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被拋棄了


    司立軒無奈地笑了:“成了,別跟這兒逞能了,真憋壞了怎麽辦,起來我帶你去。”


    “我不去!”蘇語曼鐵了心的賴著不走。


    司立軒把外套扔給她,一句話也不說地站在那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本來就憋得難受的蘇語曼,被司立軒一動不動盯著看,感覺更加波濤洶湧了。


    再這麽憋下去後果隻有一個,要真那樣了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最後蘇語曼權衡了一下利弊,還是磨磨蹭蹭地站了起來,頭低著小聲地說:“我自己去,你不要過來。”


    “好啊。”司立軒好整以暇地抱著雙臂,一副氣定神閑的架勢,“不過我聽說,熱帶雨林裏經常會有蛇啊蟲子啊毒蜘蛛什麽的,萬一你……”


    蘇語曼頭皮麻嗖嗖的,抖落一地雞皮疙瘩,哭喪著臉說:“別說了!你陪我去!”


    司立軒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早這麽說多好。”


    倆人一前一後下了車,這時離發車時間已經剩下不到十分鍾了,下車吃飯休息的遊客已經陸陸續續差不多都迴到了車上。


    司機大叔提醒蘇語曼速戰速決快點迴來,嘰裏呱啦講了一堆泰語,蘇語曼一個字都沒聽懂,卻裝作聽懂的樣子連聲用英語迴答好的好的。


    到了樹林邊緣,蘇語曼磨磨蹭蹭的不想進去。


    “快去啊。”司立軒看了眼時間,催促道。


    蘇語曼忸怩了半天,低聲嘟囔了一句。


    司立軒沒聽清,反問道:“你說什麽?”


    蘇語曼臉色微微一紅,聲音抬高了一點:“我怕有蛇,你跟我一塊去。”


    司立軒倒是樂意跟她進去,可這理由也太離譜了點:“你確定?萬一我要是看到了……”


    “那我就戳瞎你的眼!”蘇語曼兇神惡煞地道,用手比劃了兩下。


    司立軒扭頭就往迴走:“那好吧,你自己一個人去吧。”


    蘇語曼立馬就慫了,小跑著追上他,抱緊他的胳膊,討好地笑道:“別啊別啊,你不用往裏麵走太遠,就陪我走一小段段路就可以了。”


    難得讓蘇語曼主動求自己一次,司立軒做足了大爺,這才讓蘇語曼拉著重新迴到樹林邊緣地帶。


    蘇語曼拉著他往裏麵走了幾十米遠,死死地抱著司立軒的手就沒鬆開過,她沒有假裝,是真的挺害怕蛇啊蜘蛛這種東西。


    蘇女俠的一世英名,就這樣毀在連麵都還沒有見過的假想敵手中。


    越往裏走灌木叢越茂密,看不清腳底下的路,隱藏的危險就越多,蘇語曼每一步就小心謹慎,確定沒有危險才敢踩下去。


    “差不多可以了吧。”走了幾十米,已經離大巴很遠了,司立軒停下腳步。


    蘇語曼卻一個勁兒地搖頭:“不行不行,萬一讓人看到怎麽辦。”


    司立軒哭笑不得,腳步卻沒停下來,跟著蘇語曼繼續往前:“你當車上的人都是千裏眼順風耳嗎,這麽遠誰能看得到。”


    話雖如此,可蘇語曼總覺得不太安心,順著一個方向又往裏走了幾十米,直到停放大巴的空地徹底被眼前茂密的枝葉遮住了,蘇語曼才停下來。


    “就這兒吧。”蘇語曼挑選了半天,挑了一處最隱蔽的地方,然後對司立軒命令道,“你站遠點。”


    司立軒轉過頭就往外走,沒走幾步蘇語曼就叫住他:“哎,別走太遠!”


    “那到底是讓我走遠點,還是不要走太遠。”司立軒越是看她拘謹害羞的樣子就越是想逗她玩兒。


    蘇語曼一狠心對他說道:“還是走遠點吧。”


    司立軒本來還想和她開個玩笑嚇唬嚇唬她,但見她的樣子好像是真的很害怕,又不忍心了,口氣軟下來:“你別怕,有事叫我我馬上就過來。”


    “嗯。”就是上個廁所而已這麽簡單的小事,蘇語曼緊張的出了一手心兒的汗。


    司立軒找了一個離蘇語曼有點距離,不會讓她尷尬,又能確保聽到她聲音第一時間跑過去的地方待著等她。


    蘇語曼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完問題,7;150838099433546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服和痛快,早知道這麽容易,就早點下車了。


    “走吧。”蘇語曼走過去的時候,司立軒剛好抽完一根煙。


    司立軒的視線隨便一掃,便掃到蘇語曼發紅的耳廓,像有根羽毛在搔他癢癢,忍不住又打起了開她玩笑欺負她的壞主意。


    “你沒看到什麽吧?”蘇語曼努力低著頭,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燒。


    “看是沒看到。”司立軒不急不慢地掐滅一根煙,有些無賴的聲音說道,“不過聽到了。”


    蘇語曼的臉唰地一下紅成了天邊的火燒雲,頭更抬不起來了,心裏已經把司立軒罵了無數遍,嘴上卻一個字也罵不出來。


    司立軒見她窘迫的樣子點到即止,哈哈一笑,摸了摸她的腦袋:“跟你開玩笑的。”


    “司立軒!”蘇語曼跳起來就要撲倒他。


    司立軒一邊笑一邊後退,笑得氣都喘不順了,突然笑容一凝固,指著她身後說:“有蛇。”


    蘇語曼啊地一聲尖叫,一蹦三尺高:“啊!哪兒呢哪兒呢!”


