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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季節,江南依然春光無限。北方寒冷的氣流被橫貫東西的長江截留,其勢頭似乎銷聲匿跡。崇山峻嶺間似乎喧鬧起來,由江西武寧通往湖北鹹寧的山路上,出現了一群彪悍的人馬。馬隊行進速度不快,一側人馬著裝是迷彩服,士兵頭戴鋼盔身背阻擊步槍,毫無疑問是八路軍的特戰隊。一側人馬士兵身著深黃色軍服,清一色衝鋒槍,不用猜是中央軍的士兵,兩隊人馬分別為30多人。


    隊伍前麵,有兩位將官逸馬並排而行,似乎在交談什麽。雙方的警衛部隊,警惕的觀察周圍的情況,隨時準備警惕突發情況,可是兩位將官似乎不以為然。


    老蔣率領將官考察團,在九江雲水縣城收獲不菲、滿意而歸。臨行前老蔣要求歐陽劍協助第9戰區司令官陳城,組建湘南防線,阻截日軍向湖南進軍,保證長沙的安全。老蔣考察完雲水縣城兵工企業,似乎有了底氣,當場決定在大冶、鹹寧、仙桃地區組成新的防線,防止日軍南下作戰。


    第9戰區司令官陳誠沒有隨老蔣迴重慶,而是留在雲水縣城,並在歐陽劍陪同下,前往鹹寧防線研究如何構築防線、部署防禦作戰。首批軍援大約有一半劃撥第9戰區,意在加強第9戰區的防禦力量。目前第9戰區的總兵力為6個軍,3支獨立師。武漢會戰各部損失慘重,唯獨陳誠的第9戰區,相對保留了完整的實力,因此組建湘南防線的重任自然落在陳誠的肩上。


    “歐陽將軍,參觀貴部德安防線後感觸頗深,沒有想到土木工事可以這樣建。鄙人自喻土木建築出身,慚愧呀,可謂是天外有天,我在軍校時學的那點皮毛簡直上不了台麵。”陳誠打開話匣子。“陳將軍,土木建築工事是歐戰時期的產物,可是現代戰爭的火力打擊,已經顛覆了歐戰的模式。現在戰爭的特點是立體全方位打擊,因此防禦手段、防禦工事也要根據不同的情況發生顯著變化。這叫與時俱進。”


    “與時俱進?意思是不要墨守成規,歐陽將軍是在批評我思想守舊。誠然,經過殘酷的對日作戰,感觸頗深。作為弱勢一方,我們在諸多方麵都落後日軍,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是我們對現代戰爭整體缺乏認識,直至付出慘重的代價才幡然醒悟,是最可怕的。“陳誠非常坦誠,不迴避其弱點。“陳將軍,能意識到自己的弱點很可貴。重要的是加以改正,並樹立堅持抗戰到底的信心,最後的勝利一定屬於我們。”


    歐陽劍話鋒一轉接道:“武漢會戰失利後,國府內部的投降派又開始抬頭,亡國論調甚囂塵上,這才是最可怕的。據我所知,日本政府出台了新的策略,采用以華製華的策略,采用所謂的“共榮”很有欺騙性,可謂是蘿卜加大棒,大肆收編投降的**組建治安軍。據我所知貴黨2號人物汪精衛已經失蹤,此人極有可能投靠日本人!”陳誠聞聽大吃一驚道:“此消息可靠嗎?”


    歐陽劍知道,汪精衛秘密失蹤,老蔣壓而不報,是避免局勢混亂。汪精衛成功脫身是利用替身的緣故,此舉不僅騙過了老蔣,其實歐陽劍也沒有預料到。上次汪精衛在南京遇刺後,就招募了一名長相酷似的替身。淞滬會戰結束後,在國府公開場合拋頭露麵都是替身在活動。淞滬會戰結束後,歐陽劍命令暗箭密切監視汪精衛,目的就是防止他外逃。


    但是汪精衛作為國民黨2號人物,畢竟能量大。他利用替身成功的欺騙了所有人,當暗箭發現替身是假的,汪精衛已經銷聲匿跡。歐陽劍吩咐暗箭通報軍統,軍統迅速控製了替身,證實汪精衛已經不在重慶。“根據我得到的情報,汪精衛已經逃亡香港,並獲得日本人的保護。如果汪精衛投靠日本人,其影響力不可低估,全國的抗戰局麵會大受影響。”


    “沒有想到汪精衛會投敵,簡直是民族的敗類!”陳誠義憤填膺。“陳將軍,汪精衛投敵,會造成大批國府高官或者將領投敵,抗戰將進入艱難階段。下一步我們不僅要對付強大的日軍,還要對付投降的漢奸。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日軍得到漢奸的幫助,會迅速站穩腳跟,東三省的模式就是最好的例子。”“歐陽將軍請你放心,我陳誠絕不做賣國賊。”


    一路上歐陽劍與陳誠溝通,彼此都彰顯了濃烈愛國之心。到達鹹寧後,陳誠召集所有師以上將官,就如何防禦作戰、如何構築大縱深防禦工事,由歐陽劍進行短期培訓,培訓時間是半個月。陳誠召集軍事將領雲集鹹寧之時,歐陽劍吩咐陳誠的作戰參謀,首先製作了江西德安防線的防禦沙盤,使其直觀的教學。然後又讓作戰參謀製作湘南防線的大縱深防禦的沙盤,目的是讓各將領明確,如何構築以坑道為主的新型防禦工事。


