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你沒事吧?我在報紙上看到你出車禍了!你現在怎麽樣?”她焦急地問,不管怎麽說,他隻要接電話就好了。


    夏一涵的聲音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哽咽,她在擔心他。


    該死的海誌軒,不是讓他保證她看不到報紙了嗎?他怎麽辦事的?


    葉子墨眉頭一皺,臉一沉,而宋婉婷正坐在他身旁,停下了吃早餐的動作,看著他。


    “我怎麽樣跟你沒什麽關係!你昨天竟然帶莫小軍和海晴晴來傷害我的孩子,你就應該知道我們兩個人已經再不可能了。”葉子墨清冷地說,夏一涵又是一愣。


    她聽到了他的聲音,還是故意和她說冷淡話時的那種特有的冷漠的聲音。短暫的怔愣過後,夏一涵流著淚,咧開嘴笑了笑。


    她的葉子墨,他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至少他意識是清醒的。


    她靜默了一會兒,想著淩晨葉子墨的態度和現在截然相反,看來是他不方便說話,應該是宋婉婷就在他身邊吧。


    “葉子墨,你覺得我是故意要帶小軍和晴晴去的嗎?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故意解釋道,是給葉子墨更有說話和應對的空間。


    “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傷害到了我的孩子,嚇到了婷婷!別再吵了!”葉子墨冷著聲音不耐地又說了句,宋婉婷在旁冷冷一笑,對葉子墨說:“子墨,能讓我跟她說兩句嗎?”


    “你跟她說,讓她永遠都別來纏著我!”葉子墨把手機丟給了宋婉婷。


    夏一涵聽到兩個人的對話,更確認了葉子墨是在做戲。


    他還有心情演戲,應該是進一步說明他身體沒有大礙吧,她的心再次平靜了些,依然握著話筒,等待著宋婉婷的冷嘲熱諷,或者是低聲祈求。


    反正宋婉婷不過就是走兩個極端,她已經足夠了解了。


    “涵妹妹!”宋婉婷低低地叫了一聲,夏一涵苦澀一笑,心想,你就這麽喜歡表演,他會信你嗎?何必呢,自己不累,我們看著也覺得累。


    “有事你就說吧!沒必要這麽虛偽的稱唿我。”夏一涵冷聲迴答她。


    “我求你,就別再找子墨了。不管以前是我們誰對誰錯,都已經過去了,你就給我們一家三口一個安靜的環境吧。”宋婉婷低低地說,葉子墨低聲斥責她一句:“你怎麽還求她?用不著,我相信她就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死乞白賴的找我了。找我,我也不會理她,別跟她廢話了!”


    接著,手機被葉子墨搶迴去,電話斷了。


    夏一涵的眼淚還在臉上,她有些無助地聽著斷線的聲音,眼淚也如斷線的珠子一樣,又一次不受控製地滑落。


    她想知道葉子墨到底怎麽樣了,他的傷重不重。


    哪怕他意識是清醒的,不代表他身體其他地方沒受傷啊。


    他今天要說這麽多無情的話,是不是也代表他不想讓她為他擔心啊?他要是想讓她知道他受傷了,他淩晨就可以告訴她,那時他身邊總沒有人啊。


    “寶貝兒,怎麽樣,他傷的厲害嗎?”趙文英著急地問,夏一涵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媽,我想去看看他,沒看到他我不放心。”


    趙文英皺著眉想了想,還是輕聲勸她:“昨天不是說好了,你要跟海誌軒走嗎?要是你現在去了,是不是就前功盡棄了?你要是不放心,我看看要不我想辦法見見他父母,他們肯定知道他傷勢怎麽樣。”


    “不行,媽,不能這麽做。萬一他爸媽還不知道他受傷的事,這個消息會把他們嚇到的。您也看到了,他爸爸身體不太好,激動的時候反應很大。沒事,您不用管了,我自己想辦法,總會有辦法的。”


    “嗯,好吧,你自己也別急。他能接你電話,應該問題不大。再說葉家的實力雄厚,就算有點兒小問題,應該也很快就能治愈的。”趙文英拍了拍女兒的手,輕聲安撫道,夏一涵點點頭。


