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燦拿酒瓶子掄過宋居州,並被宋居州送進警局反省五天。在鞏化東未現身之前,他一直以為誘.惑傅媛的那個男人是宋居州。盡管後來發現誤會宋居州,但這並不影響,他將宋居州與鞏化東歸為一丘之貉。

    因此他十分不待見宋居州。

    按理說,鞏化東是鞏化東,宋居州是宋居州,宋居州沒招他沒惹他,沒堵他財路沒搶他老婆,就算他曾進局子待五天,那也是他先出手拿酒瓶子砸傷宋居州,擱誰身誰都要他進局子。嚴燦這種非將宋居州打為鞏化東一派的心理,是傅媛事件的後遺症——“仇富”心理,假如宋居州一窮二白,不是鞏化東這樣的有錢人,或者宋居州隻是鞏化東跟前的一個打工仔,興許,凡事都可以另當別論。

    嚴鬱一見嚴燦來,立即鬆開宋居州的手,步子跨的大又急,三步兩步來到嚴燦跟前,拉著嚴燦的胳膊,唯恐嚴燦衝動鬧事,笑著討好地問:“吃飯了嗎?下午沒有課嗎?怎麽從學校過來的?”說完微微側首,用餘光瞥身後的宋居州。

    宋居州看著嚴鬱,伸手去摸煙,意識到這裏是醫院,於是隻是將手放到褲兜裏。

    嚴燦收迴放在宋居州身上的目光,投向嚴鬱,她的忐忑表現在臉上,嚴燦繼而寡寡地說:“吃過了,下午沒課,坐公交車過來的。”撥掉嚴鬱抓著自己胳膊的手說:“我去看媽。”

    手上突然落空,嚴鬱有些尷尬,先是低下頭,讓尷尬的情緒褪去,繼而抬起頭轉向宋居州,對宋居州微微一笑。

    宋居州沒迴以笑容,嚴鬱尷尬難受極了,頭一低向病房走去。

    因為嚴燦在場,嚴鬱刻意與宋居州保持著距離,偶爾將目光投向宋居州時,他卻並不看自己。

    原本宋居州是打算先送嚴鬱同嚴媽媽迴家的,這會兒嚴鬱說嚴燦都來了,東西也不多,打個車就成。

    宋居州立刻迴道:“那行,我也省事。”

    迴答的太速度,嚴鬱不由多看宋居州一眼,宋居州迴答過後,繞過她出去接個電話,肩膀擦過嚴鬱時,帶了點力。嚴鬱莫名的心頭惘惘的。

    “嚴鬱。”鄒阮雲喊一聲。

    “哎。”嚴鬱應聲,旋即笑著迎上去,同鄒阮雲說些日常的話,並囑咐她注意身體,心態要平和等等,並承諾會去常看她。

    鄒阮雲笑著說:“一定要常來看我。”

    “一定。”嚴鬱點頭,常看她是必須的事。

    嚴媽媽

    的行李物件準備妥當後,急急地要出門,嚴鬱拎著一包衣服出門時,宋居州正巧迴來,嚴鬱喊一聲:“居州。”

    宋居州沒停步子地進病房。

    至於在宋居州行走過程中理沒理嚴鬱,嚴鬱也不太清楚,因為此時嚴燦催促著她說:“姐,趕緊走,媽都出醫院門了。”

    嚴鬱迴頭說:“阿姨,居州,我們先走了。”不等二人迴應,踏著嚴燦的催命般催促聲,快步跟上。

    在出租車裏,嚴燦就同嚴鬱吵了起來,或者說是嚴燦自己在嚷在吵。

    嚴鬱平心靜氣地同嚴燦說道理:“時間久了你不就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了嗎?而且我沒錢沒勢力沒長相,沒有任何優勢,他如果要坑要騙要玩,找我這樣的幹嘛?”

    嚴燦氣不過,又無言反駁,身子一扭,靠著出租車門坐,臉朝著車窗看窗外,生著悶氣。

    擠在二人中間的嚴媽媽,見姐弟倆雙方各持一詞,小聲發表看法:“我也不喜歡那個宋居州,陰險的壞,他媽還是個神經病。”說得好像自己是正常人一樣,嚴媽媽始終不覺得自己有精神病,一直認為是宋居州害她進來,讓她陪他媽媽的,這條擰著的筋怎麽也捋不順。

    但是嚴鬱不能反駁自已媽媽一句“媽,你也是個精神病患者。”她隻能說:“媽,你別跟著添亂了。”

    嚴媽媽也就不再吱聲。

    嚴鬱性子好,對自己的親人更是無條件的好。

    隔著一個嚴媽媽,扯著嚴燦的衣服,耐心地哄嚴燦:“嚴燦,你氣什麽,我都不氣。”

    嚴燦胳膊向前一擺,抽掉嚴鬱手中的衣服。

    嚴鬱又扯上去,“好了,好了,別生氣,我都那麽大的人了,好壞還不知道嗎?媽剛出院,開心點。”

    一直到嚴燦要迴校,慎重地和嚴鬱說:“姐,有錢人吃慣了山珍海味,看多了明星名媛,他們會鍾情一段時間的山間野味,這不代表他們會一直喜歡吃野味,山珍海味才是他們的生活基調。姐,你不能因為覺得自己沒過人的優勢,就認為他對你是真心,這種武斷的想法是偏激的。”這是嚴燦在吃飯前,千頭萬緒後,想到唯一可以反駁嚴鬱的話,盡管收效甚微,但至少他說出自己的道理了。

