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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泯然聽此,眼睛眨了眨後居然是迴頭看向旁邊的閣主,二人此時似乎都是想了想,而後閣主就是對著海泯然一點頭,而海泯然轉迴頭來對齊語說道:“據我所知,界麵之所以沒有邊界正是和你上麵所說的情況相符,但是根據我所閱讀到的記載,就算是一界完整,還是會在邊緣處看到投影!”


    “那可能是本界其他地方的投影,也可能是相鄰界麵的投影!”閣主此時補充的說道,而海泯然也是這樣對著齊語點點頭,示意就是如此。


    如此情況就更加的“奇怪”了,所以齊語聽此那是一愣,但是好像是沒有更多的解答了,齊語就是對著海泯然點點頭,口中就是說道:“小子明白了,多謝前輩。”


    “我們都明白不了的事情你明白個啥啊,話別說得這麽滿!”此時齊語耳邊傳來了一聲傳音,卻是那邊海泯然的話語,明顯是想要提點齊語的意思,齊語聽此隻是坐在原地微微歪頭想了一下,並沒有對於這事有什麽迴應了。


    此時場麵中並沒有更多的問題了,而大多數人都是和齊語一樣正在思索著剛剛海泯然所說的那些話。


    所以此時就算機關閣閣主也並沒有催促什麽,反而是淡定的給自己和海泯然倒茶,二人還一邊“動嘴”的無聲交流了起來,似乎是在商量什麽一樣。


    這一下場麵就是奇怪的“和諧”了起來,仿佛大家來這裏並沒有什麽事情一樣,都在輕聲的討論著什麽。


    過了一會,當機關閣閣主稍微觀察一下,發現下麵的人大都是思索完了,不管他們有沒有想清楚之前的問題,閣主就是說到:“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若是沒有什麽問題問固心師傅的話,我們就進入下一階段了!”


    “我有一個問題!”就在此時,一個身著黑袍的男子突然是這麽說道,正是之前那個從幻境考驗中第一個出來的人,也就是那個暗黑門的弟子。


    此人站起身後對著閣主以及海泯然一施禮,而後才是對著那邊的固心說道:“佛門論善惡報應如影隨形。今某人善,而子孫不興;某人惡,而家門隆盛;佛說無稽矣!”此人無論是動作還是話語都明顯沒有把固心放在眼裏的意思。


    對於此人如此態度,固心不僅沒有表現出什麽不悅,反而是極為認真的站起身來,對著前方的黑袍青年一施禮,就是說到:“此問題雖是我佛門經常討論的問題,但是我並不是最懂這一方麵的人!所以我的迴答可能不是很好!”


    此時的固心明顯是客氣了一下,可是就在大家都以為固心還是會迴答一下此問題時,固心卻對著青年再次一施禮,口中說道:“但是我知道,我這半個師弟對此極為有研究,所以請他迴答一下可好?”


    說著話,固心就是對著齊語做了一個請的收視,固心居然將解答此問的任務交個了現在正一臉不情願的齊語,但是所有人都是往他看去,齊語趕緊是“正經”了起來。


    齊語的不情願倒不是迴答問題,而是黑袍青年這個問題齊語根本是不想迴答,因為他這麽多年的經曆早就知道什麽叫善惡終有報了,對於齊語來說這就是一個屁問題,但是齊語卻沒有推卸,因為他知道固心的意思,想讓齊語在這次的事情之中出頭。


    雖然齊語並不情願出頭之事,但是齊語一點也不想拒絕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在齊語自己身上實在是太“明顯”了,齊語此時硬著頭皮也要將這個問題迴答了再說。


    齊語此時點點頭後卻並沒有站起身來,隻是坐在那裏的說道:“此問題我確實了解得不少,那就由我來代勞吧!”


    頓了頓,坐在座位上的齊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正是讓自己坐的舒服一點,而後開口說到:“我想在座各位道友對於善惡報應之事,應該都是持有同樣的‘無稽’態度吧!”


    並不在乎下麵之人的迴應,甚至都沒去看下麵之人的反應,齊語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其實這很正常,無非是我們看不到未來,所以事情善惡的結果差別我們看不到,這並不能責怪任何人,隻能選擇信與不信。”


    再次一頓,齊語一擺手阻止了那邊黑袍青年準備站起來繼續說話的動作,而後齊語快速的繼續說道:“我想大多數道友應該都如同之前這位道友所認為的一樣,就是看到某人善,而子孫不興;某人惡,而家門隆盛,所以覺得善惡之報不能認同,這就是大多數人的認識問題了!”


