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鳳怡看著去而複返的兩人,酒酒高興的叫道:“阿姨。”想著是醫院,她手受驚似得縮迴來捂著嘴巴。


    “這孩子,記得叫媽媽,還叫阿姨。”付鳳怡憐愛的說道:“怎麽又迴來了?”


    “媽,我們來看看爸爸的情況。”夏一涵適時的開口,她也想知道葉浩然的情況。


    醫生開門的聲音傳來,葉子墨第一個站起來,他彎腰扶起夏一涵,四個人走出來,付鳳怡走得最快。


    “你們是葉會長的家屬嗎?葉會長沒事了。”第一醫生朗聲說道。


    “那我們可以迴家了嗎?”酒酒高興的叫道,她高興的笑容沒心沒肺,夏一涵無奈的看酒酒一眼,示意她別說話,這丫頭也不看看什麽情況。


    嚴青岩皺著眉頭走到酒酒前麵擋著她,酒酒看到氣氛一下子下降,她吐吐色頭,小聲的說道:“我不是有意的。”


    葉子墨沒說話,葉浩然這時候跟著醫院走出來,管家點頭哈腰的站在外麵。


    “走,迴家。”付鳳怡攙扶著葉浩然,醫生就讓管家和葉子墨交涉去吧。


    “小翰你和酒酒先過去,一涵,你和他們去過坐著等我。”葉子墨開口交代事情,他想聽醫生最真實的情況。


    看著其他人漸漸遠去,葉子墨才凝重的問醫生:“真的沒事?”


    “葉會長心髒病越來越嚴重,但是目前情況還好,但是他不能受刺激,最忌諱大喜大悲,如果不注意死亡都有可能。”醫生在葉子墨危險的目光下和盤托出,葉會長可不是一般人,這病情不敢隱瞞。


    葉子墨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來,連醫生後麵說的話也沒聽清。


    “葉先生。”管家看見葉子墨走出來,恭敬的叫道,葉子墨沒理他,管家有些委屈的想今天是怎麽開罪葉先生了?他好像沒做錯什麽事吧?


    其實管家真是多想了,葉子墨不是不理他,他被那句連死亡也有可能怔住了,大腦一直迴蕩那句話。


    “子墨,進來。”夏一涵看見葉子墨走出來,伸出白皙的手揮了揮,不過夏一涵失望的發現葉子墨沒看見她。


    葉子墨自己走到車邊,打開車門坐到夏一涵身邊,付鳳怡看見他這樣子深深看了一眼,心裏更加擔心葉浩然的病。


    “子墨。”夏一涵靠到葉子墨身上去,他這樣子讓她非常擔心,她小心翼翼的喚著他的名字,希望和他分擔心裏的不高興。


    夏一涵的靠近拉迴葉子墨的思緒。他看向其他的人的臉色,沉默幾分鍾說道:“剛才我想起來我忘記一個重要的合同沒簽字。”葉子墨真誠的態度讓所有人都認同,付鳳怡疑惑的看著葉子墨,但是葉子墨表現太坦蕩,難道真是她想多了,不是因為葉浩然。


    一路上,酒酒小聲的和夏一涵說笑,隻是她們兩人說話,兩人沒說幾句就都閉口不言,付鳳怡沒說話,葉子墨和往常比起來沒什麽差別,別人看不出任何不妥。


    “小翰,你們明天去看看那家合適早點把婚紗照拍了。”葉浩然一句話打破沉默。管家開始叫葉子墨他沒答應,現在還膽戰心驚中,葉浩然這一句話讓他多少放心一點,那樣沉重的氣氛實在讓人害怕。


    “爸爸,知道了。”嚴青岩恭敬的說道:“爸爸,你要照顧自己。”他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最後閉口不說了。


    車廂再次陷入沉默。


    海夫人的電話再一次解救現場。


    “怎麽樣,老葉身體?”海夫人有些急迫的聲音在車廂裏特別清晰。


    “還好,小翰和酒酒下星期訂婚你們記得來啊。”付鳳怡高興的說道。


    葉子墨摟進夏一涵,他拿出手機,又放下。


    時間是最快的,一晃眼就是一天。


    一大早嚴青岩和酒酒先去看望葉浩然好點沒,葉浩然不能說神清氣爽吧,氣色不差,他笑著揮揮手讓兩人快去辦自己的事情,葉子墨讓夏一涵和付鳳怡在家安心養胎,他自己不知道到那裏去了。


    葉子墨迴到新開發區,他一人在安靜的房間裏,拉上窗簾。


    “你們那邊的任務怎麽樣?”葉子墨聲音低沉,他現在必須要把握好鍾於泉的情況。


    “主人,任務目標沒有新發現。”對方停頓了下後說道:“一號目標前幾天毀壞自己的秘密別墅,看見他拿著一張陳舊的紙逃走,途中那張紙掉下來,他還奮不顧身的去拿迴。”


    葉子墨細心的聽著對麵的人說話,大腦快速的思考著,那張紙到底會是什麽,鍾於泉為什麽對那張紙那麽看重?


