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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上午大約9時,雙方坦克擺好陣勢,八路軍坦克作為進攻一方,等待命令發起攻擊。雙方距離大約是3000米,指揮車上李雲龍舉著望遠鏡向前方查看。第一次實戰、第一次指揮坦克作戰,李雲龍的確有一絲緊張,但是他不能表露出來。第一次於日軍坦克對決,可以說八路軍坦克兵也非常緊張。作為優勢一方,此緊張不是怯戰,是別的因素造成的。


    “報告旅長,第1連長柳曉峰來電,所部按照計劃正在向烏拉特前進。由於途中出現出現一座小湖需要繞行,行程增加估計10點30分到達戰場。”比預定時間晚了半個小時,這對於變幻莫測的戰場來說不是好消息。李雲龍清楚這是地圖出現錯誤,這座小湖根本沒有標在地圖上。時間到容不得他多想,隨即下達攻擊命令。


    日軍作為被動防禦一方,此乃是在中國戰場上,日軍裝甲部隊首次麵對敵人的攻擊。多年來帝國勇士都是進攻、進攻再進攻,裝甲戰車更是充當拔營奪寨的先鋒。曾幾何時攻守易幟,日軍的裝甲兵在心理上似乎難以接受。可是無情的事實擺在麵前,不接受也得接受。日軍的坦克部隊,在中國戰場長久以來沒有對手,他們的優勢心理明顯蔑視對手。


    可是作為指揮官的龜田糾夫,不這樣認為。有一個問題似乎困擾他,八路軍裝甲部隊剛剛成軍,便迫不及待發動攻擊,這是無奈之舉還是有意為之?一支沒有任何補充、毫無作戰經驗的裝甲部隊匆匆投入戰場,這無疑是送死的做法。方才他觀察敵方陣營,沒有發現敵方有反坦克炮隊,這難以解釋。“報告,敵人發動攻擊了!”


    一名屬下稟報,龜田糾夫舉著望遠鏡看的真真且且道:“命令榴彈炮大隊準備,敵人坦克進入2000米實施打擊!”2000米的距離,敵方的坦克炮沒有任何威脅,而榴彈炮卻能發揮作用。龜田糾夫要通過炮擊的效果,了解敵方坦克的防護能力,為接下來的坦克對決找到對方的弱點。


    進攻命令下達,擔任中部突擊的第2營,在營長顧俊指揮下,屬下先啟動。顧俊命令全營坦克發動衝擊後,接著進入坦克艙鎖好人孔門。坦克轟隆隆向前行駛,顧俊臉貼在瞭望口,舉著望遠鏡向前觀察。望遠鏡上有刻度,能提示目標距離。此時顧俊格外緊張,扭頭觀察另外三人,發現炮手低頭雙手緊握。


    “你緊張什麽?”“我???,”“說實話我也緊張,我現在正在調整。你不要多想,如何把炮彈射向日軍坦克,想著擊毀日軍坦克的情景就不緊張了。”一發炮彈在右側爆炸,爆炸的衝擊波形成了震音。“是日軍的反坦克榴彈炮,立即蛇形規避!”接著顧俊拿起對話機,對全營坦克下達蛇形規避命令。


    日軍榴彈炮兵試射了幾發炮彈,接著密集的炮火鋪天蓋地砸來,爆炸和硝煙籠罩了坦克戰車。一輛坦克前部命中了一發榴彈炮,隻見炮塔被整個掀掉,接著劇烈燃燒。日軍反坦克榴彈炮使用的是105毫米穿甲彈,打擊力度十分強悍。指揮車上李雲龍舉著望遠鏡看的一清二楚,他的臉頰明顯抽動。


    緊接著又有一輛坦克中彈,雖然沒有命中要害部位,但是坦克履帶被炸斷。“命令前鋒坦克高速前進!”李雲龍十分冷靜,這就是他的性格。戰鬥變得嚴酷、險惡,他反而頭腦清醒。政委周挺心情更加急迫,“電令柳曉峰,命令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戰場,務必把日軍的榴彈炮群衝垮。”己方坦克的損失讓他心疼不已。


    日方指揮車上,龜田糾夫見榴彈炮命中了敵人第一輛坦克,是直接摧毀,心裏對於八路軍坦克的防護能力有了清醒的了解。龜田糾夫作為優秀的坦克指揮官,很快判斷出穿甲榴彈命中後能整體掀掉炮塔,說明八路軍的坦克炮塔與車體結合處薄弱,繼而得出結論,美國m3型坦克炮塔具備旋轉功能。旋轉炮塔是新型坦克戰車的發展趨勢,是根據戰場驗證得出的結論。


    德軍的虎式坦克,其旋轉炮塔已經充分驗證了在戰場上的靈活性。可是日軍裝甲部隊由於在中國戰場沒有對手,認為旋轉炮塔增加費用,因此沒有采用旋轉炮塔的製造方案,這個發現讓龜田糾夫心裏又蒙上陰影。雙方坦克進入有效打擊距離前,猛烈的榴彈炮群已經擊毀和癱瘓了八路軍軍6輛坦克,日軍士氣大振。