    此外,還要讓各將領領會,如何利用現有工事,進行高效率的防禦作戰。這天,在鹹寧第9戰區作戰室內,牆壁兩側掛滿了軍用地圖,兩塊沙盤模型位於前部,後麵師以上將官就坐。歐陽劍何許人物,在做的將官紛紛交頭接耳,在大家的期盼下,陳誠與歐陽劍一前一後,大步流星進入。全體將官起立行注目禮,陳誠擺擺手示意大家坐下道。


    “各位,根據國防部擬定的作戰計劃,在第9戰區構築湘南防線,阻止日軍南下確保長沙的安危。八路軍在江西有效的阻截了日軍的進攻,其先進的的防守經驗我們必須老老實實的學習。想必不用我介紹,大家就知道我身旁這位風雲人物是誰!”眾將領熱烈鼓掌,歐陽劍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各位,歐陽將軍卓越的軍事才華早已名揚天下,大家都耳熟能詳,下麵由歐陽將軍主講大縱深防禦作戰及防禦工事如何構建。我要求各位要深刻領會,培訓結束後,我要對每一位參加培訓的將官進行考核,如果達不到要求一律降職。”


    軍中無戲言,陳誠的要求讓每一位將官後脖頸直發涼。歐陽劍語氣非常平穩道:“各位,如此短的時間讓在做的每一位具備現代戰爭思維方式是不可能的,但是讓各位具備有效的防禦能力及構築針對性的防禦工事,我相信大家完全可以做到。目前我們的主要作戰對手是日軍,所以我們所有的防禦手段都是針對日軍。日軍的進攻手段、打擊手段、武器裝備等各位已經知曉,我在這裏不再重複。”


    “各位,目前的情況下,我們無法構築永久性工事,隻能利用現有條件構築土木建築工事,而土木建築工事裏的坑道戰是關鍵,但是坑道與大縱深防線二者之間密不可分,下麵我主要講解如何構築坑道工事,如何利用坑道工事構建大縱深防線,如何利用大縱深防線有效防禦,如何利用大縱深防線貫徹積極防禦戰術,是各位務必要掌握的。”


    “各位,細節決定成敗,隻要你們按照我的要求,在實戰中能做到百分之六十,我相信日軍就無法突破防線,下麵我先講解坑道工事與戰壕之間的關係······。”連續半個月培訓,歐陽劍卓越的軍事思想,讓在做的高級將領領會到了在軍事教科書上根本學不到的東西,無不為歐陽家的軍事幹才折服。陳誠自始自終讓自己成為學生,沒有一天缺席課堂。


    很快半個月培訓結束,陳誠主動要求歐陽劍考核。隨後對眾將官進行考評,其中有兩名軍長、4名師長考核不及格,陳誠毫不客氣撤了他們的職務。要知道撤銷一名師長的職務,要上報國防部批準。但是大戰時期,陳誠完全有這個全力先斬後奏。培訓結束後,陳誠陪同歐陽劍視察鹹寧附近一處完工的防守陣地。


    在一處坑道工事前,歐陽劍頓足並皺起眉頭,大家正在難堪之時,歐陽劍吩咐拿來炸藥包。一聲巨響這座坑道工事塌陷,陳誠見此臉色氣的鐵青。旁邊陪同視察的一名團長,嚇得雙腿直顫抖。“把他綁了就地槍斃!”陳誠毫不客氣。歐陽劍見這名團長尖嘴猴腮、眼圈黑暗,猜測這位團長是一位大煙鬼,心裏頓時厭惡沒有阻攔。


    執法隊兩名士兵上前,迅速把嚇得魂不附體的團長拖下去。“司令,請放我一馬,我為黨國立國戰功!”一聲槍響,大家都不由得顫抖了一下,沒有人敢之聲。“傳令下去,不管是誰,膽敢糊弄敷衍了事者,一經發現一律槍斃!”陳誠毫不留情。殺一儆百,歐陽劍認為陳誠做的沒有問題。唯有行非常手段,才能震懾這些魚龍混雜的各級將領。


    幾天以後,由九江來的一支運輸隊到達。一門門黑黝黝的山炮,迫擊炮、輕重機槍等,讓在場的官兵們群情振奮,如同過節一般。陳誠和歐陽劍也在現場,“歐陽將軍,你的條件我非常讚成,如果讓國防部的官員來分配武器彈藥,恐怕有些武器都會出現在日軍部隊中,這絕不是天方夜譚。”“我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國府內部的**分子什麽事情都能幹出來。”


    陳誠歎了一口氣接道:“國府的糟爛不是一天形成的,日後貪墨的事情無法避免。能保證武器彈藥供應我就知足了。”“陳將軍,我向你保證,第9戰區的軍用物資包括武器彈藥,直接對口,絕不會讓國防部插手。至於其他軍用物資,我也會在計劃外支援你。我的要求很簡單,你管轄的區域不能出現問題!”


    “歐陽將軍,我向你保證,第9戰區若出現貪墨事情,我會引咎辭職謝罪!”“沒有那麽嚴重,我相信你!”12月份,汪精衛在香港露麵,公開投靠日本人,並在全國引起震動。歐陽劍接到軍委命令,迅速趕往瑞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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