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到現在才有些恍恍惚惚的迴過神來,拎清了自己現在已經徹徹底底跟他結婚了的事實,而在認清了這個事實之後,也就有了這個一直一來她想問的問題。


    那晨承認,她靚麗的外形和容貌,或許有讓人一見鍾情的資本,然而即便當初在美國他對她是一見鍾情,但是深入接觸下來他肯定會發現,她的xing格並非女孩子中那種討喜的溫柔可愛型,他依舊這樣堅持,是為什麽?


    黑暗中傳來男人低低的一聲笑,是他的大手穿過她的短發,就那樣有一下每一下的撫著,


    “這個問題我在一開始就迴答過了。”


    他的這個迴答讓那晨想起當初飆車結束之後在高速公路旁他的一番話,然而心裏卻依舊覺得不靠譜,不滿抗議,


    “那個不算。”


    他又笑,笑的那晨渾身不自在,正打算放棄跟他要答案躺迴去重新睡覺的時候,他將她重新按在懷裏輕聲開口,


    “在我眼裏,隻有你一個人才是真正的女人,其他女人都僅僅是異xing的存在而已。”


    那成就那樣怔在那裏,心底瞬間無限柔軟。


    他的這個答案,真的很讓她動容。


    在他眼裏隻有她一個人是真正的女人,讓她從容而又自信,她不是女漢子,而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女人。


    也許在別人眼裏她太過大大咧咧,但在他眼裏她也風情萬種。


    正為著他這番話感動著呢,他忽然翻身將她壓下,帶著酒香的唇灼熱的覆了過來,


    “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那晨沒有迴答,因為他尚未等到她的迴答就吻住了她的唇,並未給她說話的機會。


    黑暗中兩人的唇和身體緊密糾纏,溫度也越來越高,在他的手探向她的睡衣底下的時候她急急按住了他,


    “不行不行。”


    溫泊遠顯然已經來了興致,聞言暫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啞著聲音問她,


    “怎麽了?”


    她提醒他,


    “我現在懷孕呢,做的話是不是對孩子不好?”


    他頓了下,然後複又繼續吻住了她的唇,在她意亂情迷的時候在她耳邊低聲不清楚的說了一聲,


    “沒事,我輕一點兒……”


    然後一夜旖旎。


    他說是輕一點,實際上跟平常的不知節製沒什麽兩樣。


    那晨第二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手機百度,在看到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都不能同房的時候,氣的她狠狠戳醒了身旁的某個男人,氣唿唿的給他看自己查到的內容。


    溫泊遠接過去看了之後將手機還給了她,然後很是不以為意地開口,


    “以後會注意。”


    他嘴上雖是這樣說著,但是語氣根本就是沒放在心上,那晨氣的要命,抬腳去踹他,


    “以後你睡客臥!”


    三天之後那晨去洗手間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身下有血跡,她以為自己是流產了,驚慌失措的在同事的陪同下去了最近的醫院。


    在做了各種檢查之後,卻被醫生忍著笑意告知,


    “喬小姐,您並未懷孕,哪裏來的流產呢?您這隻是來了例假而已。”


    那晨瞬間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怔怔站在那兒半天都迴不過神來,


    “大夫,這、這--”


    那她這幾天傻乎乎的將自己當成個孕婦小心翼翼的算怎麽迴事!


    而陪她前來的同事已經在一旁哈哈捧腹大笑。


    那晨迴過神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怒氣衝衝殺向了溫泊遠的公司,該死的男人,竟然用她懷孕了來騙婚!


    怪不得那天晚上他給她喝酒呢,怪不得他這幾天晚上天天都折騰她呢,她就納悶啊,他那樣謹慎的男人,怎麽可能在她懷孕了還這樣沒有節製。


    敢情他是早就知道她沒懷孕!


    離婚!


    離婚!


    她要離婚!


    那晨搭出租車一路殺向了溫泊遠公司,雖然她以前從未去過他的公司,但是好歹也是知道他公司名字的,他的公司這幾年在溫城發展勢頭正旺,聽說他買下了一棟大廈做辦公樓,而那座大廈的名字就是以他的公司名字命名的。


    所以隻要一提,出租車司機都知道。


    前台隻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風一般的衝了進來,剛欲問她有沒有預約呢,被那晨一下子給撥到了一邊。


    柔弱的前台小姑娘跟那晨比根本不堪一擊,更何況那晨現在還處於暴怒的狀態,在她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攔她路者,死!


