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什麽毒,她昏睡多久了?”


    江流絔見她忽然沉默覺得有些無趣,就扯開了話題。


    “快到兩天了,她中的是魂滅。你知不知道有什麽辦法解毒?”


    賈笑顏神情有些緊張地問道,如果她能夠早點留意,就不會讓常管家這麽痛苦了吧,然而她也知道現在自責並沒有用。


    於是她心中更加確定要是實行那個決定。


    “有倒是有,不過從來沒有個成名過,這種事恐怕得問懂得醫術之人。你們到底招惹了多少仇家,竟然能用這東西對付你們?”


    江流絔目光玩味地看向她,為什麽常樂芊中了毒,賈笑顏反而卻沒事呢,難道隻是為了針對常樂芊,還是這個女人隻顧著自己的安全,置小樂樂安危於不顧?


    “你不就是想要秘籍麽?告訴我方法,我用琉罹決跟你換。”


    賈笑顏翻了下空間戒指,琉罹決還在那靜靜地躺著,這個真是她從強盜手裏搶過來的,可惜她的體質不適合練,如果能好好修煉也會有所大成。


    “這麽娘氣又霸道的功法你自己用吧,本座執著於秘籍隻是為了爭一口氣。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就算你賈家沒有衰落,也沒那個能力去做做到那些苛刻的條件。”江流絔頗為無奈地說著,然後他打量著狻獄獸,眼裏閃過一絲驚訝,“這是精衛唯一幸存的坐騎狻獄獸吧?”


    狻獄獸仰著頭得意地看了眼仍然在微笑的賈笑顏。


    看吧,總算有人認識它這隻高貴的神獸了,哼。


    “江教主真是見多識廣,那不妨說說要是什麽條件,說不定我能付的起代價呢。”


    賈笑顏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魘不歸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是沒法精準計算時間的,於是她拿出自己做的鍾表,已經快到晚上了,意味著她即將又浪費了一天的時間。


    “我知道有三樣東西能解救,第一樣就是讓中了魂滅的人泡在淨泉的泉水中,淨化魂滅裏的怨氣。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我也隻是偶然聽到的。其實小樂樂現在這種情況你完全可以丟下她不管,畢竟她隻是個管家。”


    江流絔話中雖有試探地意味,但他仍表現出輕描淡寫的樣子,然後他抬頭看著電閃雷鳴的上空。


    對於常樂芊這個師妹,他也沒太多的反感畢竟從小一塊長大,盡管他曾因為靳布衣的偏心而嫉妒她,如今被那老頭視若驕傲的身中魂滅命不久矣,他反而覺得沒什麽擊敗對方的那種成就感。


    本來他還想趁機拿走秘籍,但賈笑顏不準他靠近常樂芊半步,而且對方手中還有明玉瓶,他沒有什麽太大的勝算。


    “我給你講一個笑話。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傻子走錯了路,那是條有很多分岔路口和陷阱的不歸路。她執意作死要一條路走到黑,忽略了跟她一起走的同伴。然後她掉進了泥潭裏開始還會愚蠢的求路過的人救她,當全身都被埋住的時候那個大傻x放棄了。


    就在她以為以及就這樣死去的瞬間,有一雙手及時拉住了她,那刻她感覺仿佛獲得了重生和希望。而她的同伴為了救她,自己卻深陷泥潭裏再也沒有出來。


    如果是你,你願意做路人、同伴還是傻子?”


    賈笑顏臉上浮現一抹風淡雲輕的微笑,等了半會也沒聽到江流絔的聲音,她迴頭一看卻發現他和狻獄獸連帶常樂芊都被樹藤拖走了。


    於是賈笑顏連忙禦劍追了過去,能控製樹藤的除了樹妖就是澍雁和孤煞,孤煞她倒是不怎麽有所顧忌,就怕她們和窮奇檮杌聯手,到時這場賭局注定就是她先出局。


    此時,古尋之這邊。


    古尋之和冰蠍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妖魔鬼怪,但都很鬆地解決掉了。


    雖然古尋之是妖帝,但這裏畢竟不是他的地盤,他對檮杌他們也是有所忌憚的,那四個兇獸合在一起的力量就算在他全勝時期也會覺得有些吃力。


    “陛下……”


    在滅了個小妖後,冰蠍看著麵色不虞的古尋之欲言又止。


    “何事讓你說不出口?”


