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江朝陽的萬般不配合,繼母沒有辦法,隻能和趙生生講實話。


    趙生生放棄江朝陽,找了殷博士。


    可殷博士從來就是個女強人,女強人的世界裏就沒有弱這個字的存在,所謂的朋友背叛,換做是她,她會直接麵對,撕開這層傷,以後會好的更為徹底。


    “我為什麽說我不喜歡你就是因為這點,你把江寧敘看的太弱了,一個小事情而已,你非要弄的這樣的複雜,轉了一圈何必呢,直接告訴他,他早晚都要接受的。”


    你能避免他受幾次的傷?


    這種傷對於男人而言就是因為存在的,這是勳章。


    不是逃避的事情。


    趙生生審視的目光在桌麵上打轉半天,最後笑了笑。


    “媽,你知道為什麽我會比你更招人喜歡嗎?”


    殷博士嗤之以鼻,比她更得人緣嗎?


    不見得吧,你也不過得的就是江寧敘的眼緣而已。


    “那是因為我即便不是他的妻子,我也會護他周全,我會將對他的傷害降到最低,我不會讓他直麵刀劍。”


    這就是她趙生生和殷博士最大的不同。


    這個人是我喜歡的,那我就要護他一輩子!


    “趙生生啊,這個世界遠比你要想的更為殘酷,江寧敘他不是個十歲八歲的男孩,他不會因為這樣的一點小事情站不起來,你做的都是無用之功。”


    可笑至極。


    最後還是江寧敘的繼母找的借口把江寧敘給支出上中了。


    江寧芯和同學不知道為什麽打了起來,繼母沒去處理而是找了江寧敘。


    “寧敘,阿姨求你了,你能過去看看寧芯嗎?我真的是管不了她了,她太讓我傷心了……爭強好勝,嫉妒人家……”


    江寧敘也不清楚怎麽迴事啊,就去了江寧芯的學校,結果他妹也是本事,從小到大安安靜靜的一個女孩子,因為一個男孩和同學打起來了,打起來不至於鬧的那麽嚴重,而是他妹要下狠手,差點就出人命了。


    江寧敘特別火大。


    江寧芯跟在他的後麵。


    當哥哥的黑著臉,當妹妹的覺得不是大事,就當時一衝動而已,再說她不是沒有下刀子嘛。


    “你跟我說說看,為什麽啊?”


    江寧芯振振有詞。


    “就看她不順眼。”


    其實早就看不順眼了,同學樣樣優秀,一開始兩人關係也算是不錯,後來不知道怎麽搞的,江寧芯看對方越看越不順眼,對方做什麽她都看著生氣,然後再有點衝突,江寧芯就控製不住了。


    她家庭好,同學家庭一點都不好,結果自己還敗給對方?


    “你看不順眼就要拿刀子去劃人家的臉?”


    江寧芯:“我不是沒劃嗎?再說這事兒你根本不知道裏麵的詳細。”


    江寧敘停下腳步。


    “你站住!”


    江寧芯一甩手,不願意了。


    幹嘛呀,還當她是小孩兒呢。


    她不愛聽那些廢話,她都知道都知道,別來教訓她。


    “你幹嘛呀你,我都道歉了我也認錯了。”


    “你是真心道歉嗎?你真的覺得自己錯了嗎?你得意什麽呀,自己條件好就不允許條件不好的同學比你優秀?”


    江寧敘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江寧芯直接崩潰了,蹲在地上放聲痛哭。


    “對,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出口氣,我沒想真劃,可是她太討厭了,什麽事情別人都把我們倆放到一起比較,我都不如她,老師同學都喜歡她,我喜歡的人也圍著她轉,她存在就沒有我站的地方……”


    她要瘋了。


    嫉妒,扭曲。


    她知道這樣的嘴臉不好看,可她忍不住,她總想去比,為什麽呀?她家裏條件那樣的好,她為什麽各方麵都不如一個特別不好的人呢?不理解,不能接受。


    “你先上車!”


    江寧敘摔了車門。


    寧芯這問題大了去了。


    還怪她媽在電話裏哭嗎?這是小事兒嗎?這是發現的及時,要是發現的不及時,說不定就幹出來什麽事了,這個世界上一定會存在比你優秀很多的人,有些人哪怕就是不努力也可以得到大家的喜歡,你付出了全部也許就是得不到,哪裏有絕對的公平而言呢。


    *


    江寧敘走的第二天趙生生去了公司,金子那邊已經得到信兒了,因為他今天去現場,沒進去門打電話叫工人,工人說趙生生說的,不能放他進去,他瞬間就懂了。


    可是不太怕。


    也許這就是瘋狂到極致的一種表現吧。


    他怕什麽?


