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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軍臨時構築的炮兵陣地,陷入一片混亂。未等日軍警衛部隊反應過來,又有兩輛坦克趕到戰場,並一字排開對著炮兵陣地,狂瀉彈雨。一個小時後,當10輛坦克出現在戰場,日軍炮兵和警衛部隊被迫丟下火炮逃之夭夭,日軍一支炮兵聯隊的火炮成為戰利品。別看坦克數量少,但是他所發揮的作用無與倫比。


    有6輛坦克沒有跟進,而是留在戰場,並對日軍展開衝擊。日軍士兵抱著步兵炮炮彈,試圖於坦克同歸於盡,但是幾番自殺式攻擊不起作用,日軍士兵的抵抗意誌崩潰。此時,第2批空降的士兵陸續投入作戰。日軍旅團長高島有武見大勢已去,下令部隊向西南方向撤退。戰鬥的時間過得很快,午夜時分,孟飛乘坐柳曉峰的坦克,押送繳獲的日軍大炮迴到機場。


    孟飛下令,把繳獲的日軍大炮迅速布防在機場周圍,等待運輸機運來炮兵部隊接收。臨分別時,柳曉峰道:“孟旅長,劉師長已經到達機場,總部電令我部接受劉師長指揮。劉師長命令我部暫時保護繳獲的日軍火炮,並對西北方向實施警戒,防止日軍卷土再來。”“柳團長,我這個機槍手合格嗎?”“合格!”柳曉峰豎起大拇指。“孟團長,城內見!”“城內見!”


    孟飛上了一輛繳獲的日軍吉普車,去指揮部見師長。車剛在指揮部門前停下,一名屬下稟報:“報告旅長,程副旅長負傷了,剛從戰場上送下來!”孟飛聞聽一震,急忙趕往包紮所。進入一座帳篷,發現程皓躺在床上但是精神很好。“你小子還活著。”“廢話,我還等著迴去娶老婆那,你到咒我!媽的小鬼子瘋了,玩命的發動進攻!”孟飛沒有心思調侃。“傷在哪裏了?”“在大腿上,是貫穿傷沒有傷到骨頭!”


    “褲襠那玩意兒沒問題吧!”“你就不能說點吉利話!是不是盼望我斷子絕孫?”孟飛笑道:“沒有問題我就放心了!師長已經到達機場,我即刻去見他!”“說說戰局如何?”“你就安心養傷吧!”孟飛迴到指揮部,師長劉亞樓圍著他轉了一圈道:“好樣的,你沒有讓我失望,總部已經決定對你部實施嘉獎。”


    “師長,嘉獎就免了,我想知道情況怎麽樣?”劉亞樓看了一下手表道:“我們已經在機場站穩腳,又運來16輛坦克。現在是淩晨1時。再過5分鍾,第4批運輸機到達。特種部隊司令官將率領特戰團投入作戰!你隨我去迎接。”“劉師長,我部情況如何?”“你部1、2團依然在南側作戰,3團讓我撤下了來了。兩點之前你們旅全部撤下來休整。”


    二人走出房間來到停機坪,孟飛向北側張望,見一排排戰鬥機停在跑道盡頭,飛行員似乎留在駕駛艙內。“師長,天亮後日軍肯定來空襲,50架戰鬥機是不是太少了。”“按照總部的計劃,4點左右,最後一批運輸機到達。天亮後停止空中運輸。此外,5點之前,還有50架戰鬥機在機場降落,不必擔心。”


    這時天空出現轟鳴聲,劉亞樓道:“這一批援兵有特戰團,部分炮兵人員和機場地勤人員、此外,還有第1軍第1旅部分官兵。”“投入特戰團作戰,他們的目標是哪裏?”“目標是城區,要在天亮前進入城區。按照總部的作戰計劃,明天天黑以前務必拿下哈爾濱。兵貴神速,時間對於我們非常重要。”


    “師長,我有一個請求,明天參加攻城戰鬥,請你務必答應!”“孟飛,你部傷亡很大,我不能同意!”“師長,這也是屬下的願望。”“你們先抓緊時間休息,另外把戰損報上來。”二人說話之時,一架運輸艦在跑道上降落。跑道兩側燃燒的篝火,映照著機身似乎在歡快的跳躍。“第1架是穆司令乘坐的飛機!”二人急忙迎上前去。


    讓我們把目光瞄向北平,大約當晚10時,歐陽劍在一支警衛連護送下,到達北平南苑機場。第4兵團司令官陳誠早已聞訊,從城內趕到機場迎接。美式軍用吉普車四外透風,宮南和侍衛在前後幾輛吉普車上率先下來,在地上活動有些凍僵的身體。歐陽劍也下車,盡管身上裹著厚厚的軍大衣,但依然感覺冰冷透骨。


