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晚上沒迴來吃飯,他打電話讓酒店送餐過來,說是臨時要參加個聚會,迴來的時候都十點多了,當時安易正在浴室泡澡,出來時就看到他懶洋洋的倚著床頭坐著,領帶鬆了,襯衫領子的扣子也開了兩個,外套隨意的扔在地上,上來鞋都沒換,腳上還穿著皮鞋呢,這會兒搭在床外側一晃一晃的。

    安易把左手上戴的塑膠手套摘掉放在高腳櫃上,邊走過去邊問,“喝多了吧?”

    他看著她,低沉的嗯了一聲,等她走近,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扯,就抱進了懷裏。聞到撲鼻的酒味,安易抵著他的胸|口沒好氣的問,“你這是喝了多少啊,怎麽迴來的?”

    穆青腦袋在她脖子那兒蹭,聽到她問,就慢吞吞的說,“找的代駕,花了我三百,太他媽黑了。”

    知道他沒有酒駕,安易臉上就露了笑,也不嫌他身上味道不好聞,支起上半身往上挪了挪,頭抵著他的額頭,柔聲說,“那記得下次還這樣,酒駕不安全。”

    他戚了一聲,“就這麽怕我死?”

    她伸手捶他一下,“都快過年了,別動不動就說這種晦氣的字。”又說,“總之你之前答應過的,這次表現不錯,下次繼續保持。”說著,表揚似的摸摸他的頭。

    穆青哭笑不得,抓住她在自己頭上作亂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有獎勵沒有?”

    她說有呀,“我幫你放洗澡水好不好?”

    他說不好,“你得跟我一起洗。”安易眨眨眼,滿臉的遺憾,“我剛洗過,你迴來的太晚啦。”說完還狡黠的伸伸舌頭。

    穆青哼笑,抄手就把她抱了起來,他喝得有點兒多,站起來的時候就踉蹌了一下,把安易嚇一跳,條件反射的摟了他的脖子,穆青齜牙咧嘴,壞壞的說,“放心,就是摔了,我也墊你下邊兒。”

    安易好氣又好笑,又捶了他一下,知道自己反抗沒用,也不掃興,隻說,“你別穿著皮鞋進浴室,會弄髒的,我下樓去給你拿拖鞋。”

    他說不用,兩腳一蹭就把皮鞋脫了,穿著襪子進了浴室,也不往浴缸放水,直接打開淋浴就衝,倆人身上穿的衣服立馬就濕透了,安易真是敗給他了,一邊仰著脖子迎著他的吻,一邊還要顧忌著左手別淋到水,等到他探身進入,隨著一*猛烈的撞擊,最後她迷糊著也忘記今夕何夕了,漸漸迷失在這個男人營造出的欲|海中沉浮。

    等一切結束,安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喝完酒似乎就特別興

    奮,上次也是這樣,把她折騰的夠嗆。穆青抱著她又簡單的衝洗了一下,裸|著身體就出了浴室,把她放在貴妃塌上,進浴室拿了浴巾出來幫她擦身|子。這會兒他酒醒了,見她左手繃帶都濕了,頓時有那麽點兒心虛,到衣櫃裏拿了浴袍往自己身上一裹,先下樓去拿了藥箱上來給她重新上藥包紮。

    等兩人躺到床上,安易昏昏欲睡,穆青卻睡不著,一會兒捏捏她的鼻子,一會兒親親她的嘴巴,一會兒又把手伸被子裏在她身上亂摸一通,摸著摸著下邊兒就又著火了,然後特順應本心的側著身就擠了進去,安易悶哼一聲,氣得在他身上捶打了好幾下,“你有完沒完啦!”

    他說沒完,咬著她的耳朵就開始抽|動,唿出的熱氣麻麻癢癢的,把安易的睡意都給折騰沒了,瞅著他特別沒脾氣,最後到底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妥協了,再次沉浸在這讓人欲生欲死的歡|愛中。

    隔天自然而然就起得晚了,安易醒的時候,布丁都在外麵二樓的小廳哼唧哼唧好半天了,把小家夥從籠子裏抱出來,她下樓準備去給它泡狗糧,卻見穆青竟然在廚房裏做飯……看到他安易還真是怔了一下,“你沒去上班?”

    “今兒沒什麽事,不用去公司。“他說,見她臉上還有剛睡醒的迷糊勁兒,過來捏捏她的鼻子,“去刷牙洗臉,等會兒就開飯。”

    她噢了一聲,“我先給布丁泡狗糧。“又嗔怪,“你起的早怎麽不喂它,它剛才餓得一直哼哼叫。”

    “才上午九點,餓一會兒怎麽了,又死不了。“說完就被她拍了一下,頓時沒好氣,有點兒煩的說,“行了行了,我現在給它泡狗糧,你上樓洗臉去吧。”又嘀咕,“也沒見你這麽關心過我吃喝。”

    安易聞言好笑,湊過去在他嘴巴上戳了一下,“行啦,我以後改還不行嘛~“

    吃早飯的時候,穆青和她提起昨天周旭挨打的事,冷笑著說,“不管誰給你打電話,這事兒你都甭管了,我這迴非把宋家姐弟倆收拾老實了,媽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呢!”

