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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歐陽劍匆匆趕到國防部,此時國防部內氣氛緊張、電報聲不絕於耳,作戰參謀忙碌的身影透露出大戰來臨。“情況怎麽樣!”一見麵歐陽劍發出詢問。何應欽麵色嚴峻道:“陳誠稟報:早6時,日軍突然在湘南防線展開大規模空襲,轟炸重點是鹹寧鐵路線兩側,看樣子日軍進攻的主要方向就是沿著鐵路線展開。根據前線部隊報告,日軍地麵部隊暫時沒有進攻的跡象。”


    “看來日軍學聰明了,不盲目進攻意圖通過空襲的結果,然後再製定地麵進攻計劃。轉告陳誠,不要被日軍的假象迷惑,按照我們擬定的防守計劃展開。”歐陽劍的話音剛落,老將的身影顯露。何應欽詳細匯報了前線的情況,老蔣聞聽後見歐陽劍神態很放鬆便問道:“歐陽將軍,日軍即將向湘南防線發動進攻,我想聽聽你的建議!”


    歐陽劍略微思索了一下道:“校長,在迴答你的問題之前我說一個典故。唐朝鼎盛時代,唐太宗李世民決定遠征朝鮮半島,並親自掛帥。結果令人難以置信,強大的唐軍失敗而歸,為此李世民飲恨而去。李治決定繼承父親的遺願,繼續遠征朝鮮半島。


    李治皇帝並沒有親征,而是把統兵權力交給了屬下大將,結果屬下大將充分發揮個人的軍事才能打敗了顯赫一時的高句麗。”歐陽劍的意思說的再明白不過,眾將官聞聽以為老將會惱,可是令所有人意外,老蔣點頭道:“歐陽將軍我明白你的意思,過多的幹涉前線指揮很不明智。這次我保證不插手前線指揮,轉告陳誠,湘西防禦作戰完全由他指揮。”


    眾人聞聽長出一口氣,歐陽劍道:“感謝總裁支持,大兵團作戰步調一致至關重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陳誠司令官的指揮能力。下麵根據情報二處提供的破譯電碼,得知日軍大本營下達了第241號作戰命令,意在突破我湘南防線,繼而攻戰長沙,打通粵漢鐵路線南北會師。根據情報顯示,日軍集結第3師團、第16師團,第101師團、第33師團,第7重炮旅團,第2裝甲聯隊。”


    此外,還有三支陸航聯隊,總兵力大約16萬人,投入湘南防線作戰。第9戰區我方總兵力為6個軍、3支獨立師、加上要塞炮兵部隊為20萬人。考慮到防守壓力,陳兵長沙南側的薛嶽兵團,情況危機時會支援作戰。我認為隻要防守部隊按照防禦計劃能做到百分之70,日軍就休想突破湘南防線。“很好,既然歐陽將軍有把握我就放心了。”


    老蔣接道:“令夫人主任情報二處後,幹的非常出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情報的準確及時效率極高。沒有想到如此短的時間內就破獲日軍的密電,令夫人功不可沒。若不是保密的原因,我要通報嘉獎。就在今天早晨,二處又破獲了一份日軍密電,我們得知汪精衛已經到了日本。軍統曾派了大批殺手,前往香港、河內阻殺,但還是讓他跑了。”“校長,不必煩惱,這個民族敗類總有一天要接受正義的審判。”


    “汪精衛有一定的影響力,此人的能力不可小視,我最擔心的是他組建偽政權與國民政府對抗”“校長,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隻要我們在軍事上取得勝利,尤其是打好湘南防禦作戰,國內國際的形勢就會對我有利。”“歐陽進將軍,現在全仰仗你了,由你坐鎮國防部我放心。昨天你於英國公使、美國公使的談話記錄我看了,非常好。如果美國能改變對華政策,大規模提供軍事援助,我們的抗戰大業就成功一半。”


    “校長,我判斷如果德國在歐洲向法國進攻,英國就會被迫參戰,因此指望英國人幫助無疑是水中望月。而美國人的心態則不同,處於美國人的利益,既怕我們被打垮、又不願意得罪日本人。據我所知,德日之間關係非常密切,我斷定德日之間一定會簽訂軍事同盟。一旦出現這種局麵,美日之間就會反目,因此我非常讚同校長製定的對美政策,這一點不能動搖。”


    老將聞聽驚奇問道:“德日簽訂軍事同盟可能性有幾成,”“十成把握!但我們要耐心等待!”“卡爾、詹森對你很有好感,今後你要和他們經常往來、聯絡感情。尤其是美國公使詹森,此人是對華事物專家,在美國國會很有影響力。”“校長,這一點請你放心,我會讓詹森按照我們的意圖行事,但目前狀態下時機並不成熟。”


    “報告!五原大捷,傅作義將軍率領第35軍在五原以東地區,殲滅日偽軍3000餘人!粉碎了日偽軍三路進攻”一名作戰參謀稟報。戰場上難得的好消息,老蔣聞聽大喜道:“立即以我的名義,通電嘉獎傅作義及35軍全體將士。”眾將官高興之餘老將問道:“歐陽將軍,聽說當年西部之行,曾專門給傅作義麵授機宜,如今他在河套地區紮根是你的注意吧!”


