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接到電話二話不說就答應了,聽妹子說把東西拉到穆青這不合適,就在那頭說,“沒事,可以放我車庫裏,反正你東西也不多。”

    安易租住的那套房子,家具都是房東的,隻縫紉機和電腦、還有那個組裝衣櫃是自己的,外加廚房的碗筷廚具,確實沒多少東西。

    晚上穆青提著飯菜迴來,吃飯時,他夾了塊兒蜜汁蓮藕放她碟子裏,問,“你讓阿旭幫你搬東西了?”

    安易抬眼看他,也不問他是怎麽知道,隻解釋說,“房租要到期了,不搬的話就要交房租。”

    穆青齜牙一笑,“不怕我明天就掃你出門?”

    安易迴夾了塊蜜汁蓮藕給他,臉上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會。”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

    “我就是知道你不會。”

    大叔如果再問個為什麽,那就成沒完沒了死循環了。穆青覺得安易變狡猾了,口才見長,嘴上討不著便宜,就伸手在她臉上擰了一把,他人高馬大的,手勁就算是控製了對於妹子來說也不小,安易說疼,她最近因為身體原因更瘦了些,這樣說疼,還是很惹人憐愛的。不過大叔此時鐵石心腸,哼了一聲,不鬆手,隻咧嘴問,“怕不怕我,嗯?”

    安易:“……怕。”

    “怕就乖乖聽話,想清楚自己的身份。”

    這話說的,前後不搭,好在妹子腦子還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裏好氣又好笑,有些無奈,“穆青,你吃周旭的醋?”

    大叔跟炸了毛的貓似的刷的一下鬆開了在她臉上作怪的手,狹長的鳳眼一瞪,“胡說八道!”說他吃醋,可能嗎!

    安易也不和他辯,揉了下自己被掐疼的臉,見他還在瞪自己,就伸筷子夾了塊鱸魚肚子上的肉遞到他嘴邊,“是我胡說八道,來,賠禮,請吃。”

    穆青:“……”

    這女人果然變狡猾了,大大的狡猾,都懂得怎麽撒嬌討好自己了,大叔哼了一聲,勉強張嘴把魚肉吃進了肚子裏,算是大人不記小人過。

    吃過飯,兩人上樓迴房,安易去浴室洗澡,穆青在書房給周旭打電話,“明天不用過來了,有我在,你瞎摻乎個什麽!”

    周旭有點無語,還沒等他解釋個一二三出來,那頭就掛了電話。林珂問他,“大哥打電話找你幹嘛?”

    他能說大哥是男人獨占欲作祟把他也當‘異己‘了嗎?話說自家表哥這嘴也

    太快了,下午自己就隨口提了一句,他轉頭就把他給賣了,真是!周旭心裏苦哈哈的,但到底沒說什麽,覺得還是給那兩個哥哥留點兒麵子的好,隻說,“沒什麽事,就說明天他不忙,可以幫安易搬家,我不用去了。”

    “噢,大哥對妹子真心不賴,下午我給安易打電話,她說大哥把安爺爺的醫藥費都承擔了,現在很少遇到這麽好的男人了。”

    周旭不像她這麽樂觀,歎氣說,“安易招惹上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大哥那人對女人成見很深,我以前聽三哥說,大哥是立誌這輩子都不結婚的,迴頭你把這事兒悄悄告訴安易,讓她別陷得太深,心裏有個底,我畢竟和大哥關係在那擺著,和她說這個不合適。”

    林珂臥槽了一聲,“我去你大爺的周旭!這話你怎麽不早說!現在都同居了你才說這個有屁用!”

    他們倆正在西餐廳,是周旭請客選的地方,圖的就是意境好,安安靜靜的,最適合談情說愛。林珂這突然爆粗口,音量老大了,立刻就成了餐廳裏的焦點,周旭深覺丟臉,“大姐,你就不能小聲點兒,也不看看這是哪兒?”見她還氣哼哼的,他無奈的說,“你以為我不想早說,是我哥不讓我提,他說我要是把這事告訴安易,以後就和我斷絕關係!再說你也看到了,大哥這麽強勢的人,我就算提了他就能放過安易?安易就能離開他?根本不可能,安易那條小命都是他救的,那麽大的人情債,還有那麽多的錢,是咱們能阻止的?再說大哥以前說不結婚不代表安易不能拿下他啊,你不知道大哥有多煩女的,那簡直是令人發指的地步,可現在還不是被安易迷住了,我和你說這個就是讓她心裏有個考量,現在想讓他倆分開,根本不可能,感情的事隻能是兩個人的事,我可告訴你,別找安易瞎叨咕啊,要是讓大哥知道,咱倆都得完,你沒見過大哥的手段,狠著呢!”

