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好友裏沒他,她完全不擔心被他看到。


    這會兒……


    雖然她不喜他,但是被他看到也畢竟是不好的。


    那廂溫泊遠正悠然漫步著,邊等著出租車邊把玩著手機,因為存了她的電話,所以自然而然出現她也在微信的提示。


    他是很與時俱進的人,時下裏流行的這些新鮮玩意,他都感興趣,也都會玩。


    他打了開來,她的昵稱是喬家那小晨,頭像是她自己笑的很是幹淨的照片。


    他看著她那名字,不由得就勾唇低低笑了出來。


    喬家那小晨?


    還真是跟她的個xing很像。


    然而不是好友並不能看太多她的照片,正想著估計那丫頭不會加他呢,沒想到竟然很快就加了,他第一時間就進入了她的微信。


    最新一條是她今天在實驗室的**,穿著白大褂,戴著大口罩,配文字:已一天沒吃飯了,誰來給送點吃的,嚶嚶嚶。


    他有些後悔自己怎麽沒早點加她,那樣的話看到她這條微信,即便他自己人在外地出差,也還是可以安排人來幫她送點飯的。


    又往後翻了幾條,毫無意外的看到了她吐槽自己的那些話,他一點都不生氣,隻覺得她很可愛。


    他想他真的是中了邪了,被人罵竟然還覺得對方可愛。


    手指滑動著繼續翻看著她的微信,全是一些日常生活的**之類的,在別人看來或許會覺得很無聊,但是對他來說卻是看的津津有味。


    他很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更進一步的融入她的生活中去,而因為看的太專注,以至於有好幾輛出租車從他麵前駛了過去他都沒看到也沒攔下來。


    還是有一位出租車司機熱心腸,看他大晚上的在路上一個人走著,停下了車來主動詢問,


    “要不要坐車?”


    他這才迴神,笑著對那師傅說了聲謝謝,然後彎腰坐進了車子裏。


    告訴了司機自己家的地址之後又繼續看手機,忽然想起來他應該將她吐槽他的那些話截圖下來,改天跟她索取些什麽,比如說精神損失費之類的。


    然而再迴頭去看的時候,卻發現那些吐槽他的話一條都沒有了。


    他啞然失笑,算她還有些良心,總算想著要顧忌一下他的感受。


    那晨一口氣刪完了之後,總算長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將自己丟進了沙發裏。


    這簡直跟打了一架似的,她急的額頭都有些冒汗了。


    情緒平複了下來之後她自己又在那兒懊惱,她幹嘛這樣在乎他的感受啊,她那樣煩他,就應該讓他看看他在自己心裏的形象有多惡劣,讓他打退堂鼓。


    正煩著呢,進來一條微信,是他發來的。


    隻有一句話:我都看到了。


    她,“……”


    她決定裝傻,給他來個不理不睬。


    就當自己沒看到這條微信好了。


    結果他又發:既然你一直認為我老,我覺得下次切磋完了之後我需要換種方式跟你證明我並不老。


    她沒忍住,迴了過去:什麽方式?


    他隻迴了兩個字:做/愛。


    那晨嗷的一聲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差點丟了手機。


    一萬m 從那晨心頭唿嘯而過。


    尼瑪老男人也太不要臉了。


    當下就氣得打算打電話過去罵人,但是又一想,她此時打過去或許就正遂了他的願了,幹脆給他來個不理不睬好了。


    這樣想著,重新拿好了手機蹭蹭迴房了。


    溫泊遠等了半天再沒等到她的迴信,不由得笑了起來,他能想象出此刻看到他那句話之後她在那端氣急敗壞的樣子。


    然而,他並非是開玩笑。


    他對她是真的有穀欠望,在家裏吻她的時候,他差點把持不住。


    已經記不清自己多少年沒有女人了,但是就這樣清心寡欲的生活著,他也並未覺得有什麽難以忍受的。


    可是在遇見了她之後,尤其是今天吻了她之後,卻感覺自己愈發的等不及了,很想徹徹底底的擁有她。


    車子停在他的公寓樓下,他付了款下車,在樓下抽了一根煙壓一壓自己心頭燥熱的火焰,這才邁步上樓迴家。


    一進家門就看到自家沙發上坐著一位打扮知xing的婦人,手裏正把玩著一個灰色的毛絨掛件。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她車鑰匙上的,估計是剛剛兩人打鬥的時候掉了下來,不過車鑰匙上這麽大的毛絨掛件掉了,她剛剛開車的時候竟然沒發覺,也真是夠粗心的。


    不過他此時有些頭疼,因為這個掛件被這位婦人,也就是他的母親撿到了,估計他又要麵臨一番狂轟濫炸。


    慢悠悠換了鞋又脫了外套掛好之後,他笑著邊跟自家母親打著招唿邊走了過去,


    “媽,您怎麽來了?”


