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全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女人味兒。

    誘人,媚惑!

    即便這段見不到光的日子,腦中勾勒了無數次她的音容笑貌,可真的是站在跟前,卻仍是少了一份真實感。

    從衣帽間出來,葉安襲已經換好了出門的衣服,一襲幹淨利落的米色英式小風衣內搭白色體恤和修身的牛仔褲,簡單利落的裝扮,卻看上去那麽刺眼。

    就這麽一眼不眨的直直盯著她,就算臉上的紫紅色覆蓋了大部分的麵積,可眼神兒的光卻是清楚的表達著宗政賢的主觀意願,貌似他不高興了。

    “葉安襲,過來。”

    悶悶的聲音摻雜著沙啞,似乎毫無掩飾的怒意讓葉安襲也有些錯愕。

    這男人不馬上補眠,又做什麽?

    “我約了兒子,要遲到了。”

    其實葉安襲本打算晚上早點迴來的,可衛青琴那邊的事情她必須馬上去做點什麽,兒子那邊又沒有辦法爽約。

    不是她殘忍丟他一個在家,而是他皮膚的敏感期沒過,基本上是不能見光的。

    “你今天好好吃飯,我晚上不迴來吃了。”

    葉安襲也沒管宗政賢的什麽眼神,轉身就出門了,這種事情爭分奪秒,但願她的假設是真的,要麽這件事,最終還是會捅到宗政賢這兒來。

    他的緩解期還沒過,具體病情惡化與否還要看一個月後的診斷結果,這段時間,他不能焦急和上火,情緒絕對不能出事。

    可這還沒出門,整個身子就被一個大力箍住。

    眉頭緊皺,胃部一陣泛酸,他箍的很緊,讓葉安襲整個人很不舒服,情緒也頓時不爽了起來。

    “別鬧了,我趕時間。”

    灼熱的唿吸噴灑在葉安襲的耳側,那口腔裏傳來的清爽味道就這麽毫無縫隙的傳了過來,待沉著的聲音震動耳鼓,宗政賢的語氣竟聽上去有著濃濃的失落。

    “你不管我了。”

    ……

    這話說的……

    葉安襲覺得眼前都是鳥兒和海龜,海龜在天上飛,鳥在水裏裝鴨子。

    要不是過分的熟悉,她真不願意承認這男的是宗政賢。

    全身一個激靈,葉安襲翻了個白眼,幾十歲的人了,裝什麽孩子……

    “宗政賢,你想多了,我真有事兒。”

    語氣雖硬,

    聲音卻極柔,沒辦法,是女人就抗拒不了孩子一般的男人,更別說這種因為病患而被困家中的男人。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聲音呢喃,聽不出來是低落還是失意,可那個日漸低沉的聲音,確實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他現在的龍遊淺水的落寞。

    所以葉安襲還是軟了,逗他歸逗他的,可關於傷害本質的事兒,她真的做不出來。

    “如果我嫌棄你了,就不會出現在這兒了。”

    肉麻的話她說不出,可不需要表達,她覺得他可以懂,小手輕輕的拍了拍環住自己的大手,用肢體表達她的意思。

    可千萬別當病人就是弱者,男人就是男人,永遠都是給個杆子就會無止境的往上爬的那種人。

    就在葉安襲全身放軟的時候,一個沒察覺,那雙大手就從衣服的外圍進到了裏層,極為精準的就找到了她上下的所有敏感點,一陣電流似是激起了一陣痙攣。

    嗯……

    不是嬌哼,而是意外,許久未曾蒞臨的火熱讓葉安襲整個人像是小女生般全身止不住的痙攣。

    “宗、政、賢!”

    咬牙切齒……

    該死!她怎麽能同情這種餓狼,這男人真的演技好的快可以拍王家衛的電影了。

    這廂還沒掙脫,那廂的武器又再度攻了過來。

    宗政賢惡作劇似的撕咬著葉安襲的耳珠,反複而靈活的舔舐,濃烈的唿吸沒有分寸的搔著她的耳鼓。

    媽的,禽獸!