    “歐陽兄,什麽風把你吹來了,有什麽軍情不在電話裏說,非要親自跑來,今天可是除夕夜,正好我給你接風洗塵。”陳誠上前熱情擁抱。“我們進屋說!”“路上凍壞了吧!為什麽不做專機來!”“我的專機正在飛往哈爾濱!”進屋後,歐陽劍迅速脫掉大衣,望著一臉迷惑的陳誠接道:“兩個小時前,八路軍空降部隊,對哈爾濱機場發動空降作戰,目前已經占領機場。”


    “······。陳兄,大致情況就是這些。至於沒有報告總裁,就是擔心泄密。你立即向總裁稟報,我需要南苑機場運送部隊,需要貴部空中支援。”陳誠仿佛在聽天書,似乎在夢境中。“歐陽兄,軍中無戲言!”“陳兄,我像是在開玩笑嘛!”陳誠不敢怠慢,立馬向機場機要室跑去。前來迎接的高級將官,紛紛向歐陽劍詢問,了解這難以置信的變局。


    重慶老蔣的官邸,似乎還沉寂在濃濃的喜慶中。老蔣和夫人宋美齡,以及兒子、兒媳、孫兒,圍著餐桌就餐,準備熬到午夜。今年過年老蔣是最開心的,大兒子******攜同俄國媳婦和孩子終於迴國了,一家人團團圓圓,多年來沒有這樣喜慶過。親人團聚、衛國戰爭即將走向勝利,老蔣的心情大好。老蔣夫婦正在聆聽兒子講述蘇俄的事情,侍衛室主任突然走了進來。


    老蔣見侍衛室主任表情有異,知道出現重大軍情,否則他不會進來打擾。走進會客廳,戴笠早已經迎候。“發生了什麽事情?”“校長,陳誠司令官來電,歐陽將軍突然出現在北平南苑機場。歐陽將軍讓陳司令官轉告你,八路軍總部於晚6時,出動空降部隊,突然對哈爾濱機場發動遠距離奔襲。”


    “······。截至到目前,八路軍空降師已經占領機場,第2批援兵已經出發。”“消息屬實嗎?”“已經得到證實,屬下無能,事先沒有得到一絲消息。”“你要是得到了消息,日本人也知道了!”見戴笠十分狼狽,老蔣沒有責備的意思接著問道:“歐陽將軍出現在南苑機場,說明八路軍空降部隊已經奪取機場,歐陽劍是想利用南苑機場運送士兵和軍用物資。”


    “此外,他們需要空軍部隊大力支援!”“校長明鑒,陳誠來電也是這個意思,需要你的批示。總裁,共黨發動如此大規模的奔襲行動,居然瞞著你,可見居心叵測,我認為不能答複共黨的要求!”“鼠目寸光,這是好事。雅爾塔會議已經決定蘇軍出兵東北,我們獨占東北的計劃已經不可能。共黨這步棋下的妙,既可以阻止蘇軍出兵東北,又可以快速攻占東北。”


    “你立即通知李宗仁,召集國防部高級官員開會。馬上擬定一份電文,以我的名義發出。”戴笠清楚老蔣不僅欣然同意全力支援,還要大造聲勢,變被動為主動。戴笠立即掏出本子。


    老蔣略微思考了一下道:“根據中國統帥部戰略計劃,國民革命軍第十八路軍所屬空降部隊,於2月8日完6時展開奔襲行動。空降作戰大獲成功,目前空降部隊已經攻占馬家溝機場,正在向哈爾濱城區發動進攻。哈爾濱易手將形成南北夾擊之勢,東北全境指日可待!”


    北平南苑機場,八路軍第1兵團第1旅官兵,正在陸續登機。昏暗的燈管下,士兵們威武的身影,讓陳誠等麾下將官有些嫉妒。“歐陽兄,奔襲行動可賀,此乃大手筆,堪稱奇跡。總裁來電大力支持,沒有辦法,時下南苑機場的運輸機隻有30架,請多多包涵!”陳誠顯得很興奮,大概是受到老蔣的讚揚。


    歐陽劍看了一眼手表問道:“我要求兩點準時起飛,能辦到嗎?”“沒有問題!貴部拿下哈爾濱,我估計總裁也會命令我部發動攻擊,南北夾擊形成日軍將麵臨崩潰。”“陳兄,我部在北平城囤積了大批軍用物資,希望你親自督導,不要貽誤我方戰事,拜托了!總部來電讓我去重慶,務必給總裁一個交代!”“歐陽兄,請放心責無旁貸!”


    臨晨2時,一架架運輸機駛離跑道一飛衝天,向著西北方向唿嘯而去。此時,第一軍各師繼續向機場集結,歐陽劍似乎卸下千斤重擔,一絲困意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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