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一批銘牌完成,我會讓人護送你以及神機營離開地下城。”最後,展白突然決定道。


    “離開地下城?為什麽,你覺得這麽搬來搬去的很好玩麽?”寧小凝微微一愣,心頭頓時升起一股怒火。


    地下城的實驗室剛剛才建成,就又要搬家,麵前這個混蛋是在故意耍自己麽?


    “我知道一個玄紋陣列的大師,很希望你能拜他為師,至於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能力了。”展白笑著說道。


    “玄紋陣列的大師?拜師?在哪裏?”寧小凝心頭的怒火頓時熄滅,眼睛中閃爍著精光。


    如果真是這個原因的話,倒還說得過去。沒有人比她現在,更加迫切的希望能得玄紋陣列的名師指導了。


    “天祚府,比鄰玄晶礦脈。到時候,蘭陵會帶你們去一個叫花滿樓的地方,在那裏,你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幫助。”展白毫無隱瞞的迴答道。


    “我自己過去就行了,大可不必將整個神機營都帶去啊?”因為經常跟蘭陵在一起的緣故,對於那花滿樓,她倒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對此並沒有意外,但還是對於將整個神機營帶走頗有微詞。


    “不,必須全部帶走,地下城已經不安全了。神機營留下了,很有可能會遭遇滅頂之災。”展白不無憂慮道。


    氣氛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陸先生。”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道唿聲。


    對於這個公鴨嗓子般的聲音,展白自然不陌生,赫然是蔡公公。


    也正是如此,才讓他奇怪,發生了什麽事,竟然要讓蔡公公親自過來。


    “夏憶柏,你們夫婦一會替我護送一下寧小凝。琴音,跟我出去瞧瞧。”展白略作安排後,就帶著琴音,走出了書房。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


    蔡公公此時正遠遠的立於院子裏,低眉躬身,盡量的控製自己四處觀望的衝動。


    “蔡公公,不知有什麽事,竟讓您老親自過來,真是折煞晚輩了。”書生急忙趕了上去,頗為尊敬道。


    作為一個閹人,不管他品性如何,能忠心耿耿的輔助幾代家主,這樣的奴才足以獲得認可跟尊重。


    “嗬嗬,陸先生言重了。咱家本來就是跑腿的奴才。”蔡公公緩緩抬頭,依然是滿臉的諂媚,“陸先生,剛才門外有幾位姑娘突然到訪,指明要見一個姓展的公子。主公一時拿不定主意,所以特意讓咱家過來問一下,要不要見?”


    蔡公公的謹慎,在此時盡顯無疑。


    既然展白有過交代,為掩人耳目,公開的身份為陸先生。即使是私底下,自始至終,蔡公公表現的都極為敬業,仿佛已經將展白真實身份忘記了一般。


    “幾位姑娘?”展白一愣,“不知是幾位?”


    “四位。”


    “蔡公公可知她們的名諱?”展白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


    “不知,那幾位姑娘隻說是那位展公子的故人,至於其他,一概沒有透露。”蔡公公心裏也是頗為好奇,他隱約有種感覺,麵前這位神秘的年輕人,或許用不了多久,身份就將大白於天下了。


    “那相貌麽?”


    “也不知,全部都以白紗遮麵。不過,其中有兩位姑娘,咱家著實是看不透。”蔡公公慨歎道。


    蔡公公都看不透的人,意味著什麽,展白又如何不知。


    修為達到了太玄境,自然就排除了天祚府來人的可能,那麽她們的身份就水落石出了。


    “這麽快就發現了麽?”展白倒吸了一口冷氣,轉頭向著身側的琴音望去,果然,此時琴音身體一顫,臉色也變得一片慘白。


    “公子……”琴音顫聲著想要說什麽,卻被展白以眼神阻止了。


    “沒什麽,該來的總該會來。再者說,你們本來就已經是我的人了,說破了天,她們也不敢把你怎麽樣。走吧,去會會故人。”展白歎息一聲,轉身向著蔡公公伸了伸手。


    “麻煩蔡公公在前引路。”


    ……


    此時的天泉殿內,氣氛卻是極為的和諧。


    不知為什麽,魏真放棄了最上首的主位,而是與聞人浪諜並肩坐在了左側的蒲團而上。兩人的對麵,則有四名千嬌百媚的女子極為優雅的跪坐在蒲團之上。


    在展白踏進大殿之前,雙方笑語嫣然,觥籌交錯,把酒言歡,交流的頗為自如,尤其是聞人浪諜,不愧是花叢的高手,憑借著漂亮的臉蛋,以及不俗的談吐,更是惹得對麵的女子,不時的嬌笑。


    雖然這四名女子都帶著麵紗,看不清麵容,可憑借聞人浪諜長久留戀花叢的經驗,絕對敢於肯定,這四位女子隨便一位,必定都是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即便是對於女色一向看的比較淡然的魏真,此時也表現出少有的熱切。


    踏、踏……


    輕鬆愉快的氣氛,隨著腳步聲的響起,而平息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覺的投向了大殿的入口。


    終於,蔡公公那佝僂的身影出現在門外,卻是停了步子。


    “陸先生到。”


