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嚴青岩暗自記下了這個名字。


    葉家,葉念墨和葉博的談話顯然已經接近了尾聲,傲雪躡手躡腳的離開,房間裏,她還是有些不放心,急忙撥通媽媽的電話,“媽,你不會害念墨吧。”


    “傻孩子,她是你喜歡的人,我害他幹嘛?我要的隻是葉家,到時候葉家是我的,他還不是乖乖的聽你的話?”


    掛下電話,傲雪終於放鬆,神色裏是對未來的憧憬。


    葉氏會議


    傑森在會議上直截了當的批評丁依依,“作為領導一個企業的負責人,你居然會連基本的款項都沒看清楚,從哥倫比亞大學出來的學生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


    “傑森,哥倫比亞大學的教學做法難道不是找出解決辦法嗎?”葉博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維護丁依依。


    傑森哼了聲,扭過頭去這才消停了一會,丁依依垂下眼眸,她知道傑森沒有說錯,自己真的是太蠢了。


    一下會議,葉博拿著公文包就要出門,丁依依追上他,“你要去找念墨嗎?”


    “是的,丁總。”葉博挺直了身子一板一眼道。


    “帶我去,我不想每天傻傻的等待,請帶我去。”丁依依懇求他。


    葉博麵露為難,他知道少爺不想讓丁依依卷到風雨之中,這件事非同小可,就算是葉氏,一下子被抽走三千萬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就帶我去吧,我希望能夠在這件事上出一份力氣。”


    丁依依目露堅決,葉博走到走廊處打了個電話,這才對她點頭。


    葉念墨所在的小公司在葉念墨的領導下已經擴大了規模,在商業區租下了租金不菲的辦公樓,為了留住葉念墨,公司老本給了他很多福利和權利,連辦公室都比他大。


    丁依依剛走進公司,員工就有人認出了她,“這是不是明星,拍了瘋狂的倩碧裏麵那個角色?”


    葉博走在她外側護著她,兩人在眾人的注視下走進了葉念墨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葉念墨專心致誌的讀著文件,葉博和丁依依剛進來,他的視線就掃了過來。


    葉博苦笑,以往少爺一工作起來就達到忘我境界,自己進出來幾次都沒有感覺,這丁依依一來他立刻就有反應了,真是愛情讓人神經發達啊。


    “現在是什麽情況?”丁依依一坐下立刻問道。


    “吃飯沒?”葉念墨一開口問的卻是這個問你。


    丁依依一愣,“還沒。”


    葉念墨眉頭微皺,起身拿起外套就去拉丁依依,她反抗,“我不餓,我就想知道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兩個選擇,我抱你出去,你自己出去。”葉念墨淡淡道。


    餐廳裏,丁依依用叉子卷著意大利麵一直在思考著那個白人的動機,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張嘴。”


    她下意識張開嘴,然後嘴裏被塞進了麵條,為了不讓麵條溢出來,她隻能閉嘴咀嚼,臉上卻泛起淡淡的紅暈。


    葉念墨怡然自得的喝了一口紅酒,“兩個選擇,我喂你和你自己吃。”


    話音剛落,他滿意的看到麵前的小女人乖乖的大口吃起麵條來。迴到辦公室,丁依依已經快按耐不住,葉念墨也不逗她,看向等候一旁的葉博,“說。”


    “那個男人叫吉普,加利福利亞人,家裏就他一個孩子,我準備到洛杉磯去找一下這個男人的親戚朋友,看一看他最近有沒有什麽異常情況。”


    葉念墨點頭,丁依依卻有些不安道,“葉博,你走後公司怎麽辦?那麽多事情我怕我處理不來。”


    葉博有些吃驚,“少爺不是在這嗎?”