    安易對宋釗的事現在神煩,沒有一點兒猶豫就點了頭,不過還是提醒一句,“也別做的太過了,三哥還在那兒站著呢。”

    穆青夾了塊兒山藥放她碟子裏,“我心裏有數。”

    過了幾天,臘月二十三小年,安易準備自己包餃子。她手基本好了,痂都落了,掌心留下淡淡的粉色印記,過段時間應該就不明顯了。穆青早上出門的時候和她說好中午迴來接她一塊兒去買

    門聯什麽的過年用的東西。

    這是兩個人頭一迴一起過年,都挺重視的,一些過年的傳統就想遵循著做。

    中午他迴來帶了飯菜,倆人一塊兒吃了飯,之後開車去了華聯。

    “你買東西是不是從來都不去自己的商場買?”路上有點兒堵車,閑著沒事,她就好奇的問。

    穆青說,“也不是,偶爾也會去。不過金博離咱們住的地兒遠,開車得要一個小時,華聯近點兒。”側頭問,“你想去金博?”

    見他一副‘隻要你說咱就去‘的架勢,安易衝他露出個美美的笑,柔聲說,“去華聯就好,對啦,咱們過年要不要炸點兒東西?”

    穆青其實很不喜歡下廚,也不喜歡她下廚,聞言就皺眉說,“不用了吧,直接買不就結了,還省事。”

    安易想了想說,“還是自己炸吧,買的不好吃。”又說,“那等會兒咱們買點兒藕,我喜歡吃炸藕夾,你呢?喜歡吃什麽,我炸給你吃。”

    前麵車動了,穆青發動起車子,邊把著方向盤邊說,“我隨便,隻要別太難吃就成。”忍不住又說一句,“貴妃樓過年的時候賣的有這些,味道挺好的,不難吃。”

    安易不理他,自己從包裏翻出記事本,在列的單子後麵加上了藕還有油,家裏炒菜油也快沒了,炸東西估計不夠。穆青側頭瞟一眼低著頭正在想單子上有沒有遺漏的她,心裏倏而就有些柔軟,伸手在她頭上摸了兩下,提醒說,“還有澱粉也不能少。”

    倆人在超市裏買了滿滿一車的東西,本來不需要這麽多,可穆青也不知道怎麽的就突然對年貨有了莫大的興趣,零零碎碎添了好多東西,單是對聯就買了三副,門畫買了十幾張,說是不止大門要貼,房間的門上也該貼。

    二月初,臘月二十五,安易把這個月的三千塊錢打進了親媽的卡號裏,發了條短信告知。自江家出事,姑姑原來還擔心母親張梅會打電話找她要錢,安易也以為會接到她的電話,可是沒有,一個電話都沒接到。安易覺得這裏麵肯定有穆青的功勞在,不過他不主動提,她就當做不知道。

    今天周末,倆人一塊兒迴了祁縣。爺爺身體雖沒有更健康,卻也沒有更糟糕,不好不壞吧。到了病房,安易抓著爺爺瘦肖的手說了會兒話,雖然得不到迴應,但還是想把自己過得很好的事告訴他。安少華等穆青出去接電話時,把安易拉到一邊兒小聲問,“你媽還沒給你打電話?”

    安易搖頭說沒有,“我昨

    天把這個月的錢給她轉過去了,發了條短信給她。”

    安少華說,“我聽說江家把房子賣了,就是為了給江遠續命,你那個弟弟,前兩天我出去買菜見了,穿的髒得什麽似的,看著怪可憐的。”

    “他又不是沒爹沒媽,哪兒用咱們可憐,”安易有些煩躁,“姑姑,您以後能別跟我提江家的事了嗎,我聽著煩。”

    安少華無奈,“我這不是就和你說說嗎,也沒別的意思,你看你,急什麽。”又問,“今年過年你還自己在禹淩過?”見安易點頭,她說,“迴來過吧,你有陣子沒見過你幾個表妹了吧,今年過年她們都迴來,過兩天阿雪也抱著孩子迴來,你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有什麽好,迴來熱鬧。”

    “我和穆青一塊兒過,”安易說,摟著安少華的胳膊撒嬌,“您就別操心我啦,照顧好爺爺就成,我初三迴來給您拜年,到時再見見阿雪她們就是了。”

    安少華還想再勸,穆青這時卻推門進來了,到嘴的話隻得咽下去。對穆青,她打心底裏有種畏懼,就是覺得這人不好惹,對侄女找了個這樣的男朋友十分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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