    蔡公公一聲唱喏,半轉身,讓開了道路,絲毫沒有走進來的意思。


    展白灑脫的身影,閑庭信步般的邁進了大殿,在其身後,琴音卻顯得格外緊張,亦步亦趨的埋頭跟進。


    “大哥。”


    魏真跟聞人浪諜急忙起身招唿,於此同時,對麵的那四位女子也款款的從蒲團上站了起來,麵向著展白欠身行禮。


    “嗯。”展白先是對魏真兩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唿,這才將目光投向了另外一邊的四名女子。


    雖然戴著麵紗,但展白還是第一時間就確定了其中三女的身份。


    果然是你們。


    展白嘴角發出輕不可聞的冷笑,雙手籠入袖中,一副老學究的做派,緩步走到了聞人浪諜的下首。


    “都坐吧。”展白輕飄飄的一句話,做足了主人的姿態。


    此話一出,眾人便徐徐的落座,隻有琴音卻是走到了展白的身後,默默的垂首站立,頭都不敢抬。


    “大哥,這四位姑娘說是要找一名姓展的故人……”穩妥起見,魏真的口氣跟蔡公公如出一轍。


    “二弟,不用說了。她們要找的就是我。”展白對魏真投去了一抹感激的微笑,這才轉身望向對麵,“蝶衣姑娘,咱們又見麵了,還有我兩位夫人。”


    此話一出,對麵的女子倒沒什麽,反倒是魏真跟聞人浪諜全身一震。


    兩位夫人?


    大哥不是再開玩笑吧,好不容易遇到四位絕世的佳人,可裏麵竟然有一對是大哥的女人。


    這、這也太強了吧。


    尤其是聞人浪諜,看向展白的目光更是星光點點。


    “枉費我自詡花叢浪子,情場上無往不利,實沒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大哥不愧是大哥啊,平時那般低調,卻沒想到這般強大。慚愧,慚愧啊。”聞人浪諜迴想著這些天來,自己數次在在展白麵前賣弄情場手段,就羞的無地自容。


    “嗬嗬,展公子,別來無恙啊。”對麵白衣勝雪,鑲有金邊的女子,聲音雖清冷,卻極為動聽。


    “哎,其實並不怎麽好。相思愁腸,佳人無意,奈何,奈何。這一切可都要拜你所賜,蝶衣姑娘,你可要為小生負責啊。”展白毫無顧忌的出言挑逗道。


    哢嚓!


    魏真隻覺得心頭有什麽東西破裂了。


    “咯咯,展公子還是這般風趣。”蝶衣也不生氣,嬌笑聲中,竟是緩緩的摘掉了麵紗,第一次露出了禍國殃民的嬌豔。


    嘶!!!


    雖然做了充足的心裏準備,待看到那名為蝶衣的女子的麵容時,魏真跟聞人浪諜依舊大為失態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一種怎麽樣的美啊,仿佛多看一眼,就會折壽一般。


    即便是展白,再次看到那張熟悉的麵孔,心跳也是不由自主的加速,尤其是那隱含的劍意更是蠢蠢欲動起來。


    展白不敢怠慢,急忙調動妖力,強壓下心頭的火熱,至於身邊那兩位兄弟的呆滯模樣,卻是顧不得了。


    “梟娜、旖旎,還不快見過為夫。”最終,展白不得不調轉了目光,向著另外一紅一綠兩名女子望去。


    聽得展白此話,目光中的那兩名女子全身一震,心有靈犀的同時摘掉了麵紗,露出相貌神似氣質各異的嬌顏。


    紅裙梟娜、綠裙旖旎,一段時間不見,越發的嬌豔了,兩嬌合璧,魅惑更勝從前。


    “奴家梟娜。”


    “奴家旖旎。”


    “見過夫君。”


    雙胞姐妹,配合默契,一唱一和,已是起身,向著展白行夫妻之禮。


    砰、砰……


    不等展白迴答,身邊的聞人浪諜已經懊惱的不斷以頭撞桌。


    沒天理,沒天理啊。


    聞人浪諜在心中悲愴長唿,自己這大哥到底是什麽來頭,還讓不讓人活了。


    “還不坐到為夫身邊來。”展白沒有理會聞人浪諜,反而語氣一轉,向著兩女厲聲道。


    梟娜、旖旎一愣,不禁可憐巴巴的向蝶衣望去。


    展白現在這般施為,可不是炫耀,而是在破局。


    蝶衣依靠魅力所營造出的氣勢,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到即使展白,都不得不全力應對。


    “嗬嗬,理當如此。兩位妹妹,過去吧。”蝶衣輕輕的點了點頭,出乎意料的同意了。


    得到了蝶衣的許可,兩女卻並沒有多少欣喜,反而越發的忐忑。


    兩女心裏清楚,在展白跟蝶衣的對弈中,她們不過是棋子而已。


    看到兩女向自己走來,展白毫不猶豫的向她們招了招手,示意兩人坐到身旁來。


    一左一右,好有個左擁右抱,而且還是貌若天仙的雙胞姐妹花,這種齊人之福,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消受得起的了。


    “嗬嗬,蝶衣姑娘,不給小生介紹一下麽?”展白毫無顧忌的將鹹豬手搭在兩女的肩頭,下巴向著唯一陌生的女子點了點了,問向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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