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是以前,伊芙肯定是會不屑一顧,甚至是覺得反感,然後始終如一地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可是現在,她更願意去照顧蔣煦瀚的心情。


    罪案時時刻刻都會有,工作永遠都是做不完的,她不應該讓工作影響到自己和周圍人的生活,真正會享受人生的,都是生活工作兩不誤的。


    伊芙收迴思緒,輕輕柔柔地「嗯」了一聲,「我知道了,今晚我會謹遵醫囑好好吃藥休息的。」


    電話那頭蔣煦瀚沉默了一下,才輕聲笑道:「乖!」


    其實在最初的怒氣過後,說完剛才那一番霸氣的話,他的心裏是有一些忐忑的,就怕伊芙心生反感又退迴到以前的位置,還好,她沒有,反而是順著他的心意答應了下來。


    不是沒有聽到她說的是今晚而已,但她能有現在這樣的讓步,已經讓他很滿足了。


    又關切地問了問她的傷勢,知道她沒有傷到筋骨,蔣煦瀚也就徹底放心了,說:「後天我就迴去了,這幾天你乖乖地不要再去外頭調查了,有什麽事交代給其他人做。」


    伊芙一一答應下來,就在他準備掛電話時,她突然想起些什麽,又問:「蔣煦瀚,你知道國際上有什麽組織是成員身上紋著逆七芒星紋身的嗎?」


    蔣煦瀚聞言想了想,「沒有。怎麽了嗎?」


    連他都不知道?


    伊芙抬眸看向窗戶外漆黑的夜空,眸子裏透出了幾許犀利,「沒什麽,就是問問。我看到博宇的車來了,先不跟你說了,你好好工作,不用擔心我。」


    說完,她掛斷電話,唇微微抿著。


    剛剛她在網絡上黑進了國際聯盟安全防衛中心,也沒有查到任何關於逆七芒星紋身的資料,就連平時國際上那些黑白兩道的大佬聊天群裏,也都沒有人聽說過。


    看來,這個案子沒那麽好查啊,線索可能到這就暫時中斷了。


    不過,越是這樣,才越有挑戰性不是?


    她不怕挫敗,相反的,她有足夠的耐心慢慢地抽絲剝繭等著他們自己露出頭來。


    挑戰書都下了,她就不信那人能忍住不出手!


    緩緩走迴驗屍間,伊芙把手機還給李浩,然後吩咐他們:「抱歉,我現在要去醫院,秦晉輝,你去復原一下韋萱寧的紋身,然後將結果發給我,金髮男人那邊可以先不用管了,復原後就都去休息吧,明天再繼續。」


    兩人:「……」


    之前他們怎麽說都不管用,現在蔣煦瀚一個電話打來,她就乖乖聽話去醫院治療休息了?


    愛情的力量真偉大啊!


    怔愣間,伊芙已經拿起包包快步走了出去。


    下意識地,李浩轉身看向秦晉輝,毫無意外的,對方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的麵無表情,隻是眸子裏卻有著掩飾不住的失落和嫉妒。


    愛情啊,果然是一把雙刃劍,能讓人幸福也能讓人輾轉反側、心碎了無痕。


    搖搖頭,等秦晉輝拿著培養皿離開後,李浩也跟著走了出去,迴休息室睡覺。


    大樓門口,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那裏。


    伊芙開了車門,坐在後排座上,嘆了口氣,說:「這麽晚還要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


    「應該的。」徐博宇扭頭看她一眼,發動車子,笑著說,「阿瀚很緊張吧?那傢夥,我好久都沒看他發那麽大的火了,自從十八歲接手虎鯨後,他向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也就是碰到你的事,能讓他破功。」


    「小楓和東子他們沒事吧?」


    「就是被臭罵了一頓,記了個大過,要是再有下次,估計就要被扔去大山裏三個月了。」


    「哦,」伊芙摸了摸鼻子,猶豫了一下又說,「其實也不關他們的事,我一開始都是瞞著他們的,也是等到了碼頭他們才知道我要幹嘛,還被我威脅了一通,你看那個大過是不是就算了?」


    徐博宇靜了幾秒,「這個你得跟阿瀚求情了。」


    他來之前蔣煦瀚就說了,要是她求情,就推給他。


    其實他也能理解為什麽蔣煦瀚那麽生氣,不是因為那兩人隱瞞不報,也不是氣他們沒有保護好伊芙,而是氣他自己,偏偏在這麽關鍵的時候,他不在她的身邊。


    也許,更深一層的無奈是,就算是他在場,在看到血液的那一瞬間,反而要她捨命過來相救。


    他的嚴重暈血症註定了,在他徹底好了之前,都不可能與她並肩作戰。


    這才是蔣煦瀚會失控的真正原因。


    徐博宇剛剛收迴思緒,又聽伊芙問道:「蔣煦瀚去m國出差,是為了國際商貿中心那個案子嗎?」


    「嗯,本來就是突然橫插一腳進去的,有些事情需要他親自去洽談。」


    「他這麽做都是因為我吧?」


    「也不全是,」徐博宇看了眼後視鏡,對上伊芙那雙不太相信的眸子時,笑了笑,「當然,大部分原因是要替你出氣,但也有公司內部的原因。你也知道,阿瀚掌管公司後,總有一些不太安分的董事想要趁機奪權,就有人趁著這次宋氏進軍國際的機會,和宋氏勾結在一起,想瞞著阿瀚投幾個光出錢不賺錢的項目。」


    「這是吃裏扒外!」伊芙皺了皺眉,想不到蔣氏也會有這樣的人。


    她的氣憤讓徐博宇有些意外,笑著說:「你以前對這些不是都不感興趣的嗎?怎麽今天突然問起公司的事情了?」


    在他的印象中,伊芙除了對屍體骨頭有興趣外,別的一概都是興致缺缺的,就連虎鯨的任務,她也都是因為推卻不開的責任才參加的。像蔣煦瀚的事情,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她也從來沒有關注過,更別說是主動問起了。


    伊芙嘆氣說:「他也才二十歲,一個人承擔這麽多,應該很辛苦吧?」


    整個蔣家和虎鯨都背負在他身上,以前不覺得,但現在,隻要想想都會替他覺得心疼。


    他肯定遇到過很多的困難吧,麵對那些別人想都無法想像的困難時,他都是怎麽咬著牙迎上去的?她不懂,也無法想像。


    印象裏,每一次蔣煦瀚出現在她麵前都是笑嘻嘻的,一臉討好她的樣子,她好像還真的從沒見過他愁眉不展的樣子。但這並不代表,他走到這一步是輕鬆的。


    想到這裏,伊芙心裏有些惆悵。


    ------題外話------


    蔣大少:寶寶很生氣,寶寶不高興了!快來哄我!


    伊芙:乖!迴頭我給你做好吃的。


    蔣大少:小芙我錯了,我沒生氣!


    伊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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