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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在西邊的天際收起最後一抹陽光,一天的戰鬥似乎接近尾聲。一輛美式軍用吉普車停在指揮部門前,陳納德將軍跳下吉普車進入司令部。“歐陽將軍,為什麽下令福州機場和福清機場戰機轉到備用機場,請給我一個解釋?”歐陽劍笑道:“陳納德將軍,這叫有備無患。日軍吃了大虧,肯定要實施大規模的報複。今天晚上,日軍轟炸機群肯定要空襲馬尾、福清及泉州機場。”


    “這是日軍常用的作戰方式,賭博心理是日軍在被動情況下,本能反擊的手段,報複是日軍的天性,這叫做主動防禦。我已經下令機場的防空部隊做好準備,雷達進入特級狀態。此外,八路軍飛行團位於泉州機場的戰機,也轉入備用機場。我們即便占有空中優勢,但不能蠻幹,要和日軍鬥智鬥勇,沒有必要做賠本的買賣。”“你確定日軍肯定實施報複行動?”“即便日軍不來空襲,我們也要有備無患、未雨綢繆。”


    “如果日軍轟炸機來空襲,我們的戰鬥機是否攔截。”“我們的機場是空的,幹嘛要攔截。讓飛行員好好休息一晚,養足精神再戰。不過b29轟炸戰隊,b17轟炸中隊空襲計劃不變,今天晚上你恐怕要熬夜了!”“ok!歐陽將軍,你太狡猾了,我沒有異議了。”白崇禧道:“陳納德將軍,美軍作戰是按照科學的範疇,一絲不苟執行,我們中國人作戰,憂患意識強烈。常常考慮可能發生的變故盡量補拙,並站在對手的角度考慮問題。”


    “我對騙術、欺詐、預判不精通,我們隻是對戰術手段考慮的多。你們中國人說兵者詭道也,是有道理的。正像拿破侖說的那樣,中國是一頭睡獅。一旦醒來必將震驚世界。我的耳聞目睹可以無可爭辯確定,中國這隻睡獅不僅蘇醒,而且站立起來。這場戰爭中國會迅速崛起,會成為軍事強國,我確信這一點。”“陳納德將軍,西方世界並不希望中國這隻睡獅站立起來,他們希望這隻睡獅永遠沉睡下去,日後世界風雲變化,會驗證我說過的話!”


    歐陽劍直言不諱,陳納德迷惑道:“歐陽將軍,我們是盟友也是朋友,你為何有這種想法。”“陳納德將軍,你我是軍人,但是政治是殘酷無情的。你們西方社會有一句箴言,國與國之間沒有永恆的友誼,隻有永恆的利益。以日本為例,戰前美日的關係不好嗎?”大家陷入沉默,對於歐陽劍的見識無可辯駁。沉默良久陳納德道:“歐陽將軍,你太可怕了。但願我們個人之間永遠是朋友!”“我確信!”


    陳納德離開後,白崇禧問道:“歐陽兄,你擔心日後我們和美國產生矛盾?”“國家的利益是不可調和的,除非你足夠強大,雙方互相牽製達到平衡點,才能相安無事,即便這樣為了各自的利益,也會齷蹉不斷,甚至爆發軍事衝突。這個世界遵循的叢林法則什麽時候也不會停止,隻有以暴製暴才能維持和平。”“歐陽兄,拋開你的身份不談,我確信你是一個堅定的民族主義者,為了國家的利益,你會始終不渝堅定地走下去。”


    天黑前,台北日軍司令部,司令官山下奉文聽完當天的戰報,臉色灰白,可見他的心情糟糕到極點。眾將官的心情更是鬱悶無比。“將軍閣下,敵軍發動渡海登陸作戰,大大出乎我們的預料。敵軍船隊沒有退縮。福州方麵敵軍船隊,已經接近台中。泉州方向敵船隊接近澎湖,接下來反登陸海岸防禦要大大加強。”日軍參謀長打破沉默。“我們必須化被動防禦為主動防禦,目前的重點是,敵軍的航空戰隊對我們產生致命的威脅。”


    山下奉文停止移動的腳步接道:“命令新竹、台中,大甲、嘉慶機場,出動所有轟炸機,戰鬥機,對福州、泉州前線機場,實施大規模夜間空襲,務必癱瘓敵軍海岸機場,減弱敵軍的空中打擊。”作戰參謀得令,立即下達作戰命令。山下奉文接道:“命令各攻擊潛艇,利用夜間對敵軍運兵船、運輸船發動攻擊,不得有誤。敵軍想發動登陸作戰,那是癡心妄想。另外,命令海岸炮兵進入戰鬥準備!”


    當晚大約9時整,福州司令部內,一名作戰參謀放下電話道:“報告,海岸雷達顯示,大批機群出現,日軍果然空襲。”參謀長白崇禧道:“命令機場防空部隊進入戰鬥準備!”“我們在馬尾、福清機場各部署兩支防空團,現在發揮作用了。日軍哪裏料到機場是空的。跑道炸毀了可以搶修,戰機若是被摧毀,現造可是來不及。”賀龍詼諧道。歐陽劍笑道:“根據我掌握的情況,伴隨戰爭的巨大消耗,日本本土的製造能力已經達到極限。”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相信,日軍的飛機製造廠、生產戰艦的船廠都集中在本土。很多飛機的零部件是家庭作坊生產的。因此日軍武器的性能越來越差,即便這樣也無法滿足巨大的消耗。這就是戰爭潛力。美國現在的戰爭機器恐怕的可怕,幾乎每天都有一艘戰艦下水,每天生產幾百架戰機投入作戰。至於輕武器、彈藥更是天文數字。這就是工業大國。日本的悲哀正是如此。”