    溫母沒有迴答他的問題,而是興致勃勃將自己手中剛剛在臥室門口撿到的掛件遞到他麵前,迫不及待地就問,


    “這個是女孩子的吧?”


    溫泊遠抬手去接,臉上笑著,


    “難道就不能是我的?”


    溫泊遠從自家母親閃著亮光的眼睛裏就可以看出母親的興奮,他想他能理解母親此時的心情,母親實在是為他的終身大事cao碎了心。


    畢竟他已經三十四歲了。


    在父母的圈子裏,他們同事或者朋友的孩子像他這個年紀,孩子都能打醬油了,而他,連個對象都沒有。


    他又是父母的獨子,父母退休之後所有的心思都係在他的終身大事和生兒育女上了,所以,麵對這些年一直單著的他,他父母的心情可想而知。


    於是母親幾乎整天在他耳邊念叨著婚姻大事,各種變相的相親飯局更是不計其數,後來他不勝煩惱,就自己搬了出來住。


    搬出來住之後,總算是清淨了許多。然而一到周末或者假期什麽的,各種相親局依舊逃不掉。


    他有時候懶得去赴約,就打發助理小聶替他去,或者直接冒充他替他去相親,或者以他的助理的名義去直接推掉,反正他本人在去過幾次之後就沒再現過身。


    小聶說,這輩子做他的助理,一定是上輩子欠他的。


    所以這會兒母親從他家裏見到女孩子用的毛絨玩具,才會這樣興奮。


    女人敏銳的嗅覺估計告訴她了,他有女人了。


    在他的手指快要觸到那個毛絨玩具的時候,母親的手卻一下子就縮了迴去,他手指接了個空,然後就見自家母親壞壞笑了起來,


    “這是你的?你一個大男人,什麽時候有這種用小姑娘的毛絨玩具的癖好了?”


    他坐在那裏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家母親,但笑不語。


    溫母作勢要將那毛絨掛件收到自己的包裏,


    “那好吧,不跟我說實話,這個東西就不給你了。”


    “等等--”


    溫泊遠攔住了母親,有些為難。


    現在八字還沒一撇,他可不敢讓母親知道,這要是讓母親知道了,萬一心急的母親再跑去她家熱情撮合,隻怕是會更惹得小姑娘心煩,更排斥她了怎麽辦?


    溫母瞧著他這副表情就知道這裏麵肯定有貓膩,但是她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悶半天也不會告訴她一個字,於是就采取了以毒攻毒的方式。


    將那毛絨掛件放到一邊,裝作滿不在乎的轉移了話題,


    “這個周末你有空嗎?”


    溫泊遠本能的就想拒絕,先不說他周末已經跟那晨有了約定要切磋,即便他沒有這個約定,他也知道母親是又要安排相親,所以他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對門龐教授今天跟我說了一個女孩子挺好的,是她的學生,在讀的博士。”


    溫母卻是直接打斷了他的拒絕,邊說著邊拿出手機來給他找照片看,


    “這女孩子很是乖順本分,我給你照片看看,我很滿意,龐教授說這個周末讓你們見見。”


    溫泊遠根本聽不進母親在說什麽去,就算母親這次給他介紹的是個天仙,他也不感興趣,他現在心裏隻有她,隻想著怎樣將她的毛絨掛件給拿迴來就不用再受母親的拷問了。


    “不去。”


    他直接沒看母親遞過來的手機,很是幹脆的就拒絕了。


    順便趁母親不注意,抬手去拿一旁的那個掛件,卻被母親一把拍在了手上,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快說,這哪家姑娘的?”


    溫泊遠徹底對自家母親沒轍,


    “現在我隻能告訴你,我有喜歡的女人了,所以你不要再給我安排什麽相親的了。但至於對方是誰,抱歉媽,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他不用說別的,隻拿一句他有喜歡的女人了,就足以讓溫母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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