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墨在集團辦公室裏收到夏一涵的信息,他抿著唇反複看了幾遍,而後又把手機放迴原處。


    昨晚夏一涵差點抓住了他,他不僅僅是親吻了她額頭,其實他還輕輕吻了一下她柔軟的唇瓣。


    很甜美的觸感,他甚至很想好好深吻一番。


    還沒等他真正探入她的小嘴,她好像感覺到了他的存在,嘟嚷著說了一句什麽,小手就來抓他的手臂。


    他反應迅速地起身,輕手輕腳的離開,站在門外傾聽了一會兒,確定她依然是沒醒,他才又離開,淩晨就來了集團。


    發過信息以後,夏一涵又打電話過來,葉子墨盯著屏幕看了看,沒接,卻也沒關機。


    幾秒鍾後,停了,手機又響,這次是不同的音樂,是家裏打來的電話。


    “媽。”


    “墨兒,中午迴家吃飯。”付鳳儀不是商量的語氣,是一定要他迴。


    他本來也準備中午陪母親迴去吃飯的,沒想到母子兩個倒是想到了一起。


    不過他還是確認了一下:“葉理事長在家嗎?”


    “不在,他出差了。”


    “好,我十一點二十到家。”


    付鳳儀便掛了電話,葉子墨也把手機調成了靜音,開始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走了幾天,的確是有些工作要處理,還要開一個高層經理會議,研究一個重要的企劃案。


    葉子墨沒有掛斷電話,也沒關機,夏一涵於是打了很多遍,就是沒有任何迴應。每一次撥打,她的心都充滿了希望,最後又演變成失望。


    很多很多遍以後,她終於放棄了。


    她想,他要是消了氣,可能就接了。他要是還沒消氣,她這麽做,他是不是會更生氣呢?


    也許是在她心裏等待的時間過長了,已經把握不準到底怎麽做才是對的。到底要怎麽做,他才會像她希望的那樣高興起來。


    仰望天空,依然是一片碧藍,她卻忽然想起了那句歌詞:天空越蔚藍,越怕抬頭看,電影越圓滿,就越覺得傷感,有越多的時間,就越覺得不安……


    她此時此刻,就是不安,感覺似乎想要抓住什麽,伸出手,卻是什麽都沒有。


    跟小軍戀愛的時候,也許真的算不上戀愛,從不會有這麽不確定的感覺。他始終都在,不用她猜疑,不用她迷惑,她篤定的相信他會永遠在她身邊。


    現在她忽然明白了,原來這世界根本沒有永遠兩個字。她最信任的存在,也有離開的一天,且是永遠都不會迴來的離開。


    小軍,我是不是錯了,我不該再對另一個人動心嗎?所以你在怪我,讓我每天像是要崩潰了一樣的想念一個男人,這是對我的懲罰嗎?


    ……


    這天酒酒見到了車昊,她去的時候,他正在給一個金毛大犬梳理毛發,就像一個男人對待戀人一樣的溫柔。


    他對狗,真是比對人好多了,酒酒默默地想。


    他的側臉看起來很帥啊,她很花癡地在一旁欣賞了一會兒。


    “車昊?”酒酒喚了他一聲,他像是沒聽見。


    “喂,姓車的,車昊!”


    車昊這才轉過頭,微微皺著眉看酒酒,這次他不是有意裝作沒聽見她叫他,而是有時候他對這個名字也不適應。


    如果她叫他莫小軍,興許他早就聽見了。


    車昊,這個名字的含義是,丟了命失了家的莫小軍。


    車是軍字去了頂,就是沒有了家,昊字是莫字去了草字頭,沒有頭,豈不是就代表沒有命麽。


    又看到這個女人,又讓他想起了那個追著他跑的理事長千金。


    因為追他不成,就使人縱火要他的命,誰知陰差陽錯,燒到的不是他……


    他的眼神有些嚇人,看著不像是討厭她,簡直像是恨她了,酒酒被他的眼神有些唬住了,平時能說會道的她好像一下子找不到語言了。


    “我隻是,隻是想問問你,像蓉蓉那麽大,可以吃狗糧嗎?我不是來搭訕的。”酒酒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小聲問他。


    她以為她這麽說,車昊就不會生她的氣了,誰想到他的眼神變的更奇怪了。


    “你說什麽?絨絨?你說那小狗叫絨絨?誰取的名字?”他一把抓住酒酒的手腕,很激動地問。


    酒酒是真的有些怕了,她這才知道,這男人好像不是什麽同性戀,他好像是有些神經質。


    難道他取的名字,人家買迴家,不許改嗎?


