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鬱因為頭天晚上思緒紛亂,睡得很晚。早上尚在熟睡中就被醫院的電話驚醒,從見到鄒阮雲開始精神一直處在高度集中狀態,鄒阮雲當街發病被製住,在醫院裏又唱一陣子曲兒才罷休。全程嚴鬱都在照料,待鄒阮雲消停後,為她鬆開繩子,坐在床邊看著她,坐著坐著便趴在床沿睡著了。

    醒來就看到宋居州蹲在自己跟前,握著自己受傷的手,望著自己,離得很近地望著,嚴鬱頓時心亂作一團,不自然地抽迴手,坐直身子說:“剛才阿姨……”

    “我知道。”她的手突然抽迴,宋居州悻悻地將手收迴,繼而站起身來,將手插.進褲兜。

    嚴鬱也跟著站起來。

    “你的手怎麽樣?”宋居州問。

    “沒什麽,就是一個地方被兩個媽媽每人咬一次,好巧的。”嚴鬱微笑著調侃掩飾自己心中的波瀾。

    “兩個媽媽?”宋居州抓住關鍵點反問。

    一直低頭在床上翻被子,看有沒有掉錢的嚴媽媽接話道:“我是她媽,那是你媽!你想真多!”嚴媽媽清晰地指著睡著的鄒阮雲對宋居州說。

    一句話戳中宋居州的心思,宋居州有種剛想耍寶就被看出門道的無力與尷尬,又不知如何為自己辯解,索性微微低頭,裝作沒聽見。

    嚴鬱本想說點什麽,化解一下尷尬,可實在不知道說什麽,轉頭看著自家媽媽還在低著翻被子找錢,嚴鬱表示無奈地幹笑兩聲,這兩聲笑過之後,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宋居州抬頭望著她問:“你笑什麽?”

    “那個……我、我去下衛生間。”嚴鬱說完轉身就出門。

    宋居州:“……”

    嚴鬱與宋居州同在醫院等到鄒阮雲醒來,在醫生的建議下不再多逗留便離開醫院。

    走出醫院大門,嚴鬱在前麵走,宋居州稍稍慢她一步在後麵走著。不多時,兩人又並行走著。

    宋居州先開口說:“這幾天我一直在外地出差,今天一早的飛機,下飛機後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辛苦你了。”

    “其實本來可以杜絕發生的,怪我在迴來的路上沒有多加小心,還好世上好人比較多,有很多人幫忙把我們送迴來。”嚴鬱嘴上這樣說著。其實迴想鄒阮雲衝向車流中不管不顧的勁頭,仍然心有餘悸,幸好沒發生什麽。

    聞言,宋居州轉目望著她,她也轉過頭來看他。

    兩人四目相對。

    “宋先生,車子沒處停,也開不過來,我就停在前麵了,麻煩你們向前走兩步。”這時,老楊突然出現。之前宋居州一下飛機就飛奔到醫院,下車就急步走進醫院,老楊轉悠五分鍾才等到一個車位。這個時段各條道上都太過擁堵,車子停定就開不過來,於是老楊便過來請宋居州,殊不知這突然冒出已經驚擾兩人。

    宋居州與嚴鬱同時收迴目光,跟著老楊走。

    這次宋居州沒有一上車就睡覺。嚴鬱依然坐在他身邊,兩人之前的距離不過一個拳頭。

    一路上,兩個人一句話也沒說,像是各自在醞釀某種情緒,蓄勢待發。

    一直到嚴鬱下車。

    嚴鬱前一步走著,宋居州後一步跟著,不過相隔兩三步。兩人心照不宣地走著,內心裏一種堅硬的東西在兩人亦步亦趨間漸漸鬆動。

    偶爾有熟悉的行人與嚴鬱照麵時,嚴鬱心跳都會加速,大有心驚膽戰之勢。

    這樣一前一後走著,走到淩苑塘,轉進一個無人的胡同,嚴鬱剛一轉身,眼前一晃,就被宋居州緊緊地箍在懷中,劈麵而來的就是他炙熱的氣息,激烈的吻。

    嚴鬱被他緊.逼到背部貼著牆麵,迎接他狂熱的吻,淡淡的煙味,滾燙的臉頰擦過她的臉頰,嚴鬱開始全身發軟,漸有不支之勢。

    宋居州結實有力的手臂,熾熱的手掌貼向她的腰部,扶著揉著將她按貼向自己。

    胡同口一條本要穿過胡同的黑毛狗,“嘰嗚”一聲搖搖尾巴走了。

    嚴鬱氣喘籲籲地靠在他的胸膛,她從未嚐試過如此激烈的吻,幾乎將她湮滅,即便是離開他的唇,她依然內心狂潮不斷,激蕩難平。

    “你想我嗎?”宋居州抱著她喘息著問。

    嚴鬱雙手緊攥著宋居州的衣服,衣服已被她抓皺一片,她隻顧著喘氣,腦中一片空白。激蕩在心,久久不能平撫。

    “想我嗎?”他不達目的不罷休似的。

    嚴鬱閉著眼睛,靠在他胸膛,大口喘氣。“你不要問我。”

    “那我問誰?”他的聲線壓得很低很低,纏綿迷人的要命。宋居州低頭,嘴唇貼向她的嘴唇,“嗯?你說我問誰?”在嘴唇一張一合間,輕輕撩過她的唇瓣。

    嚴鬱實在架不住這樣的宋居州,激烈的讓她窒息,逃開他的嘴唇,將頭埋向他的頸窩,感覺他身上的溫度,他身上的味道。

    壓抑,自

    卑,憧憬,欲.望……不管了,什麽都不管了,多一秒就是一秒的絢爛,哪怕最終塵土各歸,我也要此時這一秒的絢爛。

    作者有話要說:嗷~~~~~我好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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