第三百二十四章神一樣的隊友


    晚上遲邵陽約了別的妹子吃飯泡吧,撇下蘇語曼一個人開車迴家,路上她一個人靜靜地聽著歌開車,想起下午白修煜說起的話。


    她害怕孤獨嗎?好像是這樣的,她迴想了一下像今天晚上這樣一個人開車迴家的經曆竟然很久都沒有過。


    一般情況下不是有遲邵陽在的話,她會叫上公司別的人和她一塊,寧願繞遠路先送同事迴家,也不想一個人待在安靜的車廂裏。


    在國外有段時間她太害怕一個人待著的感覺,每天晚上都加班,傑森每天都被她氣得吐血,人家別的同事都是數著下班時間到點就走,她可倒好一個人加班就算了還非得拉著他一塊。


    後來內心漸漸變得強大之後,蘇語曼還是不太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但是她已經能從容的麵對,不會再像一個驚惶無措的孩子一樣到處尋找陪伴。


    手機鈴聲打破了蘇語曼一個人7;150838099433546的寧靜,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是簡淩,蘇語曼沒有應答,任由手機鈴聲肆無忌憚地響個不停,第一遍結束後中間沒有停頓多長時間,很快又響起了第二次。


    蘇語曼連上藍牙耳機,接通了電話:“伯母?”


    “語曼啊,你下班了嗎,我今天煮了黃豆豬蹄粥,你要不要來嚐一嚐?小火煨燉了四個多小時,豬蹄那叫一個軟糯啊,入口即化,香的咧。”簡淩興衝衝地道,“你有時間吧?這麽多天不見,伯母也怪想你的。”


    電話那頭蘇語曼沒有說話,簡淩怕她不答應忙又補充道:“還有糊糊,你們從泰國撿迴來那隻小狗你還記得不?它也想你了,想讓你來看看它呢。”


    蘇語曼原本想拒絕,鬼使神差地沒能第一時間說出口錯過了最佳時機,等到後麵簡淩說想她了,長期缺少溫暖的內心突然變得有了一絲隱隱的期待。


    原來她也是渴望和人親近的。


    她也渴望過能和所有人一樣擁有一段美好正常的母愛,就像簡淩給她的溫暖一樣。


    車頭在她還沒有說出口答應的時候就已經調轉了方向:“伯母,我半個小時後到。”


    電話那頭的簡淩美滋滋地掛了電話,抬頭衝不遠處正在逗狗玩兒的司立軒得意地拋了一個飛眼:“怎麽樣還是你媽我厲害吧,老將出馬一個頂倆,指望你把語曼約家裏來估計得等到猴年馬月。”


    司立軒淡定地用一根骨頭逗剛長出大牙的糊糊玩兒。


    “哥。”司立轅摟著抱枕倒著躺在沙發上,頭懸在沙發外,腳背翹的老高,“現在全網民都在盼著你和語曼姐和好,民心所向啊,你要是不把握住這次機會,錯過了可就隻能等下一年了啊!”


    司立轅的語氣就像電視購物裏的主持人,用煽動人心的語氣說著隻要998一樣,要說司立軒一點都不心動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這幾天都在想該怎麽利用這次輿論的機會好好的爭取一下,還沒想到簡淩就已經坐不住了。


    蘇語曼去司家的路已經輕車熟駕,差不多和去她自己家一樣,司城和朋友們去釣魚兩天後才迴來,蘇語曼進門時就看到百無聊賴地躺在沙發上摟著狗狗看漫畫的司立轅,和在看肥照劇悄悄抹眼淚的簡淩。


    唯獨不見司立軒的影子。


    “語曼來了啊!”簡淩熱情地把人迎進屋裏,讓人去廚房把火上正熱著的豬蹄湯端過來。


    糊糊生長速度飛快,幾天前司立軒發給她的照片上,剛洗過澡毛都還是濕漉漉的糊糊隻有巴掌大小的一團,今天見就已經長得肉嘟嘟的了,個頭也比照片上大了不少。


    糊糊被她從泰國帶迴來之後就一直住在司家,蘇語曼就見過幾次,小狗卻很通人性,雖然才見過幾次,可它始終記得是蘇語曼救了它還把它帶迴家,每次見到蘇語曼就跟見到親人一樣激動。


    本來小狗乖乖地躺在司立轅肚皮上睡覺,聞到蘇語曼的味道就開始焦躁不安,把司立轅的衣服當成了磨指甲用的砂紙不停地抓來抓去。


    “我的bur睡衣啊啊啊!”司立轅哀嚎道,“別動,這不是你的玩具,你的磨牙棒在你狗窩裏呢!”


    小狗想從沙發上跳下來跑去蘇語曼腳邊,似乎有些害怕沙發的高度,四隻腳撐著站在司立轅的肚皮上猶豫地看著腳下到地板的距離,司立轅沒好氣地拎著它脖子後麵的一小塊厚厚的皮拎到蘇語曼麵前,往她懷裏一扔:“看好你兒子。”


    蘇語曼接住小家夥懷裏猛地一沉,不由得笑道:“好像又胖了。”


    “那可不是。”司立轅說,“一天五頓飯,吃的比我都多,我哥還怕它餓著了,再這樣吃下去它早晚吃成球。”


    說話間司家廚房裏管做事的方媽已經端著熱好的豬蹄湯出現:“蘇小姐快趁熱喝了吧,夫人熬了整整一天了。”


    蘇語曼蹲下去把糊糊放到地上,小家夥戀戀不舍地扒著她的褲腳,蘇語曼忍不住樂了,又蹲下來摸了摸它的下巴:“你是不是聞到香味也餓了啊?”