    丁依依支支吾吾,葉念墨莫名的心情很好,嘴角都帶著笑意,好不容易收斂住笑容,他嚴肅道:“為了讓公司正常運轉下去,所以以後每天你帶著文件到我這裏來,我們一起工作。”


    “這怎麽像帶著暑期作業到你這裏寫作業一樣?”丁依依有些疑惑道。


    葉念墨沉著的點點頭,“那就是帶上你的作業到我這裏寫。”


    看著丁依依被少爺繞得暈乎乎的,葉博把目光瞥向窗外,小小的同情了丁依依一下。


    夜深了,一個人影等候在葉家的門口,每一次車燈閃過,嬌俏的小臉就往那個方向挪動一次,終於,鐵門打開,一輛黑色的車子緩緩駛過來。


    傲雪激動的上前一兩步,“念墨。”


    激動溫柔的神情以及還沒說出的話凝固在喉嚨裏,她看著丁依依從葉念墨的車上下來,兩人並肩走了過來。


    她神色先是一痛,隨後被迅速的隱藏起來,快走了幾步迎了上去,“念墨,我燉了湯,你喝一點吧。”


    “謝謝,我不餓,你早點去睡吧。”葉念墨朝前走了幾步,轉身看著在身後緩慢走著的丁依依,他微微皺眉,“跟上來,今晚還有很多工作。”


    兩人的背影消失,傲雪的臉上閃過一絲心痛和狠戾,然後歸於平靜,她麵無表情的轉過身進了葉家。


    嚴青岩看著這一切,他是震驚的,自己的兒子怎麽會喜歡上傲雪這個滿是心機的女人,如果以後真的娶迴家了,那酒酒肯定會被欺負的!


    他立刻給嚴明耀打電話,“現在我有事必須要和你說。”


    常見的酒吧,嚴明耀有些挫敗,“為什麽要阻止我喜歡她?”


    “她很有心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嚴青岩一想到以前斯斯企圖叫他殺掉葉念墨駛的狠戾,心裏就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


    嚴明耀苦笑,“我知道她是個壞女人,壞得讓人咬牙切齒,可是我就是喜歡她,”


    “不許!”嚴青岩大聲嗬斥,隨後語氣軟了下來,“我兒子那麽優秀,肯定會見到更好的。”


    嚴明耀站了起來喝光杯裏的酒,“爸,我不管別人怎麽好,我隻要她。”


    嚴青岩愣住,看著他轉身,眼裏滿是堅定,“你和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你們能站在我這邊。”


    和父親吵架讓嚴明耀很不好受,走出酒吧,冷風讓他稍稍清醒了一點,可是心裏對那個人的思念卻忽然迸發出來。


    他拿起手機,毫不猶豫的撥打出去,剛響了兩聲,手機就被按掉。酒精的刺激讓他滋生義無反顧的衝動,他再次撥打,再次被按掉。


    第三次,手機傳來提示音,“您所撥叫的用戶已關機。”


    葉家,傲雪皺著眉頭把手機電池拆掉,心裏一想到丁依依和葉念墨在一起就鬱悶無比。


    她悄悄出門走到書房,書房內丁依依端端正正的坐在辦公桌內一旁吃著地瓜條,認真的看著文件。


    丁依依打了一個哈欠,又嚼了兩口地瓜幹,這些數據讓她看得頭昏腦漲,隻要一偷懶,葉念墨的視線總是能夠及時捕捉到她。


    “這個地方錯了。”葉念墨頭抬也不抬,把劃過圓圈的文件遞出去,鼻尖下出現一條地瓜幹,他挑眉。


    “請你吃地瓜幹。”


    丁依依笑得狡黠,眼睛一眨一眨的繼續說道:“吃完地瓜幹就放我迴去睡覺吧。”


    葉念墨低頭,視線停留在清秀的手指以及潔白的肌膚上,他現在比較想吃另一種東西。


    丁依依見他不語,隻好悻悻的想把手收迴來,卻見對方側著頭在地瓜幹上咬了一口,然後神情自若的繼續看文件。


    她愣了愣,“那我去睡覺了。”


    “不批。”葉念墨淡淡道。


    丁依依氣急,“剛才說了吃了我的地瓜幹就放我去睡覺的!”


    “我沒答應。”葉念墨把改好的文件放在一邊,重新去拿另一本。


    見他不肯放自己走,丁依依隻好悶著頭強迫自己再次拿起文件,強撐著精神看了起來。


    傲雪惡狠狠的看著這一切,心裏不平,不是說不想吃東西嗎?那隻了丁依依的東西算是怎麽迴事?


