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巴掌聲在空中響起,丁依依捂著臉頰倒退了幾步,徐浩生想上前阻止,卻慢了一拍。


    丁大成看著丁依依臉頰立刻腫了起來,心裏是又疼又氣,轉過身看著傲雪沉聲說道,“以前我太寵她,所以潛意識縱容了她這種行為,但是我們丁家絕對不會做欺師滅祖,搶親生姐妹男人這種事情,她現在做出來,是我教得不好!”


    “啪!”沉重的巴掌聲再次響起,丁依依哭著撲上去,拚命扯開爸爸未落下的手,哽咽道:“爸,你不要這樣”


    徐浩生連忙上前,“丁哥,孩子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你還在生病,不要動怒。”


    丁大成轉過身,一手撐著桌子邊緣,一手舉起緩慢無力的輕輕搖擺,“抱歉,這次麻煩你們跑一趟,我有點不舒服,請你們先迴去吧。”


    徐浩生看向丁依依,看她挪開臉不願意看自己,隻好歎息的轉身離開,傲雪緊跟其後。


    “傲雪。”窗外雨的聲音逐漸小了起來,襯著丁依依的聲音清晰而帶著一絲冷意。


    丁依依站直了身體,眼神定定看著轉過身來的傲雪,“這是你第二次傷害我的爸爸,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讓著你。”


    傲雪一愣,隨後冷笑,剛想開口,手臂就被徐浩生牢牢抓住。徐浩生嚴肅的看了她一眼,隨後才歉意的看向丁依依,而她早已經轉過頭去不再言語。


    窗外的雨淅瀝瀝的,讓室內的溫度更低,一直呆在一旁不敢出口的護工在椅子上坐立不安的看著一直站在窗口的丁依依。


    丁大成沉著臉拉開抽屜,想要找出一隻煙,卻隻找到打火機,他砰的一聲關上抽屜,巨大的聲響讓站在窗口的丁依依嚇得迴頭。


    她一迴頭,丁大成清楚的看到她紅腫的半邊臉,心中絞痛不已,掄起拳頭就往自己的胸口砸。


    “爸!”丁依依被嚇得花容失色,撲過去急忙抱住他的手臂,一直強忍著的眼淚也嘩啦啦的流下,襯得紅腫的臉更加恐怖。


    丁大成也哭了,他顫抖著雙手摸上她紅腫的臉頰,“爸爸不好,該打的是爸爸,是爸爸沒有教育好你。”


    丁依依拚命搖頭,窩在他的懷裏放聲哭泣,盡情宣泄著自己的委屈。


    夜裏,丁依依一動不動的躺在房間裏的陪護床上,臉頰上的紅腫已經漸漸褪去,她重重的把受傷的臉頰按壓在枕頭上,輕微的痛感讓她越發清醒。


    不遠處爸爸的床動了動,隨後是輕輕開櫃子的聲音。丁大成把手機按亮,照著手裏的相片,良久微微歎了口氣。


    “孩子媽,是我不好,沒有教好她,讓她去搶她姐姐的男朋友,可是我知道依依是真的喜歡那小子,要我繼續阻止他們我真的做不到。”


    窗外樹影搖曳,和房間裏的低聲細語融為一體,丁依依側躺著,眼淚無聲的從眼眶中滑落,沿著鼻翼若如口中,苦澀得如同她的心情。


    夜似乎很短,僅僅是一閉眼一張眼的時間,丁依依趴在窗戶上看著窗外的冰雪世界。


    她的氣息在結霜的玻璃上暈染初淺淺的圖案,護工走了進來,“丁先生,到了做康複的時間了。”


    丁大成默默的點點頭,經過昨天的事情,他不知道怎麽麵對自己的女兒。


    “爸。”丁依依用凍得通紅的手抹掉窗戶上的白霜,轉過身笑著道:“我等下迴家給你拿一些保暖的衣服來。”


    丁大成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說道:“記得給自己拿個手套,放在衣櫃最上麵左邊的位置。”