    古尋之冷冷的看著那隻小妖的屍體,語氣平靜地反問道,難道是後悔跟他來這裏了嗎?


    “陛下,賈笑顏那個女人太礙事,上次搶走了皓月琴,盤古瞳對您來說很重要,如果又被她搶走了,不如就讓屬下立刻把殺了她。”


    冰蠍的聲音透著一絲陰冷,陛下每次都對那個女人心慈手軟,長此以往絕不是什麽好事,陛下豈是那種沒品的女人任意拿捏的,當初她就應該徹底地斬草除根才是!


    “別衝動,你不是她的對手。其它的朕自有分寸,待朕拿到盤古瞳就能恢複全部的法力,到時我一定會把那隻老狐狸剝皮拆骨。”


    古尋之的眼裏閃過一絲恨意,如果不是狐王偷襲他,身為妖界的他怎會變成三界的笑柄。


    至於那個女流氓,他是很討厭她沒錯,但也沒到要殺了對方的地步,當然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威脅到了他的利益,他也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去動手。


    另一邊,遙遠的東海。


    海浪把貝殼蝦蟹推送到了岸上,薄敬驀現在旁邊任由海水→_→打濕他的鞋子,他待在這裏也有一段時間了,問過漁村的村民包括東海的三公主,並沒有問出什麽可靠的線索。


    附近的那些妖怪都不自量力地去找盤古瞳了,如今盤古瞳出現在凡間,不知又有多少人為此丟了性命呢。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嘲諷,然後他看到了三公主從海中浮出來飛到岸上。


    “小九之前的確來過東海,但她最後來的地方不是這兒也不是月半穀,也曾說會有再次見麵的時候。但是如今都傳言盤古瞳出現在月之河畔,說明她很可能遭遇到了什麽不測。”


    三公主眼裏閃過一絲擔憂,盤古瞳一直都被小九貼身隨帶看管,小九曾經說過東西在人就在,現在人人都去搶盤古瞳,為何卻沒有小九的半點消息,難道是出了意外?


    “……那她最後去的是什麽地方?”


    薄敬驀抓住重點輕聲問道,但看三公主的神情似乎對盤古瞳的事比較關注,然而他很清楚此事多半隻是那些圖謀不軌的人散播的謠言,可憐那些人一個個上趕著往圈套裏鑽。


    “她說去昆侖山問元始天尊有何法子能夠改變預言的結果,若真躲不過,她會……選擇應劫。”


    三公主的語氣有些遲疑,其實當時小九說的是會為小精衛應劫,雖然那句話並無不妥,但她覺得這種事還是不要跟薄敬驀這個外人說為妙。


    “看來我得去一躺昆侖山了,小仙認為這場浩劫受苦的應該是三界眾生,但願她們二位都能化險為夷。”


    薄敬驀嗅著鹹濕的海風語氣似有感歎,隻要那兩個不再折騰,他也會輕鬆點,現在狻獄獸那邊估計也忙的很吧。


    “這可不一定啊,你去了昆侖山也未必就能找到點眉目……”


    三公主眼神複雜地看著此刻安靜的海麵,受苦的未必是天下眾生,因為已經有人為他們承擔了本不該承擔的痛苦。


    聞言,薄敬驀了然的點了點頭,但若是拖到浩劫出現以後,恐怕已是為時已晚。


    ————


    魘不歸深處。


    常樂芊迷迷糊糊地醒來,確定適應周圍的暗度她才睜開眼,發現自己和狻獄獸被樹藤困著,而不遠處賈笑顏和對麵皮膚黝黑男子和笑容妖嬈的女子pk。


    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那個奇葩師兄,他怎麽也來這裏了?