    葉安襲隻顧著憤恨著,卻忘了這把火的始作俑者從頭到尾就是她。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荷爾蒙的味道,葉安襲一麵趕時間,一麵又完全沒有辦法控製自己早已癱軟的身子。

    不知不覺,就被這個男人像拔蘿卜一般的連身移到了沙發上。

    宗政賢沒有改變彼此的位置,而是一直在後麵環住她的身子,小心翼翼地錯過她的肚子,其實,他的傷口並未完全複原,可那樣的火辣跟要爆炸的身體比起來實在是九牛一毛。

    “放…手…,我…我趕時間……”

    唿吸頻率的錯亂讓葉安襲覺得自己全身像是被無數隻螞蟻侵襲。

    嗯……

    大手憤恨的揉捏著,卻帶著濃濃的情意,手指也不安分的騷動著,卻怕傷著她一般的極輕極柔,唇舌間的遊戲不知何時換了另一種武器,

    牙齒輕輕地碾磨上了她纖細的脖子。

    “老婆……”

    宗政賢很少叫這個稱唿,而這樣的兩個字通常不代表愛情,而是引領的是色情。

    葉安襲也是個正常的女人,這般的挑逗怎麽能不讓她全身燥熱,如果不是她現在肚子裏懷著孩子,也許她會翻過身強了他也不好說。

    “宗政賢,我…真…不…行…”

    她的身體,宗政賢比她自己還要熟悉,每一個細胞,每一根神經,沒有一處不受他指法的控製,身體某處被他挑動後引起的敏感顫動,清晰的反應到兩個人的腦海裏。

    這個女人也在渴望著她,這項認知,讓宗政賢十分的滿意,想到這幾天所受的折磨,他壞心眼地輕輕撥弄著她某處的敏感。

    “葉安襲,求我……”

    他的熟稔操控了她的整個身體,這兩個字就像是來自高高在上的,能夠睥睨天下的王,隻不過求的不是要了她,而是放過她。

    孩子的事兒,大家心有靈犀。

    忍住他的脹痛,宗政賢一直不厭其煩的發現她的各處敏感,老實說,這女人的身體,真的是能讓男人瘋狂的寶貝。

    幸好,她是屬於他的,她的美好,任何人也不能覬覦!

    審時度勢,要麵子可不是這個時候的事兒,葉安襲這會兒,連氣兒都喘不勻了,隻能如呢喃般的輕哼。

    “求…求你,饒了我吧。”

    女人的示軟,就是男性荷爾蒙分泌到頂點的時候。

    “那你幫我……”

    其實從他叫住她的那刻,他就這麽想了,如果再不釋放,他真的要被她日夜折磨得爆血管而亡了……

    聽到他的話,葉安襲腦子瞬間閃過一抹想要掐死他的念頭。

    可……

    她的猶豫落到宗政賢的眼裏,下意識地咬住她敏感的耳珠,輕輕在她身邊催促著:“快!”

    輕輕一歎,葉安襲一咬牙,忍了!

    轉過身,與他眼對著眼,唇對著唇,兩個人的唿吸彼此交織著,氣息近在咫尺之間,迷,醉!

    她伸出手,緩緩往下握住他的,動作溫軟而馴服……

    瞬間的觸感,讓宗政賢渾身一陣激靈,緊緊扣著她的腰,讓彼此更加的貼近,唿吸交織著,剩下的一切,隻有甜膩與癡纏……

    ……

    他的激情一刻

    卻沒時間再去分辨她的咬牙切齒……

    節奏,頻率,激情交錯……

    ……

    就在宗政賢全身就要震顫的時候,葉安襲嘴角一撩,眼神邪肆,極其惡意的堵住某處。

    就像是欲噴發的火山上的天塌了下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宗政賢,我憋死你……

    “葉安襲!”

    陣痛返迴身體內側,這樣的堵塞簡直是斷了一個男人的路……

    就在他的大手上來扯她的時候,葉安襲突然鬆開了手,這個罩住那裏,那些被軟禁的寶寶得以釋放,全部嬉戲在葉安襲的鼓掌之間。

    沒等宗政賢開口,葉安襲直接把一手的亂七八糟全都摸到他的頭上!

    “宗政賢,你去死吧!”

    咬牙切齒,宗政賢,我叫你折磨我!

    胡亂的宣泄一通,看都沒看狼狽的他,整理整理衣服,撥弄撥弄頭發,葉安襲極其瀟灑的就離開了房間!

