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維爾把自己扮成了一個丐幫成男,穿了套定國裝,事實上,他早就想這麽做了。


    他沒變改變五官,隻是把身體狀況調成了二十來歲,讓自己徹底蛻變成青年。他身上本來就有肌肉,身子拉長之後就更加明顯了,輪廓明顯,手臂上的肱二頭肌鼓鼓囊囊的。


    塞維爾還在肩膀和手臂上加上了繁密的青龍紋身,穿了一條破破爛爛的肥褲子,露出上身赤|裸雄軀,力量感十足的背脊和緊實的腰,如果不是係在腰間,層層疊疊垂下的,連健美的臀部線條也將一覽無餘。


    他把頭發變成黑色,紮了條護額,又在眼上綁上一條丐幫的標誌性物品——雲幕遮,遮住了雙眼。


    醉酒煙雨行,何懼雲幕遮。


    劍三中有個說法,如果一個丐幫為你摘下了雲幕遮,那就是在向你求情緣的意思。


    塞維爾沒這麽深的覺悟,但帶這個也確實影響不了他行動。


    他左手拎著酒壺,右手拿著打狗棒,肩上站著英姿颯爽的白鳳,勾著嘴角在哪裏笑,和房間裏的少爺小姐們格格不入,非常粗獷……甚至粗魯。


    但是再怎麽不成體統,那讓女人尖叫的健碩身材就毫不吝嗇的露在那裏,讓這些姑娘們捂著嘴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塞維爾看這些姑娘瞎樂嗬,也想起了自己舞伴的問題,他揚了揚眉毛,瞅了個旁邊裝扮成媚娃的姑娘,沒有像貴族禮儀指南上所說的一樣,彎腰伸手,而是上身往前一傾,雙臂在姑娘狠狠一撐:“啪——”的一聲,快準狠的把姑娘壁咚了。


    “一起參加舞會麽?”


    周圍安靜了幾秒鍾,然後就炸開了鍋,姑娘們都在尖叫,小夥子們大聲的吹著口哨,隻有德拉科一個人臉色難看的要命。


    那個姑娘壓根沒聽到塞維爾說的什麽,她突然被男性氣息包圍,又聽到好聽魅惑的聲音,哪裏還有工夫辨析對方說了什麽,整個人都要昏厥過去了,滿眼都是塞維爾狷狂的笑容,和一塊塊漂亮的腱子肉。


    她臉漲的通紅,想伸手把人推開,但是看哪裏都是裸著的肉,都不知道往哪裏下手。


    這個時候一個一個血族模樣的青年,把姑娘摟在懷裏,從塞維爾的桎梏中拖出來,沒好氣的說道:“這是我的舞伴,你去找其他人。”


    “哦……”塞維爾有點失望的收迴手,站直身,一隻手把玩著打狗棒,懶洋洋地把目光投向其他的姑娘。


    被他目光掃過的姑娘都不由自主的直起腰來,下意識地加緊雙腿,忐忑地望著他,在內心裏偷偷期待自己被壁咚一下。


    這個肉||欲橫流的世界。


    “夠了。”德拉科突然開口,沒好氣地說道:“發情的話出去,在這裏像什麽話。”


    塞維爾笑眯眯地應了一聲。


    “嘿寶貝兒——”潘西說道:“如果你四年之後真的長成這個樣子,我保證全世界的女人都會夢想著和你上|床——”


    塞維爾笑了笑,不甚在意地說道:“自然會長成這個樣子。”


    “當然,今晚也會有很多女人被你吸引。”


    “我覺得並不會——”德拉科略顯煩躁地說道:“如果你注意到他連俄語都說不好的話。”


    一行人笑笑鬧鬧,一個小時之後,依舊一臉不高興的德拉科拍拍手,獲得其他的人的注意力,說道:“是時候去大廳了。”


    於是,這些學生們兩兩成對的紛紛離開了,很快就剩下了潘西、德拉科,和塞維爾。


    “我還沒舞伴呢——”塞維爾不滿地皺起眉,看著德拉科微微彎曲起自己的臂彎,潘西輕輕地挽了上去。


    “你還沒有舞伴?說得好像真是我的錯一樣。”德拉科這會兒看起來挺高興的,塞維爾敢保證這是因為看到他孤零零地在這裏:“如果不是你愚蠢的跑到英國去了整整三天,相信我,你也會有一個舞伴的。”