    對麵的那兩個家夥看那獸化的耳朵就能看出不是人類,女主和江流絔聯起手來居然都應付不過來,可見他們是有多難對付。


    噫,什麽東西在撓我的後背→_→


    常樂芊皺著眉往後看,原來是狻獄獸的爪子碰到了她的背部,而對方顯然是睡著了。


    然後她意念一動震開了樹藤,同時也把狻獄獸給吵醒了。


    “喂,你……”


    “你會打架嗎?”


    它的話還沒說話,就被常樂芊給打斷了,她喚出已經修複好部分損傷的白綾,看著那邊正處在上風的男女準備行動。


    “那當然了,當年本神獸在戰場上可是所向披靡!”


    狻獄獸雖然不明被她為什麽這樣問,但還是雄赳赳的挺起胸膛自豪的說道。


    “既然會打群架,那就上吧,你打那個黑臉男,我去對付那女的。”


    說完,常樂芊就朝著一直對江流絔媚笑的女子發起了攻擊。


    “為什麽是我,那可是窮奇啊……這種時候能跟打群架混為一談嗎?!”


    狻獄獸有些無語的看著已經和那女的打起來的常樂芊,然後活動兩隻前爪,衝到中間張大口仰天長嘯。


    窮奇一開始受了那震耳欲聾的吼聲的影響動作減慢了不少,然後目光看向被江流絔和常樂芊圍攻的那女子。


    “澍雁!發信號給孤煞和檮杌他們!”


    “就三個活人還不夠我們塞牙縫的,若是他們也來了要怎麽分?你看那男子長得風流倜儻啊,我要先玩玩再慢慢吃掉他。”顯然澍雁沒有這個打算,她媚眼如絲地看向快要掐住她脖子的江流絔,然後躲過了他和常樂芊的攻擊,繼續說,“居然能逃過我的藤鎖,最近的人類似乎長了點能耐啊。”


    常樂芊沒有吱聲,釋放所有的冰係技能將澍雁凍住,然後看向和狻獄獸互撕的窮奇。


    又來了個有名的兇獸,這會可真是遇到了困難度有點高的關卡。


    “小樂樂你醒了啊?”


    江流絔看著她那蒼白的臉色輕聲問道,一般來說中了魂滅應該會持續昏迷中最後五髒衰竭疼痛欲裂而死,難道因為她一直練冰係法術的原因暫時壓製了毒性?


    “嗯。”


    常樂芊微微頷首,正要準備去幫狻獄獸,整個人被緊緊地抱住了,依舊是那熟悉的糖果香甜的氣息。


    “常管家!你終於醒來了!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賈笑顏原本的激動被哽咽所取代,感受懷中那人微涼的體溫,她眼裏閃過自責的淚光。


    如果在生離死別中選一個,她寧願選擇生離,這樣起碼常管家就不用受罪了。


    說她聖母也好自以為是也罷,除了這樣做,她別無選擇。


    “我沒事了……我們一定會找到老爺的,然後一起迴家。”


    常樂芊輕拍著賈笑顏顫抖的肩膀,這個笨蛋又在自責什麽,一切都是她自己選的,如果說一開始守護女主是因為謹守常管家的職責和友情,但直到她發現自己感情的那刻也從未後悔過。


    這個世界沒人愛這個傻瓜,那我來愛守護好了,在那以前我都覺得守護某個人是享受那種犧牲後那種奉獻精神的優越感,可我想錯了。


    愛一個人不就是希望她一切都好好的麽,那麽守護重要的人,不也是應該做的麽。


    我不知道有生之年會不會離她而去,但我記住了此刻無名的承諾,隻要我還在這裏隻要我還活著,我都會盡我所能不再讓這個傻瓜流淚。


    悲傷,不適合她的那雙眼睛。


    然後常樂芊收起了思緒,這種事她也隻有在心裏想想,有些事她想可能永遠無法開口吧,因為……她很怕失望。


    賈笑顏神情緊張地看著已經和窮奇糾纏起來的常樂芊,心中卻因為那句一起迴家倍感溫暖。


    常管家總是這樣,不經意間拂去她所有的不安,就是因為如此她才會眷戀不舍,所以現在到以後她都必須學著放下。


    不再用各種原由去為難那個人。


    “狻獄獸!快迴到戒指中去!”


