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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齊語卻已經是收迴了眼光,眼簾低下的在哪裏思索著什麽,對於凡人的這種情況,齊語一點反應都不想給,因為並沒有什麽意義,碾死幾隻螞蟻,並不能體現出什麽,何況齊語一直是覺得自己修士之路“出生於”儀山寺,對於這種事情自然要大度。


    固符對於周圍的情況雖然不說了若指掌,但也隻是瞟眼看了看旁邊的齊語後,對前方想要上前走近自己的女子一施禮,製止了女子的前進後,固符一臉正經的說道:“不知施主找住持師傅何事,我可以代為轉告。”


    美貌女子聽到此話嫣然一笑,口中柔弱的迴答到:“我曾在寺中許願,望今生富貴,卻隻布施兩文了兩文,如今已經入宮為妃,今天特帶數千金還願,還望小師傅通報住持師傅,為我還願。”


    聽到這話,固符先一施禮,就準備說什麽,但是此時身後卻響起一陣腳步聲,固符自然是知道,卻是停下了話語,而身後一個小沙彌快步的跑了過來,模樣極其的可愛。


    來到固符身後後,小沙彌卻有些不知道情況的看了看前麵幾人,應該是在找什麽“目標”,當看到那美貌女子後,小沙彌居然從齊語與固符二人腳間擠過,齊語還側讓了一步,而後小沙彌對著前方美貌女子一邊施禮,一邊說道:“這位女施主,住持師傅說了,讓我為您代懺,還請跟我來!”


    說著話,小沙彌就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而後轉身從齊語與固符二人腿間穿過往後跑去,女子聽此卻沒有往前,反而是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固符,固符此時再次一施禮的說道:“這位師弟會為施主迴向,還請跟著他前去。”


    “什麽,我們捐出這麽多金銀細軟,居然讓一個小家夥給我們迴向?”女子此時一臉疑惑的想要說什麽,但是身後那個尖銳的聲音已經是再次響起,並且有些生氣的這麽說道。


    女子此時再次一抬手,就是阻止了身後太監想要上前的動作,此時的固符已經是對女子說道:“敢問施主,當年的兩文布施是否是全部家當了!”


    女子聽此,一點頭的迴答到:“是的,當年我來寺中參觀,想要布施卻無銀,就將身上僅有的兩文前拿出,也算是一份心意了。”頓了頓,女子疑惑的說道:“但是我當年布施兩文,是住持師傅親自為我懺悔的,如今...”


    說到這裏,女子就停下了話語,還往那邊還在一路“前進”的小沙彌望了望,小沙彌似乎隻是完成任務,所以一路小跑間,已經是漸行漸遠了。


    固符平淡的臉上微微一笑,說道:“施主是認為當年布施二文卻由師傅親懺,如今施舍數千金,卻隻有我這小師弟待懺,有些不能理解!”


    女子聽此,對著固符連連點頭,表示就是此事,固符則是對女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她往橋的方向而去,口中則是說道:“這其實很簡單,當年施主困苦,可捐出的‘二文’出自至誠至正之真心,所以住持師傅自然要為施主親懺。”


    女子似懂非懂,跟著固符的步伐就是往橋上走去,固符的話語則是在頓了頓後繼續說道:“施主的二文為滿善,可這千金隻是半善而已!”固符此時已經是快速的帶著女子往那邊的大殿而去,而女子明顯沒有聽懂,沒有迴話,隻是一路跟著固符往前走去。


    “二文為滿,千金為半!”此時的齊語似乎懂了什麽,一直站在旁邊此看著事情經過的他如此的喃喃道,固符之前的話語如此的“奇怪”,又很是真實,弄得齊語有些疑惑的往固符那邊看了一眼。


    “齊兄裏麵請,我將此事處理一下!”齊語耳邊此時傳來了固符的傳音,齊語自然知道他是何意,因為寺中還有一個熟人。


    齊語此時就準備動身往一個方向走去,可一個身影卻突然的擋在了他的麵前,不過齊語隻是身形一頓,並沒有別的動作了。


    “你可知麗妃娘娘是誰?”尖細的聲音就是從齊語麵前傳來,卻是之前那美貌女子的跟班太監,還沒等齊語有什麽反應,這個聲音就是繼續說道:“看你這打扮就知道不過是一個多讀了點書的書生而已,居然敢對麗妃娘娘如此不敬。”說著話,這太監模樣的人還迴頭看了一眼那邊已經走遠的固符與美貌女子。