    丁依依點頭,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丁大成率先推著輪椅轉身,避免這尷尬的瞬間。


    葉念墨等在時代廣場巨大的雕像下,這個雕像還是葉氏資助修建的,而在時代廣場不遠處,國際購物中心的吊塔發出紅色的燈光。


    不遠處一個穿著白色外套的女人朝他招招手,他眉頭一皺,大步流星的走到丁依依麵前,一把抓過她的手在掌心裏揉搓著。


    “怎麽不帶上手套和耳套!”他把丁依依已經被焐熱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大衣口袋裏,然後伸手去捂住她同樣凍得通紅的耳朵。


    丁依依站著,隻能直視他的胸口,她緊緊盯著他的圍巾,而下一秒,圍巾已經圍在她的脖子上。


    圍巾太長,她整個臉都被罩在格子狀的圍巾裏,她眨眨眼,“你怎麽辦?”


    “我不冷。”葉念墨脫下自己的手套就往她身上套,丁依依把手往後伸不願意配合。


    “別胡鬧。”他小聲斥責,拉過她的手細心給她套上手套,手套過大顯得有些滑稽,他卻認真的把衣服袖口填進手套縫隙裏。


    到另一隻手的時候丁依依快速的沒有戴手套的左手插進他溫暖的大衣口袋,狡黠笑道:“我很聰明吧,這樣我們都有手套了。”


    葉念墨笑笑,戴上左手戴上手套,右手伸進大衣口袋裏牢牢抓住細嫩的觸感。


    “你昨天不是有話和我說嗎?”葉念墨微微偏頭看她,聲音還是淡淡的,但是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丁依依看著雪花飄落到他濃密的眉毛和卷曲的眼睫毛上,他眨眼,雪花似乎承受不住般的滑落,然後掉到大衣上,再滲透進布料之中。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圍巾的包裹下顯得有些好笑,“葉念墨,你的家中財產到底有多少?”


    她沒有眨眼,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嚴肅些。麵前的男人隻是微微一詫異,隨後她感覺自己被溫暖包裹著的手被抓得更緊。


    “這個問題要說起來比較麻煩,不過我盡量。”葉念墨笑著走了走了兩步。


    “去哪裏?”丁依依急忙跟上他的腳步,葉念墨奇怪轉身。“不是想看我的家產嗎?走路可看不完。”


    車子一路疾馳,停在一片別墅區域內,丁依依跟在葉念墨身邊,看著路上穿著綠色工作服的人不斷和他打招唿。


    兩人繞了一圈,丁依依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在這裏有房產?”


    葉念墨笑笑,“你看到的這一些,都是葉氏的。”


    丁依依嚇了一跳,剛想說話,不遠處跑來一名身著西裝的男人。


    “葉少,”男人和葉念墨打完招唿後將視線投向了丁依依,葉少從來沒有帶女人來過而且他們關係似乎很密切,想到這些,他謹慎的開口,“葉夫人。”


    丁依依想解釋,手掌心傳來輕微的瘙癢,側頭,葉念墨帶著笑意看她。


    兩人隨意的在別墅區裏走著,由於東江市已經是冬天,別墅區沒有多少人,身穿著黑西裝的男人跟在兩人背後。


    繞了一圈,葉念墨朝車庫走去,丁依依追上他的步伐,“接下來去哪裏?”


    葉念墨側身幫她係好安全帶,一邊倒車一邊沉聲道:“現在抓緊時間的話還來得急吃晚餐。”


    丁依依第一次知道,原來葉氏也涉獵餐飲業,常常在電視上看到的某款產品居然是葉氏旗下的子公司設計推出的。


    她第一次知道,葉氏的子公司加起來快趕上十個手指的數量,也是第一次知道,幾千萬對於葉氏來說果然隻是打了個噴嚏般簡單。


    商店裏傳來熟悉的聲音,他們又重新迴到了廣場上,丁依依拉著他的手突然道:“我能上去看一看嗎?”


    葉念墨順著她的目光仰頭看去,皺眉道:“你不是畏高?”


