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美女的話語,您可有解釋。”劉朗軍伍出身,雖說五短身材將其顯得十分的可笑,但是這番話語加上那血淋漓的肩膀卻為增添了一抹鐵血氣息。


    “嗬嗬,小劉……”李長生何等人物,自其麵部表情,語氣變化之中,便已得知這個家夥對自己已然沒有早先那種盲從、盲信,不過他仍舊有信心在三言兩語之中便能夠將其拉攏,甚至為他去死。


    但是還未等這個智謀百變,算無遺策的神算子開口,一陣嘈雜的話語聲便將其思路打斷。


    白易雖說好奇這聲聲嘈雜的源頭,但是轉身之際,還是牢牢的將女孩籠罩在自己身軀之後,將其藏的嚴嚴實實之後,才將視線轉移。


    這是一行麵色疲倦的人馬,一行大約五十來人,陣營明朗,三足鼎立,行色匆匆之際,各自警惕。


    不過當一行五十人望見那鶴發童顏,身後跟著靈童兒的李長生,那種警惕便削減了,三個明顯看起來是頭領的家夥,麵露喜色,匆匆上前,與其見禮,三不約而同的動作,令三人相對而視。


    “李教授,這到底是啥子地方,還有,這裏怎麽就剩下教授你一個人了,我們軍方的人呢!”一粗狂之聲,仿若平地炸雷一般,自三人之中一個虎背熊腰,渾身上下透露著鐵血氣息的漢子口中道來。


    這人,筋肉虯纏,虎背而熊腰,水桶一般的胳臂,真真一個,拳上能能站人,臂上能跑馬的猛將兄。


    自古猛將多豪邁,聽他一番話語,另外兩人,自進來眼神之中便包含著的警惕削減了。


    但是他們和這猛將兄不一樣,他們有自己的思量,所以他們不會硬生生的去向李長生質詢,但那原本濡慕的眼神變了,變得有些警惕。


    “那個軍方壯漢不一般啊!三言兩語便將原本對他的警惕轉移至了李長生,這種心智真與他那體型不相匹配。”女孩子白易胳臂之下露出一雙透亮皎潔的眼眸,細若碟鳴之音仿若藕絲一般,連綿不斷的傳遞至白易耳蝸。


    “那是我軍方第一“高手”,狡狐王猛,軍方第一批有機緣得到異果的異人之一,兩年前便已然是蛻凡中期!”劉朗耳朵異常敏銳,女孩話音一畢,他的聲音便悄然響起,不過白易怎麽聽都有些怨氣飽含其中。


    “看樣子,你在他的身上吃過不小的虧啊!”白易這時候仍舊在警惕旁邊四方的動作,所以這話語仍舊是女孩所言。


    “在部隊強者為尊,我是異人,所以有些驕橫,而他便是把我逼出部隊的提倡者……”自衣服邊緣拆出一包粉末的劉朗,一邊撕牙咧嘴的撒著粉末,一邊低沉的迴應。


    “怨憤愈加旺盛了,嗬嗬!你的喜憎觀還真是簡單啊!”聽著他緣分交加的聲音,女孩淺笑一聲,好似根本沒有為著群敵環肆的環境所迫。


    “這不是喜憎觀的問題,這是做人的原則性問題……”劉朗好似不願在這上麵多做解釋一般,眼神輕輕的瞄了軍方代表王猛後方兩人之後,便開始轉移話題。


    “你難道就不害怕嗎?要知道,李教授和那三撥人的關係可是很不錯的。”聽著女孩的淺笑,劉朗好似很是疑惑的道。


    “怕什麽,他們的關係,難道好的過你與他嗎!你現在都和他有間,難道他們就能無縫銜接嗎!要知道,人的關係最簡單,也是最複雜的。”這次是白易那平淡的話語。


    “嗯?”


    白易警惕的望著越談越開心,好似一開始的間隙早已消散的幾人,這種波雲詭秘的形式,再也沒有了言語的心思,所以雖然白易聽到了,劉朗那疑惑的感歎,也沒有心思再開口。


    “這不是很簡單嗎!?既然他們的關係那麽好,怎麽這次上山不與他們一塊,而是與你,如果你沒有感覺到他對你的好的話,那就是李長生,李教授這次根本就沒安好心,而那邊幾人勢力太大,根本不受其控製……”女孩的話語異常的淺顯,易懂,利害關係也異常的明確。


    “三撥人,如果是陸續而來,按照李長生的機變與智慧,絕對能將其忽悠圓滿,但是現在……”劉朗的話語很有意思,在不經意間,原本尊敬的稱唿李教授便已然成為了李長生。


    “嗬嗬!那就看看我們李教授這次怎麽圓了吧!”白易對劉朗的改變是樂享其成的,畢竟現在己方最弱,共三人,總不可能將己方人手拱手讓人吧。


    “不過,在那之前,我們應該想想我們該如何自處,畢竟那邊兒的四撥人,好像已經達成了共識。”話音完畢,還沒等劉朗念頭通達,女孩悅耳之音便再次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原本向李長生恭敬行禮的三人。