    “一涵,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沒注意到報紙上還有出車禍的內容,海先生都跟我說了,叫我不要讓你看報紙。我真該死,這粗心大意的毛病,看來這輩子都好不了,總壞事。”酒酒進了門又是愧疚,又是焦急地勸夏一涵。


    “傻丫頭,我早晚還不是要知道的。你別自責了,報紙呢?我再詳細的看看。”夏一涵問。


    “我去拿,我去拿,我也沒仔細看,唉!”酒酒歎了一聲,又飛快地跑出門。


    夏一涵等不到酒酒把報紙拿過來,自己也跟著急切地下樓,聽到母親在她背後叮囑:“小心!”


    “知道,媽。”


    拿到報紙,她仔細一看,說葉子墨隻是傷到了腿,但報紙上看得到他當時好像傷的很重,後來還包紮了那麽大的麵積。


    她看著那兩張他受傷的照片,心被揪的緊緊的。


    不行,她非要親眼去看看,不然她會擔心死的。


    在她想著能有什麽好的方式去看葉子墨時,門鈴響了,保姆跑去開門,原來是海誌軒到了。


    海誌軒雖叮囑了酒酒,讓她別讓夏一涵看到報紙。不過他多少還是看得出酒酒的性格有些毛躁的,是以他不放心,早早的就來了。


    想不到他還是晚了一步,一進門就看到夏一涵的小臉兒上滿是淚痕。


    那副淒楚的模樣,緊緊牽動著海誌軒的心,他眉頭一皺,不悅地掃向酒酒。酒酒知道是她的錯,連聲道歉:“對不起海先生,是我太衝動了,是我讓一涵看到了報紙。”


    “不怪酒酒,誌軒,我想去看看他,你能帶我去看他嗎?”夏一涵替酒酒解釋一句,迎上前,仰臉帶著幾分祈求地看著海誌軒。


    海誌軒是有些為難的,畢竟已經說好了要帶夏一涵走,最好是第一時間就走。


    昨晚鍾會長又把他叫過去一次,這迴話說的很重,也是在給他又施加了一道壓力。


    “聽說葉子墨出了車禍,我看這多半是老宋幹的。昨天一涵也離開別墅了,要是這個時候你還不抓緊,我真是對你有些失望啊。”鍾會長說,海誌軒因為已經得到了夏一涵的首肯,他說話也有底氣了。


    不過和鍾會長說話,他是不會那麽快就把他最終想法說出來的,他隻是輕聲說:“對不起,總讓您失望!”


    “唉!”鍾於泉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你讓我失望倒是沒什麽要緊,我器重你,欣賞你。但你也要想想啊,這省委領導班子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你要是總這麽耽擱下去,工作做不好,想轉正可沒那麽容易。你是懂得輕重的,不要我說太多吧?這女人呢,說白了,都是一些心軟的動物。你就說當年的趙文英,也就是一涵的媽媽。多少人覬覦她的美貌,又有多少小夥子暗戀著她,可一看到她就臉通紅,這有什麽用啊?我看到那些人殷勤地幫她打水,掃地,有時候還給她買點兒吃的,我心裏就在想,這些人真沒用。征服女人,需要把自己弄的像個奴隸一樣嗎?女人對男人的感情,都是從敬佩開始的。其實說敬佩都扯遠了,人就是人,都有動物的一麵。男性對女性,就應該是以征服為目的。不知道你看不看動物世界,在動物的世界中,沒有那麽多的談情說愛,想要,就強行。雌性動物最終都會屈服於有力量的雄性動物,明白嗎?”


    鍾於泉繞來繞去的,海誌軒當然聽得懂。原來他是想要他海誌軒對夏一涵用強,在身體上征服她。


    見過不要臉的,他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到底夏一涵是他親生女兒,他怎麽就完全都不顧慮一下她的感受?


    可憐的女人,海誌軒在那一刻心裏對夏一涵的疼惜又深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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