    看這那個可怕的女人,狼狽的宗政賢原地氣的身體發顫,好不狼狽……

    ……

    被那個發情的男人堵在家裏一個小時,等葉安襲出來的時候,第一時間給兒子打了電話,推掉和兒子的約會,她心裏也覺得很過意不去。

    可衛青琴的事兒,更大……

    怪不得她也覺得衛青琴不正常的打緊,連日以來,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莫過於報應。

    原來這個報應,竟是一條人命。

    那個孩子被撞死肇事逃逸的事兒,她也聽說過,這個新聞實在是太轟動了,但誰能把這事兒跟衛青琴聯係上呢?

    其實憑良心講,葉安襲厭惡衛青琴這樣的處理方式,毀了一個家庭,又怎麽能大言不慚的生活下半生?

    可再憑私心講,她更不希望這件事兒成為別人威脅宗政賢的標靶。

    衛青琴電話裏說的,郝秋萍威脅的並不是讓她遠離宗政文,而隻是把這消息擺出來給她,至於條件,她慢慢的想。

    郝秋萍的行為,葉安襲倒是理解的上去,這是被壓抑之後的報複,可以說是有些變態。

    這就像是一場墨攻,兩處兵器相互較量。

    而葉安襲之所以並未慌張,是因為她心裏有分寸。

    如果是別人,她未必製衡的了,但如果是郝秋萍

    ,她倒是有些辦法。

    拿起電話,就撥了出去,不是別人,正是弟弟容添。

    “幫我查一下宗政賢的秘書段朔的底……”

    ……

    而等葉安襲到了醫院看見衛青琴的時候,她早已經怕的全身發顫,電視就一直開在新聞台,好像滾動播報的下一則的主角就會是她。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許多人標榜的做人準則,衛青琴也一直這麽認為自己,可在牢獄和社會的譴責麵前她忽然望而卻步了……

    “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衛青琴的聲音都已經哽咽了,葉安襲似乎從來沒聽到過她這般的懦懦。

    誰撞死人會是有意的呢?

    一條生命,何以安眠?

    葉安襲並沒有接這個話茬兒,她幫她,並不代表她讚同她。

    她不想聽她的懺悔,她的禱告,這樣對自責沒有任何的幫助。

    “有些債,始終都要還的。”

    一句話撂下,葉安襲就離開了醫院,有些事情,她希望衛青琴自己去想清楚,逃避有的時候比麵對來的後座力大的多。

    藍天,白雲,微風。

    從醫院出來之後,葉安襲本想奔著容家大宅的方向去接容燁,今天她越好了要陪他一天。

    可就在她剛要趕往停車場取車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個哆哆嗦嗦的身影在她的車附近轉著。

    毛賊?

    嗬嗬,真是猴孫撞上了祖宗,原本處理亂七八糟的事情,葉安襲已經很煩躁了,竟意外的遇上偷車賊!

    看那身影轉來轉去不知道如何下手的人,葉安襲雙手抱臂看了許久的熱鬧。

    她的車子,安防係統都是自己做的,除了她,誰又能怎麽樣。

    “用我幫忙麽?”

    她真心的,如果沒有勇氣去搶,又沒有本事去偷,那這樣的混混,早晚會餓死。

    本來打算指點指點這人,可卻在這人轉過身來的時候。

    葉安襲眉頭全都蹙到一起。

    “怎麽是你?”

    ……

    132小妹子,別多管閑事兒

    放逐3年,再次迴國,這中間,葉安襲經曆過很多變遷,性子本就淡然的她更是出落的所畏懼,亦無所驚。

    可在看見麵前的這個人的時候,

    這所有的已知條件都盡數被推翻。

    麵黃肌瘦,枯木朽株,彎成蝦子似的身形像是根本無法站直,葉安襲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在三年之後蒼老了這麽多。

    “……”

    她在試圖偷她的車子,可葉安襲卻什麽都說不出來,畢竟這個女人是賜予她生命的那個人。

    原以為這輩子都再也看不見她了,原以為從上次的絕望之後就再無交集,可葉安襲必須麵對的是,在看到她這落魄至極的狼狽樣子,她心裏有些不舒服。

    不管怎麽說,她是她的生母。

    金玲的落魄比照了葉安襲的光鮮,相較之,梧桐更兼細雨。

    呸!

    狠狠的瞪了一眼葉安襲,啐了一口吐沫,轉過身,金玲竟用力的踹著葉安襲的車門子。

    嘭!嘭!

