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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著蒙古女子落地,柳曉峰手急眼快,一個箭步飛上前抱住蒙古女子。蒙古女子臉色發白、緊閉雙眼人事不省。柳曉峰大急抱著蒙古女子跑向吉普車,直奔城外衛生隊。吉普車風馳電策般的衝進衛生隊營地,此時梅婷正在值班。見一輛吉普車衝進來,一名軍官抱起一名蒙古女子下車,便急忙起身走出房間。迎麵正好撞見柳曉峰,“柳營長,發生了什麽事情?”


    “梅軍醫,這名蒙古女子在集市上突然昏厥,不知道什麽原因?”“柳營長,隨我來!”在診室門前兩名護士接過蒙古女子,梅婷示意柳曉峰不能進去。大約半個小時後,梅婷走出來道:“柳營長,這名蒙古姑娘叫娜仁琪琪格,多虧你及時送來。”“梅軍醫,她得是什麽病!”“是急性闌尾炎,需要開刀!”“梅軍醫,請你轉告這位蒙古姑娘,我會照看她的馬車和羊毛,請她放心。”


    柳曉峰迴到集市,賣掉了車上的羊毛,便把車暫時寄存在集市。次日早晨,柳曉峰帶著交易後獲得的錢款,再次來到衛生隊。柳曉峰、梅婷在一名蒙族翻譯陪同下走進病房。娜仁琪琪格躺在病床上,黑紅的臉蛋有了血色,一雙大眼睛十分迷人。見到柳曉峰蒙古姑娘試圖爬起來,可是疼痛讓她勉為其難。梅婷製止她不能亂動,免得撕裂縫合的傷口。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娜仁琪琪格目不轉睛望著柳曉峰,絲毫不避諱。


    望著姑娘濕熱的目光,柳曉峰到手足無措不好意思起來。翻譯用蒙語介紹柳曉峰,姑娘始終沒有開口。柳曉峰告訴姑娘,勒勒車寄存在交易市場,然後把賣羊毛的錢交給姑娘。臨告別時姑娘道:“請好心的長官留步,我家住在東麵的巴格若爾,距離庫倫50公裏。家裏隻有額吉一個人,額吉不知道我生病沒有迴家肯定著急,麻煩長官能不能前去報一下平安!”


    姑娘的要求無法推辭,當天上午柳曉峰在一名蒙族士兵陪同下前往巴格若爾。巴格若爾就是一個蒙古牧民的村落,位於克魯倫河源頭。星星點點的蒙古包灑落河畔,自然景色十分迷人。經過打聽他們很快找到了娜仁琪琪格的家,破敗的蒙古包,說明這對母女的生活十分艱難。外蒙雖然大規模變革,實行蘇俄模式幾十年,但是單一的經濟體是瓶頸,尤其是蒙古牧民生產的牛羊根本沒有銷路,因此牧民的生活沒有多大起色。


    娜仁琪琪格的母親聞聽女兒生病住院大急,不由分說要去庫倫看望女兒。柳曉峰無法阻止,隻好照辦。伸手幫助了一名蒙古姑娘,事過之後柳曉峰很快忘記了。這天師部打來電話,讓他速去師部一趟。走進師部見師長李雲龍、政委洪武表情嚴肅的望著他,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柳曉峰忐忑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師長,政委,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小子真行,才來沒有幾天就勾搭蒙古女子,膽子夠大的!”李雲龍虎著臉訓斥。“師長,這是從何說起,我發誓從來沒有調戲過蒙古女子!”“你敢說沒有,我問你前幾天是不是救過一名蒙古女子。”“有這迴事當時。”柳曉峰把經過敘述了一遍接道:“師長,梅軍醫可以給我作證。”“我問你當時是不是抱過這位蒙古姑娘?”“師長,當時那個情況我能不抱著她嘛?”


    “這就對了,既然你摟抱過人家姑娘,麻煩就來了你必須負責任!”“師長,我要負什麽責任?”政委洪武接過去道:“柳營長,姑娘母親告到師部來了。姑娘的身體被你摟抱過,按照蒙古牧民的習俗等於搶婚,就是說這名蒙古女子被你搶婚了。這可是關係到我們八路軍和蒙民之間的關係,處理不好影響極壞。因此我們決定,你必須娶這名蒙古女子。”


    “這這這是什麽習俗我不同意!”柳曉峰臉漲得通紅態度堅決。“給你兩個選擇,其一脫下軍裝迴內地,其二與這名蒙古女子成婚,你隻有5分鍾時間考慮!”李雲龍不容置疑。“柳營長,姑娘我見過長得很漂亮,臉蛋黑那是風吹日曬的,你還矯情什麽?”柳曉峰十分委屈撅著嘴不吭聲,政委洪武走過來拍拍肩膀道:“柳營長,姑娘不錯,我想你會喜歡上的。她在河邊等你去吧,不要讓我們失望!”


