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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芸是跟著劉墉跑出來的,不過她對這些“美景”早已經司空見慣,可沒劉墉這麽多感慨,聽劉墉這麽一問,微微一愣,想了想說道:“朝霞過後是白天,晚霞過後是黑夜,對不對?”


    “對。”劉墉眼望著即將消散的晚霞,輕輕說道,“所以朝霞給人以希望,晚霞令人神傷。‘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這句詩美是美,可惜太頹廢了些,我還是喜歡另外一句,‘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


    董芸沒讀過書,隻得望著劉墉在那兒自言自語,似懂非懂的聽著,卻聽劉墉又問道:“芸兒,你覺得是朝霞好看還是晚霞好看?”


    董芸奇怪地道:“都好看啊。如果不去看時辰,誰知道哪個是朝霞,哪個是晚霞呢。”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劉墉點頭同意,又道,“芸兒,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一個和彩霞有關的愛情故事。”


    “好啊。”董芸欣喜道,“大哥都好長時間沒給我講過故事了。”


    “那是因為太忙了。”劉墉笑道,“難得咱們有這麽個清閑的時候,今晚大哥便好好的給你講一講。”


    兩人迴到洞裏,將火堆向洞外移了一點,再在剛才的地上厚厚地鋪上鬆針、竹葉,人坐在上麵,熱氣從下麵透上來,頓時暖和極了。


    “這個故事叫《彩霞滿天》。”劉墉清了清嗓子,開口講了起來。《彩霞滿天》是劉墉前世在書本上唯一看完過的一部瓊瑤小說,據說是以真實的故事為基礎創作的。那時劉墉還剛上高中,在一個親戚家無意中看到這部小說。其實這也是一個比較老套的故事了,一對相知相戀、青梅竹馬的情侶,經過幾多挫折,幾經磨難,最終修得愛情圓滿。這種極其煽情的愛情故事對於情竇初開的劉墉是極有吸引力的,便如此刻同樣聽得如醉如癡的董芸。


    這故事劉墉已經記不得太細了,印象中最深的有兩段,一是喬雲峰看到兒子喬書培給殷采芹畫的以彩霞為背景的油畫時殷采芹說的話,“您注意到背景的彩霞了嗎?彩霞有兩種,清晨的彩霞之後是白天,黃昏的彩霞之後是黑夜。我後麵的彩霞,是黃昏的彩霞。”這是何等讓人心痛的話語,這又是多麽善良、無助和不舍的感情;二是喬雲峰給兒子寫的信中有這麽一段,“黃昏的彩霞和清晨的彩霞都是一樣的。對一對真心相愛、終身相守的情侶來說,不但要共有朝朝,而且要共有暮暮!”,這又何其的感人和欣喜。


    董芸噙滿淚花的眼睛裏滿是笑意,她喜歡這種愛情圓滿的結局。不過,董芸更有自己的疑問,“我同情殷采芹,但是我不喜歡這個人。”


    “為什麽?”劉墉疑惑道,“殷采芹堅強、體貼、大度、溫柔,還不夠好嗎?”


    “不是這些。”董芸脹紅了小臉,“她怎麽能這麽沒有廉恥,沒成親卻和喬書培住在一起,太丟我們女子的臉了。”


    劉墉一陣大汗,隻得解釋這是其他國家的風俗,董芸卻仍是不信。劉墉隻得投降道,“好吧。都依你,你說怎麽辦吧?”


    董芸一陣開心,笑道:“另外給我講個故事吧。”


    劉墉斜瞥一眼,道:“另講可以。不過為了不讓你聽了興奮得睡不著覺,我隻能講一些不那麽吸引人的了。”董芸不情願地點點頭,劉墉便又講了幾個小故事,果然,董芸聽著聽著便漸漸睡去了。


    劉墉鬆了口氣,他卻是難以入睡,一是沒有早睡的習慣,二來正好趁著好不容易有的閑暇規劃下以後的發展,尤其是經濟的發展。他心裏還萌生了另一個念頭,那便是衛生,這個太重要了。


    古代人的平均壽命為什麽都不長?原因有多種,醫療條件差,醫學不發達,特別是對致病的原因沒有正確的認識,沒有好的衛生習慣,對疾病,尤其是傳染病沒有預防為主的概念,因而一旦有疫病發生,傳播得都特別快,死亡率也特別高。而對於抵抗力更低的老人和孩子,更是如此。當然,這些都必須建立在解決溫飽問題的基礎上才行,現在連活命都成問題,哪來的衛生習慣?


    劉墉暗自一歎,算了,慢慢來吧,先解決軍隊裏的非戰鬥減員問題吧。那時軍隊中並不重視保健、預防和消毒,也沒有抗菌消炎的概念,疾病發生是常事,如果是大疫的話往往會因為相互傳染而造成大批發病甚至死亡,這也是赤壁之戰中曹操失敗的重要原因之一。


    “沒有疫苗,沒有抗生素,不過有抗菌消炎作用的中草藥可不少。”劉墉一陣興奮,“明天我便安排在華佗那兒學醫的學員都去采挖,配些消毒藥水、消炎藥以備不時之需。


    劉墉越想心裏越是美滋滋的,火光搖曳間瞥見董芸睡得極是香甜,心裏突然升起一陣溫暖之感。這小姑娘一點也不擔心我啊!我和她孤男寡女待在一個山洞裏一夜不迴,不知有沒人說閑話啊?劉墉一陣胡思亂想,我倒沒什麽,人家還是個大姑娘呢。身正不怕影子斜,關羽關將軍不也曾被迫和兩位嫂嫂獨居一室,也沒對他們的聲譽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啊。不管了,睡覺!


