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玩家們的立場，計劃
其實徐圖並不像他說的那麽壞。
真的。
起碼他沒有當真讓黃巾軍直接圍上去砍人，也沒有讓程鵬趁著晚上黃巾軍喝醉的機會去劫營。
因為，他們正和苟德拜等人在談判。
程鵬帶著滿載烈酒的玩家們來到弘農，並未見到預計中的大隊黃巾，隻有一群打扮得很樸素的玩家來接應，為首的正是苟德拜。
“咦？你這個黃巾大將怎麽跑這裏來了？”程鵬很驚訝，乘著雙方玩家忙著討價還價的時候，悄悄地問，“不怕路上被人砍了嗎？”
“因為有重要的事情想找你談談。”苟德拜說，“我覺得親自走一趟會顯得比較有誠意。”
“有事你該找阿土伯談啊，我隻負責打架的。”
“我可信不過那家夥的人品。”苟德拜很坦率地說，“比方說這次吧，他說你負責押送烈酒，然後為了避免消息走漏，讓我們弄千把人圍攻你，把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都幹掉……我覺得跟這樣的人談生意，壓力很大。”
【其實我也覺得壓力很大】
程鵬沒有把這話說出來，隻能高深莫測地微笑。
“你要找我談什麽？”
“嗯……再稍等一下吧，還有幾個人會來。”苟德拜看了看係統麵板自帶的時鍾，然後帶著程鵬去了附近的酒樓。
一個身穿布滿倒刺猙獰黑甲的男子正在包廂裏麵喝酒，旁邊坐著一個背著單刀的帥哥，包廂的門、窗兩處，各有一個氣質精幹的玩家負責警戒。
這位不是大槍工會的正副會長，卻又是誰！
看到程鵬進來，趙亞龍等人很客氣地打招唿——大家都是袁紹袁大少的手下或者準手下，又都有三百腦殘兒這群共同的敵人，彼此關係自然不錯。何況大槍工會跟他頗有交情，趙亞龍又是個長袖善舞的人，怎麽會放過拉關係的機會？
如果不是當真有大事要談，隻怕他現在就能拉著程鵬開始喝酒。
男人麽，交情不是打出來的，就是喝出來的。
又過了一會兒，另外幾個校尉手下的核心玩家們也紛紛趕到，小小的包廂裏麵，聚集了接近二十人——這是西園七校尉麾下玩家們的首領。
奇怪的是，曹操的部下並沒有出現。
“我們要談的事情，不適合讓那些人知道。”因為有人提出這個疑問，所以苟德拜稍稍解釋了一下，“因為我很擔心那些人的立場問題。”
“立場？什麽意思？”
“就是說，我擔心他們隻記得忠於曹操，忘了自己首先是個玩家。”
這句話說出來，程鵬也就猜到了苟德拜的目的。
接下來要談的，多半是如何在玩家內部協調，以獲取更大的利益。
所以他給徐圖發了個短信。
“盡快趕到，在那之前不要承諾任何事情。”收到消息，徐圖愣了一下，首先下意識地迴了個消息，然後找來總是喜歡在哨所和後勤兩處活動的李維，讓他幫忙借了匹好馬，急急忙忙奔向弘農。
而在弘農酒樓這邊，苟德拜的演講已經開始。
“諸位，今天請大家來，是想談談怎麽乘著黃巾之亂，給大家爭取更多的好處。”他開門見山地說，“對於npc來說，我們玩家們的力量還很弱，所以應該聯合起來，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這個道理大家都懂。”趙亞龍冷笑著說，“我們固然被軍紀管得死死的，可你們的處境應該也好不到哪裏去。現在的玩家裏麵，混得好的大約就阿鵬和老孔兩個，阿鵬那是靠一身好本事打出來的地位，孔璋那家夥則是走的狗屎運……我猜你們一定很想做掉他吧？有興趣談談嗎？我們幫你反複pk他，殺到他刪號滾去別的世界……你們出什麽價錢？”
從一開始，他就打定主意，決不讓對方掌握談判的主動權，所以迅速地將話題自然歪到了別的地方。
苟德拜顯然沒跟這樣的人物較量過，被他東拉西扯談起pk孔璋的問題來，不知不覺扯了有好幾分鍾，直到有別的玩家抗議，他才發現自己的失誤，連忙重新談起正題。
