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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德鎮第90師師部氣氛詭異,歐陽鋒拿著信查看。所有將官臉上顯露出迷惑的表情。良久,歐陽鋒把信交給參謀長道:“歐陽劍提出了條件,簡直是欺人太甚。打仗豈能當兒戲,參謀長你看這是什麽意思?”參謀長接過信看完後詫異道:“有意思,這是令弟下的戰書。他要8小時拿下外圍陣地,然後雙方停火。條件是外圍陣地被攻占我們撤出景德鎮。我認為可以應戰。”


    參謀長接著分析:“這說明歐陽劍要和你打一場堂堂正正的攻堅作戰,我們何樂而不為那。既然歐陽劍采用賭博式的戰法,我們不應該膽怯。關鍵是你有沒有信心在8小時之內守住外圍工事?”“歐陽劍提出進攻區域選在城西。而城西的工事最完備,最堅固的,我有信心在8小時之內守住外圍工事,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必須白天發動進攻才算數。如果對方同意我願意打賭!”參謀長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軍團部內歐陽劍拿著信函道:“肖軍長,這是對方提出的條件,你有信心白天於8小時之內拿下景德鎮外圍工事嗎?”“請司令官放心,保證完成任務!”粟裕道:“肖軍長,你要清楚這不是司令官兄弟之間的恩仇,是全局的需要明白嗎?“明白!”對於總部電令加快攻占景德鎮,說明福建方麵肯定發生重大變化,因此歐陽劍決定賭一把。即便不能再堂堂正正發動強攻。次日,肖克來到15師前沿指揮所,親自指揮攻堅作戰。肖克麵對沙盤研究了一番道。


    “陳師長總部要求你們師8小時之內攻占景德鎮外圍工事,白天攻堅難度很大你要有思想準備!”陳明麵色嚴峻道:“請轉告司令官,我們師保證完成任務。”“攻擊時間是上午8點,我親自坐鎮師指揮部。”第2天準備工作就緒,攻擊時間到炮兵團開始炮擊。猛烈的炮火開始覆蓋敵軍陣地,炮兵陣地上,炮兵團長朱殿文親自指揮炮擊,他要給司令官長臉。炮擊10分鍾後,炮火開始延伸步兵攻擊開始。


    “報告團長,步兵發起攻擊半個小時了,敵軍的炮火始終沒有動靜。”“密切注意敵軍火炮,如果敵軍火炮陣地暴露即刻鎖定褚元。”根據情報得知90師隻有4門山炮,因此朱殿文命令6門山炮始終處於待命狀態,隨時打擊敵軍炮兵陣地。10門支援炮火不間斷的轟擊震耳欲聾,陣地上炮兵士兵光著膀子揮汗如雨,炮彈不斷地向敵軍陣地傾瀉。


    “報告團長,10點鍾方向發現敵軍兩門火炮,請求指示。”“立即鎖定褚元6發試射!”僅僅兩輪齊射10點鍾方向敵軍的大炮啞火。不難看出紅5軍團炮兵的訓練水平照比對手高出n個檔次。又過了一個小時,3點鍾方向敵軍兩門火炮徹底啞火。敵軍火炮被摧毀為步兵順利進攻掃除了障礙。隨後炮兵團根據戰場需要,開始有目標的炮火支援。


    歐陽鋒為了固守外圍工事,把他的嫡係第225旅部署在前沿,同樣他在旅部親自指揮作戰。進攻不到一個小時,所部兩門火炮被摧毀,讓歐陽鋒見識了對方火炮的威力。3個小時後僅有的兩門山炮又啞火,歐陽鋒的防守信心開始動搖。雖然紅軍步兵進攻緩慢,但是很有章法,伴隨孟猛烈的爆炸聲,前方的碉堡一個一個被清除。


    “師座,紅軍大約投入兩個營兵力,在防線中部發動攻擊,並采用爆破戰術。前沿指揮官報告,紅軍使用的是炸藥包而且爆炸威力巨大。”第225旅長忐忑道。“我觀察了敵軍進攻情況,照這個速度8小時休想拿下外圍陣地,命令弟兄們頑強防守。”歐陽鋒打氣。“這時前方出現了大批煙霧,遮天蔽日彌漫。”立即詢問前沿部隊,為什麽出現大片煙霧?”很快前沿指揮官稟報,紅軍投擲了煙霧彈。


    歐陽鋒聞聽冷汗頓時冒了出來,戰場出現煙霧彈意為什麽,意為堡壘裏的防守士兵無法看清楚敵軍士兵,也意味著紅軍有了對付堡壘工事的辦法。伴隨著猛烈的爆炸聲,聲聲轟鳴讓歐陽鋒心痛,爆炸聲也意味著堡壘工事被一個個清除。這個時候歐陽鋒才明白兄弟為什麽敢於和他都賭博式叫板,似乎有上當的感覺。前沿陣地防守部隊不斷地傳來求救的聲音,可是歐陽鋒卻無動於衷。


