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康、陳一鳴、馬德成(馬營長)以及一幹眾人吃驚的看著發瘋且有些失去理智的顧傑,不明就裏。


    阿標悄悄的將他倆死裏逃生的經過告知三人,三聽得額頭上直冒冷汗,若是換了自己,肯定難逃一死。


    不過他們也理解此時顧傑的瘋狂舉動。


    顧傑放空了兩隻槍裏的子彈後,整個人才冷靜下來,現在必須找到那本《下生經》。


    這村長歹毒至極,明碼發報通報信息,又利用自己對“佛本是道”這四個字敏感,讓自己身喪閣樓,可謂是一舉兩得。


    村長給對方傳遞的電報中,最有用的就是“佛本是道”四個字,他們是在傳遞什麽?


    很明顯,他們得到外務省的命令就是潛伏,沒有給他們派電台,沒有任務,這位村長也是犯了特勤潛伏的致命錯誤,私自派人潛伏於南京特務處和寒山寺中,不,也許是另外的原因,但這也給他造成了致命的打擊。


    在這種情況下,他既傳遞了消息,又能炸掉閣樓,毀掉現場,不得不說村長是一個極其有謀略的厲害角色。


    佛本是道,佛本是道。


    佛本,難道就是指《下生經》經書,是道又是什麽意思?


    “方管家,方管家,在不在?”


    這時顧偉和管家方坤跑了過來,“在,在,在,顧長官,你有何吩咐?”


    “村子裏有廟嗎?”


    這句話問得太過突然,以至於方坤都有些沒聽明白。


    “什麽廟?”


    “就是道士,對,就是道士呆的地方?”


    “道士呆的地方,道士倒是沒有,哦,我想起來了,村東頭,就是一座土地廟,不過那裏沒有道士啊。”


    顧傑越來越明悟,佛本是道,很有可能就是說佛家的經本他們放在道廟所在的地方,村長是臨時起意做此事,經書完全就有可能在村子東頭的土地廟裏。


    “快,帶我去。”


    現在,整個村莊已被軍隊包圍,雖然不怕日諜現在就取了經書,為了防止意外,他決定速戰速決。


    眾人不明就裏,但還是跟在顧傑身後,在方管家的帶領下,一行人直奔村東頭,阿標跟在身後,一直提著那個手提箱。


    終於,顧傑進入了一座破土地廟,地上還殘留著點點血跡和一些彈殼,表明剛才在這裏發生過激烈的戰鬥,根據足跡判斷,至少有三人在這裏持槍對峙外麵的國軍。


    後窗破損,應該有人從後窗逃迴村裏報信,顯然在村子被圍時,村子派出了三人或者三人以上來辦此事,其中一人逃脫,迴到村長處,得到肯定的結果後,村長實施了他的一箭雙雕計劃。


    完美,真是傑作。


    觀察整個破廟,能藏東西的地方有限,時間緊迫,經書一定藏在意有所指的地方。


    佛本在道?


    經書一定在道家的神仙塑像下麵。


    “搬開那座土地的塑像。”


    來了兩名行動隊員將塑像搬開,座像下麵什麽也沒有,顧傑有些失望,難道是自己判斷失誤?


    不應該啊?不僅顧傑,就連在場的其他人也感到很失望。


    心有不甘的顧傑來到供座前,這是一座木質供座,他敲打著供座,裏麵好象有空響,他仔細敲打,聽著迴聲。


    終於,在一處停下,用力一按,一個正方形木板呈三角形狀向上散開,裏麵自動升起了一個盒子,顧傑打開盒子。


    他驚喜若狂,一本黃色的經書靜靜的躺在裏麵。


    看著經書的名稱有吐火羅文“彌勒”一詞,他確定這本書就是《下生經》,他也是死記硬背才記住吐火羅文這一個單詞。


    在土地廟裏的人開始歡唿,終於找到了,要不然,以犧牲五十多名戰士的代價,還一無所獲,這次行動不可能不謂失敗。


    “肖康、陳一鳴、馬德成、陳標留下,其餘人退到土地廟外二十米外警戒,我們有機密事商談。”


    行動隊員們紛紛退了出去,持槍在二十米外警戒。


    “阿標,將手提箱打開。”