    賈笑顏將明玉瓶拋擲在上空中,看著狻獄獸身上流出來的血眉頭微皺,它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我不,我還沒打夠呢!”


    狻獄獸固執的不肯收手,就在那一瞬間被窮奇的爪子抓花了臉,於是它怒了。


    竟敢抓本神獸的臉!


    “如果你還想活蹦亂跳的叫你主人,就跟我進去!”賈笑顏話音剛落,那邊被凍住的澍雁破冰而出,她隻好連忙吩咐皓月,“把它帶迴去!”


    於是皓月把狻獄獸拉迴了戒指裏,而被澍雁再次纏住的江流絔也無暇再去想,常樂芊和魂滅的問題。


    被圍攻的窮奇連忙發出了信號,然後發了瘋一樣攻擊賈笑顏她們。


    在他們打鬥的不遠處,古尋之和冰蠍就就站在那靜靜地圍觀。


    古尋之這才注意到常樂芊的能力似乎比上次進步了不少,問道大會那次的冰河絕望給他留下了一些印象,那戰鬥的樣子和氣場,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陛下,那個常樂芊明明中了魂滅,為何法力還能維持戰鬥?”


    同樣在觀察常樂芊的冰蠍有些疑惑地問道,就算賈笑顏有太上老君的金丹,也不可能這麽快讓常樂芊恢複到這種程度。


    “魂滅?你不是不再煉製那東西了嗎?”


    古尋之看著三界中隻有眼前這個人會煉製魂滅的人,有些不解地反問道,莫非是為了報上次被凍的仇?


    “黎珍意讓我做的,她手裏有一顆內丹,正好是食怨獸的內丹,我就順手給她煉了一瓶。隻是我沒想到是用在常樂芊的身上。”


    冰蠍麵無表情的說道,正因為這樣所以她才覺得驚訝,中了魂滅的人不可能還好生生地參與戰鬥。


    “黎珍意為什麽會針對一個小小的管家呢?”


    古尋之眼裏閃過一絲疑惑,看起來那麽溫婉善良的女子,為何會想到用魂滅,又為何知道冰蠍會煉製魂滅,難道是為了贏得一場沒有任何意義的比試,居然能下得去這樣的毒手?


    “陛下,那個女人可不像表麵那樣看起來善良無害,以前還讓我咬賈笑顏。雖然沒有中毒身亡,但那時賈笑顏好像在練功,想來已經走火入魔,隻是不知道她用了什麽法子,居然克製住了。”


    冰蠍想起古尋之對黎珍意有所好感,眼裏閃過一絲不悅,幹脆就把之前的事都說了出來。


    “朕有眼睛怎會看不出來她是什麽樣的人,你和她是何關係?”


    古尋之記得上次在月半穀的時候,這兩個人一副互相不認識的樣子,心中更是對冰蠍的隱瞞有所不滿。


    “就是互相利用而已。”


    冰蠍也不怕惹惱他,語氣冷然的說道,反正無論她做什麽對陛下來說都是無聊。


    “嗬,目前的戰況好像越來越熱鬧了。”


    聞言,古尋之也隻是揚了下眉,他看向前方來支援窮奇和澍雁的檮杌,現在正好三對三,如果孤煞也來了,那可就真的是精彩的無與倫比了呢。


    ——


    而那邊的檮杌看到常樂芊狀態不錯的樣子也是吃了一驚,然後他嘴角浮現一抹嘲諷的微笑,想來也不過是運氣好而已,如此消耗體力堅持戰鬥簡直就是自取滅亡。


    “檮杌,這三個凡人太難纏了,孤煞怎麽沒有來?”


    窮奇看向與自己並肩的檮杌語氣有些著急的問道,如果孤煞也在,那解決他們三個肯定很容易。


    “她不喜歡吃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收到信號的時候她說要改善幻鄉就不來了。有我們三個,還怕鎮不住區區幾個凡人麽?”