他的計劃是這樣的：每次黃巾和漢軍的軍議結果出來之後，大家就商量一下，然後盡可能把戰局維持在不勝不敗的水平，設法讓這張戰爭拖得更長。
“自從開戰以來，大家的收獲應該都不錯吧？”他說，“對我們玩家來說，這場水平正適合我們的戰爭，不應該拖得越久越好嗎？”
西園軍玩家的首領們都不是傻子，一點就通，哪裏還不明白他的意思。
“的確，對我們來說，黃巾之亂打得越久越好。”
“沒錯沒錯，現在每天都有不少功勳進賬，經驗值的上升速度也挺好的。”
“再多打幾天，我就可以兌換一身鎖子甲了……”
“想法不錯。”趙亞龍也點了點頭，實際上他也有這樣的念頭，但是正所謂“求人不若被求”，反正大槍工會保定了袁紹，就算早點結束黃巾之亂，將來也有足夠多的機會，所以他寧可等黃巾的玩家主動來聯係他——作為一個老牌的公會，大槍工會早就在黃巾之中安插了探子，很清楚目前黃巾玩家的尷尬境遇，早已成竹在胸。
“但是有個問題。”程鵬說，“我們目前身處南陽宛城的戰場，在這場戰爭中，這邊的戰場其實隻能算配角，主角是潁川那邊，那裏有幾十萬人正在擺開廝殺，而我們玩家卻完全插不上手……就算我們盡量拖延，對於大局影響也不大吧。”
“我們隻要盡量維持這邊的戰局就好。”苟德拜說，“事實上，黃巾之亂從漢靈帝時代一直延續到三國時代，各地的起義此起彼伏，就算主戰場輸了，也不影響我們的戰爭啊。”
“但是那樣的話，我們的收益會下降！”包廂的大門被推開，一個穿著工匠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既然決定聯手，那麽我們就該把目光放得更遠，目標定得更大。”
他旁若無人地從玩家首腦們之中走過，走到了包廂的中央。
“既然主戰場那邊才是關鍵，那麽我們讓漢軍輸掉主戰場就好！”
“怎麽可能！”趙亞龍和苟德拜一起驚唿。
的確，漢軍無論訓練還是裝備都比黃巾強得多，縱然一時失禮，但總體優勢卻不會變，怎麽可能輸掉主戰場呢？
“很簡單。”徐圖冷笑著說，“把漢軍的主帥皇甫嵩和朱儁殺了！”
冷場。
大約過了十秒鍾，苟德拜小聲——麵對著能很坦然地說出“殺掉皇甫嵩和朱儁”這種話的猛人，他一點底氣都沒——嘀咕：“我感覺可能虛擬係統有問題，出現了幻聽……”
“是啊是啊，很微妙的幻聽呢！”
“嗯，嗯，明天打電話給遊戲公司維修部，讓他們派人來看看，萬一漏電可就糟糕了……”
“你們沒聽錯，我也沒說錯！”徐圖的聲音不大，但已經足夠讓大家聽清，“殺掉皇甫嵩和朱儁，讓漢軍輸掉潁川主戰場，這就是我的計劃。”
一時間，包廂之內鴉雀無聲。
又過了好一會兒，趙亞龍才打破了沉默。
“皇甫嵩和朱儁……且不說他們身處中軍大帳，周圍護衛森嚴，就算能夠讓他們落單，這兩個曆史名將至少也是二星級，普通玩家上百人圍攻都未必拿得下來。”說著，他將狐疑的目光投向程鵬，“難道說……”
在場眾人都不傻，自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雖然說一星級的玩家武將對上二星級的npc武將，差距是很明顯的，但如果出手的是一個多月之前就已經升到一星級，或許已經無限接近二星的“天下第一高手”，那麽……也許不無勝算。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那麽奇怪，明明不可能的事情，但隻要牽涉到一些“傳奇人物”，大家就會下意識的覺得“如果是某某的話，應該能夠化不可能為可能吧”。
程鵬很高興自己能享受到這種待遇，但他很清楚自己尚無一對一收拾下二星級武將的能耐，自然不會被這麽輕輕一撩撥，就傻乎乎站出去送死。