    三人之中,王猛體型健碩,氣勢滔滔,隱隱壓過另外兩人,所以這問話也是由其為始。


    “你們三個,此次進山可有收獲。”王猛所言氣勢洶洶,似有逼迫之意,且其麵無表情,同行兩人亦未有話語權被奪之煩悶感,可見此人尋常言語便是這般做派。


    “如有所獲,希望你們交出來由議會平均分配。”未等白易三人發話,王猛之言再次響起,這次的話語愈加的霸道。


    “不愧是一脈相承啊!老土,這話說的,好像跟你之前所言不分上下啊!”白易特煩這種打著民族大義的幌子,讓民眾無條件做貢獻的家夥,特別是這種麵憨心狡的家夥。


    “狡狐,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兒什麽聊齋,有什麽話你就說,國家大義我們義不容辭,但是如若隻是你的一己之私,那就恕我等不奉陪了。”


    劉朗恢複了當初俯視白易的那種驕橫,這是源自於實力的驕傲,這是於軍中縱橫不敗的自信。


    “嘿!俺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隻土老鼠啊!怎麽跟在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家夥後邊兒,在研究院混不下去了,嗬嗬!混不下去了可以迴來嗎!我們這邊兒可是還留著你的位置。”好似才看到劉朗一般,王猛的語氣仍舊是那麽的豪放,與王猛同列兩人,雖說都是機變之輩,但其並不了解兩人冤仇,但對麵白易三人不一樣,明顯聽出,王猛話語之中所蘊含刀鋒劍影。


    “哼!廢話忒多,王猛你到底是我軍中將領,怎麽現在忒多南國頹靡之語”劉朗看不起王猛那麵貌不一的做派,而王猛同樣看不起劉朗這種沒頭沒腦動不動喊打喊殺的家夥,做派之間的分歧還是能夠調節,但是兩人之間,可並不僅僅隻是這簡單的做派分歧。


    “哼!不和你說那麽多,我們一個代表軍方,一個代表曆史研究院,最後更是道教聯盟的道長,如果不配合,你們就離開!此時此刻我們可沒有精力照顧你們的安危。”王猛的意思很是簡單,如果想留在這裏撿便宜沒那麽輕鬆,最起碼也要將這一路上的收獲上交。


    “如果我們硬是要待在這裏呢!”盯著身高足足兩米上下高自己半個頭的王猛,白易話語之間,隱隱鋒芒,陣陣威脅,乃至暴起。


    這問話與上次白易問劉朗的話語一般,聲音是那般古井無波,但是劉朗明白此時此刻白易那般古井無波之下波濤洶湧,直衝鬥牛,這一點自其筋肉暴漲的身軀,還有暗暗扣著的器物,無不證明,如若王猛的話語同自己當初一般咄咄逼人,且對女孩有非分之想,他便會如同對待自己一般悍然出手,乃至雷霆打擊,對此,劉朗深深地期待,期待王猛的爆發。


    “硬要呆在這裏!嗬嗬,沒問題,昆侖是我華夏領土,身為我華夏子民當然可以留於此,但是如果我們破開了閶闔,你們沒有貢獻便不得入內,畢竟這是關乎我華夏底蘊之大事。”


    代表曆史研究院的一個頭發花白中年人,不再沉默,應答道。


    “嗬嗬!異變之地危機密布,更何況這是神話所言之閶闔,龍脈之祖昆侖,所蘊之危機,更添十倍……當然其中機緣亦是豐富,甚至堪稱造化,我等也明白議會憂慮,這樣,我願做第一個進入閶闔探路之人,為諸君做那過河之棋子,隻進不退,趟危掃險,這樣,可於此地,留我等一席位,共觀盛舉吧!”


    白易心思一動,便得出解決之法,按其人所言,己方得不到其承認,甚至敵視,關鍵就在於其方認為己方所作貢獻,並不足以承載起三人的正常權益,那麽白易便開始加碼。


    又因現在各方匯聚,雜亂思想交融,遂提出自己的底線,雖然將底線就這樣暴露出去,有些不智,雖然現如今並未達到針尖對麥芒危機狀況,但如果不將自己的利益與其方利益捆綁的話,如果後方再次來人的話,其人會毫不猶豫的將己方舍棄,甚至圍而攻之。


    “如此,可。”


    果然能夠將領土這種話語時刻掛在嘴邊的人,即便是為了作秀,也不會拒絕這種能夠削減消耗國力之提議的。


    “如此,那便皆大歡喜了,現在就隻剩最後一件事情未曾解決了,天門未開,我們現在所做之事,全部是空中樓閣,可望而不可及。”


    說完白易便以一種詭異的笑臉,認真的盯著位於自己麵前,這位自稱是國家曆史研究院的中年人。


    這是一種表態,表明自己已經將誠意拿出來了,你們是否也應該表現出誠意呢。


    “嗯……情況是這樣的,李教授呢,是這次昆侖之行的倡導者,同時也是組織者,同時也預想到了這種情況,當然李教授也提出了解決……”


    “王教授,這次的行動是保密程度極高的國家行動,我很懷疑,你是否有這個將最核心的機密泄露出去的權利。”


    還未等那個研究院的中年教授將話語道盡,那邊那個虎背熊腰的王猛便開始了針鋒相對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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