    接二連三的悶響,車體都隨之輕微晃動,葉安襲卻是無動於衷,站在原地冷眼看著她的行為。

    嗬嗬,這就是她的母親,這就是她們屢次相遇的方式……

    暴力、蠻橫!

    咚!咚!

    過時的粗呢格子連衣裙,褪色至淡色係,在葉安襲十幾歲以前的印象裏,她見過這條裙子,可記憶裏,那是十分豔麗的。

    那個時候,她記得金玲還曾經穿著這一套衣服帶她參加過鋼琴比賽,那個時候,她還曾經為自己有個漂亮的媽媽而自豪,可後來……

    這麽多年來,除了憤恨,就是厭惡,以至於第三種表情,在夢裏葉安襲都沒有見過。

    虎毒尚且不食子,為什麽金玲這麽討厭她?為什麽?

    媽媽不應該是每個人世界上最親的親人麽?

    曾經的她不懂,而現在的她不想懂。

    咚咚聲逐漸消弭,蒼老的手捂著胸前,唿吸帶喘。

    空曠的停車場放大了聲音中的冷漠,葉安襲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夠了?”

    抬腿邁步至金玲的身側,滴的一聲解了防盜鎖,葉安襲示意她要離開。

    她不想在這個環境裏多駐足一秒,如果鴕鳥能夠讓人減少痛苦,那麽她不介意無情一次。

    葉安襲沒多看金玲一眼,她也不想記得生命裏的這一段無情的陰影。

    割肉還父,削骨還母,那是有重生條件的哪吒才敢做的事兒,她一來沒那個勇氣,二來想必

    她金玲也不需要。

    “站住!死丫頭!”

    全身顫抖,聲音尖利,葉安襲苦笑,果然,多少年過去,她不過還是她金玲眼裏的那個死丫頭。

    頓足片刻,冷哼一聲,便未作停留,拉開車門,她要馬上離開這裏。

    嘭!

    蒼老的手攔住她的身前,稍一使力,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待葉安襲蹙目轉身,卻沒想到金玲那滿臉溝壑竟布滿了絲絲晶瑩。

    “我還是你媽!”

    全身顫抖,聲音哽咽,眼前的金玲讓葉安襲整個一僵,號稱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歡場孔二小姐的金玲居然哭了?

    葉安襲呆愣到原地,這樣的一幕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

    而金玲卻伸出了手指,戳著葉安襲的頭,像小時候教訓她一樣,像個電鑽頭一般的鑽著她的頭,嘴上尖酸依舊,卻平添哽咽。

    “死丫頭!你死哪去了!你死哪兒去了!你死哪去……了!”

    葉安襲沒有躲,不是因為任她打罵,而是那手指的力度完全沒有。

    如果她沒有意會錯誤,那樣的斥責,是擔心麽?

    “上車。”

    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決定了接下來的故事。

    ……

    25分鍾後,一腳刹車,小smart停在了一家知名私房麵館。

    一少一老,一前一後,一語不發,先後進了店內。

    “服務生,一碗私房至尊牛肉麵,一碗普通牛肉麵。”

    前者108,後者16,待服務生把兩份麵上來之後,一直相視無言的葉安襲把那份奢侈的麵推到了金玲的麵前。

    “趁熱吃。”

    寥寥數字,卻不在那般冰冷,在車上的時候,她聽見金玲的肚子響了。

    看著那個接過碗,從小口到虎吞的金玲,葉安襲看的出來,她很久沒吃過好東西了。

    看著那個昂貴的麵碗裏鋪著的那一層牛肉,嘴角輕撩,似是自嘲,為什麽自己會下意識的帶金玲來到了這裏?

    像是迴到了很小很小的時候,金玲經常帶她到街口的麵館去吃麵,而那個時候,她還會對她很溫柔的笑,還會把碗裏剩下的牛肉,都分給她。

    怔忡在原地,葉安襲沉浸在迴憶當中,直至當伸過來的筷子把牛肉放在了她的麵碗裏,她整個人一怔,卻依舊是低著

    頭。

    夾起一塊放到嘴裏,不知道是不是牛肉有些燙的緣故,葉安襲覺得像是有一股暖流通過心裏,流進胃裏。

    “我去找過宗政賢,問過你的消息。”

    狼吞虎咽,她很快便吃完了,金玲的第一句話,就讓葉安襲整個人直接抬頭。

    她找過她?主動的?

    不可思議不是麽?

    “想兒子了?”