    柳曉峰十分委屈離去,李雲龍和洪武四目相視忍不住大笑起來,“老李,這件事情我們是不是過於用強?”“不這樣這小子能就犯嗎,這樁婚姻如果能處理好,其意義無法估量。況且這名蒙古姑娘完全配得上他,我們也算成人之美。”“是呀,我們需要盡快獲得蒙民的認可,聯姻是最好的辦法。集團軍司令部也認為,與蒙古女子通婚,是獲得認可和支持的最好舉措。”


    柳曉峰有些鬱悶的來到河邊,果然發現一名蒙古女子,身穿白色的蒙古袍亭亭玉立。姑娘一頭烏黑的秀發披在身後,背影十分迷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柳曉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搞錯了,這是哪位姑娘嘛?左右撒目沒有其他人。娜仁琪琪格聽見汽車動靜轉過身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注視柳曉峰。人是衣馬是鞍,姑娘的臉蛋沒有那麽黑了,柳曉峰有些眩暈身不由己跳下車。


    “你好!”姑娘有蒙族的禮節見禮,漢語說的生硬顯然是剛學的。“你好!”柳曉峰有一些機械地迴答,大腦暈暈乎乎的。娜仁琪琪格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深情的注視柳曉峰,然後用手摸著胸口手指天說了幾句蒙語,盡管柳曉峰聽不懂說的什麽但是明白了意思。姑娘的意思是讓長生天佐證,我是真心實意的。柳曉峰點點頭表示明白,娜仁琪琪格大喜,猛然撲進柳曉峰的懷抱。


    其實在衛生隊娜仁琪琪格見到柳曉峰那一刻起,便愛上他了。她通過梅婷了解柳曉峰是光棍一條,便采取了行動。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紙,的確如此。尤其是蒙族姑娘的大膽奔放,讓柳曉峰繳械投降。雙方很快敲定了婚期,幾天後,師長李雲龍攜夫人梅婷,政委洪武等將官前往巴格若爾。娜仁琪琪格隻有母女倆,沒有其他親人。娜仁琪琪格的父親和兩個哥哥,在20年代末**叛亂被鎮壓,很多親屬逃亡內蒙,因此在當地她們沒有什麽親人。


    為了尊重蒙古人的風俗習慣,李雲龍決定在巴格若爾按照蒙族的風俗舉行婚禮。當天柳曉峰穿上豔麗蒙古長袍,腰紮彩帶、頭戴圓頂紅纓帽,腳蹬高筒皮靴,佩帶弓箭。伴郎是一名屬下連長,二人騎著高頭大馬,身後是拉著彩禮的馬車。馬車上有美酒、糖果、綢緞等禮品。到達娜仁琪琪格家帳篷門前,早有人指引圍著帳篷轉了一圈。接著送上碰門羊一支及禮品。然後柳曉峰和伴郎手捧潔白的哈達,向新娘的母親行跪拜禮。


    禮畢,客人入席。晚上婚宴進入**,擺上羊五叉宴席,舉行求名問更傳統儀式。令柳曉峰難受的是被折磨的夠嗆,但當天夜裏不能於新娘同房,隻能備受煎熬,次日清晨,柳曉峰啟程,一位男性長者親自把新娘抱上彩車,柳曉峰騎馬繞著彩車轉三圈,爾後,迎親者和送親者一同上路,娜仁琪琪格的母親也在送親者隊列中。李雲龍和夫人乘坐吉普車也在隊列中。如此別具一格、充滿濃鬱民族風情的婚禮,讓梅婷羨慕不已。


    “雲龍,蒙古民族的婚禮太讓我感動了,這樣的婚禮會記住一輩子。雲龍,我們的婚禮太簡陋,咱們按照蒙古人的習俗,再舉行一次婚禮成嗎?”梅婷耍嬌。“胡鬧,我是八路軍裝甲師的師長,你想讓我成為笑柄。”“我知道不可能,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隻要不再舉行婚禮,我什麽事情都答應你。”“娜仁琪琪格要求參軍,我要她了你看著辦?”


    新娘被迎娶迴來,依然按照蒙族儀式舉行。盡管儀式繁瑣,但是充滿了溫情和浪漫。這一天庫倫城沸騰了,它見證了蒙漢之間濃濃的情意及親和力,八路軍裝甲部隊一時美名遠揚,成就了一段動人的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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