    “什麽事情都瞞不過校長的眼睛。當時我分析了一下,日軍若向山西發動進攻,閻錫山的晉綏軍根本守不住,因此我建議傅作義在河套地區創建一個基地,做到有備無患,。”“歐陽將軍,戰略的洞察力非你莫屬,當初遊說張學良、楊虎城消滅馬步芳、整合大西北,鋪設西部大鐵路。尤其是在重慶構建防空設施,莫非當初你就預見到今天的局麵。”


    “校長,如此這般我豈不成神仙了,坦率說是未雨綢繆之舉,我不過是比別人想得多一些。”歐陽劍打哈哈。“想得多一些,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在江西的所作所為我就不談了,以上的舉措,你完全可以稱得上戰略大師,對此我更有信心了。”老蔣接道:“從明天開始,我就不來國防部了,這裏就拜托你了!”眼下老蔣對於歐陽劍不僅僅是信任,而是依仗了。


    下午第9戰區司令官陳誠稟報,日軍沒有出動地麵部隊,依然在狂轟爛炸。“歐陽將軍,你判斷的很準,日軍企圖利用空襲首先摧垮我防守部隊的意誌,削弱防守部隊的戰鬥力。根據陳誠提供的報告,前線士兵利用坑道工事,損失大幅度減少,官兵們鬥誌非常高昂。”“何部長,不能大意。日軍在江西嚐過大縱深防線的苦頭,他們肯定有對策,真正考驗的時刻是日軍的地麵進攻。”


    嶽陽第9戰區司令部內異常繁忙,作戰參謀和前線聯係頻繁。目前江西方麵不僅提供大批武器彈藥,還提供了大批電台,確保戰場通訊的順暢。此時司令官陳誠望著軍事地圖一言不發。國防部來電,傳達總裁的指令,湘西防禦作戰完全由他指揮,此舉讓他深感意外。不難看出此舉有歐陽劍影子。陳誠感覺肩上的擔子沉重的同時,心裏升騰起一股豪氣。


    “司令,國防部判斷日軍大估摸空襲,至少要持續兩天,看這架勢日軍果然改變打發,盡最大能力發揮空中優勢。這次國防部做得很到位,沒有讓我們無所適從。”參謀長打破沉默。“歐陽將軍坐鎮國防部,才出現這樣的局麵。把指揮權交給戰區司令部,恐怕也是他的注意。隻要國防部不插手前線指揮,我就有信心擋住日軍的進攻。”“看樣子總裁把權力交給了歐陽將軍?”


    陳誠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他不能發表評論道:“參謀長,這些話不能亂說,若是傳到上麵去就麻煩了。”陳誠指的是軍統,參謀長自然門清。如今軍統在部隊是無孔不入,搞得人人自危。參謀長轉移話題道:“司令,自從開戰以來,這次湘西防禦作戰,坦率說好像心裏最有底,以往緊張的心情好像談了。”“別說你我有這種感覺,全體官兵心氣兒如此高漲就是證明······。”


    就在陳誠和參謀長交談之時,武漢司令部正在召開作戰會議。會議室內掛著軍用地圖,湘西防線的進攻與防守的態勢圖一目了然,各師團長就坐在沙盤周圍。此時,司令官園部和一郎手裏拿著指揮棒指點道:“各位,根據大本營第241號作戰命令,我部將發起湘西會戰。敵軍的湘西防線縱深大約10公裏,西側是河網地帶,不利於進攻,東部是半山區,不利於大兵團展開。”


    “根據司令部擬定的作戰計劃,主攻方向是鹹陽,並以鐵路線為中心及兩翼展開發起攻擊。根據作戰計劃,陸航聯隊連續轟炸兩天,地麵進攻時間按照作戰計劃於後天早晨8時,也就是3月6日。第3師團擔任左路攻擊,第33師團擔任右路攻。第16師團支援作戰,第101師團作為戰役預備隊。下麵請參謀長分析戰局、介紹敵軍防守情況。”


    參謀長高倉有介站起來,表情肅穆的拿起指揮棒。由於高倉有介在江西九江指揮過進攻作戰,尤其是對八路軍購置的大縱深防線有清醒的認識,因此大本營命令他擔任第十一軍參謀長,參與指揮作戰。高倉有介麵無表情道:“各位,敵軍的大縱深防線想必你們已經了解,有關敵軍的工事構成,我就不再重複了,我重點說說敵軍的兵力部署······。”


    “各位,八路軍的飛雷炮、火箭筒讓我們吃盡了苦頭。中國人信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句話說的很有哲理。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帝國兵工專家已經仿造出了飛雷炮,射程是400米。目前從國內來了兩支飛雷炮中隊,已經到達武漢。我們正麵的敵軍曾經是手下敗軍,我相信大日本勇士一定能所向披靡突破敵軍防線,我期待勇士們高奏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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