    夜深人靜,丁依依趴在桌子上睡得沉沉的,臉頰在文件上壓出了一個淺淺的印記。


    葉念墨走到她麵前,俯身在她額發上落下一吻,眼裏的眷戀滿得快要溢出來,伸手拿過她沒看完的文件,他又重新坐迴了座位。


    有時候並不是希望你能夠有多大的貢獻,隻是單純的希望你能夠陪伴在我的身邊而已。


    丁依依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鬧鍾肆虐的響著,她起身按掉,拿起桌上的兩個相框,“早安初雲,早安成寶。”


    快速的把自己洗漱好,餐桌上已經沒有葉念墨的身影,她三口兩口的把三明治吞下,拿起挎包就往外跑。


    葉家大門,一輛黑色的奔馳靜靜的等待,看到丁依依,司機拉開後門,葉念墨坐在裏麵閉目養神。


    他在等自己?丁依依幹淨鑽進車內,動作太大,腦袋一下子撞到了車頂。


    “好痛。”她齜牙咧嘴的坐進車內,一隻大手猛然握住她的手腕,她的身體斜斜朝旁邊倒去。


    被撞到的地方覆上一隻大手,葉念墨沉默的幫著她揉捏著,手法卻十分輕柔,暖暖的舒服極了。


    瞌睡蟲再次席卷而來,她竟然就這樣再次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她先是眨眨眼,目光之中,兩條筆直的腿裹在裁剪良好的銀色西裝褲內,再往上看就是椅背,再往上,對上了西裝外套可疑的印記。


    她下意識抹抹嘴,不好意思的從葉念墨的懷裏退了出來,眼睛卻一直飄向他胸口那一灘。


    葉念墨就像沒有發現一樣繼續看著手裏的書,隻是嘴角微微上翹,心情愉悅得無法言說。


    進了公司,員工果然對平常一絲不苟的主管好奇起來。


    “那是什麽?洗衣粉沒有洗幹淨嗎?”


    “我看不像,好像是什麽液體,到底是什麽呢?”


    丁依依頭低垂著,快步的跟著前麵人的步伐,剛進辦公室,葉念墨直直朝旁邊的更衣室去,她沒發現,跟了過去。


    直到他猛然轉身,她的鼻尖撞上了他的胸膛,葉念墨帶著笑意道:“你確定你要跟進來嗎?”


    丁依依抬頭看了一眼牌子,臉色猛然漲紅,她刷的一下扭頭,身後傳來葉念墨爽朗的笑聲以及落門聲。


    從更衣室出來,葉念墨已經換好了黑色的西裝,屋內的大屏幕響了兩聲,葉博出現在視頻裏。


    “很奇怪,所有和吉普關係親密的人都不在家,有的去旅遊了,有的去出差,還有的一聲不吭就不見了蹤影,他的關係圈無從查起。”


    丁依依皺著眉頭,已經一天過去了,這樣的結果真的讓人很挫敗,而葉念墨聽完之後卻神色不變,繼續處理公務,她忍不住問道:“你不著急嗎?”


    他抬頭望了她一眼,見她真的擔心,忍不住幫她解釋,“之前我們推測吉普可能是惡意敲砸,但是至少今天的事情讓我確定我們猜對了,這不是一起簡單的違約事件。”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丁依依眨眨眼,看著他那麽自信,不知為什麽的她也不慌張了。


    葉念墨看表,開始恢複麵無表情的狀態,“工作。”


    葉念墨說工作,真的就是在工作,丁依依望著窗外華燈初上,肩膀酸疼得要命,葉念墨拿起外套,“走吧。”


    車子疾馳在路上,丁依依看著路邊的景色,“這不是迴家的路。”


    葉念墨忽然掃了他一眼,抿著的唇角忽然往上一翹。


    到了目的地,原來是一家私人會所,會所很正規,所有的人憑借的身份證登記,大堂拒絕供應烈性酒,在場的人都是喝著雞尾酒。


    把丁依依帶到角落的位置,葉念墨忽然彎腰,兩人鼻尖對著鼻尖,他神色嚴肅,“在這裏等我,不許亂跑。”


    這時候服務生過來了,“請問需要點什麽?”