    “太……太子妃取的,你放開我,你抓疼我了。”


    “什麽太子妃,太子妃是什麽?為什麽要叫絨絨,你給我說清楚!”莫小軍越發激動的厲害。


    絨絨,那是夏一涵給從前那條小狗取的名字啊,難道她所說的什麽太子妃會是夏一涵嗎?


    “哎呀,你弄疼我了,蓉蓉怎麽了?太子妃喜歡黃蓉,就把小狗叫蓉蓉了,怎麽不行?你這人怎麽這樣,小狗我是花錢買的,叫什麽名字我們有自由的吧。”


    蓉蓉原來是黃蓉的意思,不是他心裏想的那個絨絨,莫小軍眼中的狂亂,瞬間的熄滅,理智一下子就迴來了。


    怎麽會有那麽巧,小狗的主人就是夏一涵呢。


    也許是他太想找到她了,每次一有涉及到她的消息,他就會有些不能自控。


    一涵,到底在哪裏,此時此刻,你是平安的嗎?我要到什麽地方才能找到你?一天不見到你,我一天都不能安心。


    怪我,全都怪我,要是我當時……


    他頹然鬆開了酒酒的手腕,很冷漠地說了聲:“抱歉,我弄錯了。”


    他當時真是太激動了,酒酒的手腕被他都給捏紅了,她揉著手腕不可思議地瞪著他,極不高興地問:“一個名字,為什麽你要這麽激動?你抓我幹什麽嘛。”


    “不為什麽。”莫小軍冷淡地說完,又繼續給金毛梳理毛發。


    他是神經病是神經病,不要理他,還說是什麽真命天子,說什麽高富帥,那簽分明就是騙人的。


    酒酒氣鼓鼓地站起來,邁步就走,她發誓,她這輩子都不要見到他了。


    “雪絨花太小,暫時先給它喝牛奶吧。”莫小軍的聲音在酒酒背後響起,很冷淡的語氣。


    酒酒哼了一聲,表示不理他,也不答謝。


    她繼續往前走,還沒等走到店門口,又聽到他說:“要是什麽時候不想養它了,就把它送迴店裏,我買迴來。”


    這人……確定是真有病。


    不過他有病是有病,她要真是從此就不見他,總還是欠了他的吧,他救過她一命啊。


    酒酒又折迴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他:“是不是不願意有女人纏著你?那就讓我請你吃一頓飯,我們就算兩清了,我不喜歡欠人人情。”


    “沒時間。”莫小軍頭也不抬冷淡地迴答。


    “算了!別說我沒有報恩的心情,你不吃,我也當你吃了,以後我們兩清了!”酒酒的話,他好像沒聽見。


    她又被打敗了,氣鼓鼓地站在那裏好半天,人家就把她當成空氣一樣,真是尷尬的很,到最後她也沒找到適合的話跟他說,隻好丟盔卸甲地離開。


    迴到別墅,夏一涵還在秋千那裏發呆,說是看書,其實根本就沒翻兩頁,好像好幾天了,都沒怎麽動過。


    “怎麽了?”夏一涵問酒酒,她臉色很臭啊。


    “小氣鬼,神經病!我從來沒見過這麽神經的人啊,長的帥很了不起嗎?這世界上長的帥的就他一個啊?”酒酒很是不服氣,使勁兒用腳踢地麵。


    “好了,既然是這樣,你就別理他了。”夏一涵輕聲勸道。


    “你不知道,他聽說我們家的狗叫絨絨有多激動,一個大男人的,怎麽那麽小氣。他取了的名字,人家買迴家還不許改嗎?我真被他打敗了,我氣死了!不行!我明天一定一定一定還要去找他,我就不相信我拿不下他!”


    “你呀,這麽生氣,他又是那樣一個人,就別去了吧。還是不要太勉強了,這樣你不高興,他也未必高興。”夏一涵又勸,誰知道酒酒宣泄完,已經是一臉的笑容了。


    她拉住夏一涵的手臂,很花癡地說:“我跟你說,要是你見到這麽帥的人,你也會放不下的。算了!我說了你也不一定會信,真的,我覺得跟咱太子爺不相上下啊,隻是風格不同。明天,明天我拍他的照片給你看,你等著!”


    夏一涵的性子淡,不像酒酒那樣對什麽事都感興趣,她說要拍照片,她也就是聽聽而已,還隨口應道:“好啊,你拍吧,我看看到底有多帥。”


    於是酒酒開始在想明天要穿一件什麽樣的衣服,在這裏除了女傭製服就是女傭製服,難怪那家夥對她無動於衷。明天她去之前,要去商場買一條很漂亮很漂亮的裙子才好,迷死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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