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依舊還是隻有薄父薄母,她跟薄玄參還有薄青黛,她還給薄青黛買了一套化妝品,晚飯吃的挺愉快的,紀如謹已經慢慢習慣了薄家的這種環境和氛圍,也沒以前剛來吃飯的時候那麽不自在了。


    其實大部分氣氛的活躍,都是因為有薄青黛在場,而薄青黛又總是向著她說話,所以許多事情也就無意間都化解了,她都不知道以後薄青黛嫁人離開這個家了,她的日子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好過。


    當然,即便薄青黛不在,薄玄參也會幫著她說話的,但是薄青黛出麵維護她,總比薄玄參出麵維護她要好的多,薄玄參如果一味的在薄母麵前維護她誇她,想必作為一個母親的薄母也是會吃醋的。


    很明顯,薄玄參也深知這個道理,所以許多事情他都任由薄青黛在那兒替她出頭。


    薄父倒是對她很慈祥,薄母其實對她也挺好的,隻除了時不時的就裝糊塗的念叨一下關於結婚生孩子的事情,薄母那樣精明的人是從來都不會直接說你們趕緊結婚生孩子的,暫時不談婚論嫁是薄父薄母答應紀父的,薄母也不好意思再催。


    隻在吃飯的時候,會經常說她哪個親戚又或者是哪個朋友,剛當了nainai,又或者剛當了姥姥,最後再來一句,她們的孩子才二十四五啊,或者二十七八的,用來暗示薄玄參三十四歲已經算是很老的了。


    每當這個時候薄玄參跟紀如謹就集體沉默,薄青黛出來打圓場,


    “媽,你說你著什麽急啊,雖然我二哥老,但我跟如謹這年紀,正是如花似玉的好時候,正是好好享受自己生活的時候,那麽早要了孩子,不是就沒自由可言了嗎?”


    “還如花似玉呢?”


    薄母瞪她,


    “眼看著要奔三十了,還好意思說自己如花似玉?再說了,生孩子有什麽沒自由可言?生完之後我跟你爸帶孩子,你們愛怎麽自由怎麽自由去,還妨礙你們了不成?”


    既然都提到這事了,薄母順便催著自家女兒,


    “不是我說你,你趕緊給我相親去!”


    薄青黛板起小臉來,


    “不去,我才不去相親呢,相親能相出什麽來啊,我喜歡那種自然而然產生的感情,而不是相親這種為了湊對而勉強在一起產生的感情。”


    薄母還想再說什麽,薄青黛又義正言辭的聲明,


    “媽,我可先聲明哈,我不可不將就,如果找不到我喜歡的有感覺的,我寧可這輩子不找也不會隨隨便便找個人嫁了的。”


    薄母簡被她這不將就的理論給惹得心煩不已,


    “行了行了,你快吃你的飯吧。”


    這三個孩子,沒有一個讓她省心的。


    薄玄參跟紀如謹在周末的時候迴了小鎮,這還是在那次事故之後薄玄參第一次上門拜訪紀父紀母呢,一路上他緊張的要命,本來是他開車的,結果出了城之後他就跟紀如謹換了,讓她開。


    兩人下車交換座位的時候紀如謹看了他一眼,


    “你不舒服?”


    紀如謹哪裏知道他還會緊張之類的,隻看他在那兒坐立難安的,以為他哪裏不舒服呢。


    車子還沒發動起來,兩人交換完了座位之後,薄玄參轉身過來握住了她的手,


    “我有些緊張。你說,你爸他看到我會不會又生氣了,會不會又打你......”


    上次紀父狠狠甩向紀如謹的那一耳光,還有她通紅泛著五個指印的臉頰,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


    雖然他爸媽已經前去就這件事斡旋過了,但他爸媽畢竟是長輩,她爸也不能對他們怎樣,到了他這裏,可就不一定那樣仁慈了,畢竟......他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


    說實在的,他還真是挺怕她爸的。


    其實他從小也沒少被他爸訓斥,也沒少挨過他爸的打,但他對他爸就沒那麽怵。


    可以說,他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怕過誰呢,隻除了她爸。


    而他會有如此懼怕她爸的感觸,無非是因為他在乎她,太過於在乎她,才怕自己會再次惹她的家人不高興,怕她再次被自己連累。


    紀如謹瞧著他這副緊張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她安慰著他,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爸不是那種是得理不饒人的人。”


    她這樣安慰了他幾句,薄玄參的心情總算能放鬆一些了,路上紀如謹放了輕柔歡快點的音樂,用來緩解他的緊張情緒。


    因為提前打過電話要迴來,所以他們到的時候紀母正忙著準備中午的飯菜什麽的,紀父則是獨自在屋裏坐著,薄玄參在跟紀母打過招唿之後就忐忑不安的進了屋裏,紀如謹沒有陪他一起,她在跟紀母交代著自己這趟迴來帶迴來的一些東西。


