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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間、孟母關切詢問歐陽梅家裏的情況,得知其父已經去世、母親孤苦伶仃寄主在前房弟弟家裏,忍不住眼圈有些發紅。“小梅,你的母親無依無靠,把她接來與我們一起住吧!”歐陽梅笑道:“婆婆,我母親在舅父家裏已經習慣了,你不必擔心。等戰爭結束了,我讓母親接來住上一段時間,她也念叨你,不知道你們怎麽樣了?”


    “我也想老妹子,如今成了親家,日後來了如果願意就常駐,我和你娘可對脾氣了!對了,你家的房子還在,這幾年你公公一直照看著。房子租出去了,可是房租沒有幾個錢,我都保管著。現在知道你家的音信,正好把房租錢還給你們。”“婆婆。我母親在舅父家裏根本不需要錢,母親房產就算我的陪嫁。”


    “媳婦,這可使不得,受人之托怎能竊為己有。”猛老爺子聽得真真切切,出於商人的本性暗自歡喜,可是表麵不得不謙讓。孟飛順水推舟道:“爹,這是兒媳婦的心意,你就不要謙讓了。小梅的舅父是上海大銀家,區區房產又算什麽。”“小梅,你不是還有兩個哥哥嗎,這是祖產必須還給他們。”“婆婆,我的哥哥把房產給我了,如今我是孟家兒媳婦,房子自然是孟家了。”


    孟母還要詢問,孟飛怕問得太多急忙打岔道:“娘,日後有的是時間刨根問底,你就被再問了。”孟母打住急忙給歐陽梅夾菜,接著話題轉向肚子裏的小寶寶,詢問歐陽梅喜歡吃什麽,孩子的話題成為焦點。“飛兒,看的出你混得不錯,連小車都有了,在八路軍裏當什麽官?”孟老爺子打量兒子的軍服詢問。“爹,實不相瞞,我現在是少校團長!”


    “什麽?年紀輕輕就當團長了,當真?”孟老爺子瞪大眼睛露出吃驚的表情。“爹,八路軍的軍官都很年輕,像我這個年齡當上少校團長的比比皆是,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妹夫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呀,姐夫與你幹一杯!”終於輪到邊緣化的姑爺說話,忍不住上來巴結。孟老爺子臉上顯露出厭惡的表情。“姐夫,八路軍部隊不興升官發財,我就是普通一兵。”


    孟飛與姐夫幹了一杯,根本沒有高高在上的派頭。可是孟老爺子則不然,兒子年紀輕輕就當上少校團長,作為老子自然有些飄飄然。望子成龍是傳統,孟老爺子高興過分喝高了。飯局還沒有散,熱情的鄰居就來拜訪,孟母自豪介紹兒子、兒媳婦,也許這一生是她最高興的時刻。


    兩大兵團會師山海關下,進攻暫時停止。第8兵團司令官衛立煌奉令前來北平,於第4兵團司令官陳誠商議下一步協同作戰問題。當天會晤結束後,晚上。陳誠宴請衛立煌,雖然二人率領所部按照統帥部的作戰計劃,晚了一個多月達成作戰目的,但是仍然得到老蔣的嘉獎,因此二人的心情非常高興。


    二人坐在京城帝國飯店高檔餐飲區,並在優美的鋼琴聲中進餐,美酒佳肴,別有一番風味。“聽說了嗎,第9兵團於10月中旬發動登陸作戰,登陸地點是大連。屆時美海軍太平洋第一艦隊全力協助登陸作戰。”陳誠神秘道。“太平洋第一艦隊進駐青島,看樣子這個消息可靠。如果我猜的不錯,有可能同步采取行動!”衛立煌分析道。


    “俊如兄高見,我估計這兩天統帥部的作戰計劃就會下達,我們有一個月時間準備。”陳誠顯得很興奮。“看樣總裁是想獨占東北了,其實總裁多慮了。林部進入外蒙目的是北方那個大國,共黨心思已經不再東北。人家時時刻刻以國家利益為重,可是我們確打小算盤,想比之下高下立判。”衛立煌臉上顯露出鬱悶的表情。


    “俊如兄,你我是軍人,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的。”這時一名軍官走到麵前舉手敬禮道:“司令官,軍統送來情報,是特意給你的。”陳誠迷惑接過本子查看,然後把本子遞給衛立煌道:“軍統獲得準確消息,歐陽劍的妹妹歐陽梅來北平,是陪著丈夫迴來省親的。”衛立煌急忙接過本子查看道:“沒有想到歐陽劍的妹夫是八路軍001空降師的團長。”


