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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天雪地,夜幕下的哈爾濱,寒風刺骨。城區突然實施戒嚴,似乎如臨大敵。日軍憲兵、特務,在城內整整搜查了一夜,天亮了才消停。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自從東北決戰大幕拉開,日軍在城區大規模搜查一整夜,白天依然在城區實行戒嚴,這種現象很久沒有發生了。日軍突然實施戒嚴及大規模搜查,肯定是發生緊急狀況。


    號稱北國冰城的哈爾濱,在冰天雪地裏展示出與眾不同的城市風貌。中央大街的石子路麵,平常給人以凹凸不平的視覺,此時被碾壓的積雪覆蓋,形成一層平整的雪蓋。由於實施戒嚴,馬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偶爾出現一隊日軍的憲兵。中央大街兩側的建築,呈現出濃濃的西洋色彩,置身在大街上,恍如置身在國外的城市。


    臨街一座俄式2層建築,門前的牌匾顯示出商鋪——吉祥綢布莊的字樣。此時,二樓窗前,一名三十多歲、美貌的中年婦人,透過掛滿窗花的玻璃向大街上張望,臉上的表情似乎在探究什麽。中年婦人身穿一件灰色的棉旗袍,身上罩著一件狐狸皮坎肩,一副闊太太的打扮。一側的壁爐火焰熊熊燃燒,散發著熱氣。


    中年婦人不是別人,是暗箭的高級特工上官雲。七七事變後,上官雲接受組織委派,前往北平從事地下情報工作。次年,上官雲又接受指令,前往哈爾濱擔任北滿暗箭地下情報組織領導人。去年丈夫郝一在救援飛行員的行動中犧牲,上官雲絲毫不知情。眼下他的“丈夫”、這家綢緞莊的掌櫃老李,也是地下組織成員,他們是以假夫妻做掩護。


    一個月前,上官雲接到總部的密令,讓他組織北滿地下武裝力量,全力配合《奔襲行動》計劃。時下人員正陸續向哈爾濱集中。在這關鍵時刻,昨天晚上突然全城大搜捕,今天白天又實施戒嚴,難到手下的人暴露了,這是上官雲最擔心的。房間門被推開,一名身穿狐皮大衣、年齡大約40歲左右的男子推門走進來。上官雲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


    “我們的人沒有暴露,內部傳來消息,說是在搜捕一名蘇俄間諜,具體情況不得而知!”上官雲聞聽深深舒了一口氣接道:“老李,我們在城外藏匿的武器彈藥,千萬不能出問題,你要安排專人看管。”“我立即安排!”老李走後,上官雲有些迷惑,一名蘇俄間諜,日本人居然大動幹戈,難到日本人的重要機密被竊取?


    最近兩個月,哈爾濱日軍的戒備是外鬆內緊,上官雲手裏的3部電台,有兩部交替轉移,但是日軍電子偵聽非常先進,其中有一部電台被搗毀,一名發報員犧牲。日軍突然加大敵台偵聽力度,似乎與東北決戰有關聯,但是上官雲總是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也許是配合總部的奔襲行動壓力太大,任何風吹草動,都讓她心神不寧。


    清晨,一列客車在長春車站緩緩進入站台。站台上軍警林立,如臨大敵。此時,偽滿長春情報處長付傑站在站台上,望著列車緩緩的進站停止,他揮了一下手,屬下迅速湧向各車廂出入口。昨天深夜,日本情報本部高級官員川島芳子突然飛到長春,立即召開高級情報會議。川島芳子告知,俄國雙重間諜阿廖夫,在哈爾濱竊取了一份絕密文件。


    川島芳子麵對眾人表情嚴峻道:“諸位,這份絕密文件,關係到大日本帝國的生死唇亡,根據哈爾濱憲兵司令部通告,阿廖夫有可能逃出哈爾濱。長春有蘇俄領事館,他極有可能來長春。據哈爾濱憲兵司令部報告,在阿廖夫居所發現被焚毀的絕密文件。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阿廖夫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文件的內容肯定裝在他的腦子裏。情報本部嚴令,務必抓到阿廖夫。”


    其實付傑有些不以為然,時下東北難保,大日本帝國走向末路。什麽機密能挽救大日本帝國的命運,純屬扯淡。付傑正在胡思亂想,突然中部車廂傳來槍聲,付傑迅速向中部車廂跑去。當他登上車廂槍聲已經停止,一名屬下稟報:“報告處長,我們發現了阿廖夫,實施抓捕時他拔槍反抗,我們的人死了一個、負傷一個,阿廖沙身中兩彈,身上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文件。”