    “比小轅還饞呢。”簡淩笑說道。


    司立轅抗議道:“喂媽,你還是不是我親媽了,哪有你這樣拿親兒子和一隻狗比較的。”


    “就你還想和糊糊比?”簡淩白了他一眼,“糊糊比你乖多了,不會氣我也不會問我要錢花。”


    司立轅說不過他媽,捂著臉假裝痛哭奔走。


    簡淩用勺子幫蘇語曼攪了兩下砂鍋裏的湯,輕輕地吹涼一口:“別理他,你把糊糊給我,先趁熱喝點湯。”


    蘇語曼把狗狗放到簡淩的腿上,嚐了一大口湯,混著煮爛了的黃豆和豬蹄,口感軟糯香甜,當真是入口即化,後味迴味無窮。


    “伯母,您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簡淩美得找不到北:“我也覺得我可以直接開店了。”


    蘇語曼一碗粥喝下去,從胃裏暖到了心窩裏去,她和簡淩陪著狗狗又玩兒了一會兒,東拉一句西扯一句地聊著家常,卻始終沒看見司立軒在哪兒。


    聊了一會兒,簡淩就發現蘇語曼有些心不在焉,她心裏暗喜,於是對蘇語曼說:“正好你今天也在能幫幫忙,我們給糊糊洗個澡吧,我們小區寵物店這幾天有事沒開門。”


    “好啊。”蘇語曼沒有懷疑就答應了。


    家裏的傭人打好熱水端上來,簡淩才突然想到什麽,哎呀一聲:“我忘了,糊糊洗澡用的東西好像在樓上立軒的臥室裏呢。”


    沒等蘇語曼接話,簡淩就站到樓梯下麵往樓上喊:“立軒,立軒?你在幹嘛呢,把糊糊洗澡的東西送下來,立軒?”


    沒有人迴應,簡淩嘖了一聲:“估計他又在聽歌或者看電影戴著耳機沒聽到,語曼啊麻煩你跑一趟,上樓去把東西拿下來。”


    “啊?”蘇語曼不太想去,不是懶得跑腿,是不想去司立軒的臥室,“我去拿嗎?”


    “你要是累了就坐那兒歇著吧,我去拿。”簡淩說完就扶著樓梯欄杆往樓上去,舉起來的腿顫顫悠悠的,把一個得了關節炎卻依舊堅強勤勞的中年婦女形象演繹的栩栩如生。


    蘇語曼想到司立軒曾經說過,簡淩年輕時候生他們兄弟兩個坐月子的時候還在外麵為公司的事情奔波,落下了病根,腿關節一直不太好,也是因為這樣她才和司城住在一樓。


    “還是我去吧。”蘇語曼不忍心看著簡淩一步一步艱難地往樓上爬,等她下來開水都得放涼了,“你先給糊糊洗著,我很快就下來。”


    簡淩滿心的歡喜,連連點頭,心裏卻想你能不能快點下來可就由不得你咯。


    蘇語曼上樓梯一腳邁兩個台階,轉眼間功夫就已經上了半層,等看不到她的身影之後,簡淩飛快地小跑到司立轅臥室門口,哪裏還有一點方才腿腳不靈便的樣子。


    “小轅小轅,快點出來!”簡淩敲門急匆匆地喊道。


    司立轅拉開門,綻放著八卦之光的臉上光彩熠熠:“怎麽樣了,她是不是上樓去找我哥了?”


    簡淩點點頭,一把將他從屋子裏拖出來,悄悄地放低音量往樓上去:“應該已經進去了。”


    到了司立軒的臥室門口,門是關上的,蘇語曼人已經在裏麵,簡淩和司立轅默契地相視一笑。


    “接下來怎麽辦?”簡淩按耐不住心急,兩隻手搓來錯去。


    “那隻能看我哥的造化了,看他能不能留住人。”司立轅一副過來人的語氣,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簡淩掐了他一把:“萬一你哥留不住呢?”


    “對哦,”司立轅抓了抓後腦勺的頭發,“那我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簡淩不等他說完就照著他的後腦勺用力敲了一下:“不許胡說八道。”


    “幹嘛打我?”司立轅委屈兮兮地哀嚎道,“我還沒說完呢,我是說既然語曼姐人都已經在裏麵了,我們幹脆就讓她沒辦法出來不就行了嗎?”


    簡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呢?”


    司立轅神神秘秘地湊到她耳旁低語一陣,簡淩聽了不住的點頭,用力一掌拍到了剛才相同的位置:“行啊兒子,關鍵時刻腦袋瓜還挺管用。”


    “說錯了挨打說對了也要挨打,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司立轅默默地流淚。


    再說已經進到司立軒臥室裏的蘇語曼,房間裏的裝修布置一看就是司立軒的風格,簡單的灰白黑色調,精簡到高冷的家具,無論是地板上還是窗戶上都幹淨得看不到一粒塵埃。


    蘇語曼想不通這麽幹淨的地方怎麽會放著糊糊洗澡用的東西。


    司立軒不在臥室裏,洗手間的燈亮著,蘇語曼輕輕喊了一聲:“司立軒?”沒有人迴應,她循著洗手間的燈光緩步走過去。


    不知道為什麽,她莫名地有些緊張,手指都握緊成拳頭,終於到了洗手間門前,裏麵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半透明的磨砂玻璃上倒映著一具男性剛毅而美好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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