    她搖搖頭,抓緊了他的手,“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


    在升降梯上,戴著安全帽的丁依依身體忍不住哆嗦,手抓著葉念墨的力度大到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葉念墨當機立斷扯著她往迴走,丁依依卻掙脫他的手朝天台上跑去。國際購物中心的頂端是一個圓柱形,在這裏隱約還可以看到東江市最高的建築,丁依依知道那是葉氏。


    “國際購物中心算不算你的家產裏比例比較重的一項?”丁依依轉頭,雪花落到她的唇瓣上,她伸出舌頭把那一抹雪白送入口中,感受著那一絲化在舌尖的冰涼。


    葉念墨眼神暗了暗,抑製住想要吻她的衝動,他淡淡的看著遠方,聲音在雨中忽遠又忽近,“反正以後都是你的。”


    丁依依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麽,她全部的思緒都在自己的腳下,她隻有時刻盯著自己的腳,才會覺得腳下的地板沒有晃動得那麽厲害。


    忽然間,她的下巴被抬起,皮質的手套與下巴接觸,帶來摩挲的觸感,她微微仰頭,看著麵前放大的雙眼,放棄了掙紮。


    葉念墨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耐力這麽的不堪一擊,對方一個無意識的動作都能讓他有想要狠狠吻她的衝動。


    雪花落在丁依依的鼻尖上,她抖了抖,葉念墨笑著微微抽離,額頭卻輕輕抵著她的,輕啞著聲音再次問道,“我想聽你今天想和我說的事情。”


    丁依依垂下眼眸,那三個字已經被碾壓重複了無數次,現在卻沒辦法說出口。


    “我愛你。”低低的聲音隨著空氣跌入她毫無防備的耳朵裏,她想抽離,卻被葉念墨順勢抱得更緊。


    “丁依依,我愛你。”葉念墨輕輕的環著她,像環著珍寶,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懷中剛剛被自己提問捂暖的身軀卻漸漸的抽離。


    丁依依後退幾步,讓自己和他之間形成一道空隙,風卷著雪片從兩人的縫隙中流動,她淡淡道:“葉念墨,我要你從此以後不再和傲雪來往,永遠不能再見她。”


    ###1536親情與愛情


    葉念墨聞言隻是眉頭一皺,“我以為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


    丁依依煩躁的蜷縮著離開溫暖口袋後迅速變冷的手掌,不耐煩道:“我不想看到她,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就不能選擇她。”


    “我說過,她是我的責任,畢竟她為了我受到了欺負。”葉念墨有些不解的看著她,看到片片雪花落到她僵硬的肩膀上,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帶離自己身邊。


    他心中一動,想要伸手去抓她,卻抓了個空,他的手依舊揚在半空中,“過來。”


    丁依依搖頭不斷後退,心裏卻暗自驚奇,原來自己也能在這麽高的地方走得如履平地。


    “一開始我貪圖的就是你們葉家的財產,有她的阻攔太妨礙我進葉家的計劃了。”她渾身僵硬,像背台詞一樣把心中醞釀了半天的話一字一句的說出來。


    最好的幸福或許就是把一個人記住,她不能那麽自私,葉念墨什麽都有,沒有她不會怎麽樣,但是爸爸隻剩下她了,她怎麽能讓他那麽痛苦。


    葉念墨看到他臉上的痛苦,他根本不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但是他的心很痛,“如果你想要那些東西,我全部給你。”


    丁依依不知所措的看著他拿出手機,“王律師,我想現在托你把我的資產核算”


    他任由她奪過自己的手機,手機裏傳來王律師詢問的聲音,丁依依握著手機不知所措的蹲下身子,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她知道他不會相信的,她明明知道!


    身體重新被擁入寬闊而溫暖的懷抱,略帶無奈的聲音響起,“我們好不容易拋開種種,好好的繼續走下去好嗎?”