    第二日一早,洞外“啾啾”的鳥鳴聲把劉墉從睡夢中喚醒。此時天色已大亮,劉墉扭頭看董芸卻已不在,火光忽明忽暗,旁邊架著兩個溫熱的饅頭和一塊烤肉。劉墉挺起身來,伸了伸腰,喝了口水漱了漱口,一手拿饅頭,一手拿烤肉,慢慢踱出洞口。這裏的空氣可真清新啊,劉墉大口大口的吸著,這樣的日子還不錯呢。


    “大哥醒了?”董芸笑盈盈地瞧著他。


    “嗯。”劉墉邊吃邊答,“芸兒在這兒看什麽?”


    “我在想我們怎麽下去。”


    指望著攀上岩原路返迴是不可能的了,要離開惟有下去一條路。可怎麽下去呢?劉墉看了看,這個平台到下麵至少有三、四百來米,以現在繩子的長度肯定是不可能一次性下去的。幸好,崖壁上長有好多鬆樹,這樣一段接一段的攀下去還是可以的。可是最大的難題是繩子沒有多餘的,下完第一段後,如何把繩子取迴來,接著再往下呢?


    昨晚那麽多時間怎麽沒有去想這個問題呢?劉墉一陣後悔,幾下吃完手中的飯食,說道:“芸兒,你去把水壺給我拿來好嗎?我先唱支山歌。”


    董芸俏臉微微一紅,將手中的手帕遞過來,輕聲答道:“給你,大哥,洗洗臉,擦擦手。”這是二人約好的隱語,唱山歌便是要解手的意思。


    清晨,竹葉上的露珠極多,洗臉、擦手都不成問題。劉墉邊擦邊想,怎樣利用現有的繩索啊。本來最好的辦法是將繩對折著掛到樹上,人拽著兩股繩子滑到下麵,這樣隨便拉其中的哪一股都可以將整個繩子收迴來,但這樣使用卻隻能滑到繩子一半的距離,難道要扯著繩子跳上一大截距離?這也太危險了吧。有什麽方法可以在下麵解開上麵的繩結呢?劉墉學獸醫的時候學過多種縛牛、倒牛的係繩術,可也沒有這種繩結啊。


    “芸兒,你出來吧。”劉墉抓耳撓腮了半晌,也是毫無辦法,隻得喚董芸出來。


    劉墉將自己的想法向董芸細細一說,皺眉道:“如果收不迴繩子,我們便下不去。要不,我們砍些竹子接一下如何?”


    董芸看劉墉愁眉苦臉的樣子,忍俊不禁道:“大哥,不用那麽麻煩的。”


    劉墉一愣,愕然道:“怎麽,芸兒已經有了辦法了嗎?怎麽解開上麵的繩結?怎麽把繩子收迴來?”


    董芸見劉墉一口氣連問了幾問,顯然著急得很,心中暗笑,道:“不需要解什麽繩結的。”


    劉墉更是不解,“不解繩結怎麽成?離得那麽遠。”


    “大哥,我都準備好了。”董芸手一揚,將手中的兩段繩子展了出來。一段是係在藥鋤上的長繩,另一段則是把短的繩子解開成幾股後又接在一起,看起來很長了,不過要承受一個人的重量卻是不能的。


    “這段很細的繩子做什麽用的?”劉墉更是疑惑。


    “大哥你看。我是這樣想的,我給你演示一下……”董芸先在一塊小石子係好一根細繩,又從地上取了一段“y”字形的枝丫,將細繩從兩根較細枝條間穿過去,慢慢拉動,至到石子卡到縫隙處不能動了,“我們順著繩子到了下麵之後……”董芸將手一鬆,那石子因為重力的原因便向下落。


    “我有些明白了。這樣便可以不解繩頭了。”劉墉點點頭,“隻是我們一放手後,藥鋤便脫離我們的掌控了,萬一我們沒有接住怎麽辦?”看見董芸小嘴一動,顯然是成竹在胸,劉墉忙道:“芸兒先別說,我再想想。”董芸輕輕一點頭,臉上笑意更甚。


    “怎麽做呢?”劉墉腦子急轉,忽然看到另一段長長的細繩。“我明白了!”劉墉一拍腦袋,茅塞頓開,“芸兒接這根細繩不是給我們用的,而是為了接住藥鋤的。”


    董芸含笑點頭道:“正是這樣。”


    “這細繩一頭接在粗繩上,一頭接在藥鋤上,便成了一個圓環,如何一來,藥鋤便脫離不了我們的掌控了。芸兒,你真是聰明。”董芸聽著劉墉的讚許,甜甜一笑。


    這法子果然管用,兩人便這樣一段一段地滑了下去,有時和樹幹稍有偏差,董芸用竹竿一勾,便能輕鬆解決。兩人滑一段便休息片刻,也檢查一下繩索的結實程度。好在繩子沒有什麽受力的摩擦,幾乎沒有磨損。等雙足踏上堅實的地麵,劉墉的心終於定了下來。


    董芸警覺地探查了一陣,見無動靜,便找了條小澗,兩人清洗一番,辨明方向,便向富義行去。


    “芸兒可認得這些藥物?”劉墉把自己能想起的一些具有抗菌消炎的藥物,諸如霍香、地錦草、魚腥草、蒲公英、苦參、大青葉、車前草、蛇床子、青蒿、金銀花都通通說出來,這裏麵劉墉自己認得一些,董芸又認得一些,還有一部分兩人均是不識,隻能迴去問華佗了。


    兩人一邊前行一邊采藥,忽然,董芸止住腳步,將劉墉拉到山石後麵,拿出弓弩,壓低聲音在劉墉耳邊輕聲說道:“大哥小心,我聽前麵的樹林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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