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薄青黛介紹薄扶蘇,


    “這是大哥,薄扶蘇。”


    然後又看向薄扶蘇,


    “大哥,這是紀如謹,我女朋友。”


    紀如謹第一次被他正式以女朋友的身份介紹,又是見他的大哥,難免有些緊張和局促,


    “大哥,你好。”


    “你好。”


    薄扶蘇笑著朝她伸出了手來,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香,給人一種溫煦舒服的感覺,倒讓紀如謹沒那麽緊張了,禮貌伸出了手來跟他輕握。


    兩人的手鬆開之後薄扶蘇又笑著這樣調侃了她說了一句,


    “久仰大名。”


    一句玩笑話,讓紀如謹微微尷尬之後卻又徹底放鬆了下來。


    薄玄參在一旁跟著哼了聲,


    “可不是久仰大名了嗎,瞧瞧我為她都憔悴成什麽樣子了,你現在可是我們家的名人。”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紀如謹說的,弄得紀如謹很是無語,隻抬手暗暗在他腰間捏了一下,看到他疼的呲牙咧嘴的樣子,她也跟著笑了起來。


    薄扶蘇裝作沒看到他們之間的打情罵俏,


    “你們先進去吧,我在這兒抽根煙。”


    薄扶蘇深知自己跟他們一起進去的話隻會是一盞明亮的電燈泡,所以以抽煙為借口不跟他們一起進去。


    兩人跟薄扶蘇道別之後就一起往屋子裏走,薄玄參一隻手拎著紀如謹買的那些水果,一隻手摟著她的肩,紀如謹拒絕在他的家人麵前這樣親昵,他隻好轉而改為牽著她的手。


    兩人邊走邊聊著,紀如謹感歎,


    “你大哥真年輕啊,氣質又儒雅,根本看不出來是三十幾歲快四十的人。”


    紀如謹說的是真心話,薄扶蘇往麵前一站,任誰也想不到他是一個近四十的人。


    或許是因為常年避居世外,隻專心研究藥草,所以他的身上沒有他們這些俗世裏的人的各種浮躁喧嘩之氣,整個人顯得很是平和。而且他保養的也特別好,醉心於中醫藥草的人,都是極其注重養生的,無論是身材還是皮膚麵容。


    所以如果不是刻意說的話,怕是多數人會以為他不過三十出頭而已。


    紀如謹這話薄玄參不愛聽了,冷颼颼瞧了她一眼,


    “你的意思是,我很顯老是嗎?”


    紀如謹哪裏是這個意思啊,她僅僅隻是想要誇一下他大哥,誰知道他這麽敏感的就打翻了醋壇子,虧她誇的那個男人還是他自己的親大哥。


    “他整天躲山上,家裏的事公司的事什麽都不用管,少cao了那麽多心,當然年輕了。而且,他家裏也沒有這麽個不省心的女人整天惹他生氣,他不年輕誰年輕啊。”


    “我這整天公司裏累死累活的,這個城市那個城市的飛來飛去的出差談項目,能不老嗎?”


    薄玄參微自己辯駁,順便再拐彎抹角地訓著紀如謹。


    紀如謹瞧著他這副樣子不由得就笑了,歪著頭看著他說,


    “我隻是說你大哥年輕而已,我也沒說你老啊,你也很年輕的,跟二十幾歲的小青年似的。”


    她這話倒是讓薄玄參心情好了一些,但表情依舊傲嬌著,斜斜看了她一眼,


    “真的?”


    “當然真的,我幹嘛要騙你啊。”


    紀如謹笑著迴他,他哼了一聲,


    “最後一句略顯浮誇。”


    兩人走著走著就快到屋裏了,隱約可以看到屋子內的人走來走去,好像是薄青黛。


    紀如謹忽而停住了腳步,湊到他耳邊輕輕嗬著氣,


    “哪裏浮誇了,難道你不是跟二十幾歲的小青年似的,夜夜年輕力壯的嗎?”


    她曖.昧的語氣,溫熱的氣息,還有她若有似無的撩.撥,讓薄玄參渾身的血管瞬間暴脹,抬手就想抓過她來按進懷裏狠狠吻一通,她卻閃身一躲,就那樣躲開了,像是猜到他會做什麽似的。


    邊快步朝屋子內走著邊迴頭衝他笑的咯咯的,


    “拜拜,我先進屋找青黛去了。”


    然後便小跑著進了屋。


    剩下薄玄參一個人站在原地,被她撩起的渾身的火沒處發,他咬牙看著她婀娜的背影,心裏憤憤咬牙,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


    等他病好了,一定將她丟在床上狠狠懲罰一頓。


    紀如謹進了屋子,薄父跟薄青黛在客廳,薄母沒在,好像是去了廚房。


    薄青黛一瞧見她就開心的跑了過來,


    “如謹,你來啦。”


    然後熱情的幫她拿了拖鞋出來。


    紀如謹先是笑著跟坐在沙發裏的薄父打了個招唿,


    “您好,伯父。”


    薄父點頭跟她示意之後,她這才低頭換鞋,薄玄參也在後麵走了進來,將手中拎著的那些水果直接就塞到了薄青黛手裏,順便吩咐她,


    “送廚房去!”