    她的雙手顫顫巍巍的舉起,眼看著就要環過他的腰,那一句我願意也快要脫口而出,卻在半路頹然放下。


    葉念墨眸色深了深,退開一步,感受到她突然的驚慌,他逼著自己忍住重新擁抱她入懷的衝動。


    他向她伸出手,“拉住我的手,告訴我你想要和我在一起的意誌不會動搖。”


    雪花落在他的手掌心,靜靜的躺著,丁依依緊緊的盯著他的手掌,忘了眨眼,忘了時間。


    葉念墨如同雕塑般矗立著,手始終伸著,而隨著時間推移,他的心越來越冷。


    “葉念墨,我們都冷靜一下吧,或許有一天我們發現對方並不是生命中的唯一,到時候就可以和平分手了。”丁依依低著頭顛三倒四的說著,不等葉念墨反應過來就從他身邊衝過,狼狽的衝到升降梯。


    葉念墨站著沒有動作,聽著升降機發出吱呀的聲音,雪下得越來越大,很快雪花就在他腳下形成厚厚的一攤。


    他緩緩收迴手,握住掌心裏的冰涼,微微的歎了口氣,白色的氣息隨著嘴唇輕啟而在空中搖擺不定,隨後消失。


    丁依依狼狽的從升降梯上下來,腿軟得差點要跪坐在現場,她掙紮的朝前走著,來來往往的民工奇怪的看著她。


    她的思緒空白一片,如果不是不斷從鼻腔中唿出的半透明氣體,她都快忘記了自己還活著。


    突兀的電話聲拯救了她混亂的大腦,讓她終於有事可做,她熱切的接起電話,“喂。”


    “依依,是我。”海卓軒的聲音無比清新。


    溫暖的咖啡店裏,空調正不間斷的供電,整個看咖啡廳暖烘烘的,一隻淺色的貓側躺在收銀台上唿唿大睡,偶爾爪子朝前伸了伸,不知道在做什麽好夢。


    “初晴呢?”丁依依吸著熱牛奶,臉頰被水蒸汽熏得紅撲撲的。


    “她和李逸軒在一起,兩人正搗鼓行李。”海卓軒輕輕瞥了一眼她脖子上的圍巾,如果他沒看錯,這條圍巾應該是葉念墨的吧。


    “你要走!”丁依依失聲問道,收銀台上的貓似乎也被驚醒般深著懶腰,頭枕在前台前的玉如意蹭了蹭。


    海卓軒點點頭,“準備到處走走,第一站是法國。”


    “那初晴。”丁依依猶豫問道,她害怕聽到讓自己失望的答案。


    “她也一起去。”海卓軒攪動著杯中黑色的咖啡,慢悠悠的迴答,丁依依長長的鬆了一口,心卻又揪了起來,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她要怎麽和夢潔說,她和她的友情,真的再也不能挽迴了嗎?


    海卓軒雙手交叉放在桌上,歎了口氣,“今天我找你來是想和你說一聲抱歉,之前為了利用你做出那些事情。”


    丁依依搖搖頭,“或許你該說抱歉的不是我,是夢潔。”


    他點點頭不語,桌邊的大學生正在低聲說話著,兩人之間倒是不會尷尬,丁依依雙手環著透著熱氣的牛奶杯,思緒一會飛到國際購物中心頂樓,一會飛到宋夢潔身上。


    “我會親自和她說,幫你們解開這個誤會。”海卓軒站了起來掏出錢包,放了兩張紅色紙幣在桌子上。


    丁依依點點頭,她覺得他今天找自己絕對不是道歉那麽簡單,果然,已經起身的海卓軒重新坐下,眼神掃過她,“你最好小心傲雪。”


    “為什麽?”丁依依心中咯噔一下,他的語氣和神情都太過於嚴肅,讓人不得不在意。


    海卓軒再次站了起來,這次離開的神態透著堅決,他一字一句重複,“記得,傲雪絕對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無害。”


    海卓軒走了,卻留下了更多的疑問,丁依依晃著腦袋索性趴在桌上,好半響又突然彈跳起來,她怎麽忘記了今天要到公司去。


    一到公司就有人告訴她秋白在董事長辦公室,丁依依一路上了最高層,剛走出電梯就聽到了秋白的大嗓門。


    “之前這個上這個綜藝節目不是公司給的嗎?現在怎麽又反悔了,現在預告都播了好幾次了,這對她的影響有多大你懂不懂?”