    提到這茬,塞維爾頓時不敢說啥了,撓撓頭,逗著鳥跟在兩人後麵。


    德拉科餘光瞥到他一副自得的樣子,又不高興了,轉身對著他輕輕踹了一腳,說道:“離我們遠點,上一邊兒去。”


    塞維爾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潘西說道:“聽他的吧,甜心,我敢保證這是因為他羨慕你的好身材。”


    “……其實德拉科身材很好。”塞維爾迴想起昨晚看到的,囔囔自語地說著,然後乖乖地和兩人揮手作別,從另外一個方向下去了。


    穿上了門派套的塞維爾格外逍遙自在,他在德姆斯特朗的城堡裏隨意地走著,腳下用上了笑塵決的心法,步履輕盈地像在飛,一步的長度等於一般人的兩步,走起路來飛快。


    他綁著眼睛,在城堡內像旋風一樣急行著,由於速度太快,好幾次都要撞上了人,又及時跳起,翻身躍過那些人。


    塞維爾最後停在一樓旁邊的樓梯上,他坐在樓梯的扶手上朝下麵的大廳裏看去。


    大廳裏已經有了很多人,和斯萊特林們選擇的清一水的俊美形象不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們變成什麽的都有,巨怪,妖精,馬人,塞維爾甚至還看到了幾個迪士尼的動漫人物。


    他正在津津有味地看著這些,突然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


    “不下去麽?”


    是英語,塞維爾迴過頭,看到一個海盜在自己身後。


    插著羽毛的大帽子,打理蒸汽的絡腮胡子,還有維京海盜的標準服裝。


    ——還挺帥。


    塞維爾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不過他和鼻孔朝天的德拉科相反,他從不吝嗇表達自己的善意,笑著迴答:


    “不是還沒開始麽?”


    海盜先生得到答案之後沒離開,上下打量了塞維爾一會兒,說道:“眼睛怎麽了?受傷了?”


    塞維爾摸摸遮住自己眼睛的雲幕遮,覺得在旁人看來,這的確像是瞎子帶了個眼罩:“沒事,”他笑嘻嘻地說道:“戴著這個,我也能看到東西。”


    海盜先生盯著看了一會兒,竟然突然伸手要摘他的眼罩:“沒事就不要戴這種東西,看著怪嚇人的。”


    塞維爾一把抓住對方有點唐突的手,不好意思地說道:“沒事吧。”


    “摘下來。”對方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塞維爾拗不過,雖然他還是不知道這是誰:“好吧,好吧……”他把那人稍微往外麵推開了一點:“我自己來。”


    他轉過身背對海盜先生,摘下了雲幕遮。再轉迴去看海盜先生,對方皺起眉,看起來有點不滿意地問道:“為什麽要轉過去?”


    “……我學法術的地方說,如果在一個人的麵前摘下這個的話,就是求情緣的意思。”


    “求情緣?”


    “求情緣的意思就是……”塞維爾偏著頭,想了個差不多的說法:“就是告白的意思。”


    海盜先生的眸色深了幾分,慢吞吞地說道:“奇怪的說法……不過你如果在我麵前摘,我會很高興的。”


    塞維爾懵了。


    “開玩笑的。”海盜先生又說道。


    塞維爾覺得這人忒奇怪,問道:“你認識我?”他上下打量了海盜先生一會兒,確定沒有一點點的熟悉感:“你是誰?”


    “當然認識——大名鼎鼎的轉校生。博格丹·阿貝詩現在還在醫院躺著,要知道能把那家夥揍進醫院可不容易。”海盜先生翹了翹嘴角,迴避了第二個問題,誇獎道:


    “你很厲害。”


    被誇了的塞維爾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海盜先生看塞維爾笑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問道:“你沒有舞伴?一個人麽?”


    塞維爾不在意地嗯了一下:“等第二首曲子開始之後再進去就好。”


    海盜先生看起來很開心,他彎下腰,左手背在身後,右手向前伸出,掌心向上,做出標準的邀請動作,問道:


    “那麽——您是否願意成為我的聖誕晚會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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