“當然不是他去做刺客！”徐圖也是老奸巨猾之輩，不等程鵬有所表示，搶先出言否決，“他可是漢朝的將軍，萬一來個係統提示什麽的，豈不是虧大了？”
“這件事我們不僅要做成功，還得做得隱蔽，神不知鬼不覺，至少要瞞過所有的npc。”
話是這麽說沒錯，大家也都明白這個道理，但究竟該怎麽做，卻都一頭霧水。
“具體的做法我不能說，不過等一下我會和苟將軍好好談談。”徐圖一句話就將眾人打聽的企圖都堵了迴去，“等商定計策之後，多半還需要大家幫忙配合一下呢——放心，不會讓大家冒險的，我保證！”
眾人竊竊私語一番，這便放下心來。
但是熟知這前工程師為人的程鵬，和至少已經知道徐圖是腹黑派的苟德拜，卻都不敢放心。
【你的保證……誰要敢拿你的保證當真，絕對會死得很難看啊！】
遺憾的是，這裏知道徐圖真麵目的人，隻有兩個。偏偏這兩個人，卻又都不會將這個秘密泄露出去。
既然大計已定，諸位玩家們自然也開始將注意力轉向酒宴——遊戲裏麵置辦一桌酒宴，成本可不便宜。漢末三國的飲食其實相當粗糙，想要那些“後世”的美食，就得付出幾倍的錢財，還要和酒店老板有很高的好感度。如果是在黃巾的大本營也就罷了，弘農是雙方勢力交錯之地，苟德拜卻還能弄出這麽一大桌豐盛的酒宴來，這也讓很多看得細、想得遠的玩家們頗為警惕。
【好在黃巾軍先天不足，缺乏能夠鎮場子的大將，三國無雙可不是三國誌，沒有猛將坐鎮，再怎麽善於經營也隻能黯然收場】
很多自以為高明的玩家首腦們，都是這樣想的。
所以他們吃得很高興，喝得很盡興。
等到酒宴結束，眾人散去，包廂裏麵隻剩程鵬、徐圖和苟德拜三人，這位剛才似乎喝醉了的黃巾玩家首領立刻神情一振，再也看不到絲毫酒意。
“現在，可以談談你的計劃了吧？”
徐圖笑了笑，看起來很厚道。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其實徐圖並不像他說的那麽壞。
真的。
起碼他沒有當真讓黃巾軍直接圍上去砍人，也沒有讓程鵬趁著晚上黃巾軍喝醉的機會去劫營。
因為，他們正和苟德拜等人在談判。
程鵬帶著滿載烈酒的玩家們來到弘農，並未見到預計中的大隊黃巾，隻有一群打扮得很樸素的玩家來接應，為首的正是苟德拜。
“咦？你這個黃巾大將怎麽跑這裏來了？”程鵬很驚訝，乘著雙方玩家忙著討價還價的時候，悄悄地問，“不怕路上被人砍了嗎？”
“因為有重要的事情想找你談談。”苟德拜說，“我覺得親自走一趟會顯得比較有誠意。”
“有事你該找阿土伯談啊，我隻負責打架的。”
“我可信不過那家夥的人品。”苟德拜很坦率地說，“比方說這次吧，他說你負責押送烈酒，然後為了避免消息走漏，讓我們弄千把人圍攻你，把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都幹掉……我覺得跟這樣的人談生意，壓力很大。”
【其實我也覺得壓力很大】
程鵬沒有把這話說出來，隻能高深莫測地微笑。
“你要找我談什麽？”
“嗯……再稍等一下吧，還有幾個人會來。”苟德拜看了看係統麵板自帶的時鍾，然後帶著程鵬去了附近的酒樓。
一個身穿布滿倒刺猙獰黑甲的男子正在包廂裏麵喝酒，旁邊坐著一個背著單刀的帥哥，包廂的門、窗兩處，各有一個氣質精幹的玩家負責警戒。
這位不是大槍工會的正副會長，卻又是誰！
看到程鵬進來，趙亞龍等人很客氣地打招唿——大家都是袁紹袁大少的手下或者準手下，又都有三百腦殘兒這群共同的敵人，彼此關係自然不錯。何況大槍工會跟他頗有交情，趙亞龍又是個長袖善舞的人，怎麽會放過拉關係的機會？
如果不是當真有大事要談，隻怕他現在就能拉著程鵬開始喝酒。
男人麽，交情不是打出來的，就是喝出來的。