    丁依依扭頭看身邊的人點的酒姹紫嫣紅很好看,幹脆道:“就要那個吧。”


    “給她一杯牛奶。”葉念墨忽然道。


    侍者一愣,帶著笑意點頭離開,丁依依有些不滿的嘟著嘴,到私人會所喝牛奶,這算什麽事!


    頭發被人揉亂,她氣憤抬頭,葉念墨已經轉身離開,他嫻熟的往走廊深處走,很快就消失不見。


    侍者把牛奶端上來,她抿了一口,無聊的看著現場,忽然一杯雞尾酒遞到她麵前。


    那是她剛才看中的那款酒,一個大約30多歲的中年男人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她。


    “那是你哥?”男人坐到她身邊,食指把酒杯推到她麵前。


    “為什麽那麽說?”丁依依有些眼饞的看著杯裏的酒液。


    男人哈哈大笑,“他保護你的樣子就像老鷹護著小雞,我妹妹平常也這麽說我。”


    丁依依朝他笑笑,繼續心不在焉的等待著葉念墨,身邊的男人繼續道:“這附近有一家酒店的咖啡很好喝。”


    “咖啡很好喝?”丁依依疑惑的看著他,拒絕道:“謝謝,我不想喝咖啡。”


    男人眼神裏閃過一絲算計,這樣的女人他見多了,欲擒故縱,要不就是條件沒有談攏。


    “ok!”他聳聳肩,“既然不想做朋友,那我們做合作夥伴也可以。”


    “你的提議很糟糕。”冷冷的聲音從旁邊穿梭而過,葉念墨拿過男人送的那杯酒朝男人微微示意,“謝謝你的酒。”


    一口將雞尾酒喝完,葉念墨打了個響指,侍者上前,“先生請問需要什麽。”


    “給他一杯酒,算我賬上。”


    丁依依還沒有迴過神來,肩膀就被人攬住往走廊裏走,她糾結極了,小心翼翼問道:“剛才那個人是什麽意思?”


    “你覺得他是什麽意思?”葉念墨漫不經心的問道。


    她眉頭一皺,臉上帶著好奇,五官都鮮活起來,“他該不會是傳銷吧。”


    就算是葉念墨,聽到這個迴答也是啞然失笑,攬住丁依依的手臂都在微微顫動著。


    丁依依繼續想著,忽然停下了腳步,臉色有些怪異,“難道他想潛規則我?!”


    “小笨蛋!”葉念墨開始有些擔心,這個笨女人怎麽平常那麽聰明,一遇到男女的事情就這麽迷糊,不行,他得看好了!


    走廊的盡頭有兩名人員,看到葉念墨,他們伸手阻攔,“抱歉,裏麵隻有會員才能進入。”


    葉念墨出示一枚勳章,服務員點點頭,拉開了身後的紅色大門。


    門裏的景象和門外的景象完全不同。巨大的吊頂投射出紫色的燈光,音樂充斥著耳膜,男男女女在舞池裏扭動放聲尖叫。


    丁依依詫異的看著這一切,葉念墨把她拉到一邊坐下,他的眼神和在外麵並無區別,一樣淡淡的。


    不遠處,一個白人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瘋狂的搖著篩子,身邊的女人蹭著他的大腿。


    “吉普?”


    丁依依看著已經陷入極度亢奮的男人,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吉普的臉色緋紅,眼睛毫無對焦,看樣子似乎已經有些神誌不清。


    她和葉念墨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疑惑,“吉普似乎在吸d?”