    說完,檮杌就往常樂芊那邊攻去,當然後者也不是吃素的,用千變萬化逃脫了他的桎梏。


    常樂芊看著每一招都狠厲的檮杌,心想為什麽總是纏著我,難道因為我看起來很弱的緣故?


    噫,鳴月靈又發光了是想提示什麽?按照套路的話,一般的神器啊含有靈氣的兵器都是滴血認主的,不知道我滴血的話能不能聽我使喚?


    想到這裏,常樂芊試一試,她連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滴在了鳴月靈上。


    就在檮杌靠近她的那瞬間,忽然被鳴月靈散發出的紅光彈開,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被光芒包圍的常樂芊,眼裏閃過一絲詫異。


    光芒退散後,常樂芊的身上多了一件月牙色的袍子,身後的圖案也是用線繡成的月牙形,她的頭發被同款顏色的發帶綁著,眼神中的殺伐之氣,宛如一個馳騁沙場的女將軍。


    原本想要救常樂芊的賈笑顏,在看到這一幕後,忍不住在心中感歎,常管家爆發後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好帥呆了!


    “她手裏的東西難道是……”


    澍雁看著突然的變化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語,鬆開了抓著江流絔的手。


    江流絔趁她一時大意給了她重重的一擊,然後往前麵逃去,得到盤古瞳固然重要,但也要先保住命才是,況且他也沒有幫她們的義務。本來就是因為被澍雁纏住才不得不去打,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常樂芊無視眾人驚訝的眼神,低頭看著自己身上多出來的袍子,有一種xxx小魔仙變身的即視感==


    然後她看著賈笑顏開始放了大招,於是就用新裝備與檮杌對抗。


    “你們主仆真是深藏不露啊。”


    檮杌眼裏閃過一絲嘲諷,麵對鳴月靈散發出來的壓迫感眉頭微皺,然後化作手中的流光快速往她那邊砸去。


    “皓月之輝?!”


    窮奇看著猶如籠罩在月光中的眼裏閃過一絲驚訝,一個凡人居然會皓月之輝?而且居然發揮的這麽好?


    賈笑顏閉起眼睛然後拿著明玉瓶,配合著皓月之輝口中默念著口訣,四周散落著星光點點的餘暉。


    在她向窮奇攻擊的刹那間,她睜開了那雙漆黑的眸子,周圍並發出了亮如白晝的光芒,大地開始有了明顯的顫動,而後又恢複了平靜。


    而在空間記得皓月和阿桂也感受到了皓月之輝的力量,她們的眼裏閃過一絲欣喜,因為她們知道這代表著主人已經將最後一層融會貫通了。


    檮杌有些錯愕地看著這個明明之前勉強贏過他的女人,突然變得如此厲害,還把窮奇給打傷了,如果硬要拚下去的話,吃虧的隻會是他們三個。


    “你們不就是想去月之河畔麽,我們也不為難你們了,也請你們就此收手。”


    說完,檮杌扶起傷的不輕的澍雁和窮奇,這樣說並不代表他認輸了,因為前麵還有孤煞,他就不信她們能夠逃得出幻鄉。


    賈笑顏聽著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於是就帶常樂芊什麽也沒說就往前走了,既然過了這一關,那孤煞那邊也就不用怎麽擔心了。


    等她們走後,窮奇一臉不悅地看著給他和一臉心事重重的澍雁療傷的檮杌。


    “你怎麽能向那種低賤的凡人求情?”


    “這有什麽,她們能不能逃過孤煞還不一定呢,別忘了當初我們三個差點就迷失在了幻鄉。”


    檮杌淡淡的笑道,正要繼續說著什麽,忽然聽到澍雁沉聲說。


    “我剛剛好像在那女人身上看到了月神的影子。”


    澍雁神情有些恍惚地看著那些打鬥得痕跡,又或者是她一時的眼花?


    “那是因為她會皓月之輝,再相似也不過就是的贗品而已。”


    窮奇眼裏閃過一絲鄙夷,居然再次敗給了皓月之輝那個招數,他心中頗為不服氣,卻沒看到澍雁輕搖頭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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