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陰謀得逞


    何晚晴的聲音帶著蠱惑般的魔力,黑暗裏忽然出現一抹溫和的光,司立軒身子滾燙,腳步卻軟綿綿的,雙腿不受控製地向何晚晴走過去。


    “累了吧。”何晚晴從床上站起來,藤蔓般的雙手纏繞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什麽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


    靈活的指尖纏上司立軒胸前的紐扣,一粒一粒解開,露出小腹精壯結實的肌肉,指尖有意無意劃過滾燙的皮膚帶來絲絲涼意,司立軒的身子忍不住哆嗦起來。


    “語曼?”他瞪著雙眼,黑漆漆泛著水光的眸子裏透出一絲茫然。


    何晚晴像觸電了一樣指尖猛地一頓,苦澀地笑了——果然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想著她是嗎?


    “是我。”何晚晴輕柔地摟著他的脖子,把他的頭埋在自己胸前,像哄孩子一樣輕輕用手拍了拍他的後背。


    “語曼……”司立軒像是要把對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一樣緊緊地擁住她,“我好想你。”


    何晚晴閉上了眼睛,眼睫痛苦地顫抖著,聲音卻溫柔至極:“我也想你,立軒。”


    她隻能這樣,隻有當那個女人的替身,才能從司立軒這裏換來片刻的溫存。


    司立軒整個人快被烤幹,口幹舌燥,嗓子沙啞的發不出聲音來,隻能緊緊的,緊緊的摟住懷裏的人兒,渾身像有無數隻螞蟻爬來爬去,滾燙的肌膚隻有緊貼著她的時候才會舒服一些。


    “立軒。”何晚晴輕輕拍拍他的後背,在耳邊用極挑逗的聲音說,“你想要我嗎?”


    司立軒的大腦嗡地一聲炸開了,反手一甩將何晚晴壓到在身下。


    “嗯——”司立軒動作粗魯,膝蓋不小心撞到了何晚晴的小腹,疼得她悶哼一聲。


    眼前那張英俊冷毅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熾熱的唿吸沾滿那人身上好聞的味道,囂張的撲麵而來,這張臉曾經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夢裏,這一天,終於真的實現了……


    何晚晴緊張的屏住唿吸不敢說話,生怕一點點聲音都會打破這場美夢。


    “語曼……”雙唇即將貼到一起的時候,司立軒卻突然偏過頭,吻上了她的肩膀。


    何晚晴憋氣半天,長長地吐了口濁氣,還沒來得及問司立軒怎麽了,卻聽到均勻沉重的唿吸聲一聲聲從耳邊傳來。


    “立軒?”何晚晴驚訝的想坐起來7;150838099433546,奈何司立軒整個人壓在她身上,想推都推不開。“立軒,喂,司立軒?”


    身上的人哼哼唧唧嘟囔了幾句,具體的何晚晴沒聽明白,但大概聽到了他說:“語曼,你今天晚上真的好主動……”


    “該死。”何晚晴又氣又惱,廢了吃奶得勁兒終於把壓在身上的人推到一邊,“司立軒!醒醒啊!還沒辦正事呢,你怎麽能睡!”


    任她怎麽推怎麽喊,司立軒雷打不動,嗯嗯啊啊地翻了個身子,身子微微蜷縮起來,睡得更香了。


    和顏沉厚商量今天晚上的計劃時,她知道司立軒比一般人更敏感,想騙他不容易,正好借著自己生日的借口把他約出來。


    何晚晴本想趁著今晚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等明天早上醒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司立軒再想抵賴可就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萬萬沒想到他會在中招之後昏睡過去!


    “顏沉厚,你可害死老娘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何晚晴氣得在屋裏團團轉,給顏沉厚打了兩通電話想和他商量一下怎麽辦,也不知道他在和誰打電話,一直處於通話中。


    司立軒的臥室不喜歡開暖氣,何晚晴在窗前站了一會兒就冷得受不了迴到了床上。


    床上的人早已經進入深度睡眠,恐怕現在就是發生八級大地震,司立軒都不帶動動的,無奈之下,何晚晴替他脫掉衣服鞋子,又澆濕毛巾給他擦了擦臉。


    看著睡眠中安安靜靜的男人,何晚晴不甘心,忽然心生一計——反正走到這一步,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三下五除二剝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緊貼著司立軒躺下來,睡在朝思暮想的愛人的懷中,那張因為嫉妒和仇恨已經扭曲了的美豔的臉蛋上,終於露出一絲心滿意足的笑容……


    夏智修在寒風中等到大半夜,凍得兩條腿都麻了,還是不見司立軒的人影。


    “凍死爺了。”段向南原地蹦了兩下,又小跑了幾圈,被凍麻木的身子漸漸暖和了一些。“司立軒到底在幹嘛,還來不來了。”


    夜半三更的海邊沒了白日裏碧海藍天的景色,不遠處漆黑的海水像一匹張牙舞爪的野獸,寒風夾著深重的水汽,吹得人唿吸困難。


    段向南受不了鑽進了車子裏:“你再給他打個電話。”


    夏智修搖搖頭:“已經打了很多遍了,沒人接。”


    距離約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再等下去天都要亮了,到時候再想偷偷闖進吳家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帶走是不可能的了。


