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妍上前就要理論,卻是被江曉拽了迴來。


    僅從身體素質上來講,夏妍的力量是完全碾壓江曉的,這也導致了江曉被她拖著走了出去。


    李唯一眼看事情不對,急忙上來幫忙,生拉硬拽,將夏妍拽了迴來。


    夏妍被氣的不輕,嘴裏叫喊著什麽,卻是被江曉一手捂住了嘴。


    “不能與救援人員產生衝突,冷靜點!”江曉焦急的說道。


    夏妍猛的迴過神來,這才停止了掙紮。


    江曉的一番話,提醒了所有人。


    陌生士兵沉聲說道:“我再問你們一次,你們還有任何異議嗎?”


    “所有人,別與他對話。”江曉開口說著,調整了一下頭帶,照射著陌生士兵,同時按下了隱形耳機,開口道,“裁判,我們是否可以對此情況申請檢查。”


    隱形耳機連接著小隊四人,當然也能接通裁判。


    隻聽到一個低沉的男性嗓音:“檢查什麽?”


    江曉:“我們這次被救援是沒有道理的,是完全不必要的。”


    裁判的話竟然與陌生士兵如出一轍:“你們沒有資格質疑救援者的判斷。”


    江曉:“我們沒有資格,但是大賽方有。是人就會犯錯,救援士兵也會犯錯。視頻資料大家都有,全世界的人都在看著,敵方古武小隊已經被我沉默,韓江雪學員已經開始釋放連鎖閃電,敵方毫無還手之力。”


    “並不是所有的參賽學員遇到古武軍團就要抱頭鼠竄,我們過去一天的戰績可供查詢,希望你們對此情況進行核查。”


    江曉繼續說道:“我們可以不要這次的戰利品,但這一次被救援,不應該記在我們頭上。”


    聽到這句話,陌生士兵麵色陰冷、目中的兇光一閃即逝。


    半晌,隱形耳機那邊傳來了裁判的迴應:“複查會在賽後統一進行,無論哪一方有任何違規違紀行為,我們都會嚴格懲治,江濱一中,繼續比賽。”


    江曉等人表情凝重,麵麵相覷。


    這可是全國高中生聯賽,全世界都在觀看,竟然還有這種事情出現!?


    對方是真敢啊!?


    “希望他是真的判斷錯誤吧。”熊初墨小聲說道。


    眾人轉頭望來,熊初墨麵色一紅,道:“真心的希望他是判斷錯誤,否則的話......”


    眾人心中一凜,事實的確如此。


    如果這個陌生士兵真的是腦殘的話,那反而是不幸中的萬幸。


    如果他是有意為之,那這比賽就真的不好辦了。


    江曉卻是知道,這隻是眾人不切實際的幻想。


    士兵都衝進他的沉默領域中了,不可能感受不到古武軍團受製於人的情況,韓江雪的連鎖閃電都扔出去一個了,已經算是大局已定了,士兵根本不可能出現判斷錯誤的情況。


    又或者,這士兵是因為慣性停不下來?或者是貪圖幾個星珠?


    說實話,江曉倒是希望他是麵子上過不去,不想跑到一半停下來,不想讓人們認為他判斷有誤,所以硬著頭皮做完了這一切。


    無論是何種情況,江曉都沒有任何理由去尊重這樣一個人。


    隻看到江曉對著陌生士兵擺了擺手,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道:“朋友,星武軍官都有自己的管轄區域,你的區域在哪?”


    陌生士兵:???


    江曉笑著說道:“我琢磨著應該離你遠點,我的這些同學努力奮鬥了好幾年,沒日沒夜的訓練,就想要出人頭地,在這全國聯賽上大放異彩呢,別再讓你三救兩救,給我們活生生的‘救’出比賽去了。”


    陌生士兵麵色陰沉,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閉嘴!”


    蘇柔的直播間裏一片片的彈幕飛過,顯然這件事也引起了大量的關注和討論。


    “誒有我擦,這小毒奶的嘴是真損啊?”


    “毒奶大王說的是實話啊,我們千辛萬苦從北江突圍,終於去全國大賽了,初賽打的好好的,結果因為別人的失誤而讓我們自己買單?這是何道理?”


    “黑幕吧?”


