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裏邊那個女人拖出來。”


    屋裏邊總共七個人,躺了三個,跪了一個,剩下三個縮著脖子跟個小雞崽兒一樣,眼觀鼻鼻觀心,要是不喘氣兒簡直就是兵馬俑。


    歸根結底,灞波兒奔和奔波兒灞隻是兩個魚人,目光陰冷漠視,毫無感情,對於人類的觀感,完全就是對待另一個物種。


    冷冷一掃,剩下三個人咽了一大口唾沫,本來就懸在嗓子眼兒的心髒,好懸沒直接從喉嚨裏蹦出來。


    “嗯?”


    那三個人立馬就動了,連滾帶爬的衝進裏屋,不由分說的就去拉扯床下的女人。


    “別碰我,救命啊……救命啊。”


    三個大男人拽著頭發,像是拖動豬崽一樣把她拖出來,咕咚一聲,扔在奔波兒灞的麵前。


    那女人剛才幾番雲.雨,連衣服都沒穿,身材嬌小玲瓏,全身光溜溜的像個小羊羔一樣蜷縮在地上,滿臉驚恐,牙齒咯咯作響,膽子都被快嚇破了。


    “哥,哥,沒我的事兒。別殺我。”


    奔波兒灞冷哼一聲,淡漠道:“殺你不需要理由。”


    那女人渾身冰涼,哭的稀裏嘩啦的,哆嗦著嘴皮子道:“兩位大哥,兩位大哥。你們放我一馬,放我一馬吧。我真的什麽都沒做。”


    “放了你再去禍害別人嗎?”灞波兒奔冷笑一聲。


    那女人一愣,旋即撅著白花花的屁股,叩頭蟲一樣哭啼啼道:“大哥,我沒害過人。我真的沒害過人。”


    灞波兒奔目光冷冷的打量了她一下,沒有說話。


    她抬頭看見灞波兒奔的眼神,還以為他們動了色.心,反應了一會兒,想起了自己一直以來最大的資本。像條狗一樣爬到灞波兒奔的腳邊,哭道:“大哥,隻要放了我。我可以陪你,不,陪你們,你們說怎麽陪就怎麽陪。”


    奔波兒灞和灞波兒奔都笑了。它們身為魚人,別看長的魁梧,實際上的審美觀還停留在魚的境界,這女人對他們來說還不如一坨臘肉。


    皓月當空,吉祥蹲在屋頂上。搖著頭歎息道:“無藥可救。“


    貓頭鷹用爪子撣撣羽毛,賤兮兮道:“女人嘛,反正又不費勁兒,兩腿一張,放鞭過來,管他三劈四劈群劈。嘖嘖,爽了自己掙了錢,一舉兩得。”


    “呸。”吉祥啐道:“老火。你嘴裏能不能說點兒正經話啊。”


    “是正經話啊。”貓頭鷹嘿嘿笑道:“正所謂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嚐。從古至今,勾欄妓.館。這種女人比比皆是。就是這繁華都市,不止隱藏著多少表麵上純情正經,一肚子男盜女娼的人。小狐仙啊,說實話,有時候咱們這些妖怪,也比某些人要高尚的多。尤其像本座這種外表放浪不羈的鳥。實際上內心純情無比,渴望著一段不沾染任何世俗的完美耐情。”


    白狐:“……”


    “哈哈哈……”貓頭鷹得意洋洋的撲扇撲扇翅膀。才說道:“小狐仙,你打算怎麽處置這個女人?本座之前的建議。你可以考慮一下。那些衣衫襤褸的乞兒們,整天風餐露宿,多麽辛苦,生理需求基本靠手,向弱勢群體送溫暖,我河蟹社會做貢獻,讓他們每天勞累的時候可以放鬆一下,這簡直是功德一件啊。”


    白狐渾身一陣惡寒道:“別說了,好惡心。下次再也不跟你出來了。”


    奔波兒灞和灞波兒奔一直在笑,因為……吉祥的命令一直都沒有下達。它們的智力不算太高,但不代表傻,別看吉祥現在是狐狸之身,但將來在龍宮的地位絕對崇高無比,就是當上王後也說不定。


    所以,這個讓吉祥厭惡的女人如何處置,它們可不敢自作主張。


    於是,房間裏出現了極其怪異極其東re風的一幕,一個陰暗淩亂的房間,兩個魁梧的男.優,四個瘦弱猥瑣的汁.男.優,一個趴在地上跪舔的果體女人,如果再配上‘fbi-ing’的經典配樂,完全可以拿去做九月新番的首發預告片。


    “正主來了!”


    屋頂上的貓頭鷹眼中神光一閃,沙場門口處亮起一盞盞明亮的車燈,鐵柵欄嘩啦嘩啦推開,兩輛轎車後麵跟著七八兩麵包車急速的衝了進來。


    嘭嘭嘭,車門打開,熙熙攘攘擠出三十多個人影,個個殺氣騰騰,手持各式各樣的兇器。


    最前麵的黑色奧迪副駕駛打開,跳下來個赤著上身,穿著拖鞋的光頭,脖子上拴著金鏈子,滿臉橫肉,雙眼暴怒非常,狠狠的把煙卷丟在地上踩滅,罵道:“媽個比的,敢在老子頭上拉屎。阿燦,把後備箱的真家夥都拿出來,老子非把他們的jb給崩爛了。”


    他身邊的小弟將奧迪後備箱打開,取出兩把自製土槍和一把老式的五四警用手槍,分發給其他的小弟。


    馮二蛋接過手槍,熟練的拉開槍栓保險,罵罵咧咧道:“都給我往死裏弄,哥幾個,誰他麽的別給留手,打死算我的。”


