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進來時,葉先生也隻是掃視了她一眼,隨即不受影響的,繼續低頭享用他的小獵物。他狂亂地吸吻著她,在她胸前烙下一個又一個紫紅的印記。


    夏一涵想推開他,實在是沒有那麽大的力氣。


    她猜酒酒是來把絨絨抱出去的,這會兒小家夥已經跑到了床邊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見有人“欺負”她的新主人了,她大眼睛瞪視著葉子墨,發出警告的嚎嚎聲。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捍衛主人的精神還是很讓人感動的。


    夏一涵摸不透葉子墨對小狗會是怎樣的情緒,這裏是他家,要是他一個不高興,不讓她養,那絨絨的命運豈不是跟球球一樣淒慘嗎?


    “葉先生,酒酒隻是進來想要把小狗抱出去,馬上就會出去的,您讓她進來一下行嗎?”夏一涵顫著聲音祈求他。


    葉子墨雙臂撐起了上半身,凝視著被他吻的滿臉潮紅的小女人,嘴邊勾起一抹淡淡的邪笑。


    “我不介意她進來,就是她進來以後不出去,我都無所謂。你想讓她來觀摩觀摩嗎?她好像對這種事很有興趣。”


    夏一涵咬了咬唇,也迴視著他,眼神裏分明是有幾分憤恨的,可是隨即又暗了下去,她不想讓他看到她的情緒。


    絨絨還在執著地叫,酒酒敲了兩聲門,就靜下來等迴應。


    夏一涵兩麵為難,她想要酒酒進來,那也得這個男人從她身上起來呀,這麽壓著她,讓人看了,多尷尬。


    “進來吧!”在夏一涵還想著跟他商量商量,讓他先起來,沒等她開口,他已經說出了這三個字,且他還在壓著她,大手甚至靈活地拉開了她身側的連衣裙拉鏈。


    夏一涵的臉更燙的難受,連連小聲祈求:“你別這樣,讓她看見了不好。”


    她心裏不由得湧起一陣悲哀。


    他要是在意她,根本就不會讓人看見他們親熱。


    女人肯定是羞澀和靦腆的,哪怕是專門賣笑的人恐怕也未必能接受的了在人麵前親熱。


    夏一涵緊咬著嘴唇,轉過臉,好像這樣就能避免一些尷尬似的。


    就在她以為他一定會做出更過分的舉動時,她的身體卻忽然一輕,他已經身下床,大手捧起了絨絨,大步朝門口走去。


    他高大的身影完全擋住了酒酒的視線,所以夏一涵那裏的春光,已然被遮了去。


    此時她的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是應該憤恨他剛剛故意的逗弄,還是感激他這時的體貼?


    他永遠都是讓她那麽矛盾的存在,一會兒把她推上天堂,一會兒把她送下地獄。


    葉子墨,算你功力高,我不是你的對手,你放了我,行嗎?


    你權當我是個無足輕重的女人,讓我安安靜靜的生活吧。


    你們要結婚了,我的身份就更尷尬了。


    難道你真的在跟她結婚以後,還保持和別的女人來往,甚至是保留肉體關係嗎?那樣是不是太侮辱聖潔的婚姻了?


    “謝謝葉先生,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酒酒紅著臉,連連道歉。


    “以後進她房間要敲門。”葉子墨淡漠地交代一句,酒酒連連說是,就算他不交代,她也再不敢這麽闖進來了,簡直是羞死人了。


    而且肯定還不隻是她羞,太子妃同學估計都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了。


    葉子墨重新迴到夏一涵的房中,夏一涵已經坐起身,把內衣整理好,拉鏈拉好了,站在床邊了。她不能一直躺在那裏,好像她在等著他臨幸一樣。


    不過他又進來了,這意思是,他還意猶未盡,想要繼續嗎?