    “日本的悲哀還在於是一個島國,資源十分貧瘠。如果有陸路和美國相連,以日本陸軍的戰鬥力,恐怕攻占美國了。浩瀚的太平洋讓日本人望洋興歎,隻能怪罪天照大神了。”白崇禧的調侃,讓大家發笑。突然馬尾機場傳來轟鳴聲,如同打雷一般。接著傳來高射炮的動靜,伴隨刺耳的尖叫,猛烈的爆炸聲震動大地。頓時,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福州城內拉響了防空警報,空氣似乎在顫抖。


    開戰前,福州城內的百姓被暫時疏散,目的就是防備日軍空襲。其實日軍嚴格遵守作戰命令,根本沒有轟炸福州城的意思。日軍的目標對準機場,因此要集中全部精力達到空襲戰果。馬尾機場距離福州城大約20公裏。20公裏的距離,爆炸聲傳到城內烈度至少減弱三分之二。可是爆炸的火光和防空炮火釋放的“禮花”卻格外耀眼。歐陽劍和眾將官進入堡壘,在瞭望口向機場方向查看,等待機場的情況。


    此時,機場上空日軍的轟炸機十分瘋狂,似乎把複仇的憤怒傾瀉。日軍轟炸機不顧密集的防空炮火,采用俯衝低空轟炸方式,對機場跑到和停機坪的戰機,實施精確轟炸。機場上有成排的戰機,但都是假飛機,是用來迷惑日軍的。歐陽劍曾嚴令,所有的軍用機場都要有偽裝戰術,假目標就是最好的偽裝。夜晚防空炮火準確率極低,但是日軍轟炸機不顧一切的戰法低空轟炸,讓防空炮火大顯神威。


    天空上光亮多彩紛呈,不時有日軍轟炸機被擊中,甚至在空中爆炸。日軍轟炸機猛烈的轟炸,地麵高炮部隊難以幸免損失。持續半個小時轟炸,機場被烈焰包裹。此番大規模空襲,日軍出動了250架轟炸機,分別對福州、泉州4座前線機場,實施了飽和轟炸。此番大轟炸,日軍損失轟炸機總和72架。日軍的瘋狂之舉,為接下來的空戰帶來更大的厄運。轟炸結束後,日軍司令官山下奉文接到錯誤的報告:空襲大獲成功,敵軍海岸4座機場全部癱瘓。


    付出的代價必然要讓日軍加倍償還,目的就是吸引日軍投入全部空中力量。如果日軍選擇小規模空襲,反而麻煩,零打碎敲即消耗時間,又達不到快速消滅敵機的目的。時下山下奉文已經上道,黃昏前他下令所有作戰飛機,全部向西部沿海機場集中。當晚11時美軍稱謂“手術刀”的空襲計劃開始。位於瑞金機場12架b29轟炸機全部出動,分別對大甲機場、嘉慶機場實施重點轟炸。


    而第2波次打擊,是位於蕭山基地的b17轟炸戰隊32架轟炸機。此時,瑞金軍用機場,12架b29轟炸機依次起飛,6架在空中編隊後向東南方向飛去,隨後6架向東部飛去。b29轟炸機全部攜帶500磅彈,而且載彈量十分可觀。日軍的致命弱點是沒有預警雷達,再加上日軍剛剛完成大規模空襲,且戰果顯著下,自然戒備放鬆。此外,日軍不知道b29轟炸機進入中國。


    嘉慶機場,日軍返航降落的戰機正在接受地勤人員檢查,機場上燈火輝煌。此時,大島茂站在窗前望著機場上忙碌的地勤兵出神。他是黃昏前被地麵救援部隊送迴到機場,由於軍醫要對他檢查身體,因此沒有參加空襲行動。聽到敵機沒有升空一架戰機攔截,而且空襲大獲成功,大島茂心裏懷疑,難到敵軍一點反抗也沒有,這怎麽可能那。他向空軍指揮官反映自己的想法,結果遭到訓斥。


    大島茂身為飛行聯隊長,身經百戰。尤其是在中國境內對於崛起的八路軍空軍部隊,即便在優勢的時候也沒有打敗對方。如今八路軍空軍依托美軍勢力日益壯大,而日本帝國空軍被太平洋戰場消耗殆盡,中國戰場中美空軍已經占有絕對優勢。當下不是對比雙方戰機數量有多少,而是戰爭潛力和巨大的人力資源。目前他的飛行聯隊,有一半是新兵年齡不超過20歲。此外,作戰飛機的質量越來越差勁,這些都說明什麽那?


    雖然上麵正在調查敵軍渡海作戰的指揮官是誰?其實這根本不用猜,肯定是八路軍那位傳奇英雄,日軍部隊將領中間普遍認可的魔鬼將軍歐陽劍。敵軍沒有升空一架戰機攔截,這說明肯定有陰謀?大島茂第6感覺意識到危險,突然刺耳的警報驟響,機場上空傳來轟鳴聲。大島茂來不及多想,立即下令戰鬥機中隊火速升空。他心裏清楚,在漆黑的夜空,戰鬥機無法準確尋找目標,但可以避免被動的挨炸。


    大島茂駕機在滑行時,恐怕的炸彈便在跑道上炸響。日軍的防空部隊探照燈形成了數條光柱在空中搜索目標,但是無濟於事。b29轟炸機出於自身安全,采用高空水平轟炸,不在於精確打擊,而在於飽和轟炸。所為手術刀戰術,就是給你來一刀。500磅炸彈爆炸的威力,其摧殘達到什麽等級,隻有親眼目睹才能知曉。一架b29轟戰機能攜帶2萬磅炸彈,相當於40枚500磅炸彈。由於大島茂反應迅速,128聯隊戰鬥機中隊,有一半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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