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紀如謹迴國,將她自己的律師事業經營的風生水起的,薄青黛就滿心豔羨,尤其是聽紀如謹說以後想要自己做律所之後,就整天心心念念要跟紀如謹合夥。


    甚至還為了跟紀如謹合夥而申請調去了公關部,而這件事薄扶蘇也是知道的。


    當初薄玄參同意薄青黛去了公關部,薄扶蘇還刻意打電話質問了他一通,雖然當時薄扶蘇對薄青黛並未有現在這種勢在必得的心,但是薄扶蘇還是不滿薄青黛從事公關這個行業的。


    而當時麵對著薄扶蘇的質問,薄玄參隻淡淡的迴了他一句,說那是她自己的要求他也無能為力。


    其實當時薄玄參也是想著借薄青黛進駐公關部整天出去應酬接觸男人的這件事來刺激一下薄扶蘇的,想著能刺激的薄扶蘇對薄青黛出手,隻是他沒想到薄扶蘇那樣能忍。


    其實薄玄參也不是不知道,薄扶蘇有多隱忍,就有多愛薄青黛,畢竟他們的結合,是要承受巨大的壓力的。


    麵對薄玄參提出的關於薄青黛的未來的問題,薄扶蘇隻是淡淡一笑,


    “我覺得她現在應該先生個孩子,我的年紀也不小了,這種感覺你懂的。”


    薄玄參,“額……”


    他比薄扶蘇隻小了三歲,這種老來得子的感覺,他確實很懂。


    所以,他對此表示理解,也表示支持。


    如果青黛最終的歸宿隻能是薄扶蘇的話,她的當務之急確實應該是生孩子。


    薄扶蘇修長的手拿了茶壺來給兩人的杯子裏滿上茶,


    “紀如謹現在懷孕四個月了,如果她很快也懷上的話,跟你們也不過差了四個月,也不算差的太多,到時候紀如謹忙著照顧孩子,暫時幾年也沒有什麽精力想律所的事,她自然也沒有什麽期盼,也隻能暫時在家帶孩子。”


    “而帶孩子的話,在哪裏帶都無所謂,隨我去山上也可以,我陪她跟孩子在溫城也可以,兩個地方各住一段時間也是可以。孩子要真正獨立不怎麽黏人,最起碼要三歲去了幼兒園之後,加上懷孕一年,最起碼四年之內我不需要考慮她該何去何從的問題,其他的,就等四年之後再說吧。”


    薄扶蘇條理清楚從容淡定地分析完了一切。


    薄玄參,“額……”


    “敢情我拚命忙活了一場,到最後為你做了嫁衣。”


    他拚死拚活的追迴紀如謹,不惜讓她懷孕,奉子成婚,結果到最後,受益最大的,成了薄扶蘇。


    這老狐狸,算計的還真是準。


    薄玄參不得不承認,論心機,他確實不如薄扶蘇城府深,當初薄氏在薄扶蘇手裏,也是發展態勢良好的,如果薄扶蘇繼續執掌薄氏的話,說不定比他今天打造的薄氏還要壯觀。


    然而,薄扶蘇的心終究沒在薄氏上。


    而薄扶蘇為了壓下自己對薄青黛的感情而不要這大片江山的舉動,也是讓薄玄參歎服的。


    薄扶蘇舉起手中的茶杯,以茶代酒敬薄玄參,


    “我該向你說一聲謝謝,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又或者是以後,都要謝謝你。我很感恩,能有你這樣一個好兄弟。”


    薄扶蘇說完,仰頭喝下了杯中的茶。


    也許他的人生最初很淒慘,父母雙亡,但是所幸後來,他是完整的。


    薄玄參沒說什麽,也喝了自己的茶以迴敬他的謝意。


    有這樣一個情深意重且無比優秀的大哥,於他來說,何嚐不是一件幸事?


    兩兄弟倆談完迴家的時候,正好趕上午飯。


    薄玄參上樓叫醒了尚在睡著的紀如謹,紀如謹因為睡前他那一通霸道蠻橫的索取而對他心存不滿,但是礙於現在是在薄家,當著那麽一大堆人的麵兒她也不好給他冷臉,但是心裏卻是想著,等迴了他們的公寓,一定要讓他好看。