    “努力拿到那張紙。”葉子墨接著說道:“首要任務是保護好葉會長。”


    葉子墨掛斷電話後在書房坐著很久很久,他猜想那張紙上到底有什麽,記錄鍾於泉不堪的過去?葉子墨搖搖頭,他不應該會這樣笨,可是還有什麽能讓鍾於泉這樣熱衷,他在乎的無外乎權勢地位。


    如果找到那張紙,也許許多問題就迎刃而解。


    嚴青岩帶著酒酒一個人來到婚紗攝影店,心裏難免失落,隻有他們兩人。


    “青岩,你喜歡我什麽?”酒酒站在婚紗店外麵開口問道,她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嚴青岩,今天酒酒姑娘決定非要問個一二三,這是困擾她多時的問題,嚴青岩現在是葉家的小公子,身份地位不低,有多少富家千金管家小姐等著他的青睞,酒酒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她不知道自己那裏入了嚴青岩的法眼。


    嚴青岩看著酒酒那露骨的眼神,他啞然失笑,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他到底喜歡酒酒什麽,嚴青岩也不知道,喜歡她的直來直去,毫不造作,喜歡她的真性情?似乎他都喜歡她,隻因為是她,所以他就喜歡。嚴青岩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他是真的說不上喜歡酒酒什麽。


    “不要,你就要告訴我你喜歡我什麽?”


    酒酒不依不饒的看著嚴青岩,一副你不說看我怎麽收拾你的樣子。


    “你的我都喜歡。”嚴青岩想了兩分鍾說道:“走吧,在這婚紗店門口一直站在成什麽樣子。”


    周圍陸陸續續的人看向他們這裏。


    “你就說你最喜歡我什麽。”酒酒嘟著嘴說道,眼裏都是認真,她隻是想知道嚴青岩喜不喜歡她。


    “我喜歡你的酒窩。”嚴青岩被逼無奈,想著酒酒那可愛的酒窩,隨口就說出來。


    酒酒沉默幾分鍾後拉著嚴青岩走進來。


    嚴青岩疑惑的看著酒酒,這姑娘前一分鍾還好好的,怎麽這會就鬧別扭了?真是前所未有。


    工作人員一看有人上門非常高興,立刻跑過來。


    “我們想拍套婚紗照。”酒酒不高興的說道。


    “對不起小姐,你們預訂沒有?”工作人員沒有因為酒酒的脾氣而不高興或者丟下他們不管,看來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不過她旁邊那個人則不同了,她一臉鄙視的看著酒酒,似乎酒酒沒見過什麽世麵。


    “不是說你家來了就可以拍麽?隻要我們選好景。”酒酒之所以會來這裏那是聽說這裏很方便。


    “你以為你是誰?選好景就可以拍。”旁邊那為似乎還嫌酒酒不夠生氣,她給她來一把材火,讓這火來得更猛烈些。


    酒酒接受到她目光當然不高興了,更何況這姑娘剛才還不高興來著,這豈不是火上澆油。


    “你什麽意思?到底拍不拍?”酒酒脾氣也上來了,她站在大門中間問道,手放在腰上,和潑婦罵街的樣子沒什麽區別,唯一不同的是酒酒沒罵人。


    “小何。”那位訓練有素的工作人員叫住這位火上澆油的主,來者是客,小何怎麽還學不會這個道理,潛規則的東西她拿來明麵講,她都不知道這小何什麽時候才有記性,這位擔心小何的女人三十五歲,保養得當,看不出其年老,她脾氣好比人都叫她許姐。


    小何小聲的嘀咕道:“本來就是。”


    這也不能怪她,小何從小被父母寵壞了,剛大學畢業,沒找到工作,長得不錯,經同學介紹來這家婚紗影樓幫工。不過這姑娘一副大小姐脾氣,還愛攀比,見不得別人的好,已經得罪不少人了,隻有許姐一直帶著她。


    “你們欺人太甚。”酒酒氣急敗壞的說道,不過還沒有口不擇言。


    嚴青岩站在酒酒身邊,他不知道怎麽開口。


    “怎麽迴事?”鍾雲棠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來,她路過這裏看見酒酒的身影,原本她這樣的身份和酒酒是不會有交集的,人生就是緣,夏一涵牽起所有人搭在一起。


    “雲棠姐。”酒酒有些委屈的說道,酒酒想起夏一涵來,她不知道怎麽就想哭了,眼淚一直控製不住的下落,問嚴青岩喜歡她什麽,他竟然說喜歡她的酒窩,有酒窩的人那麽多,那天要是有個酒窩出現,嚴青岩豈不是和跟屁蟲一樣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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