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倒是過得相安無事,靳橙幾人,也很是清閑,沒事就是閑聊,要麽就是弄出什麽新鮮玩意來,跟著婉良一起玩玩。


    這日,四阿哥來給靳橙請安。


    靳橙坐在正殿裏,“你今日怎的來了?四福晉的胎如何了?”


    “迴額娘,兒臣剛從養心殿出來,便順路來看看額娘,英琦的胎象很穩,太醫給抓的藥也一直用著,沒什麽異樣,額娘不必擔心。”


    靳橙點頭,“那就好,坐吧!”


    “是。”


    “司洛,把茶端上來。”


    “是,小主。”


    靳橙又拿起荷包,繼續繡著。


    四阿哥看向靳橙手裏的荷包,“額娘這是在繡荷包?這樣的活叫內務府去做就是了,哪裏用得上額娘親自動手啊!”


    靳橙笑笑,“你不知道,再過段日子,便是七夕了,這所謂的七夕呢,也叫做情人節,也就是兩情相悅的二人過的節日。”


    “如此說來,額娘這荷包,便是繡給皇阿瑪的了?”


    靳橙倒也沒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是啊!我難得做這樣細致的活,希望你皇阿瑪能喜歡。”


    “皇阿瑪自然會喜歡,隻要是額娘送的,就是一團麻線,皇阿瑪也會視作珍寶。”四阿哥打趣道。


    靳橙狀似生氣的睨了四阿哥一眼,便又繼續手裏的針線活,“說起來,你也該為四福晉做些什麽吧!她可是懷著身孕呢,正是你表現的時候。”


    “是,兒臣知道了。”


    又過了一個月,七夕佳節迎期而至。


    當天午後,靳橙在養心殿伺候筆墨。


    “你今晚,要去哪?”


    皇上停下手中的筆,看向靳橙,“怎麽?你也會關心我翻誰的牌子?”


    “這話說的,我一直都很關心好不好。”靳橙不開心的嘟著嘴。


    皇上見此,忍俊不禁,“好啦,今晚,我要去皇後那,今日是七夕,你該是知道的,怎的還問我?”


    “哦。”靳橙繼續磨著墨,隻是低下了頭,看不見她是什麽神色。


    皇上瞧出她的不悅來,放下筆,握住靳橙的手,“橙兒,你可是想叫我去陪你?”


    靳橙看了皇上一眼,掙開被握著的手,繼續專心研墨,“你是皇上,她是皇後,你自然是要去陪她的,我不過是個妃子罷了。”


    “你說這話,莫不是在吃醋?”


    靳橙放下墨塊,看向皇上,撅著的嘴就沒放下,“是,我就是在吃醋,我還很不高興,你口口聲聲說什麽我才是你的妻,可是到這樣的日子,你還是要去陪皇後,我雖然明白,隻要你眼裏,我是你的妻就夠了,況且在外人麵前,你已經很縱容我了,可我還是不高興,我想,我想大大方方的坐在你身邊,我想堂堂正正的要你在這樣的節日裏陪我。”


    “橙兒。。。”


    靳橙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過了,垂下眼簾,“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我先迴去了。”


    靳橙剛轉身,便被皇上從背後抱住了,“橙兒,你日後,能不能多說些這樣有占有欲的話,有時候你大度的我都不相信你心裏是有我的。”


    靳橙望著自己腰間的大手,情不自禁的覆在上麵,“皇上。。。”


    “叫我允禛。”


    “允禛。”


    “嗯,我在,晚上,我與你一同迴宮,好嗎?”


    靳橙笑了起來,轉身保住皇上,“好。”


    晚間,靳橙與皇上用過晚膳後,坐在小榻上,相互依偎著。


    “你猜,我準備了什麽?”靳橙問皇上。


    皇上搖頭,“你準備了什麽?”


    靳橙偷笑,神秘的從背後掏出一個小包袱,遞給皇上,“你自己拆開看看吧!是我送你的七夕禮物。”


    皇上托在手心裏,將方巾打開,裏麵是一個荷包,是桂花的香氣,就跟他愛吃的桂花糕一般,荷包上繡著一隻有靈氣的金龍,額前頂著一顆明珠。


    “這是你繡的?”


    “嗯!”靳橙將荷包拿過來,放在兩人麵前,“這金龍便是你,這顆明珠便是我,我就是你的寶貝,你捧著也不舍得,含著也不舍得,隻能小心的頂在自個頭上,這珠子比這金龍還珍貴。”


    皇上將那荷包仔細的掛到腰間,“橙兒說的是,我是那金龍,你便是那明珠,你最是珍貴了,叫我擱在手裏捧著也不是,含在嘴裏也不是,隻得小心的頂著。”


    靳橙笑意滿滿的窩在皇上懷裏。


    另一邊的毓慶宮東偏殿。四阿哥正與四福晉用著晚膳。


    “四郎今日,總覺得與往日不同。”


    四阿哥握著四福晉的手,“英琦,辛苦你了,嫁與我也好,為我生兒育女也好,都太辛苦你了。”


    四福晉溫柔的望著四阿哥,“四郎說的哪裏話,我既然已經嫁過來了,就該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況且,能嫁給四郎,我不委屈,也不覺得辛苦,這都是英琦的福氣,英琦還要多謝四郎,當初選了英琦做福晉。”


    “可我總覺得欠你些什麽。”四阿哥低下頭,情緒很是低落。


    四福晉抬手,覆上四阿哥半邊臉,將四阿哥的頭扶起來,與其對視,“四郎,你我已是夫妻,就不該客氣的,你這樣說,便是與我生分了。”


    “我萬不會與你生分。”


    “那就夠了。”


    兩人相視許久,皆都笑了起來。


    永和宮,安嬪一人坐在院子裏,望著天上的繁星,沒什麽情緒,手裏拿著酒杯,捏得很緊。


    眉佳來到院子裏,為安嬪罩上披風,“小主,夜裏起風了,咱們迴屋吧!”


    “眉佳,你說,他此刻在何處?”安嬪已經有快半年沒有範提的消息了。


    眉佳低下頭,不忍心去看安嬪的神色,“奴婢也不知,大抵是在家中與妻兒歡聚吧!畢竟今夜是七夕啊!”


    “是啊!今夜可是七夕。”安嬪望著酒杯裏倒映的自己的臉,半晌後,仰頭,將酒杯裏的酒喝了個幹淨。


    同時間,也在傷感的,大有人在。這後宮裏,哪一宮不傷感呢!皇上隻有一個,可嬪妃卻眾多,人人都想搶來皇上獨占,卻也無能為力,即便像皇後那樣,可以名正言順的獨占皇上,如今不還是被一個靳橙給打敗了嘛!


    此刻,又有多少人,正站在自家門前,等著那個人迴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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