    阿標打開了手提箱,裏麵竟是半箱的法幣,還有一些閑散的日元和美金,三人一下子眼裏冒綠光,這年頭,當兵吃糧發餉,誰見過這麽多錢啊。


    的確,這是一筆巨款。


    “阿標,將這筆錢分成四份,那些日元和美金的零鈔留下,到時到上海黑市上買些美式裝備。”


    “是,少爺。”


    “三位,現在錢分成了四份,我拿一份迴去,向戴先生交差,你們三人一人一份,這是對諸位手下兄弟陣亡的撫恤。”


    三人一下呆住,以往如果有這樣的好事,上峰都是吃幹抹淨,哪還輪到他們的份,此次出戰,能夠取得如此大的成績,你還別說,全靠顧傑的指揮,當然上鋒肯定會有嘉獎,升職那是肯定的了。


    這還有錢分?


    “顧長官,這合適嗎?”肖康心裏麵有些忐忑。


    “沒什麽不合適的,不過,若是走露了風聲,你們還想更多的人來分錢,或者是戴先生那裏得到了風聲,我可管不了。”


    “不會,不會。”


    “顧長官仗義。”


    “顧大哥,以後有事,請吩咐一聲。”


    三人將自己那份放進用破廟裏的舊帷幔紮成的包裹裏,臉上露出了喜色。


    “肖站長,我要從你們站裏帶三個人走,讓他們明天押送慧遠一起到南京,可以嗎?”


    “誰啊?”


    “梁武、吳恫,還有今天的那個報務員,行嗎?”


    “是,顧長官,我迴去就向總部發文報捷。”


    顧傑翻看著手裏麵的黃色經書,一封書信掉了出來,這是一封黃金標寫給木村太郎的書信。


    木村太郎應該就是村長,那黃金標是誰?


    “黃金標是誰?”


    肖康一驚,“顧長官,這黃金標是太湖流域裏的土匪頭子,手底下足足有三千人,無惡不作,在我們江蘇、安徽一帶名聲極臭,因太湖流域涉及三省,時常扯皮,所以這十多年以來一遇大軍去剿匪,他們就躲到其他省去,我們又不能跨省作戰,省政府也為這事頭疼。”


    原來如此,看來日寇想利用土匪的力量?


    “這事,我迴去後立即向戴先生稟報,你們做好準備,等明年春節一過,我們還是四方合作,一定要將這幫湖匪消滅。”


    “那敢情好,我們以後就跟著顧長官幹。”


    “兄弟們,你先帶著你們的人撤,我和阿標還要搜查一番,看有沒有新的線索。”


    三人得了命令後,陸續帶著自己的隊伍退出了洞橋村,顧傑則是帶著幾名行動隊員把洞橋村走了個遍,這裏就是一個天然的軍事要塞,難怪日諜要在這裏經營十年之久,看來謀劃不淺啊。


    阿標乘著這個空檔取迴了金條,一行八人乘船離開了洞橋村。


    不過,顧傑還是覺得遺露了什麽線索,一直迴到蘇州城,在蘇州飯店住下,他才反映過來。


    應該將土地廟恢複原狀,守株待兔。


    當即,他就給肖康打了電話,讓他和陳一鳴兩人派人去那裏守著,現在隻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晚上,顧傑謝絕了三位地頭蛇的邀請,八人就讓飯店送餐上樓,將就在房間裏對付了一頓。


    今天行動太累,八人就臨時住在一個房間,四班倒,有人值守,太過勞累再加上肩部受傷的顧傑早早就躺下了。


    深夜,萬籟俱寂,房間門打開了一個縫,一根長管伸進房間內,一陣迷煙在房間裏迷曼。


    兩名值班的隊員立即歪倒在地上。


    五分鍾後,一名黑衣蒙麵人從門外闖入,提起阿標身邊的提箱就要快速的離開,不想一拉,提箱竟然有手銬與阿標的手相連。


    同時,一雙手銬將他的另外一隻手銬到了床邊的扶手上,一名行動隊員繳了黑衣蒙麵人的槍。


    外麵警笛聲大作。


    顧傑掀開被蓋,上前扯下了黑衣人的頭巾,啐了一口。


    “喲嗬,還是個大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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