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org/


    “啊?賠什麽?”劉墉頭上冒出一陣冷汗。


    “先罰你給我們講個故事。”小喬破涕為笑。


    “行!”劉墉鬆了口氣,眼珠亂轉,又道,“不過,《光武帝傳》我是不能講的。”


    “知道了,不會讓你為難的。”小喬嫣然一笑,想了想道,“芸姐姐說什麽《聊齋誌異》上的故事很是有趣,那你講一個吧。”


    “好!好!”劉墉長舒一氣,笑道,“讓我想想。嗯,我講個《胭脂》吧。”


    “胭脂?是不是我們女子平時用的哪個胭脂?”小喬又道。


    “不是。這是個姑娘的名字……”劉墉解釋道。


    “這名字倒也……”小喬還待再問,大喬微嗔道:“倩兒,你就別問了,讓劉大哥安心講便是了。”說著,親手捧了杯茶端到劉墉麵前,“劉大哥,你先喝點茶。”


    劉墉道了聲謝,連忙接過來,看著大喬微微一笑,然後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方慢慢講起來。


    《胭脂》是《聊齋誌異》中的名篇。年輕書生鄂秋隼去訪友人,因不識路便去叫門問路,無意中認識了少女胭脂。短短幾句話的交流,胭脂便愛上了年輕英俊、知書達禮的鄂秋隼。可那時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胭脂雖有這份心思卻不能主動向鄂秋隼訴說。可巧鄰居王氏正好將這一幕看到眼裏,王氏是個熱心腸,便對胭脂說要去為她做媒。


    誰知王氏是個藏不住話的人,沒去向鄂秋隼說明,反而先告訴給了自己的相好宿介。宿介又早垂涎胭脂的美貌,便打好主意,趁王氏熟睡時,他便冒充鄂秋隼翻牆潛進胭脂的屋內,欲行非禮。可胭脂雖然鍾情於鄂秋隼卻隻肯明媒正娶,不願苟且委身,嚴辭力拒。宿介無奈,趁著胭脂不備從她腳上奪了隻繡鞋而迴。宿介怏怏迴到王氏家中,卻沒注意將繡鞋失落在院內。王氏見宿介衣服雜亂,神情慌張便質問宿介,宿介隻得將潛入胭脂房中一事和盤托出。哪知事情又生變故,以前曾打過王氏主意的無賴毛大這夜也偷偷溜到王氏的窗台下,不僅拾到胭脂的繡鞋,還偷聽到宿介與王氏談話。


    幾日後毛大潛入胭脂家欲行不軌,不料陰差陽錯卻誤進到胭脂父親的房內。毛大在逃跑中將胭脂父親殺死,這隻繡鞋又落在現場。胭脂見到自己的繡鞋以為父親是被鄂秋隼所殺,便向官府告發。縣官派人抓了鄂秋隼一頓拷打,可憐鄂秋隼生性靦腆,身子柔弱,如何經得起這般酷刑,很好便屈打成招。案件後來送往州府複核,府官吳南岱見鄂秋隼一副文弱書生模樣,覺得他不像兇手,便重新審案,先後盤問胭脂和王氏,找出了所謂的“真兇”宿介,將鄂秋隼無罪開釋。宿介不堪冤枉,聽說學使施愚山公正無私又極善斷案,便上書申冤。果然施愚山詳查案卷,斷定宿介有冤,經多方巡查,最後抓住了真兇毛大,還宿介清白。


    “施公認定兇手必在和王氏有瓜葛的幾人之中,最後抓住了毛大。可無憑無據,你們知道如何能讓他認罪呢?”劉墉微笑著問道。


    “不知道!”眾女齊齊搖頭。


    “施公設了個巧計……”劉墉笑道。原來,施若愚將毛大等幾個嫌犯拘捕後,對他們說:“我夢見一個神仙告訴我,殺人犯就在你們幾個人之中。你們既然不肯自己招供,就讓鬼神指明誰是兇手。”然後就把他們帶到城隍廟外。捕快先將大殿的窗子用氈褥遮住,不留一點空隙;接著將嫌犯的上衣脫掉,讓他們光著脊背進到漆黑的廟內。捕快們給每人一盆水,讓他們洗幹淨手,然後用繩子把他們拴在牆壁下,警告說:“麵對牆壁,不許亂動。是殺人兇手的,一會兒自有神靈在他背上寫字。”過了一陣,施若愚命人將他們叫出來,挨個觀察檢驗了一遍,最後指著毛大說:“你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原來,施公先讓人用白灰塗了牆壁,又用炭灰水讓他們洗手。毛大害怕真有神靈在他背上寫字,因此暗中將背緊貼牆壁,使脊背沾上了白灰;臨走出暗殿時,又用手去護著背,因此脊背上沾上了黑炭灰。施公本來就懷疑是毛大,這下就更確實了,再對毛大動用重刑,他就一五一十交代了。


    “果然妙。”大喬讚道,“隻是不知胭脂的結局如何?”


    “最後施公作媒,鄂秋隼迎娶了胭脂,夫妻恩愛。”


    這個故事跌宕起伏,案中有案,再加上劉墉對人物的性情、語氣拿捏得極是到位,眾人聽得興味盎然,時而傷感,時而欣喜,時而驚歎,當聽到最終有情人終成了眷屬,不由得都展顏歡笑。


    “果然好聽極了。胭脂真是幸福。”大喬幽幽歎了口氣,“隻是……”


    婚姻自主那是每個少男少女的心願,可惜憑自己之力卻無可改變,劉墉也隻得暗自歎氣,卻聽大喬道:“聽芸兒說,劉大哥的家鄉便是男女可以自主擇偶?”