    要解開疑惑就必須拿到他手裏的酒,丁依依猛地站起來把衣服後麵的帽子拉起,疾步走向座位中間的男人。


    葉念墨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隻能抑製住焦急靜觀其變,現在過去她反而有危險。


    吉普喝大了,舌頭都捋不直,直嚷著要服務員倒酒,一個嬌小的身影從他身邊穿梭而過,不小心撞到了他的酒杯。


    酒杯碰倒,嬌小的聲音連聲道歉,急忙蹲下身子拿出一張紙巾把地上的酒液擦幹淨,手臂猛然被人用大力拉起。


    “你是怎麽迴事!走路是不是不帶眼睛?!”吉普嘴裏噴著難聞的酒氣,丁依依皺眉,盡量壓低聲音,“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聲音軟軟的,聽得吉普唿吸一緊,伸手就要去摘她的帽子,手剛伸出去就被人抓住。


    身邊的侍者穿著會所裏統一的服裝,禮貌斜斜的壓在邊緣,蓋住了側臉,修長的身形很容易成為眾人的焦點。


    他擒住吉普的動作看起來隻是輕輕的握著,實際上吉普已經痛得快抽搐。


    “先生,您的酒。”葉念墨再次強調,把盤子放在桌上,拉著丁依依就往外走。


    “拿到了!”丁依依攬著透明塑料袋裏已經洗滿酒的紙巾高興得手舞足蹈,剛要扭頭說些什麽,葉念墨就把她抵在牆壁上。


    “怎麽了?”


    他眼睛裏布滿了血絲,樣子有些猙獰,連唿吸都灼熱起來。


    良久,葉念墨頹然的放開她朝前走去。


    葉念墨生氣了,丁依依坐在化驗所的長椅上想著,不遠處腳步聲傳來,葉念墨神色嚴肅,“報告顯示吉普吸d。”


    “那會不會是因為吸d所以需要很多很多的錢?”


    葉念墨皺眉拿出手機,“去吉普的家中找d品。”


    迴葉家的路上,丁依依抓著安全帶頻頻偷瞄葉念墨,對方卻連表情都沒有變動過。


    糖炒栗子的香味傳過來,她四處尋找,看到不遠處有一個攤子,攤主是一對老夫妻,老公公在旁邊炒著栗子,老婆婆負責給客人裝栗子。


    初春的天氣微涼,來買糖炒栗子的人不多,兩位老人在風中獨自站立著。


    車子停了下來,葉念墨把自己的錢包放在她手上,神色依舊淡淡的。


    丁依依拿了錢包蹭蹭蹭的下車跑向老夫妻,“麻煩給我一份糖炒栗子。”


    老人應答了聲,拿起鏟子就給她鏟最下麵熱乎乎的栗子,看著老人消瘦的身形和比他手腕還粗的鍋鏟,丁依依有些心酸。


    付錢的時候她才發現葉念墨的錢包裏全部都是整錢,她隻好拿出一張百元鈔票遞給老人。


    老人枯瘦的手在破舊的錢包裏摸來摸去,拿出鈔票後還要放到麵前眯著眼睛費力的辨認。


    “這些糖炒栗子都要了。”


    葉念墨側著身子站在她身邊,為她擋風,看著她愣怔的樣子,神色終於有些緩和。


    不一會,車子後座就全部都是糖炒栗子了,葉念墨正專心開車,嘴邊就湊過來一顆已經剝好的香噴噴的栗子。


    葉念微微側頭含進栗子,薄唇和丁依依的指尖微微相碰,兩人都被這異樣的感覺弄得有些發愣。


    “對不起。”丁依依忽然道。


    葉念墨緩緩的把車子倒進車庫,熄火卻不下車,“錯在哪裏?”


    “剛才不應該就這樣衝過去,我承認自己衝動了。”


    “依依,”他靜靜的聽完她說的話,開口的時候神色已經有些疲憊,“不要讓我擔心。”


    一句對不起還沒有說出口,唇瓣上就覆蓋上另一片柔軟,不遠處,傲雪如同鬼魅般看著兩人,眼裏閃動著憤恨的光芒。


    剛下車葉念墨的手機就響了,“少爺,確實找到了一包d品。”


    葉念墨沉默了一會,“找到供應他可卡因的人。”


    沒人發現,在不遠處一個聲音一晃而過,匆匆消失在原地。


    距離賠償吉普三千萬的時間隻剩下四天,一大早,葉博帶來了不算太好的消息,就在他走出吉普家的時候,兩個蒙麵人從他手裏搶走了可卡因。


    “他們好像知道我帶了什麽,目的很明確。”電話裏葉博有些挫敗的說著事情的經過,線索到這裏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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