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川嚇了一跳,顧三兒何嚐不是?


    看著眼前戴著銀色麵具,穿著紅色長袍,長發披肩的男人,她愣了一秒,窗外的風襲來,一股異香撲麵而來,顧三兒打了一個寒顫。


    這麽騷包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見著。


    卻見那男人看了她一刻之後,剛剛還還氣宇軒昂,高達挺拔得身子立即便彎了下來,舔了舔嘴巴,垂涎三尺雙眼冒星得模樣似乎看了一道多麽美味得菜肴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顧三兒拿著酒壺得手抖了一下,大白天得,她莫不是遇到了吃人得鬼?


    隻聽對方自言自語道:“九王府何時出了這般的可人兒,也不枉我夜浪君跑這一趟。”


    說著,那塗了紅色蔻丹的手就往顧三兒的手上摸,整個身子也欺了上來,挨著顧三兒坐著,摸了手不算,還順勢卷起顧三兒的袖子從胳膊上一路摸上去。


    麵具下的眼睛不住的往顧三兒臉上瞟,眼睛,鼻子,嘴巴,他嘖嘖讚歎:“清水出芙蓉,天然來修飾,這膚與凝脂無異,眼與星辰無二,玉骨美人,冰雪無潔,無脂粉點綴,卻勝過萬千紅粉,不俗,不俗!”


    顧三兒聞著那異香,似被迷了興智,不過這男人在她身上作威作福,卻又將她驚醒。顧三兒剛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這會兒如何不明白?


    感情這青天白日,她還遇到了采花賊?


    對方一通讚美之後,手竟然不滿足於隻摸摸那玉臂,伸手去解顧三兒的衣服。


    顧三兒抓著那人的手,用力一掰,陰測測的問道:“隨意幾句讚美,就是你將爪子往爺衣服裏麵伸的理由?”


    其實在顧三兒眼裏,男女並沒有什麽不同,什麽男女有別都是虛無縹緲的事,所以被這登徒子摸了,在她內心深處也不覺得這是什麽了不得的事。


    而她覺得不能被摸,也不過是自己小爹爹的叮囑。


    除了小爹爹之外的任何男人,都不得近她的身。


    “啊啊啊……”手腕被捏的咯咯作響,夜浪君連連尖叫,轉而另一隻手抓住顧三兒的胳膊,往他懷裏一拉,用力扣住顧三兒的腰,不正經的道:“聞了我的香,美人還有意識,有趣,快,告訴哥哥,你叫什麽名字?”


    顧三兒抓著他的手,因為這一動作,對方的手竟然哢擦一聲折斷了。


    這人怕是瘋了,為了抱她,竟然折斷了自己的手。


    顧三兒冷哼一聲,抬膝一頂,便要廢了那人。


    對方嚇的雙眼一瞪,連忙放開顧三兒的腰,那手去擋顧三兒的膝蓋。


    顧三兒趁機一掌揮去,然後往後躍了幾步,拉開了與對方的距離。


    能在九王府裏麵來去自如的人,武功自然不弱,卻見他身形一動,便避開了那一掌,隨後那隻未受傷的手握住受傷的手腕,用力擰了幾下,隻聽哢嚓一聲,剛剛脫臼的手又完好如初。


    這會兒他才雙手捂著自己的下麵,一副後怕慶幸的模樣。


    顧三兒問道:“你是何人?”


    夜浪看了一眼顧三兒,然後立即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頭發,確保儀表無恙後,他才道:“妹妹莫怕,你瞧哥哥這麽模樣,肯定不是壞人,不過是今日哥哥偶遇一白發半仙,老人家拉著我的手意味深長的說哥哥福自天來,有求必應,是千載難逢的富貴之命。”


    “所以呢?”


    “我這人一生所求,無非是烈酒夜夜醉,美人宵宵眠,我覬覦九王府美酒多年,便想著借那半仙的吉言一用,沒想到半仙誠不欺我,遇到手執玉壺獨自醉的美人。妹妹,你我緣分既是天注定,何不如與我成就一段金玉良緣?一人飲酒豈不是辜負這良辰?”


    說著,便又咽了一下口水。


    顧三兒笑了,道:“若與你成了那金玉良緣,那……九王怎麽辦呢?”


    “九王算什麽……”


    “夜浪君偷香竊玉的采花賊做厭棄了,如今欺到我燕珩的頭上了?”


    夜浪話還沒說完便被那人打斷,轉身一看,卻見九王已經帶著一幹侍衛將這閣樓全部圍了起來。


    臨川正站在九王身後,一副幸災樂禍的看著顧三。


    夜浪可是東晉摧殘了無數女子的采花賊,被他盯上的女人,不管是貧民百姓還是天皇貴胄,不管怎麽防備,最後都逃不過被玷汙的下場,這南源公主有沒有那個本事做那個特殊的一個呢?


    九王看了一眼顧三兒,眸光帶著幾分不善:“到本王身邊來!”


    為什麽要到他身邊去?顧三兒站著不動證明了她對九王的拒絕。


    夜浪仰天一笑:“瞧妹妹不情不願的模樣,九王還是將她讓給本君的好!”


    ------題外話------


    夜浪君,夜中浪蕩的君子,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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