    劉墉道:“確是這樣。我們那兒講的是男女平等,女子不僅可以讀書,還可以做官。再者,婚姻自由,男子可以追求自己心愛的女子,女子也可追求自己心儀的男子,父母不得幹涉和包辦。”


    眾女原先聽董芸說起過還不太相信,今從劉墉口內再聽到卻又不一樣,隻覺得那裏的女人可真是幸福。


    “好了。都別傷感了。”小喬到底年紀小,問道,“劉大哥,你以後每日都這樣給我們講個故事吧?”


    劉墉嚇了一跳,躊躇道:“二小姐,你看,我進內院來可不太方便。”


    “那怎麽辦?我們想聽你講《光武帝》你又不講。”


    “不如……”劉墉想了想,道,“我看可以這樣。我說書的那地方周邊不是有一圈迴廊嗎?咱們隻需將兩端都圍上,前麵再掛上竹簾,讓女眷們坐在裏頭,外人不得進入,這樣不就行了嗎?如果再能將喬公請來,那就更好了。”


    “這辦法好,我看可以。”小喬笑道。


    大喬想了想,也微笑道:“我瞧也行。”


    “那我明日去請喬公。”劉墉笑著告辭。


    “《聊齋》上的故事你也要給我們講喲。”小喬又道。


    “再說吧。”劉墉一邊擺手一邊急步走出去。我幹嘛講聊齋啊,這裏麵借妖狐鬼怪宣揚個性解放和婚姻自由,反對不合理的封建禮教,所以大多數女性都非常喜歡,但是這些讓喬公聽了可不太好。唉,我這是怎麽想的,自作自受啊。


    喬玄見劉墉這法子內眷與外人並無接觸,自己又極疼愛兩個女兒,便點頭應允,卻又求劉墉一事。原來,喬玄和劉墉聊過數次,對劉墉的閱曆、見識大加讚賞。他雖飽讀詩書,卻也自歎不如,想請劉墉給自己的女兒講講各地風俗禮儀、奇聞逸事,也是疼愛孩子之舉,倒沒想到劉墉正想辦法進內院呢。


    這樣一來,劉墉每日先在外麵說光武帝,然後又到院內講一段聊齋。人雖累點兒,不過看著有那麽多美少女用崇拜的眼神望著自己,劉墉心中也是美滋滋的。


    “今日給大家講個《畫皮》吧。”劉墉心中惡念上來。


    “《畫皮》?這名字好奇怪,也是《聊齋誌異》上的故事嗎?”小喬問道。


    “是啊。”


    “那應該也很好聽的。”眾女不疑有他。這幾日聽聊齋故事裏麵,無論鬼怪花妖還是狐精神靈,都是人長得好看,心地又善良,結局又完美的。”


    “當然好聽了。”劉墉心中暗笑。


    “從前有一個書生姓王……”其實《畫皮》原文並不恐怖,可1965年香港鳳凰影業公司拍攝時卻拍成了恐怖片。這片子劉墉印象極為深刻,那是大陸引進的第一部恐怖片,據說還因情節過於恐怖嚇死過人,也不知是真是假。但無論如何,這部電影的恐怖程度絕對屬於史無前例。記得當時的他正上小學,膽子並不大,許多嚇人的鏡頭都是從指縫裏看的,可那畫麵和音樂足以讓他心驚肉跳、毛骨悚然,整整做了一個星期的噩夢。


    “大哥,你別講了,你看他們都嚇壞了。”董芸嗔怪道。


    劉墉一看,果然,幾個丫環全都離著門遠遠的,擠在一起。大喬緊緊地拉著董芸的衣服,大家可憐兮兮地看著劉墉,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故事的確瘮人,特別是王生在窗縫中偷看到那厲鬼畫那張人皮以及衝進房裏挖出王生心髒這兩段尤其恐怖。而這時又在深夜,屋裏燭光搖曳,忽明忽暗,更覺嚇人。劉墉自己講著都覺得後頸發涼,何況這些女孩子,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過份了。


    “是我不好,我另講一個好了。”


    “不要啊。後來呢?那王生活過來沒有?那鬼被降服了沒有?”小喬卻是不怕,拉著董芸還笑嘻嘻地問道。


    “倩兒,別講這個了吧?我們都怕得慌。”大喬一臉的蒼白。


    “你們的膽小也太小了吧。好吧,待會兒我自己問。”


    “劉大哥以後能不能別再講這種故事?”大喬可憐巴巴地道。


    “一定。這樣吧,我來講點輕鬆的,說幾個笑話吧。”劉墉一陣慚愧,忙安慰道。


    幾個笑話下來終於讓這些女子的心情平靜了下來,劉墉剛放下心來,卻聽大喬笑道:“劉大哥隻講幾個笑話就當陪罪可不成的。”


    劉墉忙道:“大小姐還有何吩咐,隻要劉墉做得到的,決不推托。”


    大喬掩唇笑道:“今兒還未想好,先記下吧。”


    劉墉隻覺頭大,忙告辭,剛到庭院中,就聽小喬叫道:“劉大哥!”


    “什麽事?”劉墉迴頭道。


    “大哥,你旁邊的樹下怎麽站著個女人,個子細細的,頭發長長的,嘴裏還吐著舌頭呢……”


    劉墉頓時頭皮發麻,腳下一軟,差點跌倒。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三國我當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綠野布熙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綠野布熙陽並收藏我的三國我當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