    怕開除嗎?


    他跟著江寧敘幹了這麽多年,付出多少?可換迴來多少?


    買別墅不停換車的人不是他金子,而是他江寧敘,江寧敘心裏沒點數嗎?若是個人,就不能這樣幹,沒有良心。


    開著車迴了公司。


    趙生生在樓上,翻著一些合同的細節在追究,金子敢拉人下水,那那些人就不敢賣他,可合同條文都在這裏放著呢,趙生生要追究,真的要打官司那些人也會怕,賣不賣的,你要什麽話我們給就是了,一來一往,金子這事兒就兜不住了。


    “金哥。”


    金子看了一眼樓上,問禮儀:“嫂子在樓上呢?”


    江寧敘去了外地他知道,昨兒臨時決定的,好像是他妹出了什麽事情,走的還挺著急的。


    “嗯,生姐在呢。”


    禮儀說了一句,心裏直犯嘀咕,趙生生做事情沒有背著他們,現在公司裏上上下下都知道金哥的事情,這……


    金子蹬蹬瞪上了樓。


    “嫂子。”


    趙生生的視線離開手裏的合同副本,目光在金子的臉上盤旋了片刻。


    “你既然來我也不兜圈子了,講講這事吧。”


    “我江哥沒迴來呢,我也和你講不到,等他迴來再說吧。”


    有什麽話他也是要對江寧敘講,和趙生生講不著。


    趙生生笑了,笑容裏擠出一絲殘破的惡意。


    “等江寧敘迴來啊?覺得他知道這事兒能容忍你?還是覺得自己的位置已經到了別人取代不了的程度,一個監理而已,隨時都能撤下來。”


    金子的眼睛裏透著一股狠勁兒。


    一個監理而已是嗎?


    “嫂子果然是好本事,話講的這麽地傷人,或許你根本就沒拿我當人看,我為你家幹活就是應該的,你既然說我是個監理,那就不該讓我去監理以外的事情,做了監理以外的事情那咱們是不是該算算這工資怎麽結呢。”


    資本家啊,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好呀,那就算算這工資是怎麽結的吧,我把你過去幾年的工資單都打了出來,咱們就說說你看看上麵的數字,你覺得這些數字對不起你的付出嗎?全公司除了江寧敘和軍招,你的工資最高,我若是沒看錯的話,這上麵記錄的並不是全部你的工資吧,這可以理解為加班費辛苦費嗎?”


    金子的臉色變了又變。


    “嫂子你覺得我拿得多,那你也得看我為這個公司做了什麽,做了多少的事情,軍招多少的錢,我拿多少?”


    軍招一個月表麵上瞧著就是兩三萬的工資,可私下呢,至少還有點股份,還有分紅,自己有什麽?


    “你拿自己和軍招比,那我就說說你和軍招的不同。”


    趙生生的話講的特別的幹脆利落又狠,軍招是這個公司的半個主心骨,剩下的半個就是江寧敘,你金子不過就是給人打工的而已,憑什麽提條件,你做了超出工作範圍的事情,可你的老板也有給你提供超出這個職責範圍的錢,不滿意嗎?


    不滿意可以走,沒人強留。


    金子讓趙生生一說完,這臉色就格外的難看了。


    “你不就是看我不順眼想讓我走,我走就是了,嫂子我走之前我也講講你們兩口子,不說我江哥怎麽樣,就說他娶了你這個媳婦真的是賺到了,你比周扒皮還狠,軍招是恨不得命都交代在公司了,最後呢?也不過就是拿那點錢,看你們的臉色賞錢花而已,你家有任何的事情,我和他就像是一條狗一樣的跑前跑後,最後換得你一句好話了嗎?我和軍招是不同,我也不是他,我沒那麽傻。”


    “你別以為別人都傻,你這樣遲早是會出事情的。”


    “江寧敘是什麽好人?他覺得他是個好人吧,我如果這幾年不是跟著他幹,我早就發達了。”


    他是跟錯了老板。


    趙生生:“那麽不滿意,怎麽不早走呢?”


    “你別擔心,我這就走。”


    “走呀?走之前先把錢算清楚了。”


    扔出來幾分合同。


    “他們是不會出賣你什麽,你們都是一條船上的魚,可若是我不計較呢?舍了你一個,今後我們依舊合作。”


    金子氣短。


    “江寧敘是故意躲開的吧,你叫他出來,躲在女人背後算是什麽男人……”


    趙生生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地看向金子的臉。


    “他比你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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