    馮二蛋極度的憤怒,他從到大跟他那不學無術好吃懶做的老子一樣,偷雞摸狗,訛人耍賴,以至於村裏像親人看見他們父子都如避狗屎,暗地裏叫他爹大混蛋,叫他二混蛋,久而久之就得了個馮二蛋的綽號。


    而且他的心裏有一道傷疤,誰都不能揭的傷疤,就是他的母親,在他十三歲時跟他爹入室盜竊被抓之後,他母親就跟的男人跑了,至今杳無音訊,讓村裏人極盡嘲笑譏諷。


    ‘你媽炸了’這個四個字,觸動了他最敏感的神經,像是導火索一樣點燃了他心中的火藥桶。


    靠著門框的灞波兒奔,緩緩的轉過身,死死的盯著馮二蛋。


    唿啦啦一群人以馮二蛋為中心。將門口團團圍住,馮二蛋手槍指著灞波兒奔,吐了口痰,仰著臉蔑笑道:“剛才是他麽的誰罵的,給老子站出來。”


    “你是馮二蛋?”灞波兒奔淡淡道。


    “艸。你特麽的從那個糞坑裏鑽出來的。”馮二蛋拿槍點點腦袋,惡狠狠道:“今天要是不給老子跪下喊爹,誰都別想活著離開。”


    奔波兒灞從屋裏走了出來,跟灞波兒奔對視一眼,點點頭。


    馮二蛋殊不知大難臨頭,仍舊囂張的罵道:“就你們兩個?行啊。膽兒夠肥的,嗑.藥嗑傻了吧。”


    灞波兒奔麵無表情道:“動手吧。”


    哢哢兩下,馮二蛋身邊的兩個人提著土槍衝過去,對著兩人,罵道:“狗日的。趕緊給二哥跪下喊爹,要不一槍打你個滿臉開花。”


    屋頂上的貓頭鷹懶懶道:“吉大人,下麵就看你的了。”


    這些人欺負到陸錚頭上,就算是吉祥,心裏也毫無憐憫之心,而控製心智的幻術就是最完美的武器。


    它的爪子微微一抬,前麵的空氣驟然波動兩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擴散出去。將那些人全部覆蓋。


    幾乎是在一瞬間,那些人都感覺眼前一花,心中一股莫名的火氣暴發。腦袋充血,雙眼發紅,理智全無,同時舉起了手裏的兇器,朝著身邊的人砍過去。


    擁擠的人群亂作一團,鐵棍、片兒刀、三棱刺、瘋狗一樣的朝著同伴身上招唿。喊殺聲一片,眨眼間血肉橫飛。殺成一片。


    與此同時,奔波兒灞和灞波兒奔也出手了。他們的身子一晃,捏住兩個持槍者的脖子,正要發力扭斷他們的脖子,卻傳來貓頭鷹的吩咐:“這兩個留著,待會兒有用。”


    怦怦兩圈,那兩個人鼻子塌陷下去,鮮血噴濺,嚎叫著倒了下去。


    更為可怕的是,這場中唯一沒收到幻術影響的,就是馮二蛋,突如其來的自相殘殺,讓他像是傻掉了一般,嘴巴半張著,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幾乎一分鍾時間都不到,馮二蛋周圍的三十多個人全都倒在血泊之中,慘叫申吟不絕於耳。


    奔波兒灞走到他的麵前,輕而易舉的從他的手中接過手槍,擺弄了一下,然後往腰上一別,砸吧嘴道:“這東西不錯。”


    灞波兒奔掐著馮二蛋的脖子,將他提離地麵,陰森道:“馮二蛋,你的死期到了,你知道嗎?”


    “呃呃……呃呃。”馮二蛋臉色漲紅,胡亂的掙紮踢騰。


    “這樣殺了太便宜他了。”奔波兒灞按住灞波兒奔的手腕,將馮二蛋丟在地上,才湊過去,拍拍他臉上的橫肉道:“你媽到底炸了沒啊?”


    馮二蛋抖如篩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知道得罪誰了嗎?”


    馮二蛋哭喪著臉道:“大爺,大爺,我錯了,我錯了。有什麽事兒,我賠錢,我賠錢。”


    “哼……”奔波兒灞嗤笑一聲道:“錢?抱歉,我們多的是。今天就是來要你的命的。”


    馮二蛋褲襠裏一熱,腥臊的味道彌漫出來。


    奔波兒灞嫌惡的皺皺眉頭,抓著他的頭發,將他拖到一處沙山處,一把將他的腦袋按進沙子裏麵。


    “嗚……嗚……咳咳……“


    口鼻瞬間被沙子填滿,順著鼻腔、口腔湧進去,沙粒滑進喉嚨、氣管,一陣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身子開始劇烈的抽搐起來。


    奔波兒灞一鬆手,馮二蛋猛地抬起滿是沙子的腦袋,劇烈的咳嗽嘔吐著沙子,含混不清道:“饒了我,饒了我……”


    “你不是喜歡沙子麽?今天就讓你吃個夠。”


    腦袋再度暗進沙子裏麵,馮二蛋像是溺水一般徒勞的扒著沙堆,毫無還手之力。


    “咳咳……嘔……”


    “知道得罪誰了嗎?啊?你不是挺厲害的嗎?連我們陛下的沙子都敢截?拆的爽嗎?打的爽嗎?吃的爽嗎?賣的錢夠你買棺材了吧?”


    馮二蛋的腦海中閃電般劃過一個名字。


    得石水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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