    薄青黛抗議,


    “喂,二哥,你有沒有點憐香惜玉的精神,這麽重的東西竟然讓我拿去廚房?”


    紀如謹每樣水果都買了一些,所以挺沉的,也怪不得薄青黛抗議。


    “我都幫她拿了一路了,難道還不夠憐香惜玉?”


    薄玄參換好鞋之後擁著紀如謹進了屋子。


    薄青黛跟在他們身後不滿地說著,


    “難道你隻憐如謹,不憐我嗎?”


    “沒女朋友之前的那麽多年,不都是憐你了嗎?以後就不能憐你了,你還是自個兒找個男人憐去吧。”


    薄玄參的話將薄青黛打擊的要命,在那兒跺腳,


    “喂!”


    薄父走了過來,


    “行了行了,還是你爸我來憐你吧。”


    “你去陪如謹坐坐,我拿去廚房。”


    薄父知道自己在客廳裏坐著隻會讓紀如謹拘謹,所以主動提出拿水果去廚房,順便避開。


    “還是老爸你最愛我了。”


    薄青黛將手中的水果交到了薄父手中,然後白了薄玄參一眼,走了過去就拉著紀如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薄扶蘇在過了一會兒之後也返迴了家裏,四個人坐在沙發上簡單聊著。


    薄青黛跟自家大哥的相處明顯比跟薄玄參和諧寧靜多了,她說什麽薄扶蘇都溫柔的笑著,應著,完全不會跟她吵。


    晚飯薄母準備的很豐盛,飯桌上的氣氛也挺好的,薄母待紀如謹還挺好的,這讓紀如謹一直忐忑著的心鬆了鬆,終於能夠安心吃飯。


    薄玄參的手在桌子底下輕輕握了握她的,給她寬慰。


    飯桌上薄母或許是看到薄玄參跟紀如謹現在這樣恩恩愛愛的,免不了就催起了薄扶蘇和薄青黛,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也讓我寬寬心,趕緊各自解決各自的終身大事?”


    薄扶蘇笑著迴薄母,


    “媽,有些人來到這個世界上是為了談情說愛傳宗接代的,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是為了研究中藥的。”


    薄母被他一番頭頭是道的話給說的無言以對,算了,她對這個大兒子完全是不抱希望了,於是又轉向了女兒,


    “那你趕緊的。


    薄青黛不情願的看向薄母,


    “媽,我不明白,您為什麽非要催著我嫁人呢,難道女人這輩子非得嫁人不可?難道不嫁人就活不下去了?”


    薄母被她氣得要命,


    “不嫁人的話,外麵那些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你噴的活不下去!”


    薄青黛不以為意,


    “我才不在乎呢,我過我自己的日子,關他們什麽事啊?”


    然後又一本正經的跟他們說,


    “其實啊,看開了,這世界上的一切流言蜚語,都可以用‘關我屁事和關你屁事‘這兩句話來迴應。”


    薄父直接啪的將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冷著臉喝她,


    “你怎麽說話的呢?”


    薄青黛縮了縮脖子,


    “抱歉抱歉,我錯了,你們繼續哈,我吃完了。”


    然後便起身離桌了。


    薄母看向紀如謹,


    “青黛這孩子說話就是這樣口無遮攔的......”


    紀如謹笑著搖了搖頭,


    “沒關係的,我知道她這脾氣。”


    紀如謹跟薄青黛這麽多年的朋友了,又怎麽會不了解薄青黛的個xing。


    一旁的薄扶蘇看了一眼薄青黛離去的方向,


    “我也吃好了,你們慢慢吃。”


    然後也離開了。


    薄母瞧著薄扶蘇的背影,


    “真是的,就不能體諒一下我想抱孫子的心情嗎,都一把年紀了也不結婚。”


    她這話剛說完呢,薄父就咳嗽了一聲示意她將這個話題打住,薄玄參更是直接開了口,


    “媽,您打住,打住,趕緊吃飯哈。”


    薄玄參也知道,他媽這是趁著埋怨他大哥的機會,趁機說給他跟紀如謹聽呢,確切的說是說給紀如謹聽,畢竟現在不談婚論嫁的是她那邊。


    薄母有些惱的看了一眼薄父和自家二兒子,隻好什麽都不說了低頭吃飯。


    剛剛薄母那句話的意思紀如謹當然也聽明白了,她想她能理解薄母抱孫子的心情,但是她也有她自己的立場。


    所以,她也隻能在心裏對薄母說了聲抱歉。


    因為吃完飯之後時間已經不早了,所以薄扶蘇在薄母的勸說下也沒返迴山中,而是在家裏住了下來。


    薄母去給薄扶蘇整理臥室去了,薄玄參直接就拉著紀如謹迴了他的臥室。


    將她按在門上就問她,


    “還記得你剛剛在外麵說的話嗎?”


    紀如謹眨了眨眼,


    “不記得了。”


    薄玄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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