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維爾迴到宿舍的時候,德拉科已經洗漱完穿好衣服了。


    正在往手指上套戒指的鉑金貴族聽到他迴來,嫌棄地看著他,嘖嘖有聲地說道:“一身汗……你去和巨怪搏鬥了麽?”


    “鍛煉啊,”塞維爾吃完雞之後又沿著城堡跑了兩圈才迴來:“晨練對保持身材很重要的。”他說著,撩起自己的衣服,驕傲地露出腹肌。


    德拉科對之嗤之以鼻。


    接下來的一天,轉校生們都在咖啡廳裏度過,他們在這裏吃著三明治,喝著甜飲料或者伏特加,埋頭苦讀,短短一天的時間貢獻出數以百計的金加隆,咖啡廳的老板娘笑的合不攏嘴。


    俄語和英語的機製完全不用,俄語裏麵也有寫成h、p、x、b的字母,但是都不再是英語裏麵的了,俄語的33個字母,塞維爾記了整整一天。


    快到晚上的時候,塞維爾讓德拉科檢查一下他有沒有把33個字母都背下來沒有,結果還錯了兩個。


    “你的大腦裏裝的是腮囊草麽?”德拉科不可置信地問道:“這麽簡單的東西,整整一天?還錯?”


    塞維爾被說的一臉鬱悶,他悶悶不樂地趴在桌子上,想放棄,又不能真的放棄,就算他不參加考試,隻要想在德姆斯特朗待下去,俄文都是必須學會的。


    他越發的覺得當初德拉科不想帶他來是為了他好。


    最後他頹廢地掏出自己的酒壺,開始往肚子裏灌酒,這個自帶的酒壺裏的酒不需要補充,無論什麽時候都裝滿了醇香甘冽的君山桃花酒。


    就這麽喝了半小時,酒勁開始慢慢地衝上腦袋,塞維爾覺得臉熱熱的,胸口也有是,他把書扔到一旁,借著酒勁臭不要臉的湊到德拉科旁邊:“我想出去玩。”


    “趁機耍酒瘋呢?”德拉科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看著自己大專頭圖。


    被揭穿的塞維爾僵硬了一下,然後討好地用臉蹭了蹭德拉科的衣服,可憐又說了一次:“我不想學了,想出去玩。”


    “去,”德拉科風輕雲淡地說道:“沒人攔著你,自己去玩去。”


    塞維爾把臉埋起來,聲音悶悶地說道:“不想自己玩。”


    “我忙著呢,”德拉科不耐煩地用手拍了拍趴在自己腿上的後腦勺:“自己找人玩。”後者依舊把頭死死地埋他的袍子裏,過了一會兒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麽。


    “聽不清,大點聲。”


    “我說,”塞維爾抬起了頭,眼睛裏濕漉漉的:“我想打魁地奇。”


    “想打魁地奇?”一個從來沒有聽過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那就來報名啊。”


    塞維爾和德拉科同時轉頭看去,隻見七個穿著同樣款式的黑色魁地奇賽袍的人站在咖啡廳的門口,他們的身形都很高大,站在一起嚴嚴實實地擋住從外麵射進來的光,讓咖啡廳裏都暗了幾分。


    逆光,看不清臉。


    塞維爾眯著眼瞅了半天,直到幾個人都進來了,才傻乎乎地問道:“你們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隊?”


    “是啊,要來的話和隊長報名”說話的人站在第二個,他指了指自己前麵的人說道:“威克多爾·克魯姆,你是打魁地奇的,肯定認識他。”


    此時德拉科已經站了起來,對著那人伸出了手:“好久不見。”


    世界頭號找球手,威克多爾·克魯姆,兩年前他曾在英國霍格沃茲參加三強爭霸賽,期間和德拉科相處的還算不錯,按理說他應該已經畢業了,但是因為出席時間不夠多的原因,畢業時間硬生生的被拖了兩年,不過無論如何,今年都是他最後一年在學校了。


    當然,會這麽嚴苛的看出席時間,也有卡卡洛夫不想放人的緣故——


    一個在讀的魁地奇大明星,會給德姆斯特朗帶來多少榮譽?


