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崖上古木參天,荊棘叢生,若是不熟悉,根本就找不到上山的路,根本不像動則千餘人上下活動的樣子。


    明明上山隻有這一天路,難不成他們還用飛的不成?


    顧三兒看了一眼裝死的二伢子,非常和藹可親道:“二當家的,姑奶奶我可是誠心要上去當壓寨夫人的,你當真要當啞巴?”


    “呸!打死也不說!”


    顧三兒手一伸抬,吩咐道:“兄弟們,放過,爺就不信,熏不出幾隻狼崽子玩兒!”


    “你敢!”二伢子臉都青了,放過?這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他都沒想過!


    顧三兒摸了摸頭發,笑的很是邪惡:“沒看見我們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嗎?有什麽事我們做不出來的?難不成你黑風寨二當家的還能和姑奶奶論菩薩心腸嗎?”


    二伢子氣的半死,就剛剛砍兄弟們胳膊的做法,便知道這群人不是什麽好東西,若真的放火?這叢林密布,且通風的情況之下,這黑風崖絕對會什麽都不留的燒起來。


    何不如讓他們入寨,再絞殺?


    “像左百步的鬆樹之下,有一塊踏板,上有機括。”


    二伢子說完,便已經有人前去查探。


    果然在懷抱粗的荊棘叢之中找到了一個機括,打開開關,隻聽耳邊響起機關開啟的巨響,腳下的地好像在震動,樹上的藤蔓迅速拉扯伸展,帶動地上的荊棘叢迅速往旁邊移去,一條寬闊的大路延伸出來,直有一裏路。


    好漂亮的機關術,這荊棘叢茂密蔥鬱,可憐紮根結識,這機關帶動的地皮厚度至少兩尺之厚,這麽大的範圍,重量足以千噸,外邊竟然看不出任何受力點,可見其妙。


    顧三兒身後的人也同樣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小小的黑風寨,竟然也臥虎藏龍。


    顧三兒見九王也麵具讚賞,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機括先生拉攏過來!


    嗯,帶這麽多人進去,怎麽能提現他們的誠心?


    顧三兒大手一揮,便道:“十人隨爺入寨,其餘的大家在此等候,若一個時辰不見爺放信號,就放火燒山。”


    “是!”


    這話自然是說給二伢子聽的,果然見他剛剛還打小算盤的得逞樣瞬間臉色瞬間鐵青,顧三兒得意的驅馬:“駕!”


    開玩笑,都進去了,以黑風寨的手段,還能沒有點危險?


    三萬人對抗他們這些傷兵殘將,活靶子好嗎?


    穿過密林,眼前的景象讓人驚歎,隻見眼前是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對麵陡峭的崖上修建著一排排精致的木樓,木樓之間是三尺來寬的棧道,縱橫盤旋,直到布滿整個山峰,棧道之上。


    而交通兩岸的,不過是一條鐵索橋,若非沒有一點膽識,根本就不敢上去,因為稍微不小心,便會粉身碎骨。


    黑風寨,果然是易守難攻呀!可能是因為太具地勢之險的優勢,所以竟看不到一個哨兵。


    “二當家的迴來了。”一人從對麵的木樓的窗戶上探出腦袋,似乎很驚喜。


    二伢子被顧三兒的手下控製著,雖然不能動,卻坐在馬前,所以哨兵一見二伢子,便驚喜的叫了出來。


    顧三兒看了一眼二伢子,眸中全然都是警告之色。


    二伢子咬牙切齒道:“去告訴大當家的,今天有客人到!”


    “是!”那人立即拉了窗口的一宮鈴,隨後鈴鐺響起的聲音從下之上,綿延不絕,直到最後一聲在山頂響起。


    二當家的客人,自然不會有人懷疑,何況,對黑風寨不利的人,根本來不了這黑水風。


    顧三兒扯了扯唇角:“今日是見識了,爺響起了幼時掏過的白蟻巢穴。”


    身後的人紛紛點頭:“怎麽把房子建在峭壁上的?這絕對可以當做曆史文物流傳千古!”


    九王道:“野史記載,昆侖奴時隱居,避世不出,有峭壁開路,水上搭橋的本事,不知這黑風寨的人與昆侖奴有何關係!”


    顧三兒驚訝的看向九王:“你竟然知道我們南源的野史?”


    九王看了一眼顧三兒,眸中閃過幾分狡黠:“我看各國史冊的時候,你大概還在學寫字!”


    “你到時提醒爺,你已經老的快當爺的爹了!”


    九王嗬嗬一笑,臉色鐵青:“受不起!”


    顧三兒笑了笑,沒再打趣。


    二伢子走前麵,帶著顧三兒等人上了鐵索橋,隨風飄蕩了好一會兒,才到了健在懸崖峭壁的木樓。


    沿著棧道往上爬,大概走了半個時辰,才到了峰頂,也就是黑風寨的大殿。


    一路都有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似乎並不歡迎。


    大殿之內,大約有三百人聚在一起喝酒,賭博,中間巨大的長桌上麵似乎正上演這酒池肉林的奢侈與荒唐。


    什麽樣的大當家才能帶出這麽一幫酒肉之徒?


    這會兒,一聲尚且青色稚嫩的聲音響起:“小的們,安靜,有客人!”


    顧三兒四處看,剛剛吵鬧,不知聲音從哪裏傳來的。


    “瞧哪兒呢,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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