    段向南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甚至想好了大不了這次徹底得罪吳老爺子,也要幫兄弟一把,比起得罪吳家人,他更受不了每天看到司立軒那副半死不活的鬼樣子。


    晚上司立軒突然說朋友生日要去吃飯,讓他們先過來,結果再也沒聯係上他。


    段向南對司立軒的了解他絕對不是這種關鍵時刻掉鏈子的人,除非碰上了什麽意外……


    “走!”段向南頭伸出窗外吐掉嘴裏的煙頭,扭頭衝夏智修喊道。


    “可是老板說……”夏智修猶豫不定。


    “可是個屁啊。”段向南粗暴地打斷他,“不上車我自己走。”


    夏智修見識過這位大爺的暴脾氣,不敢再耽誤迅速地鑽進車子,招唿後麵躲在黑暗中負責接應的兩輛車子一起。


    段向南沒有告訴夏智修,出於職業敏感,他的直覺告訴他司立軒那邊肯定出事了。


    一幫原本準備晚上強行入室搶人的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海邊,迴到司立軒的別墅,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再過一會兒太陽就要出來了。


    “司立軒!”段向南大搖大擺地衝進司家,未見其人先聽到他的大嗓門。


    夏智修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兩人在樓下轉了一圈不見人,司立軒的車還停在院子裏,人應該沒有離開。


    兩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默契地放輕腳步,悄悄地來到二樓,司立軒的臥室門虛掩著,門縫裏透出一道暖黃的燈光,隱隱能聽到有規律的唿吸聲……


    “好啊,你在這兒睡大覺,害我被凍了個半死。”段向南一腳踢開臥室門。


    “啊!”一聲女人的尖叫劃破淩晨的寧靜。


    就是段向南這種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的人,看到眼前的情景也足足愣了兩秒,嘴角痞痞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迴。


    床上的另一個人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怎麽了?”


    “給你一分鍾時間把衣服穿好,我在樓下等你。”段向南陰沉著臉,扭頭就走。


    夏智修捂住眼睛迅速地轉過身,一邊往外麵跑一邊喊:“我什麽都沒看見,真的!什麽都沒看見!”


    何晚晴淚眼汪汪,雙手擁住被子擋在赤裸的胸前,哭得梨花帶雨,心裏卻甜蜜蕩漾,春風得意。


    司立軒感覺自己大腦昨天晚上像關機重置了一樣,導致他睜開眼的瞬間腦子裏一片混亂,看到身邊一絲不掛的何晚晴時竟然沒有太過驚訝的表情。


    “我在哪兒……”司立軒掀開被子下床,光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起身的瞬間忽然眼前一黑,直直地朝後栽下去。


    “立軒!”何晚晴一聲尖叫撲了過去。


    連日來奔波勞累,沒有好好休息,精神和身體雙重壓力的打擊下,從來不會示弱的司立軒終於不負眾望的倒下了。


    當他倒下去的那一刻,人們仿佛才意識到,他並不是真正無往而不勝的天神,他也是人,和所有的普通人一樣,隻不過他更懂得如何隱藏自己。


    那一晚,龍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巨變,很多人在睡夢中不知不覺,醒來後眼前的世界早已是另一番光景。


    蘇語曼依舊睡得很好,這大概是她唯一的優點了,不管在哪兒都可以像一顆頑強的龍舌蘭一樣,隻要有水有陽光就能堅強的活下去。


    可那天晚上是個例外,蘇語曼睡得很不安穩,先是她習慣性地調整手表指針,期待和前幾天一樣收到司立軒的迴複。


    結果等到後半夜,手表的指針也沒有任何動起來的跡象,她失望之極地滾迴去睡覺。


    這一覺睡得格外不安穩,夢魘纏身,好多年沒有過的噩夢都纏上了她,她夢到母親死去的那一年,小小年紀的她還不知道死亡意味著什麽,隻知道大人都在哭,她也跟著哭得死去活來。


    夢到師傅蘇青天得罪金主被人追殺,帶著他們兄妹幾個到處東躲西藏活得最淒慘的幾年,夢到自己穿著師兄的校服改成的衣服去學校時同學們的譏笑……


    最後她夢到了司立軒,被關在吳家的這幾天她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夢到她,可那天晚上卻不一樣。


    夢裏的司立軒冷冰冰的,不管蘇語曼怎麽喊他都沒有迴應,眼前場景不斷變化,冰冷陌生的司立軒摟著別的女人,麵無表情地對她說:“蘇語曼,我不再喜歡你了。”


    “阿軒!司立軒!別走!”蘇語曼猛地驚醒,後背的冷汗打濕了身下的床單,伸手一摸眼角原來眼淚都嚇出來了。


    夢裏的場景太過真實,導致蘇語曼醒來之後好半天都沒緩過來,手捂著胸口暖了好半天,那一塊冰冷的地方才暖和過來。


    “語曼!蘇語曼!”臥室外麵突然響起某人中氣十足的喊聲。


    蘇語曼嚇得一驚,差點以為自己還在噩夢裏沒有醒過來。


    “來了來了。”蘇語曼慢吞吞地走到門口,身上還穿著被冷汗沾濕的睡衣,“大清早的喊魂呢你。”


    打開門,不出意料看到沐傾天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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