    發現了八路軍坦克的弱點,龜田糾夫很想讓前置的坦克後退,於敵方坦克保持一定距離,並利用反坦克榴彈炮繼續實施打擊,這樣能獲取更大戰果。這個想法很好但條件不具備。此時此刻他不得不羨慕德軍裝甲部隊的裝甲輪式自行火炮,機動迅速、反擊犀利。而所部的反坦克炮隊是輪式牽引大炮,若想後退絕無可能。”


    雙方進入1300米,顧俊憤恨的套牢了一輛日軍前置的坦克。幾百米的衝擊路上,他的突擊營損失了3輛坦克,兩輛坦克被擊毀8名乘員全部犧牲,一輛坦克履帶被炸斷退出戰鬥。還沒與日軍坦克交手,自己就損失了3輛坦克。他一方麵大罵柳曉峰行動遲緩,一方麵命令瞄準手鎖定目標。


    “報告營長目標鎖定,距離1260米!”“發射!”炮彈出膛,這時一發榴彈炮早前方幾米處爆炸,視線被阻擋。爆炸硝煙散去,顧俊發現日軍坦克沒有被擊中。“首發失誤,繼續鎖定!”結果第2發炮彈又偏移。顧俊發現瞄準手十分緊張,額頭大汗淋淋。“我來瞄準聽我口令,前方1245米偏左修正3米開炮!”第3發炮彈出膛,隻見炮彈擊中了日軍坦克的履帶。


    “命中目標!”硝煙散去,隻見日軍坦克橫了過來,顯然鏈條被炸斷。“11點方向,距離1210米,偏右修正2米開炮!”這發炮彈準確擊中日軍坦克炮塔,伴隨猛烈的爆炸,日軍這輛坦克炮塔被炸開了一個大窟窿。此時,日軍的坦克開始炮擊,戰鬥迅速升級,日軍的榴彈炮群的確是致命的,此時,八路軍坦克已經被擊毀了18輛。


    10點20分,柳曉峰率領6兩坦克趕到了激戰的戰場。旅部電令的不斷催促,讓他心急如焚。日軍也許全神貫注正麵戰場,對於兩翼的戒備有所忽視。當南側發現敵軍坦克,距離隻有1500米。龜田糾夫接到報告立即猜出敵軍的意圖,立即命令出動坦克堵截。柳曉峰用步話機命令屬下,不要理睬日軍攔截坦克,全力衝擊日軍的榴彈炮陣地。


    一發日軍坦克炮彈集中了正麵炮塔,柳曉峰和另外3名乘員被震得眼毛金星。但是他們不管不顧,奮力衝破日軍坦克的攔截。視線裏出現了日軍榴彈炮陣地,此時,6輛坦克已經被日軍擊毀了3輛。正麵能防護日軍坦克的打擊,但側麵無法承受。此時來不及開炮,柳曉峰命令坦克高速行駛,由側麵衝擊日軍榴彈炮陣地。坦克開炮若是命中必須停下來,否則根本無法擊中目標。


    柳曉峰的任務就是衝垮日軍榴彈炮陣地,因此也不在乎命中率。他命令坦克一邊高速行駛一邊開炮,目的就是擾亂日軍炮兵。盲目炮擊,打亂了日軍炮兵的射擊,日軍的榴彈炮的打擊精度迅速下降。進入機槍有效射程,柳曉峰親自操縱機槍瘋狂掃射,隻見日軍炮兵嚇得拋頭鼠竄,炮兵陣地一片混亂。


    柳曉峰命令坦克直接撞向一門大炮,伴隨撞擊聲這門榴彈炮被掀翻。日軍炮兵很快清醒過來,一名日軍炮兵抱著炮彈迎麵衝過來。伴隨一聲猛烈的爆炸,坦克幾乎被炸了起來,鏈條被炸斷。不久柳曉峰從昏迷狀態中清醒過來,見麾下一輛坦克已經前麵衝殺,他忍住劇烈疼痛推醒其他人,繼續向前麵的炮兵陣地炮擊。


    敵軍6輛坦克突然在南側出現,打亂了龜田糾夫的整體部署。看到敵軍坦克采用自殺性攻擊,榴彈炮陣地被衝的七零八落,立即下令坦克正麵迎敵,並命令所有坦克戰車,由側麵打擊敵軍坦克才能有效,並掩護榴彈炮隊撤退。雙方坦克混戰在一起,接下來龜田糾夫擔心的情景出現了,八路軍旋轉炮塔的優勢充分體現出來。


    一發炮彈在右側爆炸,柳曉峰似乎毫不介意。坦克雖然鏈條被炸斷,但是依然可以戰鬥。“右轉九十度!”柳曉峰頭上纏著繃帶,繃帶上麵血跡沁透出來。“10點鍾方向,距離500米開炮!”炮彈出膛準確的擊中了目標,煙霧中日軍坦克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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