    中午的餐桌上人很齊,尤其是難得迴來一次的薄扶蘇也在,愈發地讓這局午餐其樂融融。


    薄父高興之下拉著兩個兒子喝起了酒來,薄玄參倒是無所謂,薄扶蘇以下午還要趕迴去為借口,隻是淺酌了幾口。


    其實人上了年紀,對許多事情看的愈發不重要了,但同時對有些事情看得也愈發的重要,比如說團圓這件事,看著兒孫圍繞在身邊,比什麽都重要。


    薄父就是這樣一種心思。


    也許前幾年薄扶蘇隻有逢年過節才迴來薄父跟薄母並未覺得有什麽,但是隨著他們年紀越來越大,尤其是如今看著薄玄參又結婚生子,便愈發的想,要是薄扶蘇也能常常在他們身邊陪伴就好了。


    雖說薄扶蘇不是他們親生的兒子,但俗話說,孩子是誰生的並不重要,誰養大的才是最重要的。


    薄扶蘇是他們從小養大的孩子,而且最初那幾年他們也沒有自己的孩子,將所有的疼愛都給了這個收養來的孩子,所以這麽多年他們對薄扶蘇的感情,並不比薄玄參薄青黛少。


    所以,薄父在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之後,語重心長地對薄扶蘇說,


    “扶蘇,以後你也多迴家看看,我跟你媽年紀大了,希望孩子們能多在身邊陪陪。”


    薄父的話一出,薄扶蘇怔了怔。


    因為薄父平日裏並不是那種多話的人,這會兒當著幾個孩子的麵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來,想必是真的很希望孩子們多在身邊陪陪了。


    薄母也在一旁附和著薄父的話,


    “就是啊,沒事的時候就多迴來看看,別整天待在那深山老林的。”


    提到薄扶蘇,薄母難免就想到了薄扶蘇那次說的有女人的事情來,


    “對了,你不是說有心愛的姑娘了嗎,改天你再迴來的時候,帶家裏來吃頓飯……”


    “咳咳!”


    薄母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薄青黛就像是被嗆到了似的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打斷了薄母接下去要說的話。


    薄青黛真是受不了她媽提這個話題,她作為他那個心愛的女人,尷尬的不要不要的。


    紀如謹坐在薄青黛對麵,見她咳成那樣連忙遞了紙巾給她,紀如謹知道薄青黛的尷尬,也挺能理解薄青黛此時的別扭的心情的,於是就在桌下踢了一腳薄玄參,示意他開口轉移話題。


    薄玄參臨時被指示救場,倒也很自如的應對了,


    “爸,媽,我跟如謹這次出去玩的小島挺不錯的,我們倆決定給你們倆也報個團,你們也出去玩玩,放鬆一下。”


    薄母挺愛遊山玩水的,從年輕的時候就愛好這些,所以這會兒聽薄玄參這樣一說,頓時來了興致,於是飯桌上的話題就被成功的由薄扶蘇的女人身上,轉移到了去旅行的事情上。


    薄青黛總算能鬆一口氣了,薄扶蘇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本來隻是淺酌幾口杯中酒的他,忽而仰頭一下子將杯中的酒全部都給喝光了。


    嚇了薄青黛一跳,她不明白他好端端的忽然又生什麽氣。


    其實薄扶蘇不是在氣她,也不是在氣別人,他隻是在氣自己,氣自己為什麽還不能早點得到她的心。


    午飯結束,薄玄參跟紀如謹迴他們自己的公寓休息,薄扶蘇跟薄父薄母告辭離開,原本熱鬧的老宅子,瞬間安靜了下來。


    薄青黛想著薄扶蘇說的什麽去送他,還有他發的什麽酒店房間號,心裏不由得將他罵了一通,但終究還是上樓換了衣服去赴約,不然誰知道他能做出什麽事情來。


    到了他指定的酒店指定的房間,剛抬手敲了一下門呢,門就被打開了,她直接就被他給拽進去推到了牆上,是他火熱的唇覆了上來,將她吻的暈頭轉向的。


    兩人一起倒在大床裏的時候,他的手帶著淡淡的藥香撫上她的臉頰,他黑眸迷離地凝著她,


    “還記得這個房間嗎?”


    薄青黛的腦袋嗡的一聲炸掉,就那樣又氣又惱地瞪著他,


    “你……”


    薄玄參的婚禮就是在溫城酒店舉行的,而那天下午她在時候又逃的太倉皇,所以完全不記得房間號,現在他這樣一說……


    他很滿意她的反應,眯著眼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著,


    “沒錯,這個房間就是我們第一次在一起的地方,你不是說那天喝的醉了,什麽都不記得了嗎,不如今天下午我們好好迴顧一遍,迴顧一下你是怎樣纏著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紅了臉的薄青黛給抬手捂住了,


    “別說了,不準再說了!”


    薄青黛本來一直在慶幸著那個下午的荒唐她醉的不省人事,現在他竟然說要好好迴顧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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