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兩人出來在外麵到閻少衡來接她之前的這段時間裏,本來很內向並沒有跟陌生人攀談的她也被小聶逗的笑了起來。


    小聶將溫泊遠從看上那晨之後的一係列行為都吐槽了一番,閻少衡來的時候小聶正在吐槽溫泊遠,說溫泊遠一把年紀了還這樣生猛的追那晨,也不怕閃了老腰。


    她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而她不僅僅是因為小聶吐槽溫泊遠的這些話很搞笑而笑,她也是因為從小聶的這些吐槽中,她能感受得出溫泊遠對那晨的心意是真誠的,自己最好的朋友能得到這樣一份愛情,她是打心裏發出的欣慰的笑容的。


    沒想到卻讓某人醋意大發,她看向他的時候他正板著臉渾身都散發著不悅,她愣了一下,然後又笑了起來,抬手過去輕輕握住他的手,


    “哎,你幹什麽啊,這樣嚴肅。”


    車子還沒發動,他的手還扶在方向盤上,被她這樣握住了之後他賭氣似的哼了一聲,將自己的手從方向盤上重重拿了下來,順便也將她的手給抖掉了。


    後來又覺得自己這樣抖掉她的手有些過分,於是又暗搓搓的看了她一眼,裝模作樣的抬手去兜裏掏煙,試圖說明自己抖掉她的手隻是想要拿煙抽,而不是對她太粗魯。


    唐小喬就那樣默默看著他自相矛盾的一舉一動,不是都說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能彼此同化嗎,她覺得自己跟他在一起這麽久,似乎變的聰慧了許多。


    就比如說此時,她硬是看懂了他這些別別扭扭的心思,明明在吃醋生氣,卻又怕自己不小心抖掉了她的手而惹她生氣。


    然後她又懂了,看破卻不說破是一種多麽高的境界。


    於是也隻能裝作什麽都沒發生,轉而抬手將他手中剛拿出來的煙給拿了過來,柔聲哄著,


    “不要老是抽煙,對身體不好。”


    他再次冷哼著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的意思是,你還關心我的死活?


    唐小喬真是頭大,雖然平日裏他看著成熟穩重,但是在他們倆之間的相處細節上,他幼稚的要命。


    吃起醋來更是絕對不輸女人,比如說現在,她不過是跟小聶說說笑笑了一會兒,他就這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甚至連車也不開了,就那樣任由車子擋在武館的門口,幸好武館今天下午被溫泊遠包場了,不然有車子進進出出他這樣任xing地將車子停在這兒,不被人罵才怪呢。


    她都不知道要怎樣跟他解釋,這麽多年她對他的心意他難道不知道嗎?還吃醋?


    就在她抿著唇不知道要怎樣緩解兩人之間這種沉悶的氣氛的時候,他又開了口,


    “我讓你給我講講,他怎麽有趣了?”


    此時的他半個身子靠在座位上,胳膊搭在車上,修長的手指撐著他自己的額頭,就那樣眯著眼危險的看著她,絲毫沒有要罷休的意思。


    唐小喬看了他一眼,心想他要鬧就鬧吧,於是就將小聶吐槽的溫泊遠的話告訴了他,最後評價小聶說話的語氣很幽默風趣,能將人逗的開心。


    她講完之後他就那樣沉著臉看了她半響,然後問她,


    “你喜歡這樣的男人?”


    他這是問的什麽話?


    什麽叫她喜歡那樣的男人?


    她這麽多年喜歡什麽樣的男人他自己不清楚嗎?她要是喜歡那樣風趣的男人的話,她現在會跟他在一起嗎?


    唐小喬心裏也火大的慌,他隻知道吃醋吃醋吃醋,他幹脆抱著醋過日子好了。


    算了,她也懶得跟他咬文嚼字了,別過臉去看向了窗外。


    下一秒,他卻伸了手過來,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給扳了迴去,嚴肅問她,


    “狼、老虎和獅子誰玩遊戲一定會被淘汰?”


    唐小喬茫然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忽然問這樣的問題,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於是就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答案是什麽。


    “是狼。”


    他麵無表情地給出她這樣一個答案,


    “因為:桃太郎(淘汰狼)。”


    唐小喬,“……”


    他卻是眯了眼看向她逼問著,


    “不好笑嗎?你不是喜歡幽默風趣的男人嗎?”