    秋白胸膛劇烈的震動,深陷在椅子中的中年男人突然道:“安然準備到美國好萊塢發展。”


    “什麽?”秋白楞了楞,她知道安然去往國際舞台是遲早的事情,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間被提了出來。


    男人把玩著手中的雪茄,看著她意味深長道:“那次綜藝節目是安然最後一次公開上綜藝節目,而公司高層有一個有意向進入演藝圈的女兒。”


    秋白不傻,看來公司是想利用好安然最後一次上綜藝節目的機會來捧公司高層的一個女兒。


    想想,最後一個和影帝一起上台的女孩是多麽具有炒作的價值,她知道這次公司的決定不會改,隻好訕訕離開。


    大廳裏,秋白看到丁依依後有些躊躇,她還不知道怎麽開口,丁依依能夠在廣告界立足,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葉氏還有另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支撐,現在是不是又要到求助葉少的時候了?


    “我都知道了。”丁依依拉著她坐到自己的麵前,秋白能夠為她爭取,這讓她十分詫異。


    秋白安慰道:“要不你去和葉少說說,有他出馬不成問題。”


    丁依依搖搖頭,“不久前我拒絕了他,我說過不再見麵。”


    秋白狐疑的靠近她,手背覆蓋在她的額頭上探了探,奇怪道:“怎麽迴事,沒有發燒啊,那你怎麽舍得把葉少放走的?”


    丁依依無奈的扒拉下她冰冷的手,她可以輕鬆的說,但是語氣卻騙不了人。秋白歎了口氣,“我打電話問問安然是什麽情況吧。”


    “安然現在應該不會接電話。”丁依依信心滿滿說道,秋白撥通,果然直接轉到了語音信箱。


    安然雖然要到好萊塢發展的消息沒有公布,但是記者肯定會通過這種渠道知道這些事情,所以他的電話一定是打不通的,想到這裏,秋白又重重的歎了口氣。


    “你爸爸怎麽樣了?”她嚐試著換了個話題,丁依依也輕鬆不少,點點頭,“好很多了,大腦裏的淤血逐漸縮小,隻要血塊能夠消腫就能出院了。”


    秋白點點頭,從包裏拿出一張卡就塞進她的手裏,“這是上次你買的那些珠寶最後賣出的價格,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的珠寶設計還挺受歡迎。”


    丁依依接過卡,敷衍笑道,“是嗎?”


    秋白點點頭,“她的事業可算是順風順水了,聽說最近的一次走秀裏模特用的就是她設計的珠寶,都說她背後有一個神秘的靠山,家中好像上軍二代出身,而那個靠山本身似乎也很有名。”


    秋白說了一堆,看丁依依還在狀況外,以為她不開心,歎了口氣道:“當初你放棄了和巴黎設計師對接的事情,不然你的星途應該也算不錯。”


    丁依依朝她笑笑,裝作愜意的伸伸攔腰,“看來我現在又沒有工作了呢,那我迴醫院看看我爸。”


    秋白看著她的背影,眼神落到沙發裏的一條格子圍巾,這是意大利一個奢侈品牌,她急忙抓過圍巾追出門,哪裏還看到丁依依的身影?


    夜晚,葉念墨從冒著熱氣的浴室裏走出來,隨手打開電視,轉到一個特定的頻道上,這幾天他已經習慣了每天同一個時間等著看一個綜藝節目的預告片,隻因為裏麵有丁依依。


    始終發出整點報時的聲音,他坐在床凳上,看著正在播出的預告片卻皺起了眉頭,原來丁依依的位置被另一個陌生的女人取代。


    沒看完,他就拿起手機,“幫我查一下丁依依經紀人的電話。”


    秋白接到葉博的電話時正在敷麵膜,她驚訝得一坐而起,撕下臉上剛覆上去的麵膜就扔進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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