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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贛州大捷次日,歐陽劍率領兵團部前往星子縣城。4月的江南百花爭豔、萬紫千紅,沿途綠瑩瑩的稻田長勢喜人、預示著豐收的景象。路上三匹戰馬並排而行。贛州大捷,鼓舞人心,大快人心、所有人的心情都格外愉悅。“司令官,贛州戰役,特戰隊再次發威,令敵人防不勝防。特種作戰日益發揮其作用,日後其作戰的特點更加豐富,這才叫4兩撥千斤!”粟裕打開話匣子。


    “司令官,特戰隊作用越來越大,我認為應該擴大其規模。”參謀長羅榮桓建議。“特戰隊不僅要擴大規模,下一步特種作戰主要是麵對日軍作戰。據我所知,日軍部隊也有特戰部隊,也許我們要麵對一個更強大的對手,特戰隊恐怕要經受更加嚴峻的考驗。日軍在東三省的軍事行動、尤其是作戰特點你們有所耳聞,從現在開始你們要仔細研究日軍的作戰特點。”


    歐陽劍接道:“日後麵對日軍作戰,與國內作戰截然不同。這就好比兄弟打架哪怕是你死我活也會留有餘地,可是與異國敵人作戰,那才是真正的殺戮,戰鬥場麵甚至會血流成河、好比人間修羅場。我絕不是危言聳聽,日軍奉行武士道精神,他們骨子裏崇尚武力征服認為失敗是可恥的。因此日本士兵單兵作戰非常頑強,甚至流進最後一滴血也要戰鬥到底。”


    “對於日軍士兵的頑強戰鬥作風,你們要有清醒地認識,要讓我們每一名士兵都了解日軍士兵的狀態。我現在鄭重告誡你們,日後麵對日軍士兵,不要試圖抓俘虜,不要有任何憐憫的心理,否則就會吃大虧。據我了解,日俄戰爭時期,身高馬大的俄軍拚刺技術、勇敢作戰精神不如日軍,短兵相接戰鬥,矮小粗壯的日軍士兵不落下風。當時日軍能取得勝利有其他因素,然而日軍士兵頑強的戰鬥精神起著決定性的作用。”


    “司令官,難倒日軍沒有弱點?”粟裕麵色嚴峻發問。歐陽劍笑道:“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物。根據我的了解,日軍在戰略層麵上是短板,其戰術運用很強。但日軍士兵機械、呆板,對於來自上級的指令盲目執行不會變通。一句話某單元的指揮官就是所有士兵的大腦,長官的指令就是聖旨。日軍雖然執行戰術紀律不折不扣,可是一旦戰場形勢發生變化,若指揮官沒有變通,日軍仍然會按照固定戰術作戰。”


    “這就是日軍作戰的弱點,如何加以利用,這是你們今後要考慮的問題。還是老祖宗那句話,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技不如人,是在國力、武備、士兵素質等諸多方麵落後,如何以一己之長克敵之短,是我們主要研究的課題。好了今天不說這些,你們心裏有數就行,所以今後軍事訓練、製定作戰計劃要有針對性。”粟裕和羅榮桓點點頭。


    歐陽劍轉移話題接道:“這次東征作戰,軍事指揮由你二人全權負責,我要當甩手掌櫃的明白嗎?”粟裕、羅榮桓相互看了一眼,臉上顯露出堅毅的表情。這天傍晚兵團部到達星子縣城,歐陽劍顧不上休息,先到停泊在港灣內的紅星1號戰艦視察了一番,陶勇親自陪同把戰艦裏裏外外看了一遍。


    歐陽劍是第一次見到炮艦,與“記憶”的印象出入很大。陶勇興奮異常如數家珍,可是歐陽劍臉上絲毫沒有顯露出驚喜。畢竟他見過“世麵”,因此波瀾不驚實屬正常。臨下艦前陶勇問道:“司令官,讓我擔任紅星艦隊指揮官是趕鴨子上架,我知道這是你對我的信任,可的確有些力不從心。”“陶勇,我也反對拔苗助長,但是沒有辦法。記住紅軍艦隊將在你的手中發展壯大,必須樹立自信心。”“司令官,我需要你指點迷津!”


    “沒有迷津更沒有捷徑,海軍是特殊兵種,是高技術兵種。日後我要建立一座艦艇院校,專門培養海軍軍官。未來幾年甚至更長時間,你們不可能有作戰任務。一句話我們太弱小,弱小的不值一提。但是幼苗會長成參天大樹。你的任務就是大力培養海軍專業人才、精心儲備人才。如果有條件我們要和國民黨海軍搶奪人才、挖掘人才。我相信不遠的將來,你能指揮一支艦隊馳騁大海。”


    “我們的海軍一定會在戰火中從無到有、從小到大成長起來,我們一定要建設一支強大的海軍,未來我們的艦隊還要馳騁大洋,讓世界看到中國海軍的威武,要讓中國有海無防的悲劇不在上演。”歐陽劍鏗鏘有力的話語,讓陶勇熱血沸騰。“司令官,我相信你一定能辦到。”“不是我而是我們。”陶勇鄭重的點點頭。