    付傑走到阿廖沙麵前,見他胸口中了兩彈臉色煞白。發現阿廖夫嘴唇在蠕動,付傑急忙蹲下傾聽。可是聲音含糊,什麽也沒有聽清楚。這時阿廖夫頭一歪咽氣了,付傑站起來道:“他死了!”話音剛落,川島芳子出現在麵前,“付處長,阿廖夫臨死前說了什麽?”“聲音微弱模糊,沒有聽清楚說什麽?”川島芳子疑惑的望著付傑,命令把屍體帶迴去。


    川島芳子作為忠實的日本鷹犬,出色的為日本帝國獲取過許多重要情報,立下汗馬功勞。42年她在北平擔任特高科反諜報處長,成功破獲了北平軍統和暗箭情報組織,深受特務頭子土肥元稱讚。東北決戰拉開大幕後,川島芳子再次被土肥元委以重任,擔任北滿反諜報行動處處長。此番,泄密案件事關重大,因為它涉及到日軍大本營製定的毀滅計劃,可以說這份絕密計劃連最高軍事長官岡村寧次都不知情。


    川島芳子迴到長春情報本部,屬下報告:確認阿廖夫是本人無疑,身中兩彈其中一發子彈致命以死亡,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阿廖夫臨死前說了什麽,而在現場最後接觸的人是長春偽滿情報處長付傑。川島芳子有豐富反諜報經驗,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會放過。她吩咐屬下把付傑的檔案調出來,非常時期絕不放過任何疑點。


    黃昏,付傑拖著疲憊的身軀迴到居所。漂亮的妻子接過丈夫的公文包、軍服關切詢問:“昨天半夜電話吵醒去公幹,瞧把你累的,四十多歲了也不憐惜自己的身體!”付傑的妻子金曼口氣不失關懷。金曼不是別人,就是打入軍統內部的八路陸軍暗箭特工黎淑嫻。七七事變後,軍統向東北派遣了一批情報人員,黎淑嫻在其中。


    軍統局通過特殊渠道,讓黎淑嫻冒充北平滿人的落魄格格,嫁給了死去老婆的付傑。當時付傑是長春偽滿情報處的一名科長,曾畢業於日本陸軍大學。時下,雖然黎淑嫻已經40多歲,但是身材保持的很好,依然風姿猶存。結婚8年了,付傑不不知道黎淑嫻的真實身份。付傑雖然身為偽滿情報處長,但為人低調,不是死心塌地追隨日本人的鷹犬。


    “夫人,小日本已經是窮途末路、草木皆兵。”“發生了什麽事情?瞧我又多嘴了不該問!”“沒有什麽了不了得,一名蘇俄雙重間諜,說是盜取了絕密情報。我看純屬子虛烏有,現在小日本大概是擔心蘇俄人、無病亂呻吟。今天早晨蘇俄人在車站被擊斃,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你知道嗎,一名蘇俄情報人員,居然驚動了女魔頭親自來長春辦案,什麽決定帝國命運純屬扯淡,看來小日本真的不行了!”


    黎淑嫻聞聽一震,他知道丈夫說的女魔頭是誰。川島芳子親自出馬,說明這名蘇俄雙重間諜,肯定掌握了絕密情報,不然的話川島芳子不是輕易出馬。付傑太疲勞,吃完晚飯早早便睡了。


    按照組織紀律,黎淑嫻不能輕易和暗箭情報人員取得聯係,除非遇到特殊情況。可是事關重大,日本人如此大動幹戈,尤其是川島芳子親自出馬,說明此案件驚動了日軍情報本部。黎淑嫻猶豫再三果斷拿起電話,電話撥通後她說了暗語。


    對方沉默幾秒鍾迴答了暗語,並指責黎淑嫻違反了組織紀律,不應該打這個電話。“我的代號是夜鶯,有緊急情報通報!”對方聞聽口氣頓時緩和道:“夜鶯同誌,請指示!”“······,情況重大,你立即前往哈爾濱,把情況向雲鶻報告!”黎淑嫻剛放下電話,外麵響起刺耳的警車聲,一隊日軍憲兵出現在居所門前。


    川島芳子調來付傑的檔案,沒有發現什麽疑點。不過在親屬一欄她發現了問題,付傑續弦是1937年10月份,而付傑的前妻是8月份去世的。前妻去世僅僅兩個月便續弦,這非常不正常。當屬下把金曼的檔案放在眼前,當金曼的玉照出現在眼前,盡管歲月荏苒,川島芳子一眼認出了黎淑嫻——前軍統上海站兩名出色的女特工,一位是鍾文娟,一位是黎淑嫻。


    當日軍憲兵出現在門前,黎淑嫻立馬明白自己暴露了,毫無疑問這是川島芳子的傑作。由此可以確定,蘇俄特工肯定掌握了日軍重大機密。看到丈夫驚慌失措的樣子,黎淑嫻內心有些歉疚,她知道是自己連累了丈夫。


    一個小時過後,黎淑嫻出現在川島芳子麵前,非常鎮定的凝視對方,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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