    紀父正喝茶呢,見他進來隻看了他一眼,便別開了眼。


    他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但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前,


    “伯父,您好。”


    他笑著跟紀父打招唿,然後走到了紀父麵前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紀父沒說什麽,隻拿了新的茶杯來給他倒了杯茶,他受寵若驚,立刻起身雙手接了過來,


    “謝謝伯父。”


    他抿了口茶,然後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誠心誠意的開口,


    “伯父,我今天來,是特意來跟您和伯母賠禮道歉的,上次的事——”


    隻是他還沒說完,就被紀父給打斷了,紀父看了他一眼淡淡說了句,


    “事情都過去了。”


    薄玄參有些驚訝地看了紀父一眼,剛要覺得自己被原諒了呢,紀父就又說了一句,


    “以後你什麽樣,我們可是都會看在眼裏的。”


    一句話,又將薄玄參激動的心情給打迴了原地。


    他信誓旦旦保證,


    “伯父您放心,以前都是我年輕荒唐,以後不會了,以後我隻愛如謹一個人,我一定會對她好一定不會讓她再受一丁點兒的委屈——”


    結果因為太急切的想對紀父表明自己的衷心,以至於他說的太浮誇,惹來了紀父又一通注視。


    最終紀父隻是語氣不怎麽熱絡地給了他一句忠告,


    “年輕人,話說的多麽好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做的好。”


    薄玄參微微尷尬。


    他向來是能言善辯的,可今天發揮的簡直是一塌糊塗。


    薄玄參買給紀母的那個金鐲子,聽從了紀如謹的建議,不要當著紀父的麵給,不然的話按照紀父那樣剛正不阿的個xing,是絕對不會同意紀母收他這個鐲子的。


    紀母對他還是比較喜歡的,他私下裏給紀母的話,說是他的一番心意之類的,紀母一般不好意思拂了他的麵子,會收下的。


    於是他就趁紀母跟紀如謹在外麵聊天的時候走了出去,拿出那個鐲子來給紀母,笑的很是殷勤,


    “伯母,這是我的一番心意,希望您收下。”


    紀母一看那金燦燦的鐲子,當下就擺著手不收,


    “你的心意我心領了,這個鐲子就不必了。”


    紀母看著那桌子的克重和成色就知道是貴重物品,她怎麽能收他這樣的東西,她完全不想讓任何人覺得他們將女兒嫁給他是圖了他們薄家的錢財。


    他卻是將那鐲子連同盒子往她的手裏硬塞,


    “伯母,您就收下吧,以後還請你多多幫我在伯父麵前美言幾句呢。”


    他沒有對紀母掩飾自己的意圖,他就是想讓紀母幫他多多說話,他認為在這樣的時刻他還是真誠一些才好。


    紀母對他是比較滿意的,他就是想要通過紀母讓紀父多多的接受他。


    紀如謹也在一旁勸著母親,


    “媽,你就收下吧。”


    在兩人的勸說下,紀母也隻能選擇了收下。


    “其實不需要我幫你說什麽,隻要你對如謹好,她爸爸自然就對你改觀了。”


    紀母收下禮物之後,看著他淺淺笑了笑這樣說了一句就離開去繼續準備午飯了。


    薄玄參跟紀如謹站在那兒,紀如謹瞧著他眉頭緊鎖的樣子不由得問他,


    “怎麽了?”


    “沒事。”


    他搖了搖頭,


    “我隻是覺得,伯母說的話很有道理。”


    薄玄參認真的看著紀如謹,


    “在這之前我一直都很恐慌,費盡心機的想要討好你爸,讓他對我改觀,剛剛你媽一句話,讓我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你媽說的對,隻要我對你好,時間長了他們自然都能看的到,而你爸自然也就會對我改觀,我現在這樣各種表麵上的表現,都太浮誇,不走心。”


    紀如謹覺得他現在這副嚴肅到一本正經的樣子真的太搞笑了,


    “這件事你給上升到這樣的高度了?”


    薄玄參很認真地在反省自己呢,卻見她這樣滿不在乎的態度,頓時很是不滿,皺眉瞪她,


    “你這是什麽態度?”


    “沒有,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她抬手去撫了撫他緊皺的眉頭,


    “隻是你這表情太嚴肅了些。”


    “別老這樣皺眉,容易長抬頭紋,多笑笑還能顯得你年輕一點。”


    紀如謹笑著這樣留給他一句話,就飛快的轉身進屋幫母親準備午餐了。


    紀如謹是故意這樣調侃他的,她的心情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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