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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多少人窮其一生都在期盼著經曆一次穿越?


    沒有人去統計過。


    或許是現在的生活太過於艱辛,才會讓人覺得依靠千百年沉澱下來的智慧可以在古代混的風生水起。


    洛琛的反應則是:視頻裏那個哥們兒太憋屈了。


    憋屈?顧誠人抱著一杯熱可可縮在沙發上,看著洛琛臉上各種高冷鄙視的表情,心裏七上八下的。


    所以少年你是接受這種說法還是不接受啊?給個反應啊?


    心裏盤算了半晌,顧誠人覺得還是問一下比較好。


    還未等張口,手機就響了。


    艾瑞克?


    “顧,有三個長老查到了你那邊的陰陽師,我沒攔住。”艾瑞克的聲音聽著十分冰冷。


    顧誠人一怔,艾瑞克這個聲音……看來不是用言語阻攔。


    艾瑞克掛斷了電話,隨手將一個斷了頭的吸血鬼扔在了地上。地上已經一片狼藉。


    看樣子他是太久沒出來亮個相了,這些小輩兒的居然以為可以取而代之。


    拿出一方手帕來,艾瑞克擦了擦手上黑色的血跡。


    這些被吸血鬼咬過的人類乍一看跟吸血鬼差不多,可他們的血液是殘留在身體裏的,黑色的,變質的。他們也是狂暴的,電影裏演的吸血鬼或許與現實中不太一樣,可對於被吸血鬼咬過的人類的描寫卻是中肯的。


    剛剛轉化的人類,非常強大。艾瑞克看了看防彈玻璃的窗子,想要軟禁他,也要看看他樂不樂意。


    伸出手放在防彈玻璃上,手掌輕輕一推,玻璃瞬間擊碎。艾瑞克金色的眸子冷冷地掃了一圈地上的狼藉,一轉身化為黑影消失在窗戶外。


    手機打不通,顧誠人擰著眉靠在窗邊看著樓下川流的車群,他並沒有那麽慈愛擔心司徒兄妹倆,他隻擔心萬一這倆人動真格的反抗起來,將會掀起一場大戰。


    實在不行,隻能靠他出麵鎮壓了。


    放下電話,轉身朝著洗手間走了過去,路過沙發的時候顧誠人隨口說道:“你先看著,我有點事。”


    洛琛早就聽到了顧誠人不太對勁,卻也沒想那麽多,隻以為是陰陽師組織裏自己的事。


    顧誠人用冷水衝了個澡,頭發也用冷水洗了個幹淨,從裏到外換了一身的白,眸子裏隻剩下冰冷。


    洛琛看見這樣的顧誠人不禁愣了愣。光是看,也能感覺得到顧誠人是要去跟人拚命的。這種臨上戰場的緊繃感,讓洛琛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你……”洛琛並沒有跟顧誠人熟到想要幫忙的地步。可這種氣氛,讓人忍不住開口。


    顧誠人看向洛琛,又看看外麵的天空,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說道:“沒事,我去去就迴。你在這兒等我一下……先不要走。”


    雙指一豎,一個金色的身影憑空出現在客廳裏。


    洛琛瞪大了眼睛,又是那道全息圖像……可是又不太一樣,之前是個長相清秀的雙刀少年,這個,明顯是個女孩子。


    “橘桂,你留在這兒陪他。他問什麽,你就告訴他什麽,無需隱瞞。”顧誠人溫潤地吩咐著金色的少女。


    穿著齊胸襦裙水袖外卦的少女盈盈地看了滿臉驚詫的顧誠人一眼,恭敬地朝著顧誠人行了個禮。


    顧誠人並沒有去看洛琛,頭也不迴地走了。


    山上左家,琉璃站在窗邊看著天空中漸漸聚攏的烏雲,心裏有些難以言喻的躁動。


    “怎麽了?”白澤端著國際象棋的棋盤走了過來,明明之前嚷著讓他教,棋盤拿來了又跑去盯著窗戶。


    “白澤,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可能要有什麽事情發生了。”琉璃有些擔憂地轉過頭來看著白澤。


    白澤看著她,微微笑了笑,走過去將琉璃攬進懷裏:“沒事,家裏人都在,不怕。”


    左及川在花房看書,突然覺得光線漸漸暗了下來,方才還陽光明媚,怎麽會突然變了天?


    郊外工地,司徒枚枝氣喘籲籲地支著膝蓋勉強站立著,這樣的狼狽,她從來沒有過。


    司徒青梅橫著長刀站在司徒枚枝前麵,擋著對麵淩厲的殺氣。要怎麽樣安全逃離,現在竟然成了個問題。


    家裏就算來人,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能不能活過今天,才是重中之重。


    對麵站著十多個赤紅色眸子露著尖牙的人類,並非吸血鬼,站在後麵那三個看好戲的才是吸血鬼。


    這些人明顯是被吸血鬼咬過的,根本沒有神智,隻知道撕咬人肉喝人血。


    “師哥。”司徒枚枝喚道:“解開封印吧。”


    司徒青梅一驚:“師妹,倘若你我活著迴去,解開了封印迴了族裏也一樣是死路一條啊。”


    司徒枚枝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冷笑道:“我就是迴族裏受萬蠱釘,也不要葬身人腹。”


    司徒青梅擰著眉,捏了捏染血的長刀,毅然地扔開,雙手結印。


    “盤旋天地,逆轉乾坤,開!”


    大地似乎猛地震動了一下,空氣似乎漸漸扭曲了起來,司徒枚枝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眉心閃現一抹紅絲,雙眸猛地掙開,變成了碧青色,眼角似有魚鱗漸漸匯集起來。


    “恭請龍神!”司徒枚枝銀鈴般的聲音變得十分淒厲。


    那些活死人並未意識到危險,嘶吼著朝著司徒枚枝衝了過來。


    僅僅隻差幾步,這些活死人仿佛撞在了一堵無形的牆上,瞬間就被撕扯的不成人形。


    一直在身後遠遠觀望的三個吸血鬼愣了愣,他們從未見到過這樣的攻擊模式。


    司徒枚枝死死地咬著牙,喉嚨裏一片甜腥。司徒青梅站在司徒枚枝前麵,後背已經是鮮血淋漓。


    司徒家世世代代都祭祀龍神,每一代隻有一個女子會被龍神附身,而代價,則是要有一個男人終生不娶陪伴在龍女身邊作為血祭。


    這一招在司徒家是被絕對禁止的,理由就是這是大絕招,自然不能輕易使用的,這可是壓箱底的大招。


    吸血鬼們一臉懵逼,那倆人就在那兒站著,活死人們無論怎麽衝,各個角度衝,隻要一靠近,就會被撕扯的七零八亂,那個男的嘩嘩地流著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東西方文化的差異,讓吸血鬼們從原本的報仇變得好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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