    在這些榮耀下,究竟是17還是19,也沒人會追究了。


    “沒想到會在這裏再會。”克魯姆用力地握了一下德拉科的手,然後鬆開,不得不說他的英語比四年級好多了,接著他轉頭看向塞維爾,用非常低沉的聲音問到:


    “你要參加魁地奇校隊?”


    塞維爾雖然是借機耍酒瘋,但是也確實有點喝多了,反應略微有點遲鈍,仰著頭看了克魯姆半天,尋思著怎麽感覺有點熟悉……半晌才用力地點了點頭。


    克魯姆嗯了一聲,然後沒再說話,這個魁地奇大明星一向是沉默寡言的。


    “我們人數是正好的,要想加入校隊必須證明你比正在那個位置上打的人強,能將他取而代之。”又是先前說話的人,他對著塞維爾咧嘴露出一個完全算不上友善的笑容:“忘了或,我叫葉夏·拉夫裏克·是校隊的守門員。”


    他的眼睛裏閃過耀眼的火花,語氣挑釁地說道:“聽說你在霍格沃茲也是守門員?”


    其實拉客裏夫是罕見的對轉校生們比較有好感的人,他甚至拜托人去問了關於那些轉校生的消息,然後就聽說了一個百年最年輕(塞維爾:並不是!)的守門員也轉來了,這會兒遇到了,就興致勃勃地下了戰書。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塞維爾第一次接到正麵的挑戰,如果他現在是頭腦清醒的話,一定會握住拉客裏夫的手說來就來。但是他喝多了,於是在聽到對方的挑釁之後,有點沒理解什麽意思,歪著腦袋無辜地問道:“嗯?”


    不得不說,雖然塞維爾正在朝型男的方向飛速成長著,不過到現在為止,五官還是沒怎麽長開,眼睛還是那種小孩子的圓溜溜的樣子,淡金色的長發柔順的披著,再加上純良無害的表情——殺傷力十足。


    克魯姆一直是陰沉著臉的樣子看不出有什麽變化,德拉科很熟悉塞維爾反應倒也不大,隻是德姆斯特朗守門員的鼻血直接噴了出來。


    拉客裏夫漲紅了臉,一隻手捏著鼻子,悶聲說道:“要想當校隊守門員,就得超過我。”


    塞維爾眨眨眼,慢悠悠地說道:


    “可是我不想當守門員。”


    拉客裏夫傻了眼:“你不是守門員麽?”


    “但是我突然發現,擊球手更有意思一點。”塞維爾抱著德拉科的胳膊,說道。


    這時,克魯姆身後的一個人走了幾步上前,他皮膚位黑,臉上有著短而堅硬的胡須,配上肥碩的身軀,看起來就像野豬一樣,他輕蔑地看向看起來軟綿綿的塞維爾,從鼻腔中發出了一聲響亮的響鼻:“這個小鬼是不是以為,擊球手是什麽人都可以做的?”他嘎嘎地笑了起來:“我是擊球手,你要是不怕死就來吧,讓我好好教訓你一次。”


    塞維爾打了個酒嗝。三強爭霸賽


    那個擊球手覺得自己被嘲弄了,猛地轉身對克魯姆說道:“隊長,這個小子這麽不知好歹,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他,正好馬上就要訓練了,直接就開始選拔吧。”


    克魯姆沒說話,拉客裏夫不滿地插話:“人家還醉著呢,你著什麽急?”


    擊球手猛的轉向他,惡毒的笑出了一口大黃牙:“你叫什麽叫,拉客裏夫,真難看,看上那個嫩屁股了?”他撮了撮牙花子,眼睛在塞維爾身上轉了轉:“不過看起來的確不錯”


    拉客裏夫臉色大變,他抽出了魔杖指著擊球手,狠狠地說道:“收迴你的話。”


    同時抽出魔杖的還有轉校生們,斯萊特林們的魔杖尖都指著那人,布雷斯收起了臉上懶洋洋的笑容:“道歉,先生。”


    克魯姆在一旁微微皺起眉。


    就在這個劍拔弩張的時候,德拉克突然伸手拍了拍塞維爾的臉,用那種慣有的拖長著調子的方式說道:


    “起來了,寶貝兒,有人陪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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