    “歐陽劍有恩於你我,作為朋友我們必須盡地主之宜,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是呀,為了表達誠意,明天上午,我們登門拜訪。”歐陽梅的行蹤自然不會逃不過軍統的眼睛。次日上午,兩輛摩托車開路,一輛美式軍用吉普車殿後,中間是一輛黑色小轎車,最後麵是一輛卡車,卡車上搭載一個排警衛士兵,直奔琉璃廠。


    吉普車上有一名軍統特工,他負責引路,孟家的地址軍統人員早已經摸清。車隊進入琉璃廠大街立即引起躁動,這裏很少有軍車出現,日偽時期除了抓人,軍警從來不光顧這裏。車隊在孟家巷口停車,警衛士兵率先下車布置崗哨,接著吉普車和轎車駛入巷道,停在孟府門前。好大的氣場,巷道裏的居民,哪裏見過這種陣勢,紛紛緊閉大門大氣不敢出。


    軍用吉普車上下來兩名軍官,其中一名軍官手指孟府說了幾句。另一名軍官整理軍容上前叩門。此時,衛立煌和陳誠分頭下車,二人同樣整理軍容,然後耐心等待。


    此時,孟家人剛吃完早飯,坐在客廳裏閑聊。昨天晚上一直鬧騰到深夜,送走了幾撥親朋好友,一家人才休息,因此一家人起來的很晚。聽見敲門聲,孟老爺子以為是鄰居,便吩咐小兒子去開門。


    小兒子去了不到一分鍾便慌慌張張跑了迴來,“爹,門外來了一群當官的還有軍車,不知道幹什麽?”孟老爺子聞聽臉色大變身子忍不住發抖。孟飛聞聽知道是怎麽迴事忙安慰父親道:“爹,不要害怕來的是客人是來拜訪我們的。這功夫一名軍官走進來道:“請問哪位是孟少校!””我就是!”軍官舉手敬禮接道:“孟少校,陳誠司令官、衛立煌司令官,專程來拜訪你和夫人!”


    孟飛一邊更衣一邊道:“夫人,是衝你來的。”歐陽梅也急忙穿上軍服,臉上顯露出無奈的表情。夫妻二人整理好軍服跟隨軍官來到院門。軍官介紹後孟飛和歐陽梅舉手敬軍禮,孟飛道:“八路軍001空降師第1團團長孟飛,歡迎衛司令長官、陳司令長官位臨,沒有想到驚動了二位司令官。這是我的夫人歐陽梅。”


    “孟少校,孟夫人,聞訊二位迴家省親,唐突來拜訪,多有冒味請包涵!”陳誠率先表示歉意。“孟少校,孟夫人,我等二人是歐陽劍的朋友,交往深厚。妹夫、妹妹迴到北平省親,出乎禮節前來拜訪,如有不便請包涵。”“二位司令官能光臨寒舍,可謂是蓬蓽生輝,請!”眾人魚貫而入。


    在客廳落座後,孟飛介紹父母,並告知陳司令官和衛司令官是歐陽梅二哥的朋友,孟老爺子由惶恐之至轉向迷惑之至,他無法搞清楚這是什麽關係,但是當著客人的麵又不好詢問。賓主閑談了一會兒,陳誠道:“孟少校。孟夫人,既然你們夫妻來到北平,我和衛司令官必須盡地主之誼,今天晚上我們在帝國飯店設宴,請二位務必賞光。”


    孟飛有些為難,眼光忍不住瞄向歐陽梅。“衛司令官、陳司令官,感謝你們的美意。酒宴就免了,較好我和孟飛要補辦婚禮,請二位司令官參加我的婚宴。衛司令官請你通知我大哥到場,你們就做我的娘家人。”“沒有問題!”“沒有問題!”衛立煌接道:“孟夫人,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請講!”“你們二位的婚宴我們包了,請務必接受我們的美意!”


    “恭敬不如從命,這份人情將來讓二哥還!不過我不想鬧得滿城風雨,除了大哥、二位司令官,其他人一律謝絕,尤其是不能有記者到場。”“孟夫人,請放心保證讓你們滿意。”送走客人好半天,孟老爺子才從暈暈乎乎狀態恢複過來,急忙問道:“飛兒,衛立煌、陳誠是何許人也,人盡皆知,小梅的二哥和他們是朋友,這是怎麽迴事?”


    “爹,實不相瞞,小梅的二哥叫歐陽劍,是八路軍總參謀長。”語驚四座,孟老爺子驚愕的張大嘴巴,孟飛的姐夫渾身癱軟坐在地上······。


    婚禮不必贅述,受益最大的是孟老爺子,至此成為琉璃廠一帶炙手可熱的人物。很多人不明真像,但是大家都知道,衛立煌和陳誠不僅拜訪過他,還參加了兒子的婚禮,僅這一點足以讓他的身份躍上n個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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