    她跳起來的瞬間司立軒順勢張開胳膊就接住了她,蘇語曼的兩隻手纏在他脖子上跟猴子一樣,兩腳高高地翹著離開地麵,眼睛在地上尋找著蛇的影子。


    司立軒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沒有,我嚇你的啊笨蛋。”


    蘇語曼臉漲得通紅,有氣的原因也有害羞的原因在,一個蛇而已就把自己嚇成這樣也太沒麵子了。


    “司立軒!”蘇語曼呲了呲牙,“我真想咬死你。”


    “來啊來啦。”司立軒大大方方地露出白淨的脖子來。


    蘇語曼狠狠地磨了磨後牙:“放我下來。”


    抱起來輕鬆,想放下去可就沒那麽容易了,司立軒就是不撒手,換了個姿勢打橫抱著,大步地朝樹林邊緣走去。


    一路走一路吵吵鬧鬧好不熱鬧,等迴到停車的空地上時,倆人都不出聲了。


    先愣住的是司立軒,蘇語曼趁他分神,掙紮了兩下輕鬆地迴到了地麵上,眼前的景象卻將她打了個措手不及。


    “大巴呢?”蘇語曼呆呆地轉過頭看向司立軒。


    司立軒就驚訝了一下下,很快就接受了現實:“開走了。”


    “那我們怎麽辦!”蘇語曼哀嚎道,什麽叫禍不單行,這迴她徹底現身說法了一迴。


    司立軒點了一根煙,迅速而冷靜的分析了一下眼前的狀況,他下車之前沒想到會這樣,除了外套別的什麽都沒拿,就連手機都還在車上的包裏放著。


    於是他把希望都寄托到了蘇語曼身上。


    “錢包呢?”


    蘇語曼搖搖頭。


    “那銀行卡,證件什麽的?”


    蘇語曼再次搖了搖頭,她身上的現金加起來總共不到一百塊錢,還都是人民幣,在這種地方根本用不到。


    “你手機帶了嗎?”


    蘇語曼忙掏了掏口袋,幸好,她習慣順手帶著手機,下車的時候也帶著了。


    “還好我帶了手機,我現在就給伯母他們打電話讓他們拐迴來接我們。”蘇語曼看到了眼前的希望。


    可就在她劃開手機鎖屏的一瞬間,屏幕突然一黑,手機竟然華麗麗的沒電關機了!


    “不是吧?”蘇語曼難以置信地看向司立軒。


    司立軒拿過她的手機試著重新開機,來來迴迴試了好幾次沒能成功,確定是打不開了。


    “天啊!”蘇語曼一屁股坐在路旁水泥隨意堆成的墩子上。


    “這還有家店,我去問問老板有沒有充電的。”司立軒象征性地安慰了她幾句,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蘇語曼強打精神站起來,垂頭喪氣地跟在他身後進了小飯館。


    要不是為了借充電器,她壓根沒想過自己會來這種地方,小飯館比它外觀上看起來更破更髒,裏麵橫七豎八地擺了幾張被油垢覆蓋了本色的桌椅,老板是個長了一口齙牙,麵色同樣黝黑的婦女。


    司立軒身材高高大大的,進了飯館,原本就狹小的空間更顯得逼仄起來。


    店裏沒什麽生意,除了偶爾有路過的大巴車之外,很少有客人關顧,所以隻有老板娘一個人,連個服務員都沒有。


    蘇語曼跟著進去,卻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她緊緊地跟在司立軒身後,麵向不善的老板娘讓她聯想起看過的好幾部泰國恐怖片裏的女人。


    “您好。”司立軒有禮貌地用中文打招唿道。


    老板娘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你傻呀。”蘇語曼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躲在他身後低聲道,“她應該聽不懂中文吧。”


    於是司立軒換了英文又說了一遍你好,老板娘這迴有了反應,臉上的表情卻是一臉的不耐煩。


    司立軒指了指手裏沒電了的手機,英文夾帶中文,還帶上手勢比劃著,生怕老板娘聽不懂,簡單的幾句話他卻說了一大堆。


    蘇語曼時不時再補充幾句,用更誇張的肢體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意思,說完之後兩人充滿期待地等著老板娘的迴話。


    老板娘卻一臉茫然地看著司立軒,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聽懂。


    “完了,這老板娘該不會腦子不大好使吧。”蘇語曼低聲道。


    司立軒用胳膊肘捅了她一下:“別亂說話,她聽不懂沒辦法,總會有人能聽懂,我們在這兒等等,看能不能等上下一班大巴車。”


    事已至此,蘇語曼什麽都聽司立軒的了,倆人挑了一個相對幹淨的桌子坐下來。


    麵對低矮的桌椅,司立軒的長手長腳很吃虧,矮小的凳子在他麵前成了過家家的道具,蘇語曼坐下來剛剛好。


    然而又有一個新的問題等待著他們。


    老板娘不可能讓他們白在這兒坐一下午,總得吃點什麽點個菜意思意思,可他們身上隻有人民幣沒有泰銖,而且因為占據了關鍵的交通要塞,小店裏的菜價貴的要命。


    “你等著。”剛坐下沒一會兒司立軒就站起來,朝老板娘走過去。


    蘇語曼聽話坐著沒動,她有點害怕麵向不善的老板娘,總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特別像人肉叉燒包裏賣人肉包子的黑店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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