    齊語見此,知道是自己剛剛看固符那一眼讓人家誤會了,搖搖後,就準備離開,卻沒想那太監打扮的人卻是擋住了齊語的去路,同時這太監還一擺手,身後一些仆人打扮的人就是蜂擁而上,將齊語給圍住了。


    齊語雖然可以撞開,甚至將這些凡人輕易的抹殺,但是齊語卻並沒有這麽做,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雖然這太監很是莽撞,不知道自己對付的是誰,但是卻是護主之舉,齊語並不想“動手”。


    周圍一圈人圍著,齊語一點也不怵,反而是咧嘴一笑的看著那太監,看得那太監發了毛,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測了測,準備讓出一條路來,可是身子並沒有完全讓開,那臉上的“倔強”表示著他有些下不了台。


    齊語見到他如此模樣,臉上的笑意更濃,雖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怎麽看上去像個書生,但是齊語已經是開口說道:“衣帽有何重要,就算穿上龍袍,你也隻是一名苦命人而已!”說完這話,齊語身形已經是化為一片灰光,灰光將在周圍的臉上一掃之後,周圍的人都是臉上一愣。


    就過了一會,所有的人站在原地左看看右看看後,其中一人對那太監打扮之人說道:“公公,我們這是在幹什麽?”


    太監打扮的公公也是有些懵逼,嘴角抖動了兩下後,對著轎子後麵一指,就是說道:“主子已經走過去許久了,還愣著敢什麽,快將東西抬過去!”


    旁邊的人聽到這話後,趕緊是動身,往那轎子後麵的推車而去,而那太監模樣的人看了看周圍後,居然往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後,口中喃喃的說道:“我這是在幹嘛啊?”說著話,他已經是開始指揮起那些搬箱子的人。


    ...........


    “當,當,當”寺廟中最大的佛堂中,一名和周圍的人來人往一點也不“協調”的年輕和尚正坐在佛像前,那木魚的敲擊聲就是從他這裏傳出,而且那敲打聲極為的“平靜”,仿佛每一下都是一次平穩的心跳一般,讓別人也能感到安寧。


    同時這樣的,這樣平靜的敲擊聲讓周圍進入佛堂之中的行動都是“平靜”了下來,和外麵步履匆匆的人影形成了很鮮明的對比,甚至有不少老年人坐在著年輕和尚的身後的蒲團之上,一直不願意離去,仿佛是沉浸在這敲打的節奏中。


    這些人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享受,仿佛是找到了某種以前完全體會不到的快樂一樣,任何人看到他們都會有一種想要加入他們的衝動。


    在這緩緩的木魚敲擊聲中,一名青年從外麵走進這佛堂之中,青年麵容普通,但是眉毛粗黑,穿著一身寬鬆的道袍,自然是剛剛從外麵進來的齊語。


    雖然齊語這身道袍是有些奇怪,但是周圍並沒有任何人上前來阻攔齊語的意思,而齊語在佛堂之中看了看後,卻是看到那個瞧著木魚的年輕和尚。


    看了兩眼後,齊語就是往年輕和尚後麵的蒲團走去,此時他身後的蒲團上本來有著幾人,齊語走上去之後卻是沒有座位,不過齊語也不在意,就是在佛像之前最旁邊的一個蒲團上坐了下來,也是聽著那年輕和尚敲打著木魚,靜靜的思索了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白天很快就是過去,而隨著天色漸暗,周圍的人大都開始起身“離開”,雖然這些人的臉上打都是一些不情願離去的表情,但是並沒有一個人敢於出言,都是默默的退了出去,而齊語自然是沒有離開。


    隨著周圍的蠟燭一根根的亮起,身後本來還有些許喧囂傳來的寺院就是安靜了下來,而年輕和尚敲擊木魚的聲音卻一刻也沒有停下,還是那麽緩慢,並沒有由於周圍的變化有任何的影響。


    由於天黑了下來,很快周圍的人都已經是走光了,也再沒有多少人進入這佛堂之中,而齊語此時卻並還是沒有“移動”,還是坐在那個位置上,靜靜的等待著。


    “齊語兄迴來得挺早啊。”人終於是走完了,年輕和尚敲擊木魚的聲音也終於是停了下來,平靜的聲音也是傳來,卻是固心的聲音,在哪裏翹著木魚的人正是固心。


    齊語此時坐在位置上還一臉享受著什麽感受著什麽,聽到固心的話語後,齊語都沒有睜開眼睛,但已經是緩緩的迴答到:“是啊,迴來了!”


    說完話,齊語睜開眼來,往固心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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