    嚴鬱很配合地點頭說:“我知道,我一定好好保護自己。”

    ***

    宋居州將嚴鬱整理好的東西,親力親為搬上車,拉著鄒阮雲出院。

    鄒阮雲迴頭看一眼病房,在心裏感慨一番,出了醫院門後,和宋居州說:“嚴家的人都挺好的,高興不高興都擺臉上,其中數嚴鬱最好,一點性子沒有,善良會照顧人,很會為別人著想。”

    “這樣也不好。”宋居州扶著鄒阮雲說。

    “哪裏不好?和你剛巧互補。”鄒阮雲笑說。

    宋居州沒接話。

    “你今天這麽冷待她,這樣不好。”鄒阮雲勸著說:“你感情上太獨斷,並且還小氣!護短!”

    宋居州側首看鄒阮雲,不承認自己感情上獨斷、小氣、護短。

    鄒阮雲繼續說:“你看我我也得說你小氣,你小時候就這樣,你還記得嗎?你七歲時把隔壁小虎打哭了,我抱著小虎哄哄他,你都不開心,覺得我不疼你了。還有護短……”

    “媽。”宋居州不願提小時候的事情。

    於是,鄒阮雲轉移話題:“嚴鬱孝順,愛家,在意親人,難免顧此失彼,你該理解,不能讓她隻以你為天。那是她親弟弟,親媽媽,你讓她怎麽做?”

    宋居州再次沉默。他今天是生嚴鬱的氣,怪嚴鬱不爭氣沒出息,他就那麽見不得人嗎?一見她弟弟,手都不拉。那他宋居州的位置在哪裏?

    宋居州帶著鄒阮雲迴家這天晚上,宋名卓在宋家住,宋老太太上次因為宋居州車禍事件傷心過度,身體有恙,宋居州去看過陪過幾次後,讓宋名卓住在宋家陪幾天。宋名卓百個千個不願意,也隻能聽宋居州的話。

    ***

    差不多有兩年了,鄒阮再迴到這裏,還是如此的陌生,好在兒子在這裏。

    她再次打量兒子這個頂樓套房的布置,都是他自己布置的,她欣慰的同時覺得心酸。

    她看著兒子落地,看著兒子長出第一顆牙齒,看著兒子步伐不穩地走人生的第一步,看著每天背著書包上學,看著兒子陪著她躲債,那時候……

    “媽,媽!”宋居州剛將包裹放下,立時發現鄒阮雲臉色不對,連忙叫住。

    鄒阮雲如從夢中掙脫出來一般,望著宋居州。

    “媽,過去的別亂想,現在挺好。”宋居州溫聲說:“你好好的,我才放心。”

    鄒阮雲臉色慢慢恢複過來,笑著說:“好。”

    晚上宋居州做飯,母子倆吃過飯,宋居州把碗筷洗後,陪同鄒阮雲說些話,並陪著她看電視,一同聽看幾出黃梅戲後,便

    讓她按時睡。

    等到鄒阮雲睡後,宋居州才進書房忙碌。

    這個時候,嚴鬱正同嚴媽媽睡一個房間,她怕嚴媽媽會再像之前那樣,半夜不睡覺,搬著椅子坐在門口看家。

    宋居州打來電話時,手機靜音她沒看到,她完全忘記自己為了防止驚擾媽媽,將手機調成靜音模式。

    半夜時,看到未接電話後,偷偷摸摸溜出房間,唯恐驚了嚴媽媽,跑到衛生間,迴撥過去,打三次均沒人接。

    第二天,宋居州請的保姆入職,這保姆和鄒阮雲是老鄉,中等個子微胖,笑眯眯的一雙眼很和藹,看上去幹淨利索,沒事兒也喜歡聽戲曲之類,人厚道,在家政服務行業口碑好,上手快,也是拿了證的,宋居州是重金請過來後已提前和她說明自家媽媽的情況,保姆駕輕就熟地用鄉音和鄒阮雲聊起來。

    於是一大早,宋居州便正常去上班,剛一打開鐵門,嚴鬱正抬手敲門。

    嚴鬱真的就是那種“和老公吵架,氣得摔而出,自動消氣迴來時順便買個菜做晚飯”的居家女人。見到宋居州後,嚴鬱露出笑容,“居州,早啊。”

    宋居州:“嗯。”掏出鑰匙開門。

    嚴鬱望著正在開門的宋居州說:“樓下沒人,所以我想著阿姨應該住在這裏,我就來看看。”嚴鬱手中還拎著東西。

    宋居州:“嗯。”打開門後,說:“在裏麵,看吧,我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嗷~~~要寫的內容太多嫋,明天字數必須增加點!人總是有缺點的,我們舟舟就是感情上小氣又護短-_-///這缺點你們能接受嗎?舟舟是輕微的啊,看明天逆轉~~

    另外感謝親愛的菇涼青鳥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9-1922:24:13?麽麽噠~~

    那什麽不是扔地雷的菇涼都不說話,默默地~~泥萌能說句話不?不然陽光以為是你們給俺的分手費(嗷~~~~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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