    “司令官,目前敵海軍的掃雷艦正在鄱陽湖入江口掃雷,很多水雷都被他們掃除了!”陶勇有些心急。歐陽劍笑道:“讓他們掃雷吧,我們可以繼續布雷嗎?隻要敵海軍戰艦無法進入鄱陽湖我們就達到了目的,無非是損失一些水雷而已。此外,我讓兵工廠生產了一批假水雷,真真假假讓敵人摸不著頭腦。隻要我們攻占鄱陽湖東部地區,敵人的戰艦休想再進來。“


    休息了一晚,第2天召開戰前軍事會議,第5軍團以上軍官列席。軍事會議開始後,第5軍長肖克站在作戰地圖前道:“根據兵團總部擬定的作戰計劃,目前我部第13師已經調往甜水島,首先對老爺廟展開攻擊。為了避免敵機空襲,要求攻擊一律選在夜間進行,屆時紅星艦隊實施炮火支援。第13師拿下老爺廟後就地防禦。“


    “根據我們得知的情況,冷心第4師第10旅部署在交椅灣,第11旅部署在老爺廟。第12旅部署在都昌縣城,冷心的師部位於都昌縣城。13師拿下老爺廟後,第14師隨即對交椅灣發動攻擊。最後第15師對都昌縣城發動攻擊,第16師、炮兵團作為總預備隊。完成交椅灣、老爺廟、都昌縣城攻占後,達成第一階段戰役目的。”


    歐陽劍站起來道:“這次東征作戰我的角色是顧問,粟副司令、羅參謀長全權帶我指揮作戰,大家明白嗎?”“明白!”“下麵我就把指揮權交給粟副司令、羅參謀長,請他們二位繼續主持軍事會議。”歐陽劍說完走出會議室,意圖是讓粟裕和羅榮桓充分放開。歐陽劍來到院子裏,警衛員小馬立馬跟上來。“去把我的魚竿哪來,咱們到湖邊去釣魚去。”


    既然決定放手就徹底放鬆,讓粟裕和羅榮桓充分發揮指揮才能。這次東征完全是硬碰硬的戰法,一句話是堂堂正正的正規作,此戰的目的就是要讓老蔣看到紅軍強大的進攻能力、攻堅能力和指揮員出色的戰場指揮能力。目前肖克第5軍4個師,進過幾年盡心打造,已經成為歐陽劍手中的王牌。肖克擢升軍長後,原師長的位置被副師長王剛接任,此人是軍校首批培養的軍官,年齡隻有26歲。


    目前王剛就任13師長,韓楚就任14師長、陳明就任15師長,這三個師善於進攻作戰,這是歐陽劍有意而為之。張世英擔任軍參謀長,所在的第16師由副師長兼任。16師作戰特點是善於防禦作戰,鳳凰嶺阻擊作戰已經得到驗證。為了對日作戰,防禦是重頭戲,因此歐陽劍決定把賀龍的第6軍打造成防禦型部隊,至於說進攻和防禦部隊構成區別在哪裏,以後會詳細交代。


    歐陽劍和警衛員小馬來到湖邊,小馬把挖好的蚯蚓放在岸邊。歐陽劍把魚餌掛在魚鉤上甩到湖裏,這把魚竿是繳獲的戰利品,放在一個特製的長盒子裏,盒子裏除了放魚竿還放著纏好的魚線。魚竿上有英文字母美國產。魚竿材料是一種輕質合金製成分三節能伸縮。照比現在的魚竿顯得笨拙、粗鄙,重量也很沉。但是這把魚竿在當代應屬於高級品。魚竿根部有轉輪可以自如收放魚線,此外手柄根部有一個機關,裏麵放置大小魚鉤。


    這個時代還沒有聚乙烯的東西,因此魚線略粗是一種特殊的麻製成。美國人打造消閑物件,不僅考慮到美觀耐用,還考慮到了可以使用若幹年不會損壞。水麵混沌,並冒出串串魚泡。魚勾剛投進湖裏便咬鉤,歐陽劍轉動手論,一條巴掌大的魚兒露出水麵。歐陽劍搖搖頭把魚從魚鉤上摘下隨手丟進湖裏。歐陽劍再次把魚鉤丟進湖裏,卻沒了動靜,好長時間沒有咬鉤。


    眼看就要中午了,歐陽劍準備收起魚竿打道迴府。這時魚線突然繃直,手輪飛快的轉動。歐陽劍意識到遇到了一個大家夥,急忙握住手輪,可是感覺手輪力量極大。歐陽劍急忙放線順勢站起來。“哈哈,怪不得不咬鉤原來是你在搗亂!”放線收線整整折騰了一個小時,湖裏的魚終於精疲力竭,魚兒的大腦瓜子露出水麵。


    警衛員小馬在一旁看的是驚心動魄,但是一直見不到魚兒。見魚兒的腦袋露出水麵,小馬跳進湖裏。經過一番折騰一條將近一米長的大魚被拖上岸邊。“哈哈,這個大家夥至少與20斤,今天晚上我們可以打牙祭了。”歐陽劍高興地手舞足蹈。


    遠處的碼頭上,非常繁忙,一支部隊正在登船,似乎讓人能聞到硝煙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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