    紅軍炮火支援停止,迫擊炮不斷地轟擊。**爆炸十分沉悶,爆炸後形成大團煙霧,掩護攻擊部隊不斷地向前推進。第13師指揮部內肖克看見戰場滾滾的濃煙點讚道:“沒有想到煙霧彈能起這麽大的作用,命令部隊向兩邊拓展。給軍團部發報,8個小時拿下外圍工事沒有問題。”果然當進攻部隊向兩側擴展時,歐陽鋒知道大勢已去,下令外圍工事防守部隊撤退。


    “報告司令官,肖克稟報,5小時40分鍾敵軍全部撤出外圍工事,我部停止攻擊。”軍團部內所有人聞聽頓時興奮起來。歐陽劍非常冷靜道:“命令肖克給歐陽鋒送信,為了避免無謂的殺戮,要求他明天臨晨撤出景德鎮,我部會遵守諾言,否則我部將發動全線進攻。”所有人默默注視歐陽劍,這畢竟是賭博,不知道下一步敵軍是否遵守規則撤退。


    景德鎮師部內,參謀長接過紅軍前線指揮部的信道:“歐陽劍也太天真了,戰場上沒有承諾。師座,敵軍路數我們了解了,下一步防守可以有針對性。”歐陽鋒瞪大眼珠盯著參謀長看,似乎像不認識似的。“師座,莫非你真想撤退?”“我是軍人,一諾千金。我輸了心服口服自然要遵守諾言。命令部隊立即準備,明天淩晨前撤出景德鎮。”


    “歐陽鋒,你曾信誓旦旦要與景德鎮共存亡,不要忘記你的誓言!如果你擅自撤退就是通敵!”參謀長大聲咆哮。“此一時彼一時也,我歐陽鋒死不足惜,但是我要為手下1萬多弟兄著想。至於什麽後果我來承擔責任!”“我要向南京報告,送你上軍事法庭!”歐陽鋒拔出手槍一槍擊斃了參謀長道:“給衛總指揮發報,我部經過淤血奮戰被迫撤出景德鎮,參謀長遭遇敵軍炮火英勇捐軀。”


    這時第225旅長更幹脆拔出手槍連續擊發,參謀長手下的幾名心腹被擊斃。“師座,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歐陽鋒揮揮手,死屍被拖了出去。“報告,衛總指揮來電讓我們頑強防守,戰至一兵一卒!”“報告!東部機場戰機全部撤走!”歐陽鋒接過電報撕的粉碎道:“命令部隊午夜前開始撤退行動。此外,給紅軍前線指揮部送信,我部遵守諾言,明天臨晨全部撤出景德鎮!”


    天大亮,歐陽劍的身影出現在景德鎮內。望著師部一片狼藉的景象默默無語,牆上老蔣一身戎裝配著中正劍的畫像歪斜著,警衛員小馬道:“瞧,老蔣還神氣什麽,我把畫像燒了!”“不能燒!把畫像收起來妥善保管,我們是**人不是小人,沒有必要拿畫像出氣。”粟裕見歐陽劍有些鬱悶道:“司令官,恕我直言,你不想和歐陽鋒見一麵嗎?”


    歐陽劍搖搖頭道:“不同路不相謀,也許有一天我們兄弟會出現在反侵略戰爭的戰場上,也許到那個時候能冰釋前嫌。”“報告,總部來電,情況有變,暫停一切軍事行動!此外通報,紅4方麵軍損失慘重,軍委命令紅4方麵軍放棄鄂豫皖根據地,向陝甘根據地轉移。”歐陽劍立馬猜到福建事變提前了,而讓紅4方麵軍向陝甘根據地撤退,完全是潤之的戰略帷幄。


    見歐陽劍沉默,所有人不變詢問。軍委命令紅4方麵軍向陝甘根據地轉移,曆史相似的一幕又出現了,但是僅僅是相似而已。這說明潤之已經完全看到了和談的希望開始戰略布局,此時命令紅4方麵軍向陝甘根據地轉移正是時機,否則就沒有機會了。“命令部隊就地休整,停止一切軍事行動。”粟裕接過電報看完後躊躇了一會兒道:“司令官,林部在福建遲遲沒有發動泉州戰役,,我判斷19路軍有變?”


    歐陽劍滿意的望著粟裕點點頭道:“您能看到這一點,說明你的戰略眼光提升了一大塊。不錯,形勢有可能突變,我們敬候佳音吧!”果然不出所料。攻占景德鎮三天後,也就是6月20日,一封通電全國的電報震驚華夏大地,以蔣光鼎、蔡廷鍇、陳銘樞、李濟深為首的福建軍政要員,聯合發出反將通電,並提出和蘇維埃政府和平談判,停止內戰,促進統一戰線形成,一致對外。


    隨後蘇維埃政府也通電,完全接受福建的和平談判建議,並督促國民政府立即撤走江西所有軍隊,展開和平談判。福建發出的反蔣通電,無疑是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彈,頓時在華夏大地產生了強烈地震。其實這是歐陽劍最需要的結果,也是他夢寐以求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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