    “認識問題?你倒是說說看!”似乎對於齊語阻止了自己說話很是在意,那邊的黑袍青年這次極為快速的接口說道,連站都沒有站起來。


    齊語點點頭之後,卻是開口說到:“此事倒是不難,也是迴答道友問題的關鍵,但是迴答的過程可能很長,還望各位道友不要嫌棄!”


    還是不等有人迴答他的問題,齊語就是自顧自的說道:“對於‘某人善,而子孫不興;某人惡,而家門隆盛’之看法,我覺得是這樣的。”


    頓了頓,齊語聲音一沉,口中就是說道:“凡情未滌,正眼未開,認善為惡,指惡為善,往往有之。不憾己之是非顛倒,而反怨天之報應有差乎。”


    這一次的話語齊語是將聲音放到最大,特別是齊語說著話的時候還將表情變得極為的嚴肅,仿佛是在說什麽生殺大事一般,一股極其威嚴的氣勢直接是讓對齊語話語有意見的人都是閉上了嘴巴,就連旁邊的海泯然與機關閣閣主都是對齊語有所側目,但是二人都是嘴角一笑,似乎對於齊語出現這樣的氣勢還很是“開心”。


    “那善惡為何會相反呢?”雖然大多數人都被齊語的氣勢所震懾,但是這段對話還是要繼續下去的,也是之前那個提問的黑袍青年將這談話繼續了下去,就是這麽問道。


    齊語此時微微一笑,似乎等的就是這個問題一般,而後齊語將之前嚴肅之感一收,極為平靜的說道:“既然是談善惡,那就請諸位分別對善行或者惡行做一個描述吧!”


    一名身著黃袍的男子此時站起身來,開口說到:“罵人,打人,著是惡;恭敬人,禮敬人,這是善!”


    齊語聽此,搖搖頭的說到:“未必哦!”


    這話自然是使得很大部分人都是一愣,但是齊語卻並沒有繼續,而此時一名身著青袍的男子就是站起來說到:“貪財妄取,這是惡,廉潔有守,這是惡!”


    齊語還是搖搖頭,同樣也是說到:“未必然也!”


    “尊老愛幼是善,仗勢欺人是惡!”另外一名青年說到。


    “未必然也!”齊語再次迴答。


    這樣的情況自然是使得更多人疑惑不已,並且有些人對於齊語的迴答更是極為的憤怒了起來,而齊語則是毫不在意的坐在那裏。


    之後就是大量的人一個接一個的說出關於善惡的看法,各種各樣的言行舉止都是被搬了出來,可是齊語卻均是搖搖頭,並且迴答一句未必然也。


    這種迴答就連旁邊的海泯然以及閣主都是楞了起來,隻有固心此時臉上笑意滿滿,似乎對於齊語這樣的行為極為的“認同”。


    一段時間過去,所有人的答案都被齊語的“未必然也”給打了迴來,大多數人都是從憤怒的狀態轉為了鄙視甚至嘲笑,自然是對於齊語的迴答一點也不認同的樣子。


    過了一會,所有想要列舉各種善惡的人都是停了下來,場麵很快就是因此安靜了下來,此時還是那名身著黑袍的青年,此時他一臉嘲笑的問道:“既然你說都不對,那你說,什麽事是善,又什麽是惡?”


    “你若是不能說服我們,就得自認是個騙子!”


    “我們迴答了這麽多了怎麽可能還有迴答,儀山寺也隻是浪得虛名,莫要隨便迴答砸了自己的招牌!”


    隨著青年的問話,更多這樣的話語出現在了廳堂之中,言語中的憤怒任誰都是看聽得出來的,而這些人臉上的憤怒更是極為的明顯,畢竟最為“正常”的認識在齊語這裏都變得“未必然”,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啊!


    又鬧騰了一小會,大部分人都是停下了話語,因為很多人都是累了,或者說是“不屑於”繼續說什麽了,不過大多人的人都是冷眼的看著齊語這邊,明顯是在等待著齊語的迴答。


    齊語見到如此情況居然極為高興的笑了起來,而後極為淡定的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站起來之後,齊語對著此時的廳堂之中一施禮,也不知道是對著誰,但是齊語的動作極為的認真,給人一種在做極為重要的事情之感。


    施禮完後,齊語就是極為淡定的開口說道:“各位之前所說未必有錯,但是絕不一定全是對的,所以小子不才才敢說出未必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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