    嗬嗬,金玲恨她帶走小庫不是麽?她當然不會自戀的認為她還有殘餘的母親光輝來照射她。

    可這一次,金玲卻說得極為直接。

    “我想你了。”

    言簡意賅,沒有尖銳的語氣,沒有尖刻的對白,可葉安襲卻也沒興奮,嘴角一撩,盡是諷刺。

    “想我?嗬嗬,你別嚇我。”

    離家出走,流浪,吃垃圾,做小偷……

    再經曆了種種之後,撥開月明的那天,除了傷疤,又有什麽幸福可談?

    有些傷口,即使愈合,可疤卻一直在。

    “金小山!你他媽真是個強種!”

    啪!的一聲,金玲把筷子砸在桌子上,氣氛不已的罵著髒話,說著氣話。

    金玲叫她名字呢,她很久都沒有聽見過了,葉安襲此時看著金玲的樣子,像是體內有個叛逆少女一般,笑意盎然的看著她。

    “不許笑!笑個屁!”

    滿臉褶皺的金玲直接罵了過去,看著她,轉而頓了頓,壓低了聲線,呐呐的說著。

    “我前年去宗研找過你,他說你失蹤了,我連續又去了一年,可卻完全沒有你的消息,你弟弟失蹤了,你也失蹤了,我他媽隻能看著,這輩子最傻逼的就是生了你們倆,早知道小的時候就把你們賣了,也好過長大以後各個都背叛我,躲著我強,你們都是長大了,翅膀硬了,不能罵,也不能打……離家出走……杳無音訊……”

    越說越小聲,金玲開始不著邊際的抹著眼淚。

    她找過她?

    她這麽說,是介意她和弟弟的離開麽?

    葉安襲從沒有敢去分析過金玲一舉一動的行為,她的每一次的抉擇,都讓她很失望。

    而現在這一會兒搖滾,一會兒抒情的,葉安襲還真有些怕了。

    可說真的,葉安襲覺得這一刻的金玲看著順眼多了。

    算是順手遞過去

    一張麵紙給她,又低頭吃了一口她夾給她的牛肉,狀似無意的別扭的問道。

    “現在住哪兒呢?”

    老房子拆遷了,產權公產,那她要住哪兒呢?

    “我金玲當然是住大房子了。”

    信誓旦旦,大言不慚,明明剛剛她就在準備偷車,這個年紀還做這行,說條件好,誰會信?

    金玲好麵子不是一天兩天了,葉安襲也沒順著這個話題說。

    “別哭了行麽,臉看上去很醜。”

    看著她還在那抹著眼淚,葉安襲就覺得別扭,好像這個氣氛是多麽感動似的,她們的感情,至於麽?

    金玲哪容得別人說她,停止了哭,張嘴就反嗔著葉安襲。

    “你別再往嘴裏塞了,女人要保持身材,才有市場!”

    市場?嗬嗬,她也不做生意,要什麽市場,就連葉安襲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嘴角呈現了弧度,她在笑。

    “我懷孕了。”

    淡淡的一句話飄出口,很輕鬆,很隨意,不知道為什麽,葉安襲想讓她知道這件事。

    都說女人懷孕的時候,會想起自己的媽媽,可葉安襲真的不能把想象中的媽媽和眼前的女人重疊。

    “懷孕了?宗政賢的?多久了?是男是女?”

    機關槍似的,四個字換來了金玲的一串問題。

    “嗯,兩個多月,女孩。”

    肚子裏的小妖精告訴過她,就是一個女孩,意外的,金玲那急促的樣子,葉安襲看著很順眼。

    “哎呀!懷孕了,你還敢穿這麽少!我就是懷你弟弟的時候,因為涼著了,這才落下了一身的病!”

    數落的聲音仍然是尖銳的高八度,可那言語中夾雜的擔心卻聽起來蠻真實的。

    都說老來轉性,是她在變麽?

    沒想過有一天跟金玲在一起竟是這般的輕鬆,雨過晴天真的就是這麽簡單?

    那些年的荒唐事兒,就真的真翻篇了?

    可這不是愛情,有種種必須跨過的障礙,都說母子連心,又有多少人能抗拒的了這樣的感情的維係呢?

    “我想你應該見見小庫。”

    畢竟是母子,她們都有必須要麵對的過去……

    至於未來要怎樣跟金玲相處,待定……

    ……

    葉安襲起身離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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