    衝去電梯的路上,有個保安出來試圖阻止她,她毫不客氣地按住人家的肩頭,然後利索的給了一個過肩摔,硬生生將那保安給摔在了地板上,圍觀而出的一群人都驚呆了。


    她也不管,氣勢洶洶就走向了電梯。


    等大廈其他保安接到通知衝出來的時候,她的身影已經進了電梯,一路往總裁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升上去,前台小姐連忙通知了溫泊遠的助理小聶,順便跟小聶嚶嚶哭訴了一番那晨的粗魯。


    他們都不知道那晨的身份,還以為哪裏來的粗魯又野蠻的女人。


    小聶頭疼地告訴那前台,


    “她是名正言順的老板娘,領了證的那種,懂嗎?”


    小聶刻意強調了一番領了證的那種,最後又加了一句,


    “外加老板的小心肝。”


    然後便掛了電話,剩下的事情就讓那前台自己去思考吧。


    於是沒一會兒的功夫,老板娘粗暴到訪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公司。


    小聶剛掛掉前台的電話,電梯門就開了,他口中那位老板的小心肝冷著臉從電梯裏出來,他連忙迎了上去,


    “老板娘,您來了。”


    那晨被他一句老板娘叫的差點嘔血,很想上前再給他一個過肩摔,然而現在她的正事不是折騰他,而是找那個罪魁禍首算賬。


    於是冷著臉問了一句,


    “他呢?”


    “在辦公室--”


    小聶說剛說到這裏,那晨就直接朝溫泊遠的辦公室衝了進去。


    小聶咂巴了下嘴,


    “在辦公室--會見客人呢……”


    那晨踹開溫泊遠的辦公室門就衝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後麵的男人,氣不打一處來,


    “溫泊遠,你這個騙子!我要離婚!”


    溫泊遠多精明的人啊,一見她這反映就知道發生什麽了,輕咳了一聲起身,卻不是朝那晨走來,而是往一旁的會客沙發上走去。


    那晨見他這樣忽視自己,剛想再質問他什麽呢,一轉頭,整個人都愣住了,因為一旁的會客沙發裏還坐著兩個男人,一個年輕一些,一個跟溫泊遠差不多年紀,兩人均是西裝革履的,一看就是商務精英的派頭,好像是、好像是他的客人……


    她心頭一萬m 唿嘯而過。


    剛剛她太氣憤,衝進來之後隻想著質問他,沒注意看旁邊還坐著兩個人。


    溫泊遠走了過去很是熟稔地對那兩人開口,


    “今天就先到這兒吧。”


    其中那個年輕男人了然的起身,視線飄到了還站在那兒的那晨身上,


    “明白明白,後院失火,哈哈。”


    然後不客氣的笑了起來。


    另外年長一些的也跟著笑了起來,探究的視線順便投到了那晨身上,


    “什麽時候結的婚啊,怎麽我們都不知道?”


    溫泊遠笑著迴他們,


    “沒幾天,到時候婚禮再請你們。”


    一直在笑著的那年輕男人又打趣著他,


    “喲,才結婚幾天就鬧離婚,溫總,看來老夫少妻的生活不是那麽和諧啊。”


    溫泊遠依舊是笑著,好看的臉上波瀾不驚,


    “說不定是因為太和諧了受不了所以才鬧呢。”


    此話的臉皮之厚讓打趣溫泊遠的那個年輕人也有些承受不住,裝模作樣的對溫泊遠拱了拱手,


    “甘拜下風。”


    對他的臉皮之厚甘拜下風。


    而通過這樣一番言語交談,也能察覺出他們之間關係很好,都是年紀相仿的人,在商場上也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情分在裏麵,接觸的時間長了,自然而然就成了朋友。


    那晨卻是臉上掛不住了,忍不住地吼,


    “溫泊遠!”


    他說的那是什麽鬼話?


    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她這麽一吼,那兩人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徹底跟溫泊遠告辭,溫泊遠送兩人出辦公室,走到門口的時候溫泊遠又想起了什麽來,對年長一些的那個男人說,


    “蕭總,過幾天婚禮的話,還要麻煩貴酒店了。”


    被他稱作蕭總的英俊男人迴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晨,


    “最近結婚的真是多。”


    這樣丟下一句之後就離開了。


    那晨氣急敗壞,


    “溫泊遠,我說我要離婚,離婚!你聽到了沒有?還說什麽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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