又過了一會兒，另外幾個校尉手下的核心玩家們也紛紛趕到，小小的包廂裏麵，聚集了接近二十人——這是西園七校尉麾下玩家們的首領。
奇怪的是，曹操的部下並沒有出現。
“我們要談的事情，不適合讓那些人知道。”因為有人提出這個疑問，所以苟德拜稍稍解釋了一下，“因為我很擔心那些人的立場問題。”
“立場？什麽意思？”
“就是說，我擔心他們隻記得忠於曹操，忘了自己首先是個玩家。”
這句話說出來，程鵬也就猜到了苟德拜的目的。
接下來要談的，多半是如何在玩家內部協調，以獲取更大的利益。
所以他給徐圖發了個短信。
“盡快趕到，在那之前不要承諾任何事情。”收到消息，徐圖愣了一下，首先下意識地迴了個消息，然後找來總是喜歡在哨所和後勤兩處活動的李維，讓他幫忙借了匹好馬，急急忙忙奔向弘農。
而在弘農酒樓這邊，苟德拜的演講已經開始。
“諸位，今天請大家來，是想談談怎麽乘著黃巾之亂，給大家爭取更多的好處。”他開門見山地說，“對於npc來說，我們玩家們的力量還很弱，所以應該聯合起來，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這個道理大家都懂。”趙亞龍冷笑著說，“我們固然被軍紀管得死死的，可你們的處境應該也好不到哪裏去。現在的玩家裏麵，混得好的大約就阿鵬和老孔兩個，阿鵬那是靠一身好本事打出來的地位，孔璋那家夥則是走的狗屎運……我猜你們一定很想做掉他吧？有興趣談談嗎？我們幫你反複pk他，殺到他刪號滾去別的世界……你們出什麽價錢？”
從一開始，他就打定主意，決不讓對方掌握談判的主動權，所以迅速地將話題自然歪到了別的地方。
苟德拜顯然沒跟這樣的人物較量過，被他東拉西扯談起pk孔璋的問題來，不知不覺扯了有好幾分鍾，直到有別的玩家抗議，他才發現自己的失誤，連忙重新談起正題。
他的計劃是這樣的：每次黃巾和漢軍的軍議結果出來之後，大家就商量一下，然後盡可能把戰局維持在不勝不敗的水平，設法讓這張戰爭拖得更長。
“自從開戰以來，大家的收獲應該都不錯吧？”他說，“對我們玩家來說，這場水平正適合我們的戰爭，不應該拖得越久越好嗎？”
西園軍玩家的首領們都不是傻子，一點就通，哪裏還不明白他的意思。
“的確，對我們來說，黃巾之亂打得越久越好。”
“沒錯沒錯，現在每天都有不少功勳進賬，經驗值的上升速度也挺好的。”
“再多打幾天，我就可以兌換一身鎖子甲了……”
“想法不錯。”趙亞龍也點了點頭，實際上他也有這樣的念頭，但是正所謂“求人不若被求”，反正大槍工會保定了袁紹，就算早點結束黃巾之亂，將來也有足夠多的機會，所以他寧可等黃巾的玩家主動來聯係他——作為一個老牌的公會，大槍工會早就在黃巾之中安插了探子，很清楚目前黃巾玩家的尷尬境遇，早已成竹在胸。
“但是有個問題。”程鵬說，“我們目前身處南陽宛城的戰場，在這場戰爭中，這邊的戰場其實隻能算配角，主角是潁川那邊，那裏有幾十萬人正在擺開廝殺，而我們玩家卻完全插不上手……就算我們盡量拖延，對於大局影響也不大吧。”
“我們隻要盡量維持這邊的戰局就好。”苟德拜說，“事實上，黃巾之亂從漢靈帝時代一直延續到三國時代，各地的起義此起彼伏，就算主戰場輸了，也不影響我們的戰爭啊。”
“但是那樣的話，我們的收益會下降！”包廂的大門被推開，一個穿著工匠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既然決定聯手，那麽我們就該把目光放得更遠，目標定得更大。”
他旁若無人地從玩家首腦們之中走過，走到了包廂的中央。
“既然主戰場那邊才是關鍵，那麽我們讓漢軍輸掉主戰場就好！”
“怎麽可能！”趙亞龍和苟德拜一起驚唿。