    唐小喬,“……”


    敢情他這是在講冷笑話啊?


    敢情他這樣畫風突變的講冷笑話,是為了證明他也是一個幽默風趣的男人啊?


    唐小喬想說,他真的是好幼稚啊!


    然而,麵對著他那張因為沒將她逗笑而愈來愈黑的俊臉,她適時上前抱住了他,將自己埋進了他的懷裏,小聲地說,


    “我不喜歡別的男人,我隻喜歡你。”


    他身上的戾氣明顯緩了緩,她抱著他繼續說著,


    “無論你哪種模樣我都喜歡,你幽默風趣的時候我也喜歡,你不幽默風趣的時候我也喜歡,隻要是你的一切,我都喜歡。”


    “所以,你沒有必要吃他們的醋,在我眼裏在我心裏,隻有你一個,永遠都隻有你一個。”


    她說的這樣情真意切,是在哄他,但也是她的真心話。


    說完這些話之後她有些害羞,這似乎是她對他說過的最直白最大膽的話了,沒想到竟然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說的。


    他也收緊了胳膊圈住了她,下巴在她的肩頭磨蹭著,語氣似有些委屈,


    “我就是見不得你在別的男人眼前笑。”


    唐小喬有些氣結,


    “難道我還能整天在外麵板著臉不成?”


    他反倒覺得很有理了,


    “怎麽不成?我就整天板著臉麵對著那些女人。”


    唐小喬,“……”


    她真心不是一個像他那樣又冷又酷的人好不好,她是一個心地善良的軟妹子,他要她整天板著臉對別人?


    這點她真的做不到,於是隻能應著,


    “好了你也別生氣了,我答應你,以後盡量跟他們保持距離。”


    在她這樣一番哄勸之下,他終於能釋懷一些了,兩人分開,他發動起車子重新駛離。


    不遠處站著的小聶還正納悶兩人怎麽將車子停在那裏半天都不走呢,還想他們再不走他就要上前問問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完全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存在而差點在兩人之間引發一場大戰。


    溫泊遠開車載著那晨迴了自己的公寓,路上那晨跟唐小喬通了電話,得知她被閻少衡接走了之後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了,不然她要是將唐小喬弄丟了的話,閻少衡非得來找她拚命。


    溫泊遠的公寓她上次也來過一迴,沒什麽多大的印象,這次來依舊不感興趣。她又不是自己心甘情願來的,是被人武力強行擄來的。


    一進門就被人壓在門板上一通吻,吻的她火大不已,在他意猶未盡的鬆了她之後,她將自己的大衣外套一脫,咬牙瞪著那個因為吻了她一通而意亂情迷的男人說,


    “溫泊遠,我們做吧!”


    在那晨看來,男人不過就是圖著跟女人做那點事,他就更不用說了,每次吻她都吻的生理反應都起來了,不要以為她察覺不到。


    或許做了,他對她就沒什麽興趣了。


    她的話讓溫泊遠一窒,看向她的眸子裏色彩更重了,啞著嗓子又問了她一遍,


    “你說什麽?”


    溫泊遠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有多期待她說這樣的話他自己最清楚,他現在本就處於把持不住的邊緣,她這樣說,將他的穀欠望撩的瞬間燒了起來。


    “我說,我們做吧!”


    那晨直視著他的眼睛,笑的很是嘲諷,


    “你糾纏我這麽久不就是圖著這點事兒嗎,做完了之後大家各走各的。”


    那晨最近被他纏的很煩,她長這麽大一直是自由自在的xing子,父母對她的教育方式也是散養,所以她自己的一切都是自己掌控的。


    這從當初她為了跟唐小喬一個學校高考在考場上睡了一大覺就可以看得出來,她很崇尚自由,不願意被人束縛。


    可是自從遇上了她之後,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他給cao控了。


    從當初在美國的第一麵到現在,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掌控著,她討厭這種感覺。


    她最討厭的還是自己在掙紮他的掌控的過程中,發現自己的心也有些不受她自己的掌控了。


    她分明很討厭他,分明不喜歡他比她大了這麽多的。


    所以她就想,做了就做了吧。


    人大多數都是賤的,越是自己得不到的,越是覺得好,她這樣讓他輕易的得到了,他說不定就沒了最初的那些熱忱和興致了。


    溫泊遠看著她臉上那些嘲諷的表情,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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