    “不清楚,鏡頭裏全是火焰,太亂了,我倒是感覺剛才這兩隊真的情況危急。”


    “這可是全國大賽,全世界都看著呢,黑幕是不可能的,等著看裁判報告吧。”


    蘇柔也是一臉凝重,僅從剛才的隊伍視角上來看,的確是一片混亂,讓人認為兩隊陷入了麻煩之中,但是蘇柔相信,這裏麵一定有事兒。


    江曉本來就皮,說什麽倒不會讓蘇柔很重視。


    但是韓江雪的話說的可是明明白白,能讓韓江雪如此氣憤,這件事裏麵一定有鬼。


    “李唯一,他是從哪邊來的?”江曉看著麵色陰沉的士兵,繼續開口問道。


    李唯一抬手示意了一個方向。


    江曉直接指了另外一個方向,道:“我們走那邊吧。”


    兩隊人馬出奇的默契,按照相反的方向走去。


    直到進入了另一個石廊,韓江雪淡淡的開口道:“從現在起,直到比賽結束,任何人不準談剛才發生的事。”


    自從津門代表隊離開之後,韓江雪便是當之無愧的領袖了,在一次次戰鬥中,彩南指揮熊初墨,也在無形中對韓江雪表達了“依附”和“歸順”,所以韓江雪的話語,目前是最有分量的。


    一眾人心中不甘,卻不得不聽從韓江雪的命令,他們都不是傻子,畢竟還在比賽之中,還在人家這一畝三分地裏麵,還是受製於人。


    一定程度上的反饋、反抗和申訴,可能會為你帶來正麵積極的效果。


    但是一味的抱怨不公,對著攝像頭一直說這件事,真要是把賽方、裁判得罪了,那你還想好好比賽?


    對於韓江雪來說,江曉剛才的表現恰到好處,無論是那不卑不亢的申訴,還是剛才對陌生士兵的微笑嘲諷,都算是在一定範圍內,並沒有真正觸及賽方底線。


    就此打住,到此為止,是最好不過的了。


    現在這狀況肯定已經引起了賽方的注意,而且彩南和北江這兩支團隊,估計也是被所有人注視著,就算是某些人再想要黑幕,那也得掂量掂量了。


    這算是他們目前得到了利益。


    華夏有句話,叫做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


    如果通過這件事,真的調查出來某些士兵有問題的話,賽方會不會在某種程度上對北江和彩南團隊進行補償呢?


    就在這氣氛凝重之時,傳來了一道特殊的嗓音:“爸爸~”


    江曉眨了眨眼睛,眼睜睜的看著那黃綠色的鸚鵡飛了過來,不由得開口道:“來了老弟?”


    熊初墨似乎是在有意的調節氣氛,開口道:“你們倆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稱唿。”


    江曉將飛來的鳥兒接到手裏,道:“沒事,我叫它老弟,它叫我爸爸,各論各的。”


    江曉將鳥兒扔到了自己頭上,轉頭看向了熊初墨:“它叫你媽媽,我叫你老妹兒,沒毛病。”


    熊初墨:“......”


    黃綠鸚鵡歪著腦袋,看著熊初墨,叫道:“老妹兒,老妹兒~”


    熊初墨的臉都綠了!


    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


    叫誰妹子呐?我是你媽!


    我不要麵子噠?


    隻看到黃綠鸚鵡單腳站在江曉的腦袋上,另一隻腳抬起,比劃著一個方向:“吱~吱~吱~”


    眾人紛紛一愣,四處望去,怎麽聽到了箱子打開的聲音?


    眾人突然迴過神來,看向了這黃綠鸚鵡,從這鸚鵡嘴裏竟然蹦出來了這種聲音?


    學的那叫一個惟妙惟肖,險些讓眾人以為有人在開箱子呢!


    黃綠鸚鵡蹦蹦跳跳的,不斷單腳抬起比劃著一個方向,嘴裏模仿著有趣的摩擦聲音:“吱~吱~吱~”


    它是在學前幾層眾人開箱子時候,寶箱發出的聲音?


    這是隻什麽鳥兒?


    小夥子,


    你很有靈性啊?


    韓江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走吧,這邊。”


    眾人認準方向,迅速前行,同一時間,在五層大廳的入口處,一個身披鬥篷的神秘人走了出來。


    “這裏是我的管轄區。”迷彩士兵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請你離開。”


    鬥篷人低垂著腦袋,不言不語,就這樣安靜的佇立著。


    身穿迷彩的士兵麵色不善,邁步走上前來,開口道:“這是我的管轄......”


    突然間,鬥篷人那寬大的袖口裏,露出了石錘與石鑿,一步步走向了迷彩士兵。


    士兵豁然色變,急忙後退,而鬥篷人的速度驟然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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