    夏一涵咬了咬唇,想要跟他說說話,不想連一點兒交流都沒有,就直接做那樣的事情。可是好像又沒什麽跟他說的,難道她能問他,你是真的要結婚了嗎?


    他要是迴一句,你有資格問嗎?她就更無地自容,是在自取其辱了。


    她也不能問他最近是去了哪裏,本來就是她沒資格關心的事。


    看來,她和他之間,還真的隻能剩下這一件事了嗎?


    “上來!”他冷淡地命令一聲後,率先脫了拖鞋,躺到床上。


    “是,葉先生。”是他不叫她叫他墨的,所以她應該要叫葉先生,也是要時時提醒自己,不可忘記了身份。


    像主宅門口發生的那一幕,以後是不能再發生了。


    因為葉子墨高大的身體躺在床的外側,夏一涵想要上床就有些為難了。她總不能從他身上爬過去吧,她有些小小的為難,不過心裏知道,他這是故意的。


    “葉先生,您能讓讓嗎?讓我先過去?”夏一涵別扭地請求道。


    “就這麽過!”他涼涼地說。


    他的意思,是讓她從他身體上麵翻過去。


    夏一涵沒辦法,深吸了一口氣,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爬到他身上,剛要翻下去,誰知道他雙臂忽然在她腰身上收攏,緊接著他往床內翻滾了一下,就把她壓在了身下。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她黑白分明的純真雙眸,在她眼裏可以清晰看到他的影像。


    她不喜歡他這麽看她,她怕,她是真的會怕,他幽深的眼就像是深潭,像黑洞,能夠俘獲她的心。


    她想避開,他卻偏不讓,就這麽注視著她。


    她以為他是要吻她,是急切地想要做親密的事,他卻沒有,隻是這麽一直盯著她看。


    隻有此時,她的眼裏才隻有他一個人,所以他才會不停地看著,很有耐心地看著她。


    不知看了多久,他的吻才再次緩緩的落下……


    酒酒抱著絨絨走出主宅的時候,肖小麗還在指揮著把東西搬進主宅,聲音大的就像是要別墅裏所有人都知道宋婉婷要成為這裏的女主人了似的。


    走到她身邊,酒酒一邊摸著絨絨頭上的毛發,邊故意說:“我說這個小跟班的,小點聲,太子爺正跟一涵在房間裏密會呢,打擾了他,會不高興的啊。”


    肖小麗拿眼睛一瞪,就想要好跟她理論一番,酒酒才不理她,說完,轉身就走了,氣的肖小麗在身後幹瞪眼。


    她就是替夏一涵鳴不平,就是要讓她們主仆明白,再怎麽聲勢浩大,也比不上葉子墨心有所屬。


    夏一涵和葉子墨的這場分離了幾天以後的親熱持續很久,他似乎很熱情,熱情到不放過她身上的任何角落。


    霸道的吻痕烙遍她全身,即使她始終在提醒自己,對他不能沉淪,最後在他極致的熱情中,她到底是迷失了自己。隻是她不知,早在她迷失之前,他就已經迷失了。


    激情過後,他沒做任何停留,也沒再看她一眼,就好像他來找她,隻是單純的發泄欲望。


    夏一涵的心裏極其失落,但此時再難受,都沒有剛剛看到他迴來時那樣難受。自那一刻起她已經跟自己說好了,要擺正位置。


    她的表情是平靜的,平靜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暗暗說服自己,你要適應,本來就是應該這樣,這樣才最正常。


    待身上的汗消了,夏一涵去大浴室洗了個澡,好在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可以穿長袖高領的衣裙。滿身狼狽的痕跡都被遮去,多少可以讓她覺得心裏好過一些。要是還在夏天,那些印記一定會被宋婉婷取笑,就像上次一樣。


    夏一涵從浴室出來迴客房的時候,正好遇到迎麵走來的宋婉婷和拉著她胳膊狀似親密的肖小麗。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越不想遇到誰,偏偏就會狹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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