    林珂也不是沒腦子的人,剛才純屬一時衝動,這會兒冷靜下來,又聽了周旭的辯解,她鬱悶的發現,自己還真反駁不了他的話。而且都不用周旭提醒林珂也知道穆青是個狠人,不狠怎麽可能一直經營九歌那樣的夜/總/會,那種地方一般人可開不起來,更別說鋪的場子這麽大了。

    她家裏隻是普通小市民,對穆青這樣的人,是惹不起的。

    心裏為好友擔憂,隻是就像周旭說的,安易欠的人情太大了,穆青也太強勢了,不是單方麵說拜拜就能斷了的。這個事兒,還真不適合外人插/入。

    安易當然不會知道自己的兩個好友這會

    兒正在為她的將來糾結,她洗好澡出來,見穆青靠在床上看電視,身上還穿著襯衫西褲,她走過去問,“怎麽不洗澡換衣服?”

    穆青伸手把她拖到床上,翻身來了個男上女下,兩人額頭相抵,他狹長的眸子和她的杏眼四目相交,嘴唇在她的嘴巴上蹭了蹭,啞著聲說,“安易,我現在要你,你給不給?”

    既直白又粗暴,把妹子給驚住了,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麽個神轉折,她隻是問他怎麽不洗澡,他竟然就要和自己談兩/性話題?!這跨度也太大了。

    穆青嗯?了一聲,“發什麽呆,說,給不給?”

    說實話,妹子不想,本來想拿身體做借口,可……在他如深淵般幽深的目光盯視下,她竟詭異的點了頭,說,“給。”話出口,妹子心裏像有什麽東西終於破土而出,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穆青咧嘴笑了起來,在她嘴巴上重重啜了一口,齜著牙說,“等著,我去洗澡!”

    安易躺在床上,她不知道自己以後會怎麽樣,和穆青是否有未來,但這個男人,此時此刻,她願意給予他最大的包容。

    穆青迅速洗了個戰鬥澡,出來的時候隻在腰間圍了條浴巾。見安易乖乖巧巧的靠著床頭拿遙控器換台,見他出來,視線還在自己裸丨露的胸丨肌上停留了片刻,大叔頓時挺直了胸丨膛,很有些搔首弄姿的衝動。

    上丨床這個事兒吧,既然是你情我願的,那就沒什麽好猶豫的了。大叔拿出遙控器把電視關了,大燈也關了,隻留下了台燈。他幫她脫衣服,睡衣是係扣的,五六個扣子一會兒就解開了,睡褲一褪,妹子身上就隻剩下內衣了。

    穆青看著安易白皙的仿佛羊脂玉般瑩潤的肌丨膚,激動的唿吸都粗重了,吭哧吭哧的特別清晰,他的手摸上她的小腹,上劃,覆上胸丨衣,想扯開,扯不掉,大叔不耐的問,“這玩意兒怎麽解?”

    安易:“……”

    在妹子的幫助下解開了胸丨衣,大叔手輕顫的摸上安易不算小的白饅頭,發現手感真不是一般的好,軟乎乎的,之後……

    “是不是進這裏邊兒?”

    “……”

    “怎麽進不去?”

    “……”

    “唔,哦~”

    終於水到渠成。

    安易真是疼死了,穆青就像頭牛,莽撞的差點兒把她給逼瘋。妹子想推開依然覆在自己身上不停撞擊的男人,可她這細胳膊哪裏能撼動頭一次開了

    葷的老處丨男,人家說自作孽不可活,妹子終於相信那天林珂說的,她估計是他的初戀……

    安易也不知道穆青是什麽時候放過自己的,她也是第一次,苦逼的遇到了同樣第一次的大叔,所以被不會循序漸進的生手給做昏了過去。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才醒,醒的時候還不是正常醒的,而是被人搗鼓醒的。

    看著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的男人,妹子用沙啞的嗓子說,“你夠了啊。”

    大叔直接迴她個濃情蜜意的吻,舌頭探進了安易的嘴巴裏,和她的攪和到一起糾纏。這是大叔昨晚無意中發現的,覺得舌丨吻比單純的親嘴唇有意境多了。以前他覺得倆人舌頭口水混一塊兒惡心的很,可和妹子在一起他就覺得挺好的,一點兒都不反感。

    安易真是苦逼,等穆青結束這一迴,她又差點兒昏過去。好在大叔還有那麽點兒良心,知道抱著妹子到浴室去泡個熱水澡解乏,兩人頭一迴洗了個鴛鴦浴,期間安易被吃豆腐就不提了,出來的時候,穆青把妹子抱到自己房間去了,安易的床上亂七八糟的沒法睡。

    “你在床上好好躺著,我去打電話讓飯店送吃過來。烏雞紅棗湯好不好?”估計也知道自己技術不行,把妹子折騰得夠嗆,穆青這會兒說話特別棉柔,勉強稱得上柔情了。

    安易嗯了一聲,“你看著辦吧。”她臉色蒼白,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大叔想起之前床單上的血跡。

    這點兒常識他還是懂的,安易之前交過男朋友,其實他並不很在意她是不是第一次,可當現實告訴他自己是妹子第一個男人時,穆青心裏高興啊,像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所以這會兒對妹子的包容心特別強。見她臉色不好,他摸摸她已經長成了板寸的頭發,說,“乖,你休息一會兒,等飯送來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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