的確，漢軍無論訓練還是裝備都比黃巾強得多，縱然一時失禮，但總體優勢卻不會變，怎麽可能輸掉主戰場呢？
“很簡單。”徐圖冷笑著說，“把漢軍的主帥皇甫嵩和朱儁殺了！”
冷場。
大約過了十秒鍾，苟德拜小聲——麵對著能很坦然地說出“殺掉皇甫嵩和朱儁”這種話的猛人，他一點底氣都沒——嘀咕：“我感覺可能虛擬係統有問題，出現了幻聽……”
“是啊是啊，很微妙的幻聽呢！”
“嗯，嗯，明天打電話給遊戲公司維修部，讓他們派人來看看，萬一漏電可就糟糕了……”
“你們沒聽錯，我也沒說錯！”徐圖的聲音不大，但已經足夠讓大家聽清，“殺掉皇甫嵩和朱儁，讓漢軍輸掉潁川主戰場，這就是我的計劃。”
一時間，包廂之內鴉雀無聲。
又過了好一會兒，趙亞龍才打破了沉默。
“皇甫嵩和朱儁……且不說他們身處中軍大帳，周圍護衛森嚴，就算能夠讓他們落單，這兩個曆史名將至少也是二星級，普通玩家上百人圍攻都未必拿得下來。”說著，他將狐疑的目光投向程鵬，“難道說……”
在場眾人都不傻，自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雖然說一星級的玩家武將對上二星級的npc武將，差距是很明顯的，但如果出手的是一個多月之前就已經升到一星級，或許已經無限接近二星的“天下第一高手”，那麽……也許不無勝算。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那麽奇怪，明明不可能的事情，但隻要牽涉到一些“傳奇人物”，大家就會下意識的覺得“如果是某某的話，應該能夠化不可能為可能吧”。
程鵬很高興自己能享受到這種待遇，但他很清楚自己尚無一對一收拾下二星級武將的能耐，自然不會被這麽輕輕一撩撥，就傻乎乎站出去送死。
“當然不是他去做刺客！”徐圖也是老奸巨猾之輩，不等程鵬有所表示，搶先出言否決，“他可是漢朝的將軍，萬一來個係統提示什麽的，豈不是虧大了？”
“這件事我們不僅要做成功，還得做得隱蔽，神不知鬼不覺，至少要瞞過所有的npc。”
話是這麽說沒錯，大家也都明白這個道理，但究竟該怎麽做，卻都一頭霧水。
“具體的做法我不能說，不過等一下我會和苟將軍好好談談。”徐圖一句話就將眾人打聽的企圖都堵了迴去，“等商定計策之後，多半還需要大家幫忙配合一下呢——放心，不會讓大家冒險的，我保證！”
眾人竊竊私語一番，這便放下心來。
但是熟知這前工程師為人的程鵬，和至少已經知道徐圖是腹黑派的苟德拜，卻都不敢放心。
【你的保證……誰要敢拿你的保證當真，絕對會死得很難看啊！】
遺憾的是，這裏知道徐圖真麵目的人，隻有兩個。偏偏這兩個人，卻又都不會將這個秘密泄露出去。
既然大計已定，諸位玩家們自然也開始將注意力轉向酒宴——遊戲裏麵置辦一桌酒宴，成本可不便宜。漢末三國的飲食其實相當粗糙，想要那些“後世”的美食，就得付出幾倍的錢財，還要和酒店老板有很高的好感度。如果是在黃巾的大本營也就罷了，弘農是雙方勢力交錯之地，苟德拜卻還能弄出這麽一大桌豐盛的酒宴來，這也讓很多看得細、想得遠的玩家們頗為警惕。
【好在黃巾軍先天不足，缺乏能夠鎮場子的大將，三國無雙可不是三國誌，沒有猛將坐鎮，再怎麽善於經營也隻能黯然收場】
很多自以為高明的玩家首腦們，都是這樣想的。
所以他們吃得很高興，喝得很盡興。
等到酒宴結束，眾人散去，包廂裏麵隻剩程鵬、徐圖和苟德拜三人，這位剛才似乎喝醉了的黃巾玩家首領立刻神情一振，再也看不到絲毫酒意。
“現在，可以談談你的計劃了吧？”
徐圖笑了笑，看起來很厚道。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