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七王身手好,後麵的高橙又扶了一下,這才沒有丟人。


    七王無禮闖入,撞破人家夫妻閨房作樂,他自然沒有道理可講,剛剛他沒看清是誰出手,以為是九王發怒,自然心中憤憤。


    九王竟然真的無礙。


    七王握了握拳,氣急離開。


    高橙看了一眼七王離開的背影,想著剛剛七王被轟出來的模樣,他猶豫了一下,然後灰撲撲的離開。


    顧三兒情急之下,做此舉動,事後,她看著九王光禿禿的身子,不知為何,臉上發燙。


    她抿了抿發幹的唇,心道,大概是渴了吧!


    自己的衣服被撕碎,顧三兒一時不知該如何離開,隻能穿了九王的外裳,桃之夭夭。


    迴到自己的房間,安兒那孩子正要睡覺,他看著顧三兒衣衫不整,發絲淩亂,甚至還穿著男人的衣服,小家夥睜大了眼睛,然後問道:“阿娘,你辦完事了?”


    顧三兒眼睛一瞪,雙眸羞的猩紅,一把將小還塞進被窩,蹂躪教訓了一翻,才算完。


    “小矮子,瞎說什麽?”


    小家夥從被子裏麵爬出來,頭發淩亂,小臉泛紅,小家夥笑著道:“阿娘莫害羞,不辦事,怎麽生小寶寶?”


    顧三兒咬牙:“誰告訴你的?”


    安兒抓了抓腦袋,憨憨的道:“好像,好像是父帥。”


    顧三兒一愣,這孩子是將門子弟?怎麽會落得個這般下場?


    顧三兒摸了摸小家夥的頭,心想必須將這孩子的身份告訴九王,讓他查個清楚。


    “好了睡吧。”


    安兒點了點頭,閉著眼睛,一會兒就唿吸平穩,睡著了。


    顧三兒走到書案前,拿了筆,刷刷幾下在宣紙上寫下幾句話。


    三兒誤染瘟疫,命不久矣,求爹爹憐愛,求孩兒性命。


    南源百姓有東晉帝王做主,她可隻有小爹爹,看看小爹爹管不管她。


    顧三兒將密信送出去,第二日便讓雛鳳傳出話去,說九王妃得了瘟疫,廣招民間神醫。


    這消息一傳出,自然驚動了整個吉安縣。


    藥園太醫更加緊張,生怕南區病人沒治好,他們就被九王殺了泄憤了。


    不過夏太醫知情,也就能光明正大的前往府衙。


    九王以照顧王妃之名,自然也就不用現身。


    沈沉雛鳳送了一口氣,這般自然可以止住流言蜚語,安撫吉安百姓。


    可是卻不是長久之計,為了九王安危,應該密信奏明皇上,將九王送迴京城養病。


    可是路途遙遠,沈沉雛鳳卻又不敢冒險。來顧三兒征醫的告示發了出去,一直沒有音訊,畢竟是瘟疫,藥園十幾個大夫研究了幾日,都沒個結果,誰敢貿然去給王妃看病?


    縣衙門口安靜一片,半個鬼影子都沒有。


    顧三兒都有些心灰意冷之時,雛鳳從外麵跑了過來,道:“王妃,外麵來了一個大夫。”


    顧三兒自然高興,問道:“那大夫年齡幾何?模樣如何?”


    雛鳳一愣,找大夫詢問年齡,那是需要找一個資曆深厚之人,這說得過去。


    可是王妃問模樣如何是幾個意思?


    雛鳳雖然疑慮,但是還是據實相告:“那人氣質不凡,容貌不俗,年齡卻不大。”


    顧三兒還在猶豫,若是小爹爹不來,藥園又無解救之法,萬不得已之時,要不要給九王吃一粒百毒丸。


    聽雛鳳這麽說,顧三兒眼前一亮,手立即從荷包裏麵縮迴,正要起身去迎,可是一想,她可是王妃,一個民間大夫怎麽配她親自相迎?


    顧三兒理了理頭發,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去帶上來。”


    雛鳳覺得顧三兒舉止怪異,實在讓人費解,剛剛,王妃聽到對方長得好,就那是興奮吧?怎麽轉眼又變嚴肅了?


    難道是想到王爺會命不久矣,想找下家?


    雛鳳氣的牙關緊咬,哼了一聲就往外跑。


    不過,有人上門,說明還是有幾分膽量的,雛鳳立即去請。


    顧三兒趕緊躺在榻上,拆了頭發,塗白了臉。


    裝作我很虛弱的模樣。


    雛鳳帶人大夫進來,便看見自家王妃躺在榻上,捂著額頭要死要活的模樣,身邊的大夫還等不及他請,便越過他進屋。


    坐在榻邊診脈了。


    雛鳳想著,本來告示上說的是王妃得病,王妃這般倒也說的通。


    顧三兒眼睛睜著一條縫兒,偷偷看著為她診脈的那人,見那人膚白細膩,五官精致,一身棉麻粗布白衣,溫柔素雅,如一汪春江之水,柔情溫暖。


    可是他發絲有些淩亂,盡顯風塵仆仆之累。


    她的小爹爹,永遠將她的安危放在第一處,何必自己親自趕來勞累自己?送來解藥藥方即可。


    雲暄把了脈後,剛剛的急躁消失不見,全然變成氣憤。


    這丫頭的心,果然還是不能全信。


    雲暄從藥箱裏麵拿出銀針,道:“病人肝火破重,言行無常,體態消瘦蒼白,需紮針舒活氣血。”


    作勢,那跟針就要往顧三兒人中紮去。


    顧三兒嚇了一跳,小爹爹生氣了。


    言行無常怪她謊稱病重,體態消瘦蒼白,那是她抹的白粉呀。


    顧三兒噌的一聲從榻上坐起,咳嗽了一聲,道:“神醫,我沒病,病的是他!”


    雲暄順著顧三兒的手指看去,床榻之上躺著一個男子,形容蒼白,卻難掩風華。


    原來如此!


    雲暄明白顧三兒這麽做的原因,可也容不得她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因為他賭不起。


    罰必須要罰的。


    不過也不急於一時,雲暄起身,後退幾步。抬了抬手,道:“草民冒犯,還請